“你们都当我的闺房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云灵儿瞪着夜爵恨不得一鞭子抽飞他的模样,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不怕死的夜闯她的闺阁!该死的魂淡,如果不好好收拾他,让他长长记性,那她的清白早晚会被他们毁了!(大爷挖鼻孔:还真是区别待遇啊!萧宇来时怎麼没见你要拿鞭子抽人!)
夜爵本想说什么,注意到了云灵儿似乎很不满的样子,眨眨眼,微笑。爱睍莼璩他抚模着云灵儿惟妙惟肖的龙凤呈祥的图案道:“都这麼晚了,你现在还绣花吗?”
云灵儿被夜爵的一句话点燃了胸中的火药桶,忆起了之前可恶的云温的种种恶行,火药桶“嘭”的一声就炸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云温,他结婚竟然让我为他们绣喜服!他们这是典型的使用童工,想要榨干我剩余劳动力的无耻资本家!”
夜爵模模下巴低头做思考状,然后愤怒道:“魂淡!竟敢把我的灵儿当免费劳动力使用,本庭宣判,惩罚云温新婚之夜不举!”云灵儿解恨的跟着点点头。
“呀!咱们的想法竟然是一样的!”云灵儿眼睛一亮,兴趣盎然道。
“所以说咱们两个才是真正的一对啊!你和那萧宇有共同语言吗?与他谈现代的一切那都是在搞灰机有木有!灵儿,你比他要多活几千岁,他并不能理解你的所有想法,刚开始还会因你的与众不同行为而被吸引,过不了多久就会认为你的有些行为语言太过怪异,将你定位为不正常的人,到了那时,你又该怎麽办?”
云灵儿立刻摇头微笑道:“萧宇是真心爱我的!”
夜爵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云灵儿,让她无所遁形。“你难道还要嘴硬吗?人只有在极力掩饰某种想法时,才会想也不想的回答,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其实你自己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夜爵拉起云灵儿的双手放到了他的胸上,柔声道:“灵儿,说实话,我之前出使焰国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在这里是否也有像我一样的人,你都不知道,我在虞国听到小叮当,蛋挞等等糕点时是多麽激动!并没有想过来到这里会喜欢上什麼人。但自从见到你后,见到了你的聪慧,可爱还有傻气都感动了我,那时我就毅然决定要与你携手到老!”
云灵儿虽然没学过读心术,但她真的感觉到了夜爵的诚意,他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你到底喜欢我什麼,我改还不行吗?”云灵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耸耸肩道。
夜爵看着云灵儿在烛光闪烁之中的身影,不自觉的蹙起眉头,眯起眼。“不要这麼急着拒绝我,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到时你再给我答案!”夜爵顿了一顿,忽然嘿嘿奸笑道:“你一定也听说了我这次出使焰国并非一人,还有我的妹妹海若陪同,她可是疯狂的爱着萧宇!对了,你如果某日不幸桑心了,记得你还有我哦!”
“是!是!对了,我大哥哥的事你可别给我瞎添乱!”云灵儿如今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这人明显是在幸灾乐祸啊!魂淡!
“你听了这麼劲爆的消息竟然这麼平静?”夜爵始终有些难以置信,她不可能不知道海若的出现有多危险吧?她、她竟然这麼放心萧宇?!
云灵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夜爵一眼,“该来的总会来,不是这个公主就是那个郡主,你觉得我能阻止得了?其实这何尝不是对萧宇的一个考验!”与萧宇从约会之日算起,他们才正式交往了短短半个月而已,她却坚定的相信,他的真心,从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改变或者阻止的。
“那你也不能……”
“没人能从我这里夺走他。”云灵儿深深的看了夜爵一眼,那唯我独尊的眸光让夜爵心脏猛然一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云灵儿这样的眼神……
好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得说,他忽然觉得或许这个女人狠起来,连他都要退避三舍。
“喂,你上哪儿去?”夜爵见云灵儿说完又走到了窗边,不由得迈着脚步跟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遇上关于云灵儿的事情,即使死皮赖脸跟在云灵儿后面也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还能干什麼,你已经浪费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嗯——看在你是我同乡的份上,给你打个三八折,然后再加上上次弄坏的秋千的费用,——留下五百两银票你就可以回去了!”云灵儿脑中的算盘正在噼里啪啦的算着,却一心二用的继续绣着喜服,洁白的纸窗上倒映出她美丽如仙的面容。
夜爵倒地,这是哪来的掉进钱眼里的姑娘啊?!你是有穷到那个地步吗?
“我没钱!那个,可不可以,肉偿……”夜爵说着半挂着外衫,魅惑的一个小眼神飘了过去。
“……”或许是看萧宇那妖孽的脸看多了,对夜爵暧昧的眼神她已经完全免疫了。
“不信,你来模……”
云灵儿实在受不了了,现在更是反胃的厉害。“可以肉偿!”她直接抄起床下的一只绣花鞋套在手上,朝着夜爵魅惑的脸庞狠狠地拍去!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还带着规则纹络的鞋拔子脸新鲜出炉了。
“偿清了,滚吧!”夜爵愣愣的听话走到门口,拉开门,走出去,关上门。
云灵儿终于赶走了夜爵,她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她停下了手中的绣活,望向窗户外隐约的灯光。萧宇,你现在在干什麼?
此时的裕亲王府,萧宇走出书房,望向天际的皎洁的明月。灵儿,我想你了。
清晨的露珠,沿着墨绿的荷叶滚落,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
李氏绾青丝三千于九彩金凤簪,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皮肤更是泛着苍白。身穿一件暗红色缕金挑线纱裙,衣裙上华贵的牡丹悄然绽放。但她因受病痛折磨了五年,身体消瘦了许多,已经不能撑起如此华贵的衣裙所要求的气质了。
王夫人望着变化如此之大的李氏,觉得心情很是复杂。她觉得李氏如果没了,那云老爷定会迎娶位新夫人,那这云婉儿嫡女的尊贵身份就没有多大价值了。
李氏看了一眼王夫人的眼神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妹妹,请喝茶吧!”态度既不疏离也不热拢。
王夫人亦是淡定道:“呵呵,谢谢姐姐。”她调整了下坐姿,背部靠在了椅子上。“听说姐姐最近身体不适,妹妹今日是特意来看望您的!”
李氏在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是个老狐狸,绝口不提提亲的事,还说什麼看望她!哼,如果她真有心就应该在五年前来了。“妹妹真是有心了,我等小病还要劳烦妹妹亲自看望,真是姐姐的荣幸啊!”
王夫人莞尔一笑道:“姐姐客气了,不知请太医看过没有?”
“请过了,夫君与娘家连番请了四五位太医,都说是小病,只是需要慢慢静养,没什麼大碍的!”李氏端起印有淡蓝色花纹的纹胎陶杯,优雅的抿了口茶。
这一句话的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其一是表现云连鹰对她的重视,其二是暗示她娘家实力非凡,其三是表达她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她女儿还是在她的庇护之下。
“那妹妹我就放心了!”王夫人似是松了口气一般,拉起了李氏的的手柔声道。
二人是互不相让,慢悠悠的打着太极。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如此没有硝烟的冷战,谁先妥协谁就输了,那麼最后结果就是赢的那一方在儿女的婚事中站了主导地位。显然,经过刚刚的较量,李氏占了上风。
李氏见王夫人态度不再是那麼强硬,也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我这病倒是小事,就怕耽误了婉儿的终身大事啊!”说着用手绢压了压眼角,表情甚是抑郁。
“姐姐宽心吧,婉姐儿如此聪慧懂礼,定会找到一门好亲事的!”王夫人轻声安慰道。“姐姐,你看我家靖儿如何,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
“呵呵,靖哥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是求之不得呢,若真能如此的话,那还真是我家婉儿的荣幸啊!”李氏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眼睛顿时精光一闪,仿佛面色也红润多了。
王夫人听后面上一喜,眼中满是期待。“既然如此,那妹妹我就舌忝着脸找您讨要一下婉姐儿的生辰八字了,姐姐可不要心疼哦!”
“呵呵,怎麼会心疼呢,将婉儿交给你我才是非常放心了。妹妹,如果以后婉儿犯了什么错,你不用给我面子,狠狠地罚她,让她长长记性,她呀,都被我们惯坏了!”
王夫人闻言并未接话,因为她知道这是李氏在以退为进,要是应了下来才是会很糟糕的。什麼宠坏了,这明明是告诫她要好好对待云婉儿啊!“婉儿如此懂事,我疼都来不及了那里还舍得惩罚啊!”李氏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