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怡不甘心,再回到大悲庵,傍晚时分,就来找清安,她直接扑奔她的禅房,摔门而入。
清安却不在禅房内。清怡叫住一个路过的小尼姑,问她:“清安呢?”
“主持搬到主持住的禅房去了。”小尼姑谁也不敢得罪,老老实实告诉清怡,这事不需要隐瞒吧。
“嗬。”挪得还真快,一当上主持,就入住主持的正房,真没有想到清安也是这样心急火燎、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人。其实应该想得到,要不然她怎么会成为贵人,还怀过柯东洛的孩子,有几个女人可以办得到?
再斗不过清安,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要问一问她,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要不然清怡实在出不来这口恶气。
气冲冲来到主持的禅房,清怡发现,禅房内不只清安一个人,还有几个尼姑,清默也在,有的人还是清字辈的师叔,大家正在商量以后怎样把大悲庵管理得越来越好的问题。
“清安,我有话跟你说。”清怡没有好气,她豁出去了。
清安还没有说话,有师叔就责备上清怡,“你怎么说话呢,要叫主持。”
清安不慌不忙,“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吧,明天再说,天色也晚了,快用晚饭了,大家都回各自的禅房,准备准备就开饭。”
清安这就是把大家打发走,安排和清怡两个人谈话。
大家刚走出清安主持的禅房,清怡就止不住责问:“清安——”
“以后就要叫我主持了,你没有听见师叔是怎样吩咐你的吗?。”既然已经当上主持,清安就不客气,有主持的派头,要不怎么镇得住这帮尼姑,特别是清怡。她还有指示,“把门关上,小声点,你真的愿意让大家都听得见你我的谈话内容吗?”
清怡关门。清安安安静静坐在原来正中央的位置上,不等她询问,就跟她解释,“我之所以一定要当选这个主持,是有原因的,等我达到我的目的,这个主持谁爱当谁当,我就不管了,但是我依然不能指定你,我不希望你来当我们大悲庵的主持,我想这也是大家的意愿。”
这就说明,清安根本不会帮助清怡做主持的事,不领她昨天告诉她事实真象的情。
“我原来还真看不透,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清怡鄙夷地斜视清安,语气也是鄙夷的。
清安不介意,“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现在是你的主持,除非你离开了大悲庵,你如果在人前对我不敬,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你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不知羞耻!——”清怡怒不可遏,整张脸都变了形,她恨不得一直骂下去,只是找不到太多的词汇,这些远远不足以表达她的愤慨。
“我容忍你这样骂我,就是对你昨天所作所为的报答。你别激怒我,别触碰我的最低忍耐限线,让我对你下手,我可不想亏待你。”清安觉得她做到了她可以做的,她是义正辞严地警告清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