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谢美娟嗖的一下子缩回了自己的手,尴尬的解释道。
在她的对面,徐君然就好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一样,满脸惊讶的看着谢美娟,他就算想破天也没想到,谢美娟竟然会做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让人惊掉下巴的举动来。
迎着徐君然的目光,谢美娟悲愤欲绝,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咬咬牙,谢美娟干脆看了一眼徐君然,哼了一声道:“本钱挺大的啊
反正自己肯定得被认为是个**荡妇了,她是豁出去了,现在就看谁的脸皮厚,先坚持不住走人了。
徐君然愕然无语,想不到自己竟然还遇上这么个人才了。
干笑了一下,徐君然看向谢美娟:“我说娟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谢美娟半天没说话,转过头哼了一声,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反正你什么都看见了……”
徐君然愕然,终于败下阵来,无奈的摇摇头:“那什么,姐我先走了
必须承认,他对谢美娟还是有一定好感的,只不过昨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徐君然有些备受冲击,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所以干脆起身告辞。
谢美娟也没留徐君然,就那么让徐君然自己离开了她的家。
走出谢美娟的家,徐君然无奈的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怎么净让自己给碰上了。
找到邮电局,徐君然给京城那边的白沙打了个电话,毕竟上次的事情人家林部长帮了自己,总归是要感谢一下的,而白沙这个林部长的女婿,自然是转达这个的最好人选。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老爷子说了,等你有空回京城,咱们好好喝一杯白沙大包大揽的对徐君然笑着说道,他自然不会告诉徐君然。岳父为此承担了不小的压力。因为松合省机械厂的主管领导是另外一位跟林部长不对付的副部长,两个人据说在部里面的会议上因为这个事情还暗暗交锋了一番。
至于为什么不说,白沙很清楚。前几天妻子从岳父家里面回来喜上眉梢,他问过之后才知道,岳父前些天被点名要求去向中央领导汇报工业发展规划,会议上如今分管工业经济的曹老,亲自点名表扬了岳父,看来他升任正部级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放下电话,徐君然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这才想起来,还有四五天就要过年了。既然县里面已经打算处置长青乡的事情,看己的工作安排恐怕要等到年后了。这是一个官场上面的潜规则,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年关前后是不会进行干部调整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徐君然就接到了组织部的通知。让他去县委接受组织谈话,而谈话的主持者,赫然是县委书记齐三泰。
“徐君然同志,请坐吧齐三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沙发上的徐君然。而在徐君然的旁边,分别是县委组织部长朱泽成和县委组织部副部长谢美娟。
徐君然恭敬的向齐三泰和朱泽成等人问了一声好,眼神跟谢美娟的目光交汇,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这两天徐君然可没敢起打扰她,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尴尬了,两个人都不好意思面对彼此。
“今天把你叫过来,主要是有个事情需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齐三泰眯起眼睛,笑着对面前的徐君然说道。组织谈话并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邪乎,实际上就是把组织的任命说一下,然后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之后就是正常的组织程序了。
徐君然连忙挺直了身子,他很熟悉这一套,看来下面就要宣布对自己的任命了。
果不其然,齐三泰看了一眼朱泽成,轻轻点头,示意他开口。朱泽成看向徐君然,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徐君然同志,县委经过研究决定,任命你为长青乡党委书记,主持长青乡的工作
党委书记!
徐君然一下子就愣住了,之前他也想过自己会被提拔,毕竟之前谢美娟已经向自己交过底了,说长青乡的案子牵扯不小,胡大海牵扯出来了长青乡乡长王祥林,可能自己要被任命为乡长主持政府的工作。但徐君然绝对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跨过了乡长这道坎,成了乡党委书记一把手,难道这是朱泽成为自己争取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动声色,认真点头道:“感谢组织上的信任,我一定努力工作,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不辜负党和国家,不辜负人民群众
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倒是很有几分气势。
齐三泰点点头,又勉励了徐君然几句,然后说道:“具体的情况由泽成书记向你介绍,你先回去吧
离开书记办公室之后,朱泽成把徐君然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谢美娟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这才转身离开。
坐在朱泽成的组织部办公室里面,徐君然模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又扔给朱泽成一根,这才无奈的说道:“书记,这倒底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我一下子成了长青乡的书记了,马聚宝呢?”
凭着直觉,徐君然觉得马聚宝不会这么容易倒台的,肯定这里面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了。
朱泽成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徐君然的话,却率先问道:“你是如何看待上面现在正在推进的国有资产改革的问题?”
“国有资产改革?”徐君然的眉头一皱,却若有所思起来,这是个新兴名词,是年初刚刚被人提出的,主要在那几个特区实行,据说天涯特别行政区也有人在搞,主要是试点,可徐君然知道,未来的几十年当中,这将会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巨大工程。
这个问题即便是在后世,实际上也有不小的争论,在关于国有资产改革的两种派别中,一派认为是“购买者”的良心坏了,低价购买国有资产,想占国家的便宜,至于这场交易中的把主持“卖”给购买者的“政府”好象并没有什么责任。这里的问题是:所谓贱卖者,有买无卖不成交。既然贱卖公共财产是一种罪恶交易,怎么能责买不责卖、责商不责官呢?提出所谓“大政府主义”,就不怕权力越大的官员越有能力贱卖国资?另一派则认为:官员责任太大,而权力太小。现在许多产权交易不顺,不是因为官员害怕“国有资产流失”,而是因为他们缺少流失这种资产的权力——他们“害怕承担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
而国资流失的蹊跷之处就在于,卖方常常并不力求高价。原因到底是为什么也很简单,一是因为卖的不是他自己的东西,说句不好听一点的话,价格多少根本就不是官员们所在意的。二则是官员的权力不受制约,公众监督不了这种权力,也过问不了价格。实际情况可能是一个很可笑的结论,那就是如果官员没能从中得到好处,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动力去勇于负责,积极推进产权改革,于是本来并非贱卖的价格他也不接受,一些该卖的国企就没有卖掉。那么,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得给他好处,而且这好处必须大于他可能冒的风险。当好处大到一定的价值时,他就不害怕承担责任了。明白了这一过程,就可以断言国有资产流失的根源在卖而不在于买,在官不在商,在国不在民。只要治好了官这方面的问题,那些民营企业就算再有所谓的资本积累原罪,也不会有所谓国有资产流失之说了。原因很简单,你想贱买,我不贱卖,你能奈我何?而如果治不好官的问题,民企再原善也无济于事,道理更简单,你不行贿,你出价再高,我也卖给别人。
经济改革的一个著名口号是“放权让利”,可是由于种种弊端,这种“放权让利”的模式下,往往出现放弃责任易,约束权力难的现象。结果是“放权”变成了“弃责”,甚至在后来的权力部门“创收”风中,发展成为一面放弃公共服务的责任,一面却利用权力设租索贿“与民争利”。“放权让利”就这样蜕变为一种“弃责争利”的模式。
当然,这些东西徐君然肯定是不会对朱泽成讲的,因为人的地位和身份有时候真的决定了他的眼光能够看多远。同样的话,徐君然跟京城的几位老爷子说出来,人家会说他是目光远大,而如果告诉富乐县的这些领导,人家会说他胡言乱语。
说到底,位置决定了地位,地位决定了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
想了想,徐君然看向朱泽成,认真的说道:“书记,这个问题我觉得很简单,咱们跟着上面的意思走,不就完了?”
没想到朱泽成苦笑了起来,无奈的说道:“要是上面如今也是一团乱麻呢?”
这一下,轮到徐君然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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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晚上半夜发烧,头疼欲裂,打了半夜的点滴,现在才写出来第一章,对不住大家了。推荐一本书《官骄》,写的还行,书号2625220,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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