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亭冲到了被怪花裹在其中的章飞身边,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住缠绕在章飞身上怪花往下拉。
然而,用力一拽之后,陈金亭却并没有将那些怪花拉扯下来,相反的,陈金亭似乎隐隐的听到了从花球中传出了一丝更加痛苦的**声。
看样子,这些怪花不仅仅的是吸附在了章飞表面皮肤上那么简单,很可能还深入了他的皮肉之中了,用力的拉拽根本就无法将这些怪花从章飞身上扯下来。
“老索,拿刀来割!”
在每朵怪花下面都连着一根细细的紫色的花藤,上面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黏附着什么,陈金亭也来不及细瞅,抓起一根细细的花藤冲着冲过来的老索大喊道。
鄂伦春族是以打猎为生的少数民族,虽说早已离开家乡多年,但是老索一直都随身带着把不长的匕首。
这匕首一直被老索当作用来削苹果的水果刀,还真的没有用来割过别的东西。
听到陈金亭喊叫之后,老索啥话也没说,伸手入怀,将那把短短的匕首自腰间拔了出来。
然而,老索拔出匕首,还没等举起来呢,就听到陈金亭在一旁又大喊一声。
“小心!”话音一落,老索握着匕首的胳膊上突然一紧,紧接着匕首从老索手上掉落了下来。
还没等老索反应过来,数不清的怪花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袭了过去,转瞬之间,数不清的怪花就将老索也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与此同时,陈金亭也没有幸免于难,在老索遇到怪花袭击的同时,陈金亭也被四面袭来的怪花围住了,陈金亭只来及向着远处的宫萍姚莉娜喊了一个字“跑!”之后。
很快的,陈金亭也被缠成了一个粽子。
万幸的是,陈金亭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头上也戴着棉帽子,在外面的皮肤并没有多少。
而且,在被怪花缠住的瞬间,陈金亭还用胳膊手肘死死地护住了自己的脸部。
陈金亭只感觉到那些怪花扑到自己身上之后,在四处不停地游走着,似乎是在寻找可以吸附的地方。
虽说,陈金亭并不知道这些怪花是如何吸附在人体的皮肤上的,但是光听章飞刚才的惨叫声就能知道那绝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陈金亭身上护的严严实实的,怪花并没有找到可以用来下口吸附之处,到最后,这些怪花同样左一层右一层的将陈金亭包裹起来。
此时陈金亭就觉得自己现在被裹进了一个巨大的蚕茧当中了。
被紧紧的缠绕之后,陈金亭虽说心中大急,但是他却不敢用力呼吸,更不敢张口呼救。
这些怪花的花藤缠在身上之后,就如同是被巨蟒缠住一样,一旦张嘴呼吸喊叫,那些紫色的花藤瞬间就会向内勒紧。
呼吸的越快,缠绕的也就越紧,直到胸腔里再没有一丝的空间可以用来呼吸,最后窒息而亡。
陈金亭不敢呼吸喊叫,身体也无法动弹,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缓缓的移动了。
原来是那些怪花将他包裹成一个球体之后,那些紫色的花藤就拖动着他的身体向后拉去了。
陈金亭看不到外面,并不知道这些花藤是要将他拖向什么地方。
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怪花很显然是打算将自己三人拖回老窝里慢慢享用。
陈金亭心中大急,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月兑身。
此时的他手脚全被花藤紧紧的缠住了,根本就无法动弹半分,全身上下也就一张嘴还能活动。
这功夫,陈金亭就算是想张嘴去撕咬那些怪花也做不到了,他的脸部被自己胳膊手肘护的严严实实,一张嘴只会要在自己的胳膊肘上面。
陈金亭这时那可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让他心里着急的是,他现在不光是动弹不得,而且还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东西,对于外面的情况他完全不清楚,也不知道其他的人怎么样了。
“恐怕所有的人都没能幸免于难吧陈金亭绝望的心想着。
身体依旧在缓缓的移动着,虽说移动的速度不快,但是给陈金亭造成的心理压力却是极大,他心中所承受的煎熬越来越盛,每向前移动一小截的距离,也就意味着他离那该死的“餐桌”又近了一步。
此时此刻,陈金亭才彻底的体会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妈的!看这样子,最后的死法是痛快不了了!”陈金亭心中暗骂道。
“与其最后死的痛苦,还不如现在就让勒死了算逑!妈的下辈子老子是再也不干这考古的营生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太憋屈啊!可惜啊,宫萍的小嘴儿啥味道还不知道呢,看样子只能是下辈子亲个够了!”
陈金亭胡思乱想着,就想张嘴大喊几句,喊的词儿他都想好了,此时此刻也只有那句家喻户晓的“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最能应景了。
陈金亭这时那还有半点考古队长知识分子的派头,完全就是个死到临头匹夫的那种该死**朝上的模样。
喊着口号死去,陈金亭才觉得自己不妄为男人爷们儿一场,这么多年的知识分子臭老九都把他当傻了,单位里明争暗斗,工作上尔虞我诈,这些实在是让他活的太憋屈。
“我**的!老子二十年后……”陈金亭深吸口气,大喊着准备慷慨赴死。
可是,刚喊了半句之后,他身上并没有传来被花藤紧紧勒住后的窒息感,相反的是,身上一松,那些缠住他的怪花花藤迅速的从他身上退了下去。
随即,陈金亭一个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陈金亭这才反应过己原来已经月兑困了。
月兑困之后,陈金亭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不痛的。
而且,他的手脚依然动弹不得,胳膊还维持着护住自己脸部的姿势。
努力了半天之后,陈金亭依然无法将自己的抬起的胳膊放下,最后他干脆也不管了,瞪大了眼睛透过胳膊肘间的缝隙向外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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