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陈教授所看之处瞅去,地上并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几片小小的血迹。
那些血迹正是刚才被我挑落出来的东西留下的,而此时,在地上却是除了那几团小小的血迹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
不用多想,我从渠胖头腿上挑落出来的东西显然还是活的,这落地之后,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我才会向陈教授询问。
听到我的询问,这陈教授才回过神来,老汉抬起头,将眼神从地面移到我的脸上,费力的咽了口口水之后,就见陈教授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脚来。
我向着陈教授抬起的脚下看去,正看到一团黏糊糊的红白之物粘在了地面之上,低头仔细分辨过后,我才看明白了。
这被陈教授踩在脚下的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种虫类。
而且,我看到清楚,这种虫类的腿脚还着实不少,只是由于已经被陈教授踩的稀烂了,一时倒也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说胖头,你狗的这也忒不讲卫生了,这身上啥时候都长出这么老大的虫子来了?还是你狗的干脆就把这玩意儿当宠物养在身上的?”
渠胖头那脑门子上的冷汗直流,此时正被陈虎蛋和白依按着包扎伤口呢。
听了我这话后,渠胖头咬着后槽牙冲我嚷嚷道。
“你那狗嘴里多会儿能吐出点好话来?老子养啥玩意儿也不能养这东西啊?要老子说,这些东西指定就是你弄死的那大蜘蛛的徒子徒孙,这是找你的晦气来了!可惜这帮孙子的眼神也忒不好使了,那大蜘蛛又不是老子整死的,瞎鸡ba咬啥玩意儿?”
这功夫儿了,渠胖头还不忘了跟我拌嘴,也就在他嘟囔的同时,就已经被陈虎蛋按着,被白依将他整个左腿之上都用绷带缠了个结实。
本来听渠胖头话音落后,我这心中还暗自寻思奇怪你。
毕竟那是在身上血肉之中被虫子啃噬咬了半天了,再挨上我一刀之后,此时的渠胖头肯定是相当的痛苦的。
从这渠胖头刚才对我说话时,言语间带出的颤抖之声,也能听出他此时那是相当的疼痛的。
只不过,刚才渠胖头对我说的这话,却根本就没有显现出半点痛苦之意,似乎这货刚才经历的那一出儿对他来说压根就没啥大不了的,面不改色的渠胖头此时在我眼中还真有点的那关二哥刮骨疗毒的意思。
然而,当看到渠胖头那张大脸渐渐的泛起了红色儿之后,我这才猛地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儿了。
“好你个孙子!”
一边心中暗笑念叨着,我一边蹲子,伸手在渠胖头那被绷带缠绕的大腿之上轻轻的拍了拍。
“老渠,没大碍吧?”
面带着关切的笑容,我这手在渠胖头的大腿上轻轻拍着,模样看上去确实对渠胖头十分的关切。
只不过,随着我轻拍大腿之上,这渠胖头的脸色却顿时就变白了,嘴角抽抽着,嘴唇子哆嗦着,渠胖头斜眼瞪着我,咧嘴吐出了一个字。
“滚”
刚才,情况紧急,为了处理渠胖头腿上的险情,我是动刀直接就给渠胖头的裤腿做了个大手术,锋利的短刀一下子就将渠胖头的裤腿完全的割到了大腿根儿处。
当时那情况,谁也没注意,事实上被我割开裤腿儿的渠胖头那裤裆的隐秘之处此时也完全的暴露出来了。
这要不是还有个已经泛黄的白裤衩子兜着,这功夫儿的小胖头指定早出来溜达了。
险情解除之后,渠胖头一条左腿之上到处都是血窟窿,充当护士的白依指定是要给他包扎的。
也正是白依动手给渠胖头包扎,才让渠胖头忍着痛苦给我装了半天关二哥刮骨疗毒的德行。
要知道,那渠胖头可基本上是快要遛鸟的德行了,白依显然并不在意这个,可这渠胖头显然是绷不住了,血气方刚的后生,尤其白依在包扎他大腿根部的伤口之时,离的近了或许是不经意也碰到了隐秘地方,就见那渠胖头的小兄弟竟然隔着泛黄的白裤衩子有了抬头之意。
这生理的本能反应,谁也控制不了,也正是为了缓解这些尴尬,渠胖头才会跟我插科打诨瞎说八道。
也亏得白依这手上动作利索,没等渠胖头那小兄弟彻底觉醒之时,就已经完全的给他将腿上的伤势包扎好了,还打了个蝴蝶结。
不得不说,渠胖头这也又是因祸得福,换的美人伺候了一番,说实在的,我还真的又将这白依跟渠胖头撮合撮合的打算,只不过,显然这白依妹子的心思并不在渠胖头的身上。
刚才蹲子,我装作关切的询问渠胖头的伤势,实际上手上轻怕他腿上的地方,正是刚才我动刀子的伤口之处,这也难怪渠胖头会龇牙咧嘴的让我滚了。
渠胖头这虽然是因祸得福,接着这由头换的美人伺候了一番,但是说实在的也着实伤的不轻,我正指导陈虎蛋将渠胖头那刚才被我割开的裤腿儿用绷带绑好。
就听到陈教授凑过来对我说道。
“汪老弟啊这地方呆不得了咱们的赶紧的撤了小渠同志说的对啊别真的又把大的给引过来”
一边向我说着,陈教授的眼神还紧张的在四周围的黑暗之中扫视着,生怕从那黑暗之中在窜出什么可怕的玩意儿来。
事实上,不用陈教授说,我这心中也在泛着嘀咕。
就刚才渠胖头那胡说八道瞎咧咧的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大家伙都看的清楚,刚才从渠胖头腿上挑出来的那种多脚的东西可是活着的,落地之后,除了陈教授踩死的这一只外,其它的都已经窜进了黑暗之中跑的没影了。
谁知道这些玩意儿是不是去搬救兵了?
要真的是去搬救兵的话,万一真的乌洋海片的冲过来一堆的话,就现在这老弱病残的几个人,那指定是分分钟的就让啃成一堆骨头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