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下的床单早已被冷汗打湿
“怎么了?”一个剪着短发的小脑袋从卧室门口探进来“做噩梦了?”
看着短发下那张熟悉的笑脸,我不禁长舒了口气又跌倒在床上“是啊,做了一个特别长的噩梦!”
“什么噩梦?我最喜欢听别人讲做过的噩梦了,快讲快讲!”
看着蹦过来爬到床上的那张满带期翼的小脸,我笑着捏捏小脸上的瑶鼻道“听了可不许吓的哭鼻子啊。”
“恩”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
“我梦到了你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的离开了我我就四处的寻找你,不知怎么就找到了一个土台子下,那土台子里有具可怕的男尸!”
我顿了下,看着眼前的小脸挑了挑眉
“果尸哦。”
小脑袋白了我一眼“然后呢?”
我嘿嘿笑了声,接着说道“那土台里还有可怕的虫子,背上长人脸的蜘蛛,数不清的干尸,还有只长着猪身的怪羊。”
“哇!好恶心”小脑袋惊叫一声接着撇嘴说道“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我一脸的无辜“没有啊!里面就有一个叫景儿的女人,但我连她什么样子也没见着,艳什么遇啊。《》”
小脑袋听了一怔,随即笑道“如果有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真的找我啊?”
“当然!”我捏捏那张小脸肯定的回答“如果你真消失了,我就拿个大喇叭满世界的喊着你的名字!我就喊”我张了张嘴却半天也说不出下面的话
“等等你叫什么?”我转头问道。
然而身边却空无一人
我猛的坐起身来,脑袋又撞到了什么东西,我大睁着眼,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脑袋后面疼的厉害,我伸手想去模,才发现手中还握着把刀。
脑后的疼痛如此真实,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现在才是在真实世界里,而刚才的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我依旧在那条伸手不见五指,静可听针落之声的甬道里。
这时我想起了在尸林中追砍那个躲在我身后的“人”,然后被神秘叹息声叫停,之后被什么东西袭击昏了过去。
昏迷刹那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恶臭,那臭味和猪身怪羊口中喷出的恶臭一个样。《》
看来袭击我的就是那只猪身怪羊!可是配合它袭击我的叹息声又是谁发出的?
还有就是我除了脑后被甬壁磕的生疼之外,并没有受到其它的伤害,猪身怪羊为什么没有在我昏迷过后接着伤害我?
这家伙肯定不挑食,不会因为我瘦的像沙皮就放过我难道是出于别人的授意而没有对我痛下杀手?这个授意的人又是谁?是那个一直躲在我们身后的“人”?还是那个三番几次发出叹息的“女人”?
很奇怪我在这诡暗挂满干尸的甬道中还能如此冷静的思考。
不过思考过后还是没有最终的答案,但是,我却理出了一点头绪。
甬道中除了我,至少还有三个活物,躲在暗处的人,叹息的女人,还有猪身怪羊。先前我以为躲在暗处的人就是那个叹息的女人,现在看来他俩一前一后的出现,所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不过这三者之间似乎又有着某种联系。
前两者对于我来说都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唯一正面打过交道的就是那只猪身怪羊,所以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只能是从猪身怪羊身上寻找突破口。
之前,我和渠胖头陈虎蛋就把捕捉这只怪羊作为重点任务,而那也仅仅是为了寻找给养。
而现在,我的目的却不仅仅是给养,我要弄清楚这地下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古宅是何人修建?甬道中这些干尸又从何而来?还有那个招唤我们来的女人到底又是谁?
而要查清这一切的关键一步,就是要抓住那只猪身怪羊。
我使劲的晃晃脑袋,脑中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前进的方向是那边,想清楚后,我颤颤巍薇的站起了身子,模索着推开身前的干尸,慢慢的向前挪去。
甬道中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模行,我根本没有时间和距离的概念,干尸推开一排又是一排,我估算至少有上千具之多。
缓慢的模行在这名副其实的尸林中,我不在刻意去压制xìng格中残忍冷漠的一面,任由它们在此刻被无限的放大,我需要让自己变的冷默,甚至是残忍,因为这样我才能保持足够的冷静,才能镇定的面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未知的凶险。
我机械的推着身前一具又一具挡路的干尸,大脑却在不停的分析着耳中传来的各种微小异常的声音。由于太过专神,以至于当我已经走出尸林后,手臂却还保持着向前推动干尸的动作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我已经走了那片让人倍感压抑的尸林了。
我深吸口气随即扶着甬壁俯身剧烈的呕吐着。
虽然,仍然处于黑暗的甬道中,但身边没有干尸的环境让我觉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在尸林中模行了不知多长时间,我的嘴里,鼻孔里吸入太多干尸上掉落的碎屑,我觉得我的肺里已经被这些恶心的东西塞满了。
我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具恶心的干尸
干呕了半天,虽然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但我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我站直身子,继续向前挪动着脚步,刚走出几步,我突然踩着了一堆粘粘的东西,脚下打滑,身子一踉跄,我差点摔倒。
我用手指从鞋底沾了点踩到的东西低头闻了闻,立刻皱眉转过了脑袋,这味道很熟悉,和在古宅院子里渠胖头踩到的那陀灰白粘软的东西一个味道,陈虎蛋说是死猪脑子,而我认为是那只猪身怪羊的粪便。
我把手指上的东西在甬壁上抹干净,心里暗骂那怪羊不讲究,随地的大小便!真如渠胖头所说的,它娘的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抹干净手指,我继续向前模行。这段甬道的地面上很多这种粘软的东西,我又踩到了几次差点摔倒,最后只好又背靠甬壁贴墙前行。
“娘的,看样子是走进那畜牲的厕所了!”我低声骂了句。
然而话音一落,我身后突然感觉一空,就像是甬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从那门里突然伸出只大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心头一惊,抬手就想把唐刀朝身后反刺过去,没想到手刚抬起来,就又被只大手紧抓住向上别了起来。
我一愣,心道“这哪来的练家子?小擒拿使的还挺利索,不过老子也不是白给的!不咬下你块肉来都对不起你!”
就在我正准备狠狠的咬那只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热气,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动,是我渠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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