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介绍牌上清楚的写着四个字。
“女尸”
我再往展柜中一瞅,一张白色的绢布上确实放着一小撮卷曲的黄色的毛发,看着确实很像那啥毛……
我看着周围的其他同学,嘻嘻哈哈的围在这张摆放女尸的展柜前,你推我我推你的,互相挤眉弄眼的,心中十分鄙夷。
他娘的挤来挤去的看撮毛还这么高兴,笑得这么**……我心中一边暗骂这些下流龌蹉的货色,一边再次盯着
那撮黄毛细细的打量起来。
那时我们正处在青春期,对这些东西都十分敏感,况且那时候的性教育还很匮乏,就是生物课本上有那么几章介绍人体的课文,也被老师故意跳过忽略了。
所以,对于展柜中这撮枯黄卷曲的毛发,大家看的都不亦乐呵,相当的激动,这已经完全的超越了看文物展览的范畴。
毕竟这毛发是属于女性的,虽说现在已经是一具干尸了,但是对于那时候的我们还是很有想象空间的。
看着这撮黄毛那就相当于是看了场**小电影了……
欣赏完那撮保存不易,得来更不易的毛发,我对其他的展品也没什么兴趣了,直接走到介绍发掘古墓现场的照片看了起来。
我是想看看在这些照片中,能不能找到认识的人,以证明这座汉代的古墓就是当年进入后山中的那只考古队发现的。
展出的照片并没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也就十几张,其中记录的大都是拿取文物的现场,而且镜头焦点对准的也都是文物,照片上关于发掘现场人物的记录相当的少。
十几张照片我看的再仔细也很快就看完了,其中并没有关于那只神秘的考古队的发现。
我顿时兴趣泛泛起来,这时候正好展出也结束了,同学都在老师的带领下往展馆外面走去,我跟着人群出了展厅大门。
出了展厅,我右手面正好有一面功绩墙。
这功绩墙就是对展览馆领导歌功颂德展示功绩的地方,上面都是些“某年某月某某领导莅临检查时摄”诸如此
类的照片。
看到墙上贴着的照片,我不由得又下意识的瞅了过去,瞅了一眼,我顿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才一瞥之下,我似乎看到有张照片上面有个我认识的人。
我连忙走前一步,细细的打量起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那是一张最近才贴上去的照片,下面介绍的文字写着。
“某年某月阴山汉墓考古队与县领导合影”
照片上我看的仔细,哪里有什么考古队的身影,只是一排大月复便便所谓的领导,不过,在照片的最左边露出了一个人的半个身体,让我觉得古怪的就是这个人,那厚厚的眼镜片,戴着的奇怪的龟壳帽,我实在是太熟悉了,要是咧着嘴瞪大眼睛的话,那就是标准的变态杀人狂魔啊!
这就是神秘消失的考古队中的陈老师!
我连忙继续向照片下的介绍看去,上面有着照片上人物的名字介绍。
只见介绍上写着“左起一,考古队队长陈金亭”
我这时才知道这陈老师竟然是考古队队长,我们参观的文物展览中的文物就是出自阴山汉墓的。
这么一说,我老家发现的阴山汉墓还真的就是这陈金亭陈大队长发现的了。
只是这阴山汉墓发现没多长间,离陈金亭带着的考古队进入后山的时间间隔太长了。他们怎么可能在那大山中呆了近十年的时间呢?
难道是陈金亭带的另一只考古队,但是他又是什么时候从山中出来的呢?
这就成了我心中的一个问号。
这事一直都没有答案,直到后来,我上了大学选择了历史系之后,对于陈金亭的了解才多了起来。
这陈金亭陈大队长可不是我先前想的那么简单,在考古界此人可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
陈金亭不仅仅是东北某著名大学考古系的教授,而且还是中科院的院士。
然而让他在考古界声名鹊起的事情却还是和阴山汉墓有关。
我初中的时候看的关于阴山汉墓的文物展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一具萎缩的干尸和一些金银首饰以外,最吸引我们的也就是那撮枯黄蜷曲的毛发了。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阴山汉墓中还发现了一些离奇的东西。
这些东西当时并不是随意能展出的,在某种程度上,在刚刚改革开放没几年的大环境下,这些发现的东西还被列入了严格的保密条例中。
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在阴山汉墓中还发现了其他的很重要的东西。
直到又过了几年,其中的一小部分东西才被公开的展示了出来。
这些东西一出世,对于全世界来说可以说是引发了一场不小的地震。
而随着这些东西的出世,陈金亭作为阴山汉墓的发掘人,其名字也开始在全世界考古界中耳熟能详起来。
有的人将其比作是东方的霍华德?怀特。不过显然,陈金亭陈大队的发现可比霍华德?怀特重要的多了。
至于陈金亭到底在阴山汉墓中发现了什么,可能除了他自己和有限的几个人以外,整个考古界没有人真正的知道。
不过,对于他的一张手执金丝檀木盒站在一具彩棺前的照片,世界考古界中确实没有人没看过的。
让他声名鹊起的正是那个金丝檀木盒,里面装着的东西就是他所公布出来的正是阴山汉墓中最有价值的考古发现。
盒子中装的是一张残旧的红色羊皮……
一张旧羊皮装在精美的金丝檀木盒中,这就已经足够说明了问题。
那张红色的羊皮被考古界誉为天书……
羊皮上除了几个小篆可以辨认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书写着密密麻麻的无法辨认的古怪文字。
世界上有很多难以破译的文字,例如梵文,西夏文,但是这些毕竟还是有学者能看懂的。
但是那卷羊皮上所书写的文字却和考古学家们以前所接触过的任何古文字都不同。
其既不同与梵文西夏文,也有别于甲骨象形文。
陈金亭教授发现了这卷羊皮后,曾经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去破译其内容,但是最终却是无果而终。
如果要是整卷羊皮上的内容都看不懂也就算了,偏偏羊皮上却有着一行清晰的小篆。
“破此文当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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