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上身披着厚厚的暗红色军服长袍,上身的伤处已经处理好,这腰下,到腿处也有细细的伤口,六道神色尴尬的,伸手拿过柳七手里的毛巾,说道:“我自己来!”
柳七执拗的推开他的手,脸上有着邪邪的笑意,说道:“你害羞啊!”
那天她昏迷的时候,还是六道把她从水捞上来放在床上的!还给她穿了衣服!也没听说过他害羞呢?柳七淡淡的一笑:“我都被你看过了,不看回来,我都觉得很亏!”
柳七那手已经伸到了六道的裤带处,低头,就要过来解!她的头垂在六道的双腿间,六道看着她后颈,以及微微凌乱的墨发,双手突然护住了自己的裤带,这姿式太暧昧了!六道赶紧说道:“我……我自己来!”
柳七抬头,看到他那张窘迫的脸蛋,呵呵一笑,目光却盯着他那解开的裤带,伸手去月兑他的裤子,外裤里面还有一条中裤和亵裤,都已经被血迹染红,柳七言道:“我看看!”
六道提着裤子站了起来,说道:“如意,你出去到外面看看风景!”我这真没什么好看的!
柳七摇了摇头,“外面的风景,哪里有你好看!再说我就看看你那里!就看一眼好不好!”
六道在心道愤愤的骂她流氓,坚绝的摇头,说道:“桌上的茶水没了,你去弄点!我腰下没有伤!没伤到不应该伤的地方!”
最多腿月复被划过几个浅浅的伤口!关键地方还是没有伤到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不过他并没有钻到地下,而是钻进了被子,藏在厚厚的被子里将裤子月兑了下来,扔到了外面,又拿起毛巾胡乱的擦了擦伤口,涂了一些药!
柳七已经将干净的裤子递了过来,手已经伸入了被中,六道抓着她手,紧张看着她,像一个被猥亵了的闺阁少女一般,抱着被子紧紧的攥在胸口!
柳七悻悻的收回了手,说道:“好吧,你先换衣服,我去端吃的过来!”
想来谁也不会想道,在战场杀人如麻的冷厉男子,此时却是一脸的窘迫羞涩!若是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幻觉!这太没违和感了!
柳七走出营地,看了一眼落在台阶处的雪屑,房处是一片灰黄的颜色,寒风瑟瑟,青龙军的旗帜除风猎猎而展,没有阳光,干冷异常,她走到伙房,带了一些食物回了营房!六道已经换好了衣服,脸上的红晕还未全部退去!
柳七递给他一个饭盆,饭盆里只有几个馒头和一些咸菜,还有肉沫,六道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抓起馒头就啃!
他脸上也有细细的伤痕,指尖都磨破,指甲也有些断了一半,手指更加的粗砺,指甲被寒风侵蚀得裂开了口!正往处渗着淡红色的血痕!柳七握着他的手,找出药膏替他涂上!一底一阵的心疼!
六道一手抓着馒头,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对于吃东西的时候,那药膏的气味冲入口腔,他不计较,如意给他擦的药膏,他又怎么会有任何意见呢?
“你吃了吗?”六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抬头,一双幽深冷锐的目光望过来!
柳七舀着青菜疙瘩汤慢吞吞吹着,舀了一勺递到了他的嘴边,说道:“你先吃完!”
他这两天一直没有回营房,也不知道在冲锋营里,有没有好好的吃顿饭?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啃的冷面饼!
六道张嘴吃了一口,将手中的啃了一半的馒头递了过去,柳七笑眯眯的咬了一口,六道那筷子又夹了一块咸菜放她嘴里!说道:“就一起吃吧!”
柳七嚼着馒头,皱了皱眉,“一股子草药膏的味道!”
六道愣了愣,看了一眼粗砺的双手,将手中的馒头塞到嘴里,拿了筷子挑了一个干净馒头递到了她的面前!柳七没有接,伸手抢了他嘴里的吃到一半的馒头,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又没有嫌弃你!”
六道看她慢吞吞的吃着,这回端过她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汤舀着,递到了她的面前:“喝点热汤!”
柳七认真的点了点头,张嘴咬起了勺子,牙齿咬着勺子摇了摇,模样像只嘶咬着猎物的小野兽!
“小狗!”六道白了她一眼!
柳七松开牙齿,愤愤看着他,怒指道:“你说什么?”
六道舀着面汤慢吞吞的喝着,时不时的咬一口馒头,也不理她!柳七正要发火,六道又舀了一勺汤递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柳七干脆坐在了六道的腿上,斜斜的靠着,伸手轻轻的捶着他的肩膀,语气温婉动人:“公子,需要奴家特殊服务吗?保证让你满意,浏连忘返!”
六道又舀了一勺汤塞她嘴里,吃个饭也这么多事儿,真是太闲着了!他腿上的轻伤被她这么一坐,有些痛,不过倒是被她柔软的身体贴着,再疼也觉得幸福了!
柳七捧着他的胸,将嘴里的汤渡到他的嘴里,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公子,有没有觉得全身充满无尽的力量?”
六道塞了个馒头,再次堵住了她的嘴,他的唇齿间还留着她唇角划过残留下的幽幽柔软,心底的疲惫,确实是如她所说,没有了!
柳七觉得好没意思,有些悻悻的咬着馒头,撇了撇嘴,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的划动着,眼底有着邪恶的笑意!她不敢太用力,怕磨伤他腿上细细的伤口,果然没多久,一个硬物立了起来!
六道喉结滑动了一下,将柳七从他的大腿上移了下来,清沉的说道:“如意,别,别闹!”外面这么多士兵来来往往,很容易被人知道了!
柳七摆了摆手,笑呵呵坐在他的旁边,眼底的笑意,让六道顿时觉得更加的窘迫,六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门外,门外人影走动,他气息也紧张!
柳七伸手,拂过他的俊脸,她微凉的指尖划过那张灼烫的脸颊,淡淡而道:“不闹不闹了!六道,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
六道想到那日出宫,明帝暗中留给他的锦卷,然后摇了摇头:“不辛苦!”为了你,什么都不辛苦!
柳七握着他的手,缓缓而道:“我很心疼!”
六道脸色一僵,低头吃着饭,能让她心疼的着,他再苦也甘之如怡!
夜晚,余震命全军上下架锅烧开水,然后沿着城墙倒了下去,城墙外壁是巨石所建!外层是黄泥厚厚的包裹着,好些滚烫的开水一下子便从城墙处流了下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地上便晶莹的铺上了一层坚硬的冰层!第二日敌军的骑兵进攻,马蹄刚刚迈上去,由于地面光滑的关系,很多马匹都开始摔倒!架梯攻城墙的敌军士兵们也由于太滑很多身体指把持不住平衡,摔倒在地!
余震趁机派出五万兵马从侧门迎出,马蹄上的经过特殊的防滑处理,骑兵们和步兵的动作有条不紊,敌军被这一突然而来的变故,惊得阵形有些凌乱,很多滑地的马匹被大夏的军人们一刀划破喉咙!失去了马匹的敌军骑兵们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许多摔倒在地的北冥士兵们被夏军铁蹄踩踏,一时间血飞横飞,呼声震天!
敌军主将兀达反应也其快,命士兵形成车悬阵,开始慢慢的反击,谁知夏国带队的主将领着五万兵马,如箭矢一般冲入了敌军的主阵队伍,身后又有三万兵马冲击而出!
经过一天的激战!敌军损兵三万,匆匆后退,退至了八十里以外的沙碑附近!
北冥军撤军,余震便很快将这一消息传布了出去,城中原本人心惶惶,此时听到战胜的消息,那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余震也非常要高兴,写了捷报回京!
此时应陵城军中,呼声震天,虽说也损了一万军士,但是相比之前的那几仗,明显要好出很多!余震一方面命人仔细的观察敌军的动向,一方面又让城内的将士放肆的庆祝,为了就是让城中的百姓知晓,这样就更加百姓觉得城内士气大震,认为之前的败战,只不过是诱敌之计!
青灯教内总坛,一排黑压压的教众正在那里祭坛,主台上,一袭青纱从头罩到底的圣姑站在人前,教众们纷纷欢呼着:青灯神教,救苦救难,普渡众生之类的话!
圣姑懒懒的靠在辇轿处,洁白干净的指尖从厚厚的纱袖中伸出,举起来轻轻的对着众人压了压,底下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圣姑的身边的青风不卑不亢的说道:“祭法开始!”
一个全身都披着青色斗蓬,看不清楚任何相貌的教众举着一个鲜艳的红色包袱包着的东西递上前来!
祭台前边的长老将包袱接过,里面是一个刚出现不足一个月的婴儿,长老将婴儿举起,念着古老的符咒,将婴儿全身的衣服剥下,那婴儿是个女婴,然后将婴儿出着放在祭边的石槽里!冰冷的石槽刺激,婴儿突然哇哇的大哭起来!
众教众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祭台,今天是每月度举行祭天炼药的日子,所以每一个人都格外的虔诚!而且每月的这个时候,是放药引进去的时候!药引便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婴!
长老在祭台前焚了无数把香,然后点燃了炼丹的炉子,恭敬的跪在圣姑的面前,“圣姑,时辰已到!”
圣姑挥了挥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平常不需要出声的时候,他一般也懒得再用内力改变自己的声线!
长老站了起来,高呼:“吉时到!”
正放在石槽里的女婴突然放声的大哭起来,似乎在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无比的惊惶与恐惧!石槽的顶部吊着一个嵌合着石槽的石柱,旁边的教众将栓着石柱的绳子斩断,石柱轰的一声嵌合石槽里!女婴的哭声戛然而止!
底下的群众一阵的欢呼,眼底透着兴奋与疯狂!
此时已经不见了圣姑身影,青风看了一眼空空的辇轿,转身出了祭台!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圣姑?你怎么出来!”
圣姑冷冷的说道:“残忍!”
青风面无表情,这种每月祭祀的祭礼,一般都是捡别人家遗弃的婴儿,不过这回实在是找不到三个月以内的女婴,于是长老们便潜入了城内一些富贵的人家偷出人家的女婴!这捡的和偷的,还不都是一样个死活,以前圣姑也没觉得残忍!
圣姑淡淡的说道:“城中的谣言很快就制止了,而且北冥军也后撤了八十里,我们好不容易才经营的计划就这么样被人破坏了!青风,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青风恭敬的说道:“百姓们已经开始将自己的农田改植,种上圣花,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青州,乃至整个大夏都是我们的!”
圣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却不这么想了!不过现在却觉得似乎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城内的百姓得到安抚,此时再想怎么兴风作浪的话,就只能想出其他的由头!
应陵城的军营内,火光,酒香,歌舞弥漫!郭雄坐在火堆边,抓着一大羊腿啃着,身边还有一个军妓营中的歌妓坐在他的大腿上,搔首弄姿!郭爷也豪气,抱着那歌妓,狠狠的亲了一口!惹得那歌妓一阵的心花怒放!柔软的手指开始在郭爷的胸膛,模了一个透,才这缩回了手,抱着郭爷,娇滴滴不已:“郭佰长,你好强壮哦,奴家好喜欢!”
郭雄这身边这妓子原是缠着六道的,结果被六道差点扔到火堆里,郭雄一看好好如花似玉的美人扔在火堆里,毁了容可真是可惜了,于是来了个英雄救美!那美人就缠着郭爷,要以身相许!郭雄想着只是一个陪人睡觉的歌妓而已,反正他也不兴奋不反感!
余震故意让召来军妓一同庆祝,也是为了让城内的百姓相信的更真实一些,打了胜仗,主将让军中营妓犒劳犒劳将士们!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六道一个人独自坐在旁边的火堆边,眸色幽深,警惕的盯着柳七身边那几个抱着美人喝酒粗糙军人!柳七却是浑然不觉,六道可是担心得不行!有个美人干脆将手伸过来,要伸到柳七的衣服里面去!柳七笑呵呵的避开了!那酒水还洒了那美人一身!美人怪嗔的看着她,让柳七陪着去换衣服!
六道闷闷的走到柳七的旁边坐下,伸手拿开她的酒坛,递了一块烤好的肉放到她的手里!
那美人被洒了一身,难得这么冷的天,还穿得如此的单薄,透着酒气的衣衫,贴在曼妙的身上,火光下,透着妖艳的美,一个校尉军服的男人看了一眼,走过来,乐呵呵的拉着那美人,说要陪美人去换衣服,拉着美人往营房里走!
柳七抬起袖子搓了搓脸上那劣质的唇红,皱了皱,她那脸上的唇红被擦去,隽秀的脸上透出一抹淡淡的腮红来,六道看得发怔,一个玉臂抱了过来,一个身着黄衫的军妓搂着六道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在他那张惊艳绝绝的脸上亲了一口,一大朵嘴唇印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军妓搂着六道的,娇滴滴的说道:“赵校尉,奴家叫迎春儿,今天晚上奴家陪你好不好?”
那些军妓原本一早就看中了六道,先前那个歌妓去调戏的时候,被六道扔飞了!其实的都不敢上前,可是又耐不住人家翩翩冷毅少年郎的魅力,再说短短的几天,从佰长升到了校尉,那绝对是战神级别的存在!
六道正要动手,旁边的柳七走了过来,轻轻的推开那军妓,然后抱着六道的脖子,低头来了个湿吻,暧昧到及致!
惊得那些原本就打六道主意的妓子们一阵阵的吃惊!柳七舌忝着六道的嘴唇,邪邪的一笑:“心肝儿,你说她好还是我好?”
军妓本来在军中就没有什么地位,再说柳七现在也是一个校尉的身份,谁敢得罪,不过那个军妓还不知道,刚刚那一下,可是柳七救了自己,若不是柳七突然过来,只怕六道又把将这军妓扔飞了,六道力气大,扔到哪里可说不一定!断胳膊或者毁容什么的,谁也意料不到!
那妓子战战兢兢道:“柳校尉你们……”
柳七无视她,抱着六道轻轻的吻着,半晌才松开,说道:“说,她好还是我好?”
六道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清沉:“你!”
他这一动作,毁碎了多少美人的心,美人们掩袖垂泣,这么英俊冷毅的美妙人儿,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喜欢男人!为什么啊!?
其实在军营中,女人很少,男人们得不到满足,喜欢欢男人的也不奇怪,可也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暧昧的事情来!女人们心碎万份的离开了!男人们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六道和柳七,有些很狭隘的笑了!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倒是再没有女人再贴过来,六道在衣袖上倒了一些酒水,擦着刚刚那个女人亲过的脸,好像那女人有病毒似的,心底总觉得不舒服,坐在那里也不舒服!于是也不停的擦着!
柳七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故意倒了一些酒水在自己身上,伸手搂上他的脖子,说道:“心肝儿,我衣服湿了,陪我回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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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章七爷又猥琐了!卡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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