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摇晃着头,闭上眼睛,似在倾听!
柳七和六道却漫不经心的喝着酒,要说琴技,柳七前世学会一些,不过不精,她喜欢的是给尸体开膛,琴这种东西,还是游哥某个初恋情人教了她半个月!至于这身体的本身洛小姐会不会琴,她就不知道了!
那琴声越来越悠扬,诉说着款款的深情。
柳七又想给自己灌酒,六道将她手中的酒囊拿了过来,不准她再喝了!总没个女子的模样,六道愤愤的想,她这样,还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以后他还要娶她当娘子的,可不想娶个汉子。
那王氏女手中的琴声一停,然后走到了六道的面前!声音清婉,缓缓而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世族的?”
柳七笑眯眯的看着王缇,捏了捏六道的手臂,说道:“有女如华,清扬婉兮
六道对上王氏女那双翦翦的水眸,忽然皱了皱,他一身张扬的凛冽之气,眸底还有一丝杀戮之气,这么一蹙眉,顿时让人觉得有种压迫感!
王氏嫡女脸色白了白,眼底也生出潋滟一片,秋波荡漾,委屈至极。偏偏对上的是六道这般不理风情的冷僻性子。注定是要被轻视忽略了。
六道拉起柳七,冷冰冰的说道:“晚了,回帐睡了!”
王煦那脸色也沉了,指着六道愤愤的说道:“我妹妹诚心向你示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如此羞辱我妹妹?”
王缇掩泪,上前握住兄长的手臂,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莫怪,是我唐突了!”
秦重过来,挥了挥袖说道:“你们别理他,他就是那么个性子,见谁都不理,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
六道见谁都会警惕三分,更别说突然见面的一个权贵女突然跟他说话了。
秦重笑呵呵的上前陪礼,“我这好友性子冷,孤僻惯了,其实他也没有羞辱令妹的意思,你们可别介意!小七,你说是不是?”
柳七凤眸微挑,隽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漠的风华,不紧不慢的说道:“确实是如此,而且今天我们也太过张扬,万一引来山匪会很麻烦
王煦不屑的说道:“你们一个普通的小户哪来这么大架子?再说就算有土匪,我带了三百护卫,还对付不了区区的一帮乌何之从吗?”
他这意思是完全没有将六道和柳七放在眼里!
六道和柳七身上穿着虽不算锦绣繁荣,没有佩带任何的装饰物,但布料也是上等的。在他们的眼底,最多算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商户罢了。而且随行的护卫还这么少!与他们相比来,柳七和六道便相当于寒酸了。
六道冷冷一哼,完全无视那王氏兄妹,拉着柳七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秦重见此,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两个亲戚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突然见王公子和王小姐这般高贵的人物,所以一时觉得自惭形秽
王煦冷哼,“秦讼师,若不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我们兄妹又何必受他们的气?我妹妹可是京城四美之首,她这么屈尊过来跟人家打招呼,那人还不搭理,实在是太过分了!”
秦重嘿嘿的笑着,想着,你妹妹就算是京城最美的,配人家六道,六道也不一定看不上!秦重那笑容七分真三分假,附和道:“说得是!说得是!”
然后他又恨恨的想着,老子在柳七的压迫下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有人看不上他和六道了,秦重他自己不会柳七和六道的坏话,不过可不介意别人说!柳七那脾气,要是报复起来,也是报复了别人!
因为刚刚那么一出小插曲,聚会也很快便结束了,秦重也走了回来,瞧了一眼柳七和六道的帐蓬,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有伤风化!”
柳七和六道进了帐蓬,柳七便躺在了塌上,懒懒的枕着旁边的软枕,看着灰白色的帐顶,侧头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六道,笑眯眯的说道:“心肝儿,都准备好了吗?”
“嗯!营帐周围都挖了三米深的沟道,我的人埋伏在里面,一旦有人落入,当场诛之六道将她的手掌放在胸前,气息清沉。
柳七由于喝了酒,脸颊透着妩媚色的嫣红,靠着六道的头,懒懒的说道:“你觉得那王氏小姐的琴弹得好不好?”
此时帐内烛光已经燃到了尽头,两人墨发铺在枕头,缠绕在一起,带着几分温馨静好。六道侧头对视上她的凤眸,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弹些什么?难听!”
柳七扑哧一声轻笑,凑过来啄了一下他的唇,说道:“她弹的凤求凰,想来是因你而弹的!不过你却听不懂,可怜美人一翻心意,竟然是对牛弹琴!”
六道也凑近吻了吻她的唇瓣,“村中际大叔是弹棉花的,那声音都比她弹得好听!”
真是搞不明白装着一副柔柔弱弱,会弹几根弦,为什么就得让人注意!?
柳七伸出大腿横在了六道的腰间,气息暧昧的说道:“美人向你示爱,你却不解风情。真是可惜了你这副皮相
她那大腿在故意在他敏感的部位蹭了蹭,吸着他的耳垂,喃喃的说道:“心肝儿,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你的眼?”
六道被她这么随意的一轻薄,身体就觉得豁然的火烧,声音也有几分深沉微哑,“就你这样的!”
不男不女,猥琐,还节操负数的!
柳七轻声一笑,轻轻的对着他的脸吹气,“是不是觉得我有迷惑众生的魅力?”
六道被她吹得有点痒,手掌搓了搓脸,侧头看着她,“如意,你的魅力只给我看就好了!”
要是招惹别人,他就将那些苍蝇全部都拍死!
柳七嫣红的嘴唇微嘟,闭上眼睛!半晌睁开之后,见六道还怔怔的看着自己,她有些恼,干脆揪住他的领子,“我都准备好了,你干嘛不吻我?”
说完,咬上了他的唇,柔软的小舌抵开他的齿伸了过去,激烈的捣乱了一翻才松开!然后明媚的笑起来,“我一直觉得我们永远就这样下去,会很好
六道用一只手臂将她揽紧,又夹住了她乱动的腿,吻着她的额头,说道:“我也觉得很好!”很好,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只是这么静静的躺在一起,嗅到彼此的气息,说说话便很好!
夜深,帐蓬旁边的火花渐渐小了!六道的亲信都隐藏在暗处,所以很快柳七这边的帐蓬便黑了,如不是雪光映照出来的阴影小丘,根本看不出来!
而王氏兄妹的帐蓬旁边却一直生着火,也有护卫轮流守夜!王煦看了一眼对面的帐蓬,说道:“果然是小户的,连个守夜的护卫都没有,这一夜只怕凶多吉少!”
他刚刚说完,王缇在婢女的扶持下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坐在了王煦的旁边,说道:“大哥,我很恼那个一直不说话的!”
“不过是一个商户而已,妹妹有什么好恼的!”王煦淡淡的说道!
“在盛京哪个权贵公子不是百般想要讨好我,而他却连我上前主动搭讪都不理,我弹琴的时候,他好像还皱眉呢!”王缇气愤的说道!
王煦言道:“妹妹何必为了一个草民而大动肝火呢?我们一路走走停停,走得这么慢,还不就是想遇见大司马和柳大人?我派人查探过了,他们离我们只差一个县,只要我们再走慢一点,应该就能遇到,到时候无论是谁,见到妹妹,一定会被妹妹的风采所迷的!至于秦重身边的那两个亲戚,到时候有他们向我们跪地求饶的时候!”
说到这里,王氏公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阴狠!
王氏女也冷冷一笑,说道:“说得对,今天晚上若是遇到了山匪,他们也就三十多个人,定然会向我们求救的!”到时候她再狠狠的羞辱他们,报之前被轻视之仇!
想到这里,王缇那脸色微微变好,又拉着王煦的衣袖说了一会儿话,才回了自己的帐子。
子时一后,四周便是静谧无比,也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当然也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果然不出片刻,便听到慢慢临近的脚步声!
六道警惕性极高,听到动静,很快就坐了起来!
柳七揉了揉眼睛,伸手抱着身边熟悉的人影,说道:“来了吗?”
“嗯!”六道轻声的应着!
帐外是彩鹊低沉的声音,“主子,他们先去了王大学士的队伍里
柳七拉了拉六道,说道:“躺着吧,他们三百多护卫呢,根本不需要我们操心不是?睡吧,睡吧!”
六道这才躺了下来,柳七的脸贴在他的脖颈处,气息温热,六道将她的头移了移,移到了自己的胸口,不过也没有像柳七一样睡着,而是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半柱香不到,对面已经响起了人声,刀剑相斗的声音!
由于柳七这边的火光早已经灭了,那些山匪便没太注意,而是特地注意了对面那些守卫森严,又生了火堆照亮一切的帐蓬!
宋洪突然说道:“好像秦爷出来了!”
柳七正在做梦呢,突然听到宋洪这么一说,恼道:“让他回去躺着!出来做什么?给悍匪送人头?”
六道拍了拍她的背,“快睡
六道那些躲在暗处的亲信们一个个的看着对面近在咫尺的杀戮,完全没有动作,只是像看好戏一般!
天鸠失望的说道:“他娘的,才来二百不到的土匪,手里的刀剑也不怎么样,那三百护卫装备精良,硬是被打得焦头烂额!”
宋洪轻哼道:“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没见过血,也就装装样子,欺负欺负几个庶民倒还可以!”
彩鹊说道:“可惜了他们那身软甲刀剑,穿在他们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柳七听他们这么一议论,也睡不着了,腾的一下坐了下来!由于知道有事情发生,所以大家都是合衣而睡的,此时也不需要穿衣服。
六道抓着她的手,声音清沉,“做什么?外面全是血光
柳七拍了拍六道的肩膀:“听彩鹊他们这么说,我很好奇啊!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杀人,想当初我们流落苦役营的时候,一路逃亡回城,一万多人,最后不到十人活着!”
六道怔了怔,她说得的确如此!只好松开了柳七的手,也跟着她坐了下来,模到了榻边的靴子穿上!
走出帐蓬,彩鹊和宋洪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柳七看着对面的杀戮血光,眸色微眯,懒懒的说道:“这好米好饭的养着,倒是把那些护卫都养成大爷了!你看这还没打呢,全都吓得后退了!”
六道也是一脸的不屑,那些护卫惊惶的模样,到了战场,就是白白给人收割人头的份!果然是一些只有光鲜的外表,却一无是处的草包!
那些土匪一个个的抢夺东西,王氏的那些奴婢们吓得惊惶失叫,就连那一直躲在帐蓬内的王氏兄妹也被逼了出来!
王氏兄妹肯定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护卫会那么的没用,有些甚至被吓得直接扔了兵器!王缇那目光突然瞟向六道和柳七的帐蓬,说道:“大哥,这么大的动静,为何他们没有出来?难道他们跟土匪是一伙的?”
王煦那脸色也是白的,气愤的对着那些后退的护卫吼道:“不许退,别退,不过是几个小贼而已,府中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们,你们不会连几个小贼都对付不了吧!给我冲过去,杀了他们!”
然后一柄大刀冲了过来,抵在了王煦的胸口,那一身粗犷的匪头看了一眼王煦身边的王缇,露出一口黄牙,嘎嘎一笑:“想不到这趟还有遇上这么漂亮的美人!”
匪头身后的狗腿子说道:“大哥,这是大户,行李不少,还有美人,这趟咱们发了!”
匪头挥了挥手,说道:“将女人和货物带走,男人杀了!”
“你们大胆,我们是盛京王氏的人!我父是内阁大学士……”
王缇那话还没有说完,匪头不屑一挥手中带血的钢刀,钢刀上那几滴血还溅到了王缇的脸上,她顿时一声惊叫,脸色惨白。
匪头气愤的说道:“什么大学士,盛京王氏李氏的?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最大,老子说了算!”
王缇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气焰已经不在,她身边的奴婢一个个的跪在那里求饶!
匪头瞟了一眼王缇,眼底全是**果的婬色。命人将王氏兄妹给绑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六道和柳七所有的帐蓬,问道:“那边是怎么回事?”
匪头身边的狗腿子谄媚的说道:“二当家已经带人过去了,怎么会没有动静呢?老大,您在这里享受美人,小的去看看!”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些掉入陷阱中的土匪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已经被六道那些出身军营,一身杀戮之气的铁血护卫给捂住了嘴,直接一刀抹喉,让他们毙了命!
那个过来查看的小匪还没靠近,只听到一声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然后洁白的雪地上飞溅一线血线,倒在了地上!
那匪头等得太久,顿时也有些恼了,气愤的吼道:“怎么回事!?”然后带着人走了过来!
一百来个土匪刚刚走到帐蓬前,突然周围亮起一条火光。六道一身杀戮之气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目光凛厉,眼底寒意一片。
匪头似乎还被六道那身杀气给震住,心底没来由的有几分心虚,不过看到六道身边只有三十多个护卫的时候,顿时嘿嘿一笑,完全没将他们放在眼里!而是阴狠的一笑,说道:“兄弟们,他们人少,全部上,给老子杀了他们!”
一百来个土匪见自己的人比对方的人多,顿时也多了几分的底气,举起手中带血的武器冲了过来!
那些土匪哪里能跟训练有素,又杀人无数的铁血军人相比,结果一场下来,土匪们便倒下了大半,而那三十个护卫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热血淋漓的大刀,手起刀落,像切萝卜一样,冲过来的土匪那头首便分了家!
土匪们一下子便折了三四十人,匪头也有些紧张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觉得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人,完全是魔鬼!
匪头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叫撤!
六道那毫不留情的话语传出:“全部诛了!”
那些土匪一怔,瞬间反应了过来丢了手中的武器仓皇的想逃,结果还没走出十步,就已经命丧当场!一百六十多个悍匪,不出半柱香的时候,全部被诛,匪头也头身分离,倒在了雪地里,鲜血将整个雪地都染成了鲜红色!
六道将手中的长刀一收,冷冷的说道:“拔营出发!”
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半时辰,就算不拔营走,这里一地的血腥之气,也不能再留下去了!护卫们的速度很快,也不过几分钟的时候,所有的帐蓬已经收整好,然后整齐的站在马车边!
六道瞟了一眼睡眼腥松的柳七,伸手将她抱了过来,说道:“如意,你怎么不怕?”
柳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心肝儿这么英勇,我光顾着激动了!”再说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她怕的呢?
“心肝儿,天还没亮,坐车里陪我睡会吧!”她扯着六道的衣服,细眉微勾,朝他蛊惑的一笑。
那边王氏队伍里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们所带的三百护卫,剩下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且大多数还受了伤!
王氏小姐因为受了惊吓,此时脸色还是惨白的!他们也看到了六道一行护卫的杀人手段,先前还怀疑他们与土匪是一伙的,现在土匪全部被诛,这个念头便很快被打消了。
现在他们看到柳七和六道拔营出发,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命人也拔寨走!生怕六道他们走远了,他们再遇到山匪会丧命,况且他们也知道了自己府中养的这些侍卫底细,不过都是一些草包而已!
哪里及得上六道手下那些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铁血军人?
王氏女王缇突然反应了过来,拉着王煦的手臂说道:“大哥,我敢肯定那人一定是我们一直想遇的人!”
王煦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还懵懵的,全身都惊出了一冷汗,一听妹妹这么一说,颤抖的说道:“你说他们?”
王缇很自信的点头,“一定是他们,大哥,我们一定要追上他们,向他们道谢而且先前他们还诋毁过他们,想到这里王氏女的脸色白了白,心底暗暗的想,凭着自己的相貌,应该能打动他们,让他们不计较之前他们的胡为吧?
而且王氏女觉得只要自己够诚意的向他们表示谢意,他们一定不会拒绝的!
刚刚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又见诛了匪徒的柳七和六道的队伍离开,王氏队伍也赶紧跟了上去,就连那些死在一旁的护卫也懒得去收拾。只捡些值钱的东西匆匆追了上来!
天色已经大亮,越是往盛京的方向走,积雪便越来越浅,而且京城的天气比这极北的青州要暖和许多,晨曦已经从云层中射出,澄芒万丈。
车外彩鹊不以为然的说道:“主子,王氏队伍追上来了!”
车内六道那清沉的声音响起,“她还在睡!”
彩鹊一愣,赶紧说道:“奴婢知错!”
六道护短,对柳七还纵宠,这时候突然说话,打扰了柳七睡觉,估计六道心底不悦,彩鹊想到这里,眼底有丝懊恼,对身边的宋洪说道:“六爷会不会生气?”
宋洪安慰道:“六爷又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暴戾之人!”
彩鹊说道:“我以为主子醒了。主子护短,六爷也护短。昨天那王氏兄妹明明不安好心若不是因为那帮土匪已经逼到眼前了,他们也不会将匪徒全部都诛了!
这下王氏兄妹还真追上来要报答救命之命,而且彩鹊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王氏女王缇心机很深,却总是做出一副优雅柔弱的表像!
太阳照耀过来,六道拉起了马车内的竹帘,阳光倾泻整个车厢,明媚隽秀的柳七正躺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还未醒。
两人都是一身同色的男袍,如此亲密的动作,总让人觉得有些怪怪异,可是又觉得他们这般的很美丽。
六道低低的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眼底一片温柔,手掌抚模着她的发,动作轻轻的。像对待心底最珍贵之物一般。
秦重揉着眼睛掀起车帘,看了一眼车内的景象,皱了皱眉,喃喃道:“他们要都是这副暧昧,一路走过,只怕那断袖的流言就越来越难以澄清了!”
六道回京,皇帝难免要求他娶妻,到时候他这好男风的流言一经传出,只怕那朝中那些权贵也会考虑考虑了!
柳七还在熟睡,六道也不想吵醒她,所以也没有停下来吃早餐,秦重心底又开始嘀咕了!叫水碧拿了些干粮坐在车内啃着!
“昨天晚上王氏队伍的情形怎么样了?”秦重突然抬头,冷冷的瞟了一眼南涯。
南涯言道:“王氏队伍的护卫死伤大半!”
秦重摇了摇头,“谁叫他们之前看轻了柳七
如果王氏兄妹之前谦逊一点,只怕那些土匪一来,六道带的人就直接将人灭了,而不是见死不救,等到那帮土匪逼向自己的时候才动行!
秦重朝身后的马车挥了挥手,叫道:“柳七!”
突然一道寒光射过来,南涯抽剑一挡,叮的一声,一柄寒刃钉入了马车的车壁!
秦重抹了一把冷汗,愤愤的说道:“赵六道!”
南涯小心的提醒,“秦爷,六爷如今的身份是大司马
“老子管他什么马!总之我饿了,叫队伍停下来做饭,做饭!”秦重气汹汹的说道!
南涯怔了怔,走到六道的马车前,恭敬的说道l:“赵将军,可否先停下来做早饭?”
六道看了一眼打着哈欠的柳七,清晨的暖阳照耀在她那张清丽的脸上,泛着柔和的暖光,“如意?”
“那就停下吧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挥了挥袖!
虽然阳光明媚,晨风还带着一丝微凉,柳七从马车上跳起来的时候,六道已经拿了一件厚厚的大麾披在了她的身上!
隐约的听到马蹄的声音,柳七凤眸一冷,说道:“好像昨天的人追上来了
六道坐在火堆旁边擦拭着自己的那把战刀,战刀寒光凌厉,隐隐的透着一抹血煞之气!柳七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接过彩鹊递过来的热水。
果然不出片刻,王家的马车便追了上来,六道的目光寒了寒,眼底有抹冷冽的气息。
王氏兄妹追上柳七的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然后王缇从那豪华的马车内走了下来,身后跟着的护卫捧着不少的东西过来!
王缇走到六道和柳七的面前微微一福身,说道:“昨晚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说罢,吩咐身后的护卫将盒子拿了过来,又说道:“小小心意,请两位公子一定要收下!”
柳七挑眉,嘴角泛上一丝邪邪的笑意,看来这个王缇是个聪明的,昨天晚上虽然受惊,但还是看得出,柳七队伍里真正的主人并非秦重,而是她和六道。
王缇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着六道的回答!
六道毫不留情的说道:“我们没想过救你!”
这意思明显,六道他们不过是也被土匪逼迫了,若是那些土匪不惹六道,六道就算看到眼前貌美如花的王氏贵女被土匪凌辱了,他也会看都不看一眼!
王缇那脸色白了,想到昨天一事后的推测,觉得眼前的两人就是赶往盛京的柳七和赵六道!她必须要讨好他们!为家族争取利益,也为她自己争取利益!
柳七看王缇眼底的泪光,淡笑道:“王小姐不必多礼了,我们当初还真没打算救你!只是那些土匪惹到我们了!”
柳七这话说得比六道还要刻薄,顿时那王缇已经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便再也忍不住的刷刷流了下来!
王缇以为自己越是这样,眼前的两个男子越会觉得她柔弱,值得怜惜。
柳七伸手托着六道的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露出一抹淡淡的牙印,她玩世不恭的一笑,说道:“心肝儿,把你的刀收了,你看把人家王氏小姐吓得都哭了!”
六道温柔的看了一眼柳七,点了点头,将战刀入鞘,粗砺的手指拂过她的墨发,问道:“你冷不冷?”
“手有点冷她邪魅一笑。
六道握住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衣襟内,竟然是用自己胸口的替她暖手!
王缇看到这一幕,眼底一片惊愕,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平常有特殊癖好的人,都是藏着,掖着,哪里会像他们两个一样肆无忌惮?这下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咬了红唇,一脸委屈与忧伤。
“好点了吗?”六道柔声的问道。
“好些了她微微一笑,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鼻尖!呼出淡淡白雾洒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都沾上了一丝淡淡的朦胧色彩。
王氏小姐看得发呆,却又觉得这么一个天神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是断袖?六道看别人的眼神都是一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表情,独独对他身边的柳七,却是温柔暖容,王氏小姐心底恨恨的,此时站在他们的面前,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柳七抬眸望向王缇,修长的睫毛染上洁白的轻雾,如霁月之姿!她声音清冽,淡漠,缓缓而道:“王小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那王氏的小姐脸色一白,摇了摇头:“没然后转身朝自己的车队里跑去。俨然受了巨大委屈的模样!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两个如霁月风华的男子,居然是断袖!
王氏小姐这么一走,柳七便挥了挥手,王氏队伍的护卫将送过来的东西带回去!说什么无功不受禄!人家根本没有打算救你,你却一厢情愿认为人家救了你,其实人家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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