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照片入神之际,客机突然强烈的抖动一下,随之一个360度旋转,就听见整个机舱内到处传来稀里哗啦的物体掉落的声音,仓内咖啡、矿泉水、牛、手机、书报等杂物横飞,一片狼藉,众人惊惶失措,哭声、尖叫声四起。正在过道巡视的空姐被飞机突然的旋转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头部被座椅碰破血流不止,不过还是以最快的时间艰难的挣扎着站了起来,用纸巾捂住流血的伤口,强忍着痛向惊面面相觑惊恐万状的乘客大声喊道“请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解开安全带,也不要离开座位,刚才发生的抖动是因为遭遇到一股高空湍流,相信很快就没事的,请大家予以配合。”
众人或默默祈祷,或目瞪口呆。刹那间,时间在凝固,死亡与恐惧的气息弥漫整个机仓
“请你赶快找医生来,救救我的爸爸,他可能是心脏病发作了,呜呜呜……”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满脸泪水的扶着身边座位上的一位脸色苍白的有些渗人的老人,那位老人正用的手按在胸口上,张开的嘴向外滴落着口水,目光有些散乱。
“好的,我这就去医务室。”说完紧咬着牙满脸痛苦的向医务室艰难的移走,苍井空犹豫了一下,解开了安全带上前扶住她道“我来帮助你。”晴美也离开了座位,上前帮忙搀扶。
空姐没有拒绝,看来摔得是不轻,面带感激的向她俩笑了笑,在她们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医务室走去。
“看到没有,人家会说汉语。哼……”坐在前排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用讥讽的语气嘟囔着。不用说,这是在敲打给身边这位地产大亨薛健听。
一旁惊魂的薛健苍白的脸上布满阴云,个熊,敢戏耍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只要是老子不高兴跺跺脚,红峰市也要抖动的比这厉害,等到了老子的地盘看怎么收拾你,只要老子不死管你什么国际友人,到了这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等老子玩腻了,不把你们卖到解放街就算便宜了你们,吆西,就这么定了,这就是侮辱老子的下场。
“老董,我们……我们现在这样飞行,无异于瞎子在奔跑,看来真的要……”
“一切听我指挥,现在没别的选择,自动导航以及地面塔台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我们只能凭经验行驶。相信我,握紧操纵杆,以防范再次出现的意外情况。现在应该快接近机场了。”他冷静地分析着刚才飞机抖动的原因,在这十余年间也遇到过不少次危险,有天气原因,也有飞机故障的原因,可这次却与以往有所不同,每次遇到大气乱流只会导致上下剧烈的颠簸,但不至于导致360度旋转,只有体积比客机小很多的军用飞机才能做出这样快速的高难度近乎于特技的旋转。可不是风切变又会是什么呢?
“老董,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出事啊,没有雷达导航,也联系不上机场控制台,甚至连我们现在的方位也不清楚,再这样飞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坠机的……”副驾驶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老董表情专注地看着腕上那块跟随自己快二十年的老牌梅花机械表,根据以往的经验心里在反复不停地计算着数据。
“如果我判断的方位不错的话,再有五分钟就到了机场的上空,不过我们没法选择在机场降落,在看不到机场跑道的情况下,就方向偏东南,选择滑翔迫降在那片宽阔的荒地上。”老董深思熟虑的做出了艰难的选择。
“可……我们现在四周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找不到那片荒地,天知道我们会降落在哪里,没准是满是高楼林立的街区,或者深不见底的湖泊,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想到在家等候的妻儿,眼眶内不禁有泪水转动。
“相信我的直觉,我不会拿乘客的生死开玩笑的。”说完看着燃油表,又看了看手表说道“看我手势,待到油表警灯亮起,就减速以向下45度角向东南飞……”
送完空姐后她和晴美换了个位置坐下,回想着刚才无意中听到的机长在驾驶舱里的对话,深知情况的严重性。
“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怪异啊。明明是早晨,确如夜晚般黑漆漆的。如果说是在云层里,却看不到舷窗玻璃上挂的水汽。我总认为是那个奇怪的东西搞得怪。”晴美一时忐忑不安,总觉得灾难即将发生。
“嗯……或许吧。”苍井空表情淡然,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如潭水般清澈而深邃的目光望着暗无边际的窗外,不知为何,在面临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精美感觉有多恐惧,或许这也是不错的选择,在答应藤原次郎的求婚那刻起,心就已经死了,剩下的不过是空有美丽外表的躯壳而已。或许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选择,在自己身心疲惫快要崩溃的时刻,天意选择如此,能够与爸爸和爷爷在另外的世界团聚,也算欣慰了。
突然飞机又是一阵动抖动,机舱内明亮的灯光闪动几下便熄灭了,立刻又是一阵恐惧的尖叫声。随即变悄无声息的安静下来,苍井空看了看左右,见晴美和其他的乘客好似酣然入睡,脸上漾荡着甜美的笑容。
苍井空将手握着的那张老照片紧紧地贴在胸前,略带期盼的眼眸柔情地望着窗外,坚信她的亲人就在外面在等待她的到来,内心充满了甜蜜。
一个如鬼魅般飘逸的人影真的出现在黑漆漆的舷窗外面,是一个穿着红色肚兜胖乎乎的小女圭女圭,双手托着脸歪着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和她隔着一层玻璃凝神对望,好似在探寻她为何与众不同毫无恐惧之意,又好似在感知她的内心深处埋藏的秘密。
风刮扯着肚兜,小女圭女圭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样子,过了几秒种,他一脸神秘的微笑着慢慢伸手穿透那层坚固地种高强度玻璃,肉乎乎的小手掌向她伸了过来,苍井空如同被施了魔法,没有考虑万米高空中怎么会出现一个就算赤身露体的小女圭女圭,同时也已经看出来他就是先前看到的那个夹裹在云雾中的物体。好像着了魔一样也伸出了芊芊玉手迎了上去,将那热乎乎柔女敕的小手握在手心。她相信这个小女圭女圭不会伤害自己,因为他那看上去有些亲切感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自己。那个小女圭女圭的脸上笑容渐渐僵硬,整个头部在快速的变大,如一个充气玩偶被打足了气。
苍井空想要将手抽回来,却感觉被牢牢的粘连在一起,用力的挣扎两下,也不见有任何作用,也就放弃了挣月兑。或许这就是劫数,躲是躲不过去的,转过头不再看那个还在变大的怪女圭女圭,将眼睛闭上,心静如水不再想其他的事情,静待末日来临的时刻。
可脑海突然亮光一闪,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里,在大头女圭女圭的身边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动物,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好像是一只狼,可从体型看又好像是一只狐狸,红红的眼睛里喷射着仇恨的火焰,身上的毛如钢针般直立,呲着锋利的牙齿,一个轻盈跌跃,一口咬在大头女圭女圭的细小的脖子上,就听见一连串渗人的惨叫哀嚎,那个巨型大头在急速缩小,透过舷窗玻璃的小手也在慢慢的收了回去,伴随着嘎巴嘎巴的骨头断裂声,那个怪女圭女圭化作一滩血水向远处散去。
苍井空知道是它救了自己,感激的将手贴在玻璃上,那只白狐似乎明白她的意图,伸出粉红的舌头,隔着玻璃舌忝着她的手心……
“老董,快看,自动导航在运转,全部仪表指示恢复正常。外面奠空也和之前一样了。”副驾驶兴奋地大喊大叫地跳了起来,观察者飞机身下有些较为熟悉的标志性建筑“真的到了你说的那处荒野了,只怕是再晚几十秒,我们就只能选择迫降了,生死就难定论了,幸好老天爷保佑只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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