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容扶住紧闭的门,哭的已是悲悲凄凄梨花带雨,让人看了不禁心碎,在场的所有人也似乎被感染也是泪眼朦朦。
过了一会,扛着摄像头正在直播的记者,边擦着眼泪边调整着摄像头焦距,慢慢地靠近,给了她一个特写镜头。只见她的泪从脸上一颗一颗滑落下来,那感觉好像听到一种异常悲怆的无助感。她的侧脸白皙无暇,凝黑的眼眸静静地还在滴着泪,她柔弱的身体依靠着冰冷碟门,独自在那抽动着纤弱的双肩,无声无息的哭泣……
“这位同学,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么?”另外一位在红峰市比较有名气的女记者淑艳语调有些哽咽的问道。“请问你与我们的舍己为人小英雄是什么关系,是亲属么?”
“是我女儿。也是林夕同学的好朋友。先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哭一会就好了。”月啸天的话引起不小的骚动。
除了几位政府领导在月啸天家见过她没有感到惊奇外,陪同而来的杨婵婵则有些不太明白,昨天和林夕一起游玩的是另外一个叫蔡妍妍的女孩,怎么今天却换了人,而且从这个女孩之前的晕倒,再到现在痛不欲生的悲泣之态,怎么也不只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吧。再就是他救的这个女人又是谁,是他的老师?可自己曾亲眼看到林夕在下车之前好似做出了一个暧昧的动作,所以推断他俩之间也不可能是简单的师生关系。论姿色这几个女孩与姐姐相比毫不逊色,应该说各有特点,娇媚可爱的蔡妍妍,也有青春靓丽的女老师,再就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月市长的千金。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在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不过目前的情形就看林夕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就当时的撞击速度恐怕他是难逃此劫了,如果真的是那样,心中的那个疑问就显得不太重要了。
正当她还在沉思之际,走廊里又传来急乱的脚步声,学校的教导主任张红春搀扶着一位中年妇女疾步走了过来,那女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小夕,应该是个人名,善于捕捉镜头的摄影师忙又将镜头调转过来。
月啸天拍了拍还在抽泣的安然,低声说道“林夕的母亲来了。”说完扶着红肿着眼睛的安然迎了上去。到了那女人面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王秀琴的手,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地喊道“嫂子,我是啸天。”
“哦,你怎么在这啊,我的孩子呢?小夕呢?”说着一脸茫然地在陌生的人群里搜寻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月之容依靠的那扇门上。
“嫂子,小夕做了一件可以感动全市乃至是感动全国的舍己为人的好事,在危险来临时刻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去,在最紧要的关头做出了舍己救人英勇壮举,这就是他奋不顾身救下的安然老师,也是他的班主任。由于车速撞击的过快,伤势比较严重,现在医院正组织最好的医护人员在抢救……”月啸天明显的感觉到王秀琴的手在不停地,印有几道浅浅的岁月痕迹的面容瞬间衰老了许多。
“阿姨,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林夕就不会被撞,都是我的错啊。阿姨,你打我骂我吧,我真的好后悔啊……呜呜呜……”安然抱着悲痛之中的王秀琴哭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话语,又一次令在场的人泪眼朦胧唏嘘不已。
王秀琴伸手抹了一把面庞滑落的泪水,泪水充盈的眼眶没有一丝怨恨与责怪,颤微微地捧起安然的脸,声音沙哑却又很坚定的说道“孩子,阿姨不怪你,我想任何一位有正义感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挺身而出的,所以……我为我的儿子这种行为感到骄傲。而且你看小夕还在抢救中,我相信他会没事的,我的儿子脾气秉性我了解,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不会狠心的把他最爱的妈妈孤苦伶仃的留下自己走的,他知道还没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说过要养我老的,还说过等他长大了要带我去首都,去**,去看看**他老人家。还说过等以后结婚了多给我生几个孙子让我哄着,我就假装生气的说他你想累死你老妈啊,我才不希的管呢。闺女你猜他怎么说?累你也得哄,谁让他们是你亲孙子呢,换成别人上赶着来哄我还不乐意呢。你瞅瞅这孩子竟说混话,咱们怎么也得响应国家政策啊不是!让生一个咱就生一个,不论男孩女孩我都高兴。”
王秀琴伸手捋顺着安然凌乱的秀发,看不出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倒是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在和乖顺的女儿说着知心话,语调平静而舒缓,充满了关爱。“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夕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总觉得一个孩子有些孤单,要两个孩子也显得热闹一些,阿姨就小夕这么一个孩子,早些年也想再要一个和他做做伴,可他爸又……也不知阿姨有没有儿孙满堂的福气?不过我私下找过几位算卦的先生看过,说我的命相好,到老的时候真的会儿孙满堂。所以这些年我就省吃俭用的在给他准备钱,要是国家真的不让非要处罚的话,罚款的钱我给他们掏。我家小夕从小就是个懂事的乖孩子,从小就讲诚信,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你看他答应我这么多事情,还都没兑现呢,所以他绝不会走得,放心吧闺女……唉……”一声长长稻息另一旁的众人潸然泪下。
“嗯嗯,他一定会没事的。阿姨,我相信你说的。”安然抓着王秀琴的手,就如同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忽然她跪了下来,一脸期待的仰头看着王秀琴说道“阿姨,既然你也认为儿孙满堂是福气,那就收我做女儿吧,我会和亲闺女一样待你的。妈妈,请接受女儿吧?”
突然传来一声哭泣。那是月之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种撕裂人心的哭!伴随着哭声她也扑了过来和安然一样跪在地上,坚定地说道“妈妈……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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