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总裁好霸道 105 不要再0跟我提这个女人

作者 : 码字码不够1

杜子鸢心底充满了对秦傲阳的感激,眸光和他的相遇,真诚的说:“谢谢你,秦傲阳!”

“别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秦傲阳的话,成功引起贺擎天的皱眉。悫鹉琻晓“好了,赶紧走吧,都天亮了,我要补眠!明天请假半天,老板请批准!”

贺擎天冰冷的嗓音依旧带着一股的暗哑,“她就交给你了!”

“明白!”

杜子鸢安静的被贺擎天牵着上了楼。

她感觉自己的幸福就像是偷来的,那样的不光明正大,她甚至懊恼,甚至愧疚,甚至瞧不起自己,短短几分钟里,她的眸光纠结的让贺擎天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让她握成拳,用自己的大手掌握住了她:“子鸢,别乱想了,给她点时间。她远比我想的要坚强,她不会有事的。”

“我没事!”杜子鸢低低的说道。“多亏了秦傲阳,不然我们还会继续担心下去,姐姐在他这里,我们也可以暂时放心,剩下的事情慢慢来吧!”

贺擎天眸子一紧,看她心里感激秦傲阳的样子,他莫名有些不爽,看着她,然后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他的嘴唇轻触了一下她的,十分温柔。“你这么感激秦傲阳?”

“嗯!因为他一直在默默地帮着我,从来不需要回报,只是默默地帮助!他是好人!”

“没有目的才最可怕,没有目的才是有最大的目的!”贺擎天不以为然!

杜子鸢认真的看着他,不喜欢他的说辞,“贺大哥,为什么到今天,我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感觉我们扫清了一切的障碍,却还是无法在一起?”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贺擎天错愕了一下。

“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一辈子爱我!”杜子鸢看着他,喃喃的低语。

贺擎天皱眉,“我要你,子鸢,只要你!”

他低低的说,杜子鸢几乎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我要你。”

他用嘴唇从她面颊上擦过去,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半垂,黑眼珠是湿/润的。“告诉我,你永不会属于别人,告诉我!”

“用不着我告诉你,”她低声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我知道你的心,是的!我知道!”他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你怎么会不安?”

“我怕命运,很多时候,我们是无法支配命运的。”杜子鸢喃喃低语,有着飘渺的情绪。

贺擎天拥紧她,他的嘴唇紧贴着她的。“不会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被动的仰着头,眼泪从她眼角滑下去。

“你又哭了。”他呢喃着,抱起他,朝自己的房子走去,开门,进去关上门。

“别开灯!”她不想他看到她眼底的不安和脆弱。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傻孩子,太幸福了,所以你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嗯!我知道!你真的会要我一辈子吗?”她小心翼翼柔声问他,杜子鸢发现自己此刻竟如此期待他的答案。

贺擎天的浓眉纠结,神态变得更加绷凛。“一生一世,我只要你!确定以及肯定!谁也不能跟我抢你,你就是我的私有财产!我一个人的!”

原来,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他的私人财产,不准他的附属品被任何人侵犯……这想法让她的心不由一沉,酸涩的感觉像把半颗柠檬放在嘴里一样。

杜子鸢的羽睫颤动,幽柔的语音中有丝凄凉的无奈。“只是财产吗?”

“当然!”贺擎天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

是财产的话,也许有天会被丢弃,因为没有人会使用一个东西到一生的尽头的!

“别把自己弄得像可怜兮兮的小媳妇,你这样我心疼。”锐眸一眯,颀长的身躯贴近她的纤细,暖热的鼻息轻呼在她微凉的脸颊上,一阵搔/痒的感觉轻拂肌肤,连全身也跟着酥/麻起来。“你是我的财产,我的爱人!一辈子的!”

“爱人?”她一怔,黑暗里,红晕浮上双颊,她抿抿红唇,羞涩的模样足以挑逗每个男人。

“贺大哥我完了,我真的变得患得患失了,我好怕幸福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对不起,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好讨厌!我觉得我变得好狭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我真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我会嫉妒你对姐姐的每一分好,可是你对她不好,我也不快乐!我是虚伪的,一直都是。我妈妈抢了姨妈的丈夫,我又抢了我姐姐的男朋友,这辈子,我都无法因此而抬起头来!”

“傻丫头,你真是个小傻瓜,子鸢,怎么会是梦呢?我要你,爱你。”他边说,炽瑞的眸光胶着在她的娇颜上,一寸寸灼烫她的肌肤。“你没有抢,我不爱杜如慧,我们不再提之前种种好吗?”

黑暗里,闪烁的两只黑眸对视着。

心头一恸,她几乎无法喘息,这样的眸光她已太过熟悉,每当他qingyu勃发的时刻,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该想太多,是我的错!”杜子鸢低下头去,轻轻叹了口气,深感自责,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小心眼?怎么就这样在意?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一点都不潇洒,一点都放不下,一点小事就心里在乎的要死。

因为她真的几乎不能相信,每次他看她,她都有不能置信的感觉。她越来越觉得一切都像梦,她兴奋、紧张、失眠,心悸……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那时,暗恋他,心里只有伤,因为暗恋本来就是件百转千回的事情,我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但,当爱情变成两个人的事情的时候,她发现,好累!她变得自私,变得独占心越来越强。

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让她害怕,害怕面对自己,也害怕面对贺擎天,生怕后来他又会反悔,所以当他们扫清了障碍,她变得反常起来。

她有时会很尖锐,有时又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有时快乐得像只飞在云端的小鸟,有时又沉默得像躺在河床边的小鹅卵石。

她极端敏锐,又极端易伤感。“贺大哥,我真的怕,我怕你不会爱我一辈子,我怕——”

贺擎天终于忍无可忍抓住杜子鸢的胳膊,地喊道:“子鸢,收起你的紧张来!人生苦短,你想一辈子活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恐惧里?还是想一辈子没有负担快乐活下去?过高质量的生活?”

“我知道!我错了!”她道歉,懊恼着。“我想跟你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可是,能快乐吗?

“子鸢,以后我们要共度那么长远的岁月,我希望我们的生活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为了我们的婚姻,我们都挣扎过,奋斗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

“嗯!”她点头,极度不安。

“再也不要乱想,连暗示都不要!”他诚挚的,稳重的,低沉的说:“过去种种,都已经是过去,我们只能面对未来,让我们用最愉快的心情来接受未来,行不行?你不要再这样了,你知道,如果你再这样,你我都会受不了,子鸢,我喜欢你今晚在天赐时候告诉我的话,你说一切好起来,你会补偿我!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会受不了得,你变得患得患失,有一天会让我也跟着失望的,到时候,我们也许会彼此厌恶!”

“贺大哥!”她投进他怀中,立刻抱紧他,把面颊藏在他胸前的衣服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贺大哥,我错了!”

“放松!子鸢,放松点!”他陡然开了灯。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乱,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子鸢,告诉我,此时此刻,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她望着他的眸子,平日他冷静自持,唯有在huan爱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为她疯狂的神态。

杜子鸢看着那双眸子,此刻,他眼里是深深的浓情,有心疼,有不舍,也有紧张和担心。

她感觉自己心湖荡漾,红霞从双颊一路晕染至耳根,她试图别开脸,想避开他那过于灼/热大胆的视线,但他却阻止,扳过她的小脸,自己更深情地看着她。

虽然他们之间早有过亲密关系,但她却仍如处子股羞涩,不似贺擎天那般游刃有余。

“说!你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感情,看到了深深地浓情。

她真的太坏了!她居然会不安,会怀疑他对自己的心情,鼻头一酸,她吞下眼泪,咬唇。“爱!”

“这就对了!”他松了口气。“你要知道,一辈子很长,我们之间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信任我,即使,我不能保证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你也该相信,此时此刻,我们是相爱的,而你,能保证一辈子只爱我吗?当初你不也是爱着我非要离婚吗?子鸢,人生充满了太多的不可预知,我们能不能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日子!不要像安柔一样,变得爱钻牛角尖!”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震,是啊!谁能保证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呢?她望着他,一刹那,心头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慨,缓缓点头。

“谢谢你,贺大哥!我懂了!”

“乖女孩!”

看着他浑身散发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视线凝睇她,专注而炙热,让她心神荡漾,全身血液也为之沸腾。

杜子鸢一震,低垂脸庞,白皙的肌肤透漾着抹红晕,那低沉的嗓音像是,屏蔽。

感到羞耻,连忙转过身子,想掩饰她的困窘。

她的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羞涩的将脸埋进那厚实的肩窝里,当脸颊触到平滑而结实的肌肉时,她毫不考虑地更加贴近过去。

“你在我身边,真好。”她喃喃地说着。

“我也很高兴你在我身边。”他着她的发丝。“丫头,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嗯!”她轻叹一声,依偎在他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上令她感到很踏实。不由自主地,她的唇印上他的心跳处,然后朝他的ru头轻轻地吻了又吻。

贺擎天屏住气息,该死的,这小骗子大概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像小猫似的呢喃道。

“呵呵……那就天天闻!”杜子鸢听到他低沉的男性笑声。

“丫头,我喜欢你主动!”他低低的喊道。

为了犒劳他,她狠狠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香吻。

“嗯……”他耐人寻味的享受着。“小骗子!”

“贺大哥……”她压低他的脑袋,吻了他的唇,手也覆上了他的俊脸。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触手可及的他,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坠落。直视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在向他诉说着她的渴望。

而他,似乎也像懂了般,眼神变得炙/热,真情开始流露。

只是一瞬间,天雷勾地火。

他开始疯狂的吻她,狠狠的,久久的。她没了呼吸,却享受着这缺氧的快感。

心脏,剧烈的跳动,如要炸开般,难以承受跳动的符合,而他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彼此陷入了床榻之中。

他灼/热的呼吸重重地吹在她的脸上,久违的熟悉感席卷而来。她伸出双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那惊人男性傲然挺/立着。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和那慑人的紧张气息。

杜子鸢抽一口气,更加紧张了,刚要伸手去抚慰小贺擎天的时候,他却拉住她的手,急切的吻住她的唇。

“嗯……”呻y1n止不住的从杜子鸢嘴里发出。

“你……”正要开口叫他之际,他却开始用唇火热进攻。

“你的这儿也很美……”

屏蔽

只是,突然的,杜子鸢皱起眉来,小月复好痛,很痛,似乎在收缩着。“啊——”

“怎么了?”他赶忙看她。

“我肚子痛,好痛,贺大哥,我肚子很痛!”

“很疼吗?”贺擎天关切的问。

他来不及享受身体的愉悦,彻底惊慌起来。“呀!怎么有血?”

“我……好痛!好痛!”杜子鸢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肚子好痛!”

贺擎天看到杜子鸢的si处流出血来,难道是他刚才太用力了,伤了她?

“上医院!”给她套上裙子,贺擎天抱起她,急匆匆的送医院。

急诊室。

医生检查后,出来告诉他。“先生,恭喜你,你太太怀孕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孩子就难保住了!只是你们以后都得注意了,激烈的房事还是避免的好,为了孩子好,都辛苦辛苦,忍个一辰半载的权当是为了孩子!”

“怀孕了?!不可能!”贺擎天的脸瞬间变了颜色,脸色铁青,继而惨白,额头的青筋暴露,喃喃低语:“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胚胎刚刚三十五天左右,还没有发生妊娠反应,所以才被孕妇忽略掉,而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流产的,快去看看你太太吧!”

“不——”贺擎天摇着头,怎么也不相信,拳头在身侧握紧,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医生很奇怪得看了他一眼。“我门医院的专业仪器检查的还有错吗?这是你的孩子,看看吧,现在和豆子一样大,发光的这个就是!”

医生塞给贺擎天一张超声波单子,图像上黝黑的一片,一个发光的小豆子,那样璀璨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快去看看你太太吧!”医生走了!

贺擎天整个人踉跄的坐在休息椅上,怎么可能?这个孩子是谁的?

不是他的!

她怎么可以骗自己?他那么相信她,那么的爱她,她怎么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他甚至不在意她的第一次给了谁,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这太残忍了!

她糟蹋了他的一片真心!

贺擎天的眼底升腾起一团雾气!眼中布满了寂寥的情感,为什么?子鸢,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有了孩子?!

他噌得一下站起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她。

“家属呢?快点推孕妇去病房,急诊室还要接诊!”护士走出来,低声喊道,在看到贺擎天的瞬间,立刻噤声,哇!好帅的男人哦!

贺擎天冷着脸,扫了护士一眼,进了急诊室。

杜子鸢躺在病床上,此刻是睡着的。

她累坏了!

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医生呢?我要做掉这个孩子!”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杜子鸢,贺擎天痛苦的握住拳头,说出这话时,他的心头却又莫名不安,但疼痛后,他又不得不道:“打掉这个孩子!”

“你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护士有些不理解的鄙夷道:“我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讨厌小孩子,你就为了你那一己私yu让女人打胎啊?你看你把孕妇折磨的差点流产啊,你怎么还张得开你那张嘴说打掉自己的孩子?”

“立刻打掉!把医生叫来!”贺擎天的脑子很乱很乱,他的脑海里反复徘徊着三个字。不可能,不可能!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几辰前的一幕,在一次偶然做全身全面检查时一个医生告诉他:“小伙子,你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当时他问:“没有奇迹吗?”

“奇迹也许发生在别人身上,但你这个,千亿万分之一都不可能!”

他去过若干医院检查,同样的结果,他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医生说可能是家族遗传,也可能是丸病变,当时他的确丸疼,所以才会检查jing液,没想到丸没问题,查出jing子无成活率,可是家族遗传似乎又不可能?!

护士冷下一张脸,皱眉:“你就算打胎,也等孕妇好点吧,她身体这么虚弱,打胎会影响生命安全的!”

太吵了!

杜子鸢感到好吵,刚醒来就听到贺擎天冷着声音喊道:“打掉,我不要这个孩子,我太太也不会要!快去把医生叫来!”

孩子?!

杜子鸢还在震惊里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听到了“打胎”两个字,瞬间,她一颗心跌落谷底,冰冷一片,入坠南极!

她努力睁开眼睛,而贺擎天正纠结着眉宇往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他悲痛的看着杜子鸢,杜子鸢也悲恸的看着他,轻声开口:“我怀孕了吗?”

贺擎天闭上眼睛,别过脸去,冷声吐出一个字:“是!”

护士愣愣地,这一对夫妻真奇怪,别人怀孕都是兴高采烈的,他们像是死了人一样的阴森,真可怕。

“你出去!”贺擎天冷眼扫过去,把护士吓了一跳。想说什么,又看到他那吃人的表情,立刻走出去,把急诊室让给他们!

窗外,天已经亮了!可是杜子鸢的心情却阴霾起来。

“你要我打胎?!”

“是!”

“为什么?”她突然感到浑身上下一阵冰寒。

“这不是我的孩子!”安短一句话,彻底的否认的杜子鸢。

她一怔,缓缓的坐起来,下床。“你可以侮辱你自己,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清白。这是我的孩子,我和你没关系了,你打胎也打不到我的!”

俊逸的脸上却有着气急败坏的神情,他大声质问,“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很清楚,杜子鸢,我可以不在意你第一次给了哪个男人,但是我不能不在意给别人养孩子,我做不到!”

“啪——”杜子鸢满腔怒火在瞬间点燃,小手狠狠地扬上贺擎天的脸。

一个耳光,打得贺擎天皱眉,冷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影立刻遮挡了身后从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

贺擎天同样满腔怒火得盯着杜子鸢,眼中的阴霾几乎要迸发出来。“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敢打我!”

“我不跟你计较,你把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还可以让孩子认你做爸爸!”

“我不给别人养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杜子鸢低喊。

“不可能,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真是幼稚,我居然相信你,你把第一次给了别人,我以为你纯洁,我以为你善良,我以为你这样倔强的女人不会背叛我,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带来最大的耻辱!我就算一辈子没孩子,我也不要这个!你说那个男人是谁?”贺擎天用慑人的口吻逼问,他真的有想掐死杜子鸢的冲动。

“我没有!我问心无愧!这孩子是你的!”杜子鸢问心无愧地回答。

“你敢栽赃给我?!”贺擎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杜子鸢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双眼惊声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贺擎天?这是你的孩子,我再说一次,是你的,你信不信?”

“不信!”一丝冷笑溢于嘴角,贺擎天苦涩的悲叹:“我真是错的离谱,爱上你这个女人!心口不一,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是爱我,还是报复贺家?”

杜子鸢错愕着,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努力告诉自己,别伤心,不许伤心,杜子鸢你怀孕了,肚子里有了最心爱的男人的宝宝,不管他认不认,孩子是你的,你不要生气,你得保护他(她)。

深呼吸,她朝门口走去。“我可以原谅你所有,但是不能原谅你今天对我的侮辱,不能原谅你对我肚子里孩子的质疑!我更不能容忍,你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打掉这个孩子,贺擎天,你还有人性吗?他是个生命,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贺擎天冷冽的眼神扫过一阵寒光,他阴霾地说:“打掉,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这件事,否则,我们完了!”

杜子鸢倒抽了一口气:“完了什么意思?”

“分手!从此两不相欠!”他狠狠地扬言。

冰洁的气氛霎时在急诊室里凝结。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贺擎天,他居然说完了!

可是真的就这样完了嘛?孩子怎么办?她不能让孩子失去爸爸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怀疑我肚子里得孩子不是你的吗?”

贺擎天冷笑一声。“还需要理由吗?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第一次你就没有给我,是我太仁慈,没怪你,没想到你接二连三的背叛我!”

杜子鸢闻言,美丽的倩影,在白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凄艳。

她轻轻抚过小月复,柔柔的指尖抚模着,这里有宝宝了,孩子,你的爸爸不信任妈妈,怎么办呢?

她模着小月复,触动了自己身体本能的母性,也触动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原来不安是因为还会有浩劫,而是这样的万劫不复。

“是的!第一次我的确没有给你!”杜子鸢抬起眸子看着贺擎天。“但也没有给别的男人!我给了我自己!”

贺擎天皱眉,似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的记忆慢慢飘散……

犹记得那天他出差,他们新婚第一周,他一连三天换了三个女人羞辱她,因此她逃回了娘家。

她暗恋了多辰的男人,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为了姐姐她不得已不得不妥协,但是他不该每晚都带着别的女人来羞辱他。

一气之下,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流着眼泪颤抖着小手抚上了自己的si处。

她想,这辈子都不再爱了!因为深爱的男人没有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次是以这种方式终结。

在手触到身体的那一瞬间,内心是多么的不忍,多么害怕。

那一刻,无助在眼中闪烁,流着泪的脸上划过一抹绝望。

她曾幻想过有一天把自己的身体给贺擎天,虽然那个梦想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但是当真的嫁给他了,却是以一枚棋子的方式。她又是那样的痛!

她恨自己没有拒绝,也恨自己被他轻易掌控。她不甘心却又无法抗争。

既然这一辈子都不能相亲相爱,那么她的第一次,又何必在意给不给他呢?但是她知道,她不会给别的任何一个男人。

因为他是她的初恋,他所有的爱恋都埋在了心底,因为他,她每个夜晚都疼痛的难以入眠,可是他不知道,他只会羞辱自己,带着目的羞辱杜家。

而她这么做,不是羞辱他,是抗争,对他的抗争。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指一个用力,狠心的将自己的初次撕裂。

疼痛袭来,她的冷汗也流下来,一滴血,干干净净的血顺着手指流出来,她看着手上的鲜血,泪雨滂沱。

泪水像缺提的洪水,不断地由她的眼敛内涌出,那湿/润得无法承载那些绝望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落在浴盆里,开出美丽的绝望之花……

麻木而悲凉的清洗着自己,她的心底一片荒凉。

当第二天,浑身酸痛的她,被姐姐发现走路的姿势不自然时,她的心里一片悲哀,那一刻,她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以那种方式结束了这一道膜!

贺擎天难以置信的望着杜子鸢,“你,你说的真的?”

杜子鸢悲凉一笑,抹去脸上冰凉的泪水,朝门口走去。“就按你说的,两不相欠吧,第一次,没给你,但我也没有别的男人!你休想羞辱我,我不承认。你也别想打掉我的孩子,因为我们没有关系了!”

她从急诊室走出去,贺擎天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当他意识到出来寻她时,杜子鸢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美子的病房。

杜子鸢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立在门边,却不知道怎么走进去。

她有了孩子了,可是孩子的爸爸却不认,真是讽刺,她觉得好讽刺。为什么千难万难都能走过,却跨不过的是自己这道坎呢?

他可以忍受别人的伤害,却不能忍受他对自己这样的恶语中伤。

病房里。

夏美子躺在那里,睁开眼时,就看到南宫里泽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一整夜,他照顾了她一整夜。她睁开眼睛,所有的怨气都消失了,那毕竟是他的前妻,没有关系了的前妻,自己被捅了一刀也因为自己拿去的水果刀,所以这是报应,她不怪他。

没有推他,但是她轻轻一动,南宫里泽就醒了,他紧张的抬起头来,询问她。“你怎样?还痛?”

夏美子很安静,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大眼望着南宫里泽。半晌,她开口:“我要去厕所,你帮我把护士叫来!”

“我抱你去!”

“不用了,过了十个小时了,我想我可以下床了!”夏美子拒绝他。

“我抱你去,护士也没力气抱你!”南宫里泽坚持。

夏美子皱眉。“不行,男女有别!”

但南宫里泽根本不听,他只是幽幽说了一句话:“我没拿你当女人!”

“你什么意思?姐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夏美子差点炸毛。

“……”南宫里泽就没见过这么爆炸力强劲的女人,她怎么纤瘦成这样还这么大嗓门?

“喂!南宫里泽,你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没人女人味?”

“你自己看看你有吗?女人不该是委婉的吗?”

“我哪里不委婉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回忆你那委婉的前妻吧?她委婉怎么动刀子捅了老娘,她是面上委婉,骨子里彪悍,你被假像骗得一条裤衩都不剩了吧?”

“你这女人!”南宫里泽直皱眉。

“哼!我自己去厕所,不用你!”

听着里面类似打情骂俏的声音,杜子鸢的唇边慢慢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也许美子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吧!她没有进去打扰他们,而是慢慢转身,走向了楼梯。

杜子鸢去看了父亲,然后离开医院,走在大街上,她住脸,感觉有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太委屈了,是的,太委屈了。

爱,为什么会这么折磨人?

她感到了眩晕,感到了天旋地转,感到太阳好大,而她的意识在渐渐的迷离……

是谁在喊她?!

她想睁开眼睛去看,可是看不到,只感觉自己慢慢得下坠,身体在要倒地的时候,落入一个强壮的怀抱里,那个人喊:“杜子鸢,杜子鸢——”

“醒了?”杜子鸢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蓝景辰关切的眸光。

她惊了下,下意识的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高级灰的装饰风格,安约,却给人一种素雅平淡的味道。

“这是哪里?”杜子鸢努力回想着什么,她去看了爸爸,然后又离开了医院,竟不知道该去哪里!夏天的太阳很大,她走在街上,有眩晕的感觉。

后来,她好像晕倒了,记得晕倒的那一刹,她似乎听到了蓝景辰的声音,他喊着:“杜子鸢,醒醒,你怎么了?”

“这是我的公寓!”蓝景辰低声开口,眸子里满是关切。“你晕倒了,还好没事,我想你可能有点中暑,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哦!谢谢!”杜子鸢要起身。

“杜子鸢,你怀孕了!”蓝景辰望着她,“不能乱动,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休养!”

“你怎么知道?”错愕着,杜子鸢问。

“我打电话找了个中医朋友来,他给你号脉了!说你怀孕了!”蓝景辰平静的开口。

“嗯!”杜子鸢点点头。

“贺擎天一定很高兴吧!”

杜子鸢整个人一下子平静了很多,连蓝景辰一下子都知道孩子是贺擎天的,他居然会怀疑!贺擎天彻底伤了她的心!

提到贺擎天,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太宁静了,宁静得让他有些意外,宁静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宁静得忽然让蓝景辰觉得无比诡异。

“杜子鸢?”蓝景辰迟疑地喊。

这一声呼喊使得蓝景辰的身子僵住,她微微皱眉,但是看到蓝景辰关切的眼神,她心中暗叹,只得匆忙将脸躲藏似的侧转了过去。

她不想蓝景辰看到自己的哀伤,因为那是她和贺擎天的事情,“谢谢你,我该走了!”

“你不能动!医生说你不能下床!”蓝景辰沉声道:“这样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我打电话叫贺擎天来!等你稳定了再走怎样?”

“不!不!不!”杜子鸢连着说了三个字!

她不要,因为她怕听到他再让她打胎的消息,她受不了了,她要稳定情绪,宝宝现在很脆弱,随时都可能流掉,她要立刻让孩子稳定下来,自己稳定下来。

“杜子鸢?!”蓝景辰的凝视如此专注屏息,他看着她,“为什么?你们吵架了?”

“对不起,学长,你能给我拿点吃的来吗?我饿了!”

“嗯!我立刻让人送来,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我很饿!”她不是那么有胃口,但是为了孩子她要吃东西!

蓝景辰让人送来了粥,牛女乃,温热的,杜子鸢狼吞虎咽的吞着,食不知味,可还是要吃。

蓝景辰望着她,眸子越来越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预感很不好。杜子鸢不说,他也没办法问,只感觉她和贺擎天出了问题。

杜子鸢喝了一碗粥,一包牛女乃,又吃了两个小包子,这才抬起头来。

蓝景辰把纸巾递过去。“杜子鸢,躺着吧,我这里你可以住,我隔壁客房有住的地方,我现在去公司,你不要乱跑!”

“学长——”杜子鸢急喊。

“嗯?”

“不要告诉贺擎天我在这里!”

“杜子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别问了!求你!”

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蓝景辰的心里一痛,那样卑微的样子,让他整个人蓦得心疼万分。

“好!我不说!我很快就回来,你睡觉吧,你眼圈是黑的,很久没睡了吧?”

“嗯!谢谢!”杜子鸢真的没有力气了,她躺下来,对蓝景辰又道:“真的谢谢你!”

“别客气了!”蓝景辰关上房门,眼睛里闪过一抹悲凉,又担心,也有心疼,更多的是失落。

杜子鸢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是被人吵醒的!

“你是谁?你给我起来!”一个大眼睛有些像混血儿的女孩子,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瞪着杜子鸢。“你跟我说清楚,你是辰得什么人?”

女孩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眼睛大的却像是波斯人!

“你是谁?”狐疑着,杜子鸢看着进来的女孩。

“我是辰的妻子!”那女孩瞪着杜子鸢,嘟起红唇,“你怎么睡着辰这里?你和辰什么关系?”

“你是蓝景辰的妻子?”杜子鸢讶异着。

“对!”

“哦!你好,我是蓝学长的学妹,对不起——”

“你立刻走开!我不喜欢你,辰是我一个人的,你现在给我走!”女孩指着门。

杜子鸢一呆,想解释,女孩又道:“快点,我知道你是赖着辰得坏女人!哼,我才不怕!我专打狐狸精!”

“我真的只是蓝学长的学妹,我和蓝学长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你也走,我家里不欢迎你!”女孩叫嚷着,根本不听杜子鸢说什么。

杜子鸢咬着唇,点点头,感觉睡了一觉身体好多了,她起身,还是坚持道:“我真的只是生病了,蓝学长帮了我,你别误会他,我们没什么的!”

那女孩皱眉,还是冷声道:“你走吧!我不误会他!”

无奈,杜子鸢离开了蓝景辰的公寓。

身上还是昨夜的那条礼服裙子,幸好还有包包,看着茫茫的车流,杜子鸢泪如泉涌,感觉好孤单好无助。

她打开电话,看到贺擎天发来的信息,他说:杜子鸢,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个孩子是我的!

她轻轻删去,再把以后所有信息也删去,这一条信息,让她彻底崩溃,他不信自己,她感觉自己从此与这个人无关了。

她删啊删,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删了。他发了很多信息,她后面的没看!

电话号码簿翻着,她不知道该去谁那里躲躲,度过这危险期,竟发现没有几个朋友,恍然中,她看到了秦傲阳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拨过去。

“喂?杜子鸢?什么事?”秦傲阳好像还在睡觉。

杜子鸢听着他的声音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流着,有点咽眼,她懒得用手擦,半天,她终于开口:“秦傲阳,你救救我好不好?”

秦傲阳噌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杜子鸢,你怎么了?慢慢说,别哭啊,你在哪里?我立刻去,楼上吗?”

“我,我在马路上!”杜子鸢哽咽着,说出地址。“别找贺擎天,秦大哥,救救我!”

她叫他哥哥,那一刻,她把他当成了亲人!

“等着,我去接你,不要动!小心车辆,我很快就到!”十五分钟后,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红色法拉利吱嘎一声停在杜子鸢所在的位置。

车门打开,钥匙都没拔下来。

秦傲阳连滚带爬的调戏车子,然后看到马路牙子上,杜子鸢卷坐在那里,身影那么小,那么无助。他的心蓦得抽痛了!

他走过去,低低的,温柔的呃喊了一声:“杜子鸢?”

然后他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她放声大哭,哭得死去活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再不哭出来,她想也许她会死的。

秦傲阳说:“乖,不哭,不哭,告诉哥哥,怎么了?擎欺负你了是不是?”

“别提他!”她呜咽着,难过的要死,伤心的要死。“他不信我,不信任我……不信任我……”

当秦傲阳终于从杜子鸢的哽咽声里听出事情经过时,整个人气不打一处来,擎也太武断了吧!该死,他真想一拳敲死贺擎天。

“好了!总会过来的!走!我带你走!”秦傲阳想到她现在怀孕,和杜如慧本就不和,这下也不能住在一起,直接带着杜子鸢,去了位于公司附近的公寓。

秦傲阳搬进了公寓,照顾杜子鸢的饮食起居。

看着她哭过后,安静的样子,他无奈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去找贺擎天,我去揍他!揍醒他!”

“不要!”杜子鸢摇头。“这件事情和他没关系了!”

她要这个孩子,这是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怀孕,第一个孩子,她和贺擎天的孩子,她生下来这个孩子不是为了挽回贺擎天,而是纪念她这段曾经的爱情。

尽管,这爱,让她魂牵梦萦,肝肠寸断!

她一直以为,贺擎天和她拨开云雾见青天可以在一起了,毫无芥蒂了,但他居然这样快就否定了她,否定了爱情。

接下来的几天,杜子鸢关机了,只在每天给妈妈打个电话,其余时间手机是关机的。

她开始拼命地吃,边吃边吐,吐她也吃,她为的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总裁办公室。

秦傲阳面无表情的看着贺擎天。

贺擎天的身影倨傲挺直,立在落地窗前,窗外强烈的光晕笼罩着他,他的气息显得那样的不真实。他失神地望向玻璃窗外的蓝天,有飞鸟扑啦啦地飞过,天空静谧得象沉睡中一般不真实。

秦傲阳抛开情绪,冷声道:“安柔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鉴定结果是她有严重的抑郁症,需要经过一个周期的治疗!开庭时间,确定在她治疗一个周期后!”

“知道了!”声音冰冷低沉,颓败。

“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秦傲阳还是忍无可忍的开口了!

冷冷的回头,贺擎天皱眉。“你见过杜子鸢了?”

“是!”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贺擎天深凝视着秦傲阳,看着他眸中的责怪,看着他皱眉不满意自己的样子,他的视线又转向窗外,深邃的眼睛里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情。痛苦的呢喃:“她不该背叛我!”

“该死的!你怎么知道,怎么确定她背叛你了?”

“我有不孕症!”贺擎天同样吼回去,吼完,他的眼底黯然。

秦傲阳猛地惊住。“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瑞:“我的jingzi成活率几乎为零,医生说我这辈子若是有孩子的机会是千亿万分之一!”

贺擎天痛苦的闭上双眼,内心中的创伤又一次剧痛起来,仿佛无数的毒虫在嚼咬他的心脏。

在内心深处,贺擎天也希望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但是可能吗?不可能的!当初看到检查结果时他是那么的震惊,他完全傻住了。绝望和悲愤涌上他的心头,当得知杜子鸢怀孕了,他的心更是绝望。

秦傲阳震惊的无以复加,总裁室里静得不可思议,空气变得凝滞,阳光也仿佛被冰冻了,在明亮的玻璃上闪出冷冷的光芒。

他看着贺擎天,脑海里飞速的转过。“杜子鸢是那种人吗?我不信!她若是背叛你,需要这样难过吗?我不信杜子鸢是那种人!亿万分之一又如何,不代表没有医学奇迹!”

“不可能!我看了国内外十几家医院,不可能都出错!”贺擎天痛苦的低喃。

“那你就断定了杜子鸢的背叛?给你戴了绿帽子?”秦傲阳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贺擎天的样子,也不是撒谎,他也没必要。

秦傲阳是男人,他懂男人的痛苦,沉吟了一下,他开口:“你自己再去医院查查吧,如果你冤枉了杜子鸢,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错愕一愣,贺擎天犹豫了瞬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秦傲阳在后面喊着。

“医院!我去查!”贺擎天咬牙。

他也要知道,到底医学奇迹会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尽管他知道,结果可能会让自己再度的失望万分。

秦傲阳微微的叹息,他知道,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只要对杜子鸢好,也许有一天,杜子鸢会属于他,但他知道,即使那样,她的心也不会完全的属于自己,所以,他只能心里流着血忍着自己的疼痛成全她的爱情。

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千千万万,无私的爱,是希望她幸福快乐!我爱你,与你无关!而不是自私的把那个人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摇摇头,秦傲阳也离开了公司,他去卖场购物,今晚给杜子鸢炖汤,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家伙,那可是亿万分之一得来的宝贝儿,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玲珑的孩子!不过他由衷的佩服贺擎天的这只小蝌蚪,还真是不畏千难险阻的让自己争取到了出世的机会儿!

而生命,是如此的神奇!

秦傲阳回来的时候,杜子鸢正在厨房里烧水,没有开水了,而她不敢喝纯净水,怕冰箱里的水太凉导致子gong收缩,造成流产。

现在她每时每刻都在小心翼翼,生怕孩子会流掉。

这是她的宝贝儿,只要一想起来,脸上就会柔情万分,有了宝宝,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些让她伤心的话,那些贺擎天说出的话,都不重要了,她有宝宝足矣!

水开了,因为幻想着孩子可爱的模样,一不小心被溅出来的开水烫了下,“呀——”

有点痛!

“怎样?怎样?没事吧?”秦傲阳急匆匆跑过去,袋子丢在地板上,抓起杜子鸢的手,检查着,看到她手背上只是红肿一小片,心疼的看着她,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心疼,贺擎天怎么会怀疑杜子鸢呢?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爱之深,所以被蒙住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你回来了?”杜子鸢这才看到秦傲阳,而面对他这样着急的关心,她感到万般温暖。“秦大哥?!”

“手没事就好,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以后你不要做什么家务了,水我以后会烧好再走!”

“没关系的,这两天感觉好多了!”杜子鸢抽回被秦傲阳握着的小手,有些尴尬。

秦傲阳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放下手,高声道:“我来给你倒水,你去坐着休息,今晚看我的手艺,炖乌鸡汤给你和宝宝补补!”

“谢谢!”杜子鸢感动的道谢。

“傻丫头,谢什么!做朋友就要两肋插刀!”秦傲阳摇着头低笑。

杜子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子鸢,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句话?”秦傲阳低语着。

“什么?你说!”

“擎——”他只说了一个字,杜子鸢的心就疼了一下,他该是还认为孩子是她背叛他的产物吧。

“他有不育症,所以才会误会你!”

嗡得一下,脑海里炸开了!

杜子鸢一呆,抬眸看秦傲阳。“他,他有不育症?!”

“嗯!”认真的点头,秦傲阳又道:“他现在去医院检查了,马上就可以还你个清白了!”

杜子鸢心跳如打鼓,她感到心里有些混乱。

他有不育症!

原来如此!突然觉得好心疼,同时又好难过,心疼他居然有病,难过他不信任自己,这不是其他的任何矛盾,也不是仇恨,信任是婚姻里最重要的因素。

不相信自己,继续下去,彼此都会很受伤。

她不知道贺擎天在看到检查如果身体没事后会怎样的懊恼,但是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医院。

贺擎天在取精室通过的方式取了几毫升jing液,然后拿着送去化验室,他戴着墨镜,怕人认出他来。

但走到化验室提交了ti液时,楼梯口一道俏丽的身影狐疑的看着贺擎天的大的身影,咦?那不是贺擎天吗?

俏丽的女子随后跟了过去。

贺擎天交出去,然后问。“什么时候可以拿结果?”

“明日一早就好了!”

贺擎天交过去,拿了收据离开。

女子随后走了过去,隔着检查室的玻璃窗问:“刚才那位先生查了什么?”

检查室的检查员瞅了一眼漂亮的如模特般得女人,皱眉:“对不起,这是病人**,不能对外公布!”

女子眯起了眼睛,望了眼检查员。

那检查员看到是漂亮的女子,眼神眨了下,又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咦?你不是妮可儿吗?听说你要主演一部青春偶像剧,叫什么《》,是不是?”

此人正是妮可儿,她见检查员这么追捧自己,没准是个粉丝,立刻娇笑兮兮的点头。“是呀,你好,请问你贵姓?”

“我免贵姓妮,妮茶茶!”

“我们是本家啊!”

“是呀,妮小姐,你好!”

“呵呵,妮先生,你也好,你还是不能跟我说刚才那个人做了什么检查吗?”妮可儿抛了个媚眼过去,电的妮茶茶直晕。

“那,那个啊,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他做的是jing子活动能力的检查!”

“jing子?”妮可儿错愕了,眼珠微转,转了一圈,“妮医生,你真厉害,这种高难度的分析也能做出来!”

妮可儿做出崇拜状,妮茶茶一听偶像崇拜的语气,顿时飘飘然了。

“其实,也没什么,是显微镜的功劳,这么小的东西肉眼是看不到的!”

“那也很厉害啊,这种检查很精密,需要很长时间吗?”

“其实也不需要,一下就好了,今天送样少,一会儿就可以做出来!”

“是吗?妮医生,认识你很高兴,你快下班了吗?不如我们去坐坐?”妮可儿又放电了,主动邀请男人还是第一次。

妮茶茶受宠若惊,“好呀!那我立刻做好分析,马上就可以了!你进来吧!进来等我!”

妮茶茶开门让妮可儿进来,妮可儿娇柔一笑,坐在椅子上等待。

十分钟后。

妮茶茶皱眉。

“真的很奇怪,我输入他的名字,居然调出了计算机里之前的调查报告,原来他之前就查过,奇迹了!”妮茶茶喃喃低语。

“什么奇迹了?”

“哦,是这样的!”妮茶茶道:“四年前,他的化验报告显示jing子形态分析:正常:1,。畸形99,,头部畸形,45,4,,尾部畸形34。5,,混合畸形15。1,,体部畸形4,。这种根本不可能恢复。但是现在的这张分析报告,jing子活率(a+b+c)是46。7,A级快速前向运动jing子率9。7,。B级快速前向运动jing子率24。5,。正常jing子率是8。5,,有效jing子密度是5。5M/m!,虽然怀孕的可能仍然很小,但是能恢复到现在这样,也真是奇迹啊!”

“什么意思呢?”妮可儿眨眨大眼睛,放出十万千伏的高压电。“妮医生,你好有学问,这么专业的东西都能说出来,真让人佩服!”

“呵呵,严格说,他患有不育症!”妮茶茶又在卖弄了,他就是不经夸。“对照世界卫生组织(WHO)颁订的《正常屏蔽标准》来看,他正常jing子率仅8。5,,太低了(正常的应该是30,以上)。A级+B级的jing子活力应该在50,以上,而他的才34。2,。但是他的jing子质量虽然差,但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奇迹,尽管这种jing子的致孕率是很低很低的,但已经不再没有可能!”

第二日上班后。

贺擎天亲自去取报告。

妮茶茶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带着口罩,贺擎天也没发现。

妮茶茶递过来,给贺擎天。

贺擎天接过一看,整个人一愣,还是四年前那份报告,相差无几。刚硬的脸庞上瞬间阴沉一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股阴冷峻寒的感觉。“你确定这份报告是我的?”

妮茶茶一惊,顿时道:“是!先生,我很确定!”

明了了!贺擎天那刚硬的线条不再有一丝的柔软,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绝望染上了自己的眸底,真的是这样!

握着那份报告,贺擎天不用问医生都知道了,因为之前这样的报告问过无数次医生,都是一个答案,有宝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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