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我们就这样进去,不会被人发现吗?”陈敏儿担心地问,虽然仲达让她换了身小厮的衣裳,可她还是担心。
“应该没什么问题,高朗会在偏门故布疑阵,引开那些眼线仲达道。
果然有眼线啊!陈敏儿小心翼翼地跟在仲达后头。
仲达小声吩咐道:“随意点,跟着我就行了
陈敏儿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了永宁侯府。
结果好死不死,又碰上上次那个丫头绿绮,绿绮见这小厮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不由的多看了陈敏儿两眼。
陈敏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希望她别认出自己来才好,免得又生是非。
“站住,这位是?”绿绮问道。
仲达上前应付:“这是华家的小厮,来找华副院使的
绿绮疑惑地走开了。陈敏儿长松一口气,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绿绮走了几步,猛地想起来,这不是上次侯爷带回来的女大夫吗?为何要扮成小厮?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得向夫人禀报。
华绍棠见到小厮装扮的陈敏儿,不禁抚掌大笑:“哪来的俊小子,快跟我回去做我的药童吧!”
陈敏儿和穆恒齐齐丢了个大白眼过去,那眼神里透着一样的意思:你小子活腻味了?
华绍棠干笑两声,装起正经模样问道:“陈敏儿,你找我何事?”
陈敏儿本来想直奔主题,不过看穆恒幽怨隐忍的目光,决定还是先安慰一下病人,毕竟这是他的地盘。
屋内烛光不甚明亮,陈敏儿走近了才看清穆恒的脸色,白里泛青,青里透白,额上鼻尖全是汗,中毒不轻,陈敏儿知道他是个不怕疼的,极能忍,不过,这副样子,显然忍的很辛苦。
习惯性地给他切脉,发现他的脉相极弱,就跟当初在矮墙边第一次见他时那般,微弱的仿佛随时会死掉。
心里莫名的抽了抽,回头责怪华绍棠:“毒是你下的,怎么还不给他解毒?”
穆恒深觉欣慰,还是陈敏儿好,知道关心他,相比之下,绍棠简直毫无人性,他这厢痛的死去活来,他那厢依旧谈笑风生。
“不碍的,我没事,不过是演的真切了些穆恒故作淡然,知道她关心他,这种疼痛也不觉难捱了。
华绍棠道:“你也知道是演苦肉计了,不真切一点,人家怎么会相信
嘴上这么说,华绍棠心中却是鄙夷,穆恒这厮刚才还在抱怨,心上人一来,马上就大义凛然起来,狗熊立马变英雄,我勒了个去。
“可是,你就不能让他少受点罪吗?”陈敏儿最见不得病人受罪,哪怕这是演戏,更何况病人是穆恒。
穆恒心里更舒坦了,听陈敏儿的话比吃什么止痛药都有效。
华绍棠无辜地摊了摊手:“我给他吃了止痛药了,不过,好像效果不是很好
“没事,我真没事,你别担心,你今儿个急着找绍棠,有何事?”穆恒柔声问道。
陈敏儿这才想起来毒针的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华绍棠:“里面有一根毒针,你能否验出针上淬的是什么毒?哎,你小心点,这毒非常厉害
华绍棠拿着瓶子走到灯下,倒出毒针,对着光线细细查验,又放在鼻尖嗅了嗅,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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