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儿第二天下午就回了城,想着去府衙探监,看看哥在里头有没有受苦,谁知连门都进不去,使了银子都不管用,这一两半两的,那些个狱卒根本瞧不上。
见不到哥,陈敏儿无奈地回到回春堂。
韩少元听说她回来了,跑来找她。
“陈敏儿,怎么回事啊?我听阿福说你爹受伤了
“没事儿,一点小伤陈敏儿心不在焉道。
韩少元眯着眼将她上下打量,怀疑道:“陈敏儿,你看你,焉了吧唧的,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这是没事的样子吗?”
若是一般的伤势,陈敏儿自己就能搞定,但看她这样愁苦,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伯父伤的很严重,二、没钱医治。
陈敏儿下意识模了下脸,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韩少元从怀里模出一张纸,塞到陈敏儿手里。
陈敏儿愕然道:“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百两的银票。
陈敏儿惊讶道:“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还有,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韩少元模了模鼻子道:“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不过,给你爹治病要紧,你先拿去用,等你将来当了大夫赚了钱加倍还我就行了
呃!他以为她是在为钱发愁吗?当然钱也是需要的,但也用不了这么多。
陈敏儿把银票还给他。
“怎么?嫌少啊?”韩少元皱眉道。
“不是不是,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银票我不能要陈敏儿道,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他自己还要过日子呢!
“跟我生分不是?大不了我不要你利息就是了韩少元悻悻道。陈敏儿拒绝他的帮助,让他有些受伤,他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
陈敏儿见他不开心了,只好如实相告:“我真不是为钱犯愁,我的爹伤都是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我愁的是我哥……”
韩少元听完事情经过,顿时炸毛,一撸袖子,咬牙切齿说:“你知道那个张财主家住哪吗?”
陈敏儿懵懵然地望着他:“你要干嘛?”
这架势,是要找上门去拼命吗?
“老子最痛恨这种仗势欺人的恶霸,老子这就去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咯韩少元摩拳擦掌义愤填膺道。
呃!这暴脾气,倒跟穆恒那家伙有得一拼。
陈敏儿瞪眼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你了,我警告你呀!不许胡来,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再出点事,我还不如找根面条把自己吊死得了
韩少元犹自不忿:“难道就这样算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不然又能怎样?人家有钱有势,又有做大官的伯父,我们小老百姓斗得过人家吗?就算你能进得了他家的门,把人腿打折了,到时候,这笔账还不是要算在我哥头上,你倒是出气了,那我哥呢?不得更倒霉啊!”陈敏儿闷闷道。
不得不承认陈敏儿说的有道理,这世上,有太多事让人无奈,明明占着理,却不得不受冤屈,有冤还无处诉,就像他一样。
韩少元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张家的兔崽子们,敢欺负陈敏儿,小爷叫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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