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钰看着儿子受伤的脸,满眼心疼
“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她扳着儿子的脸,心疼不已,大病刚好,又添新伤,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傅博弈看看妈妈,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没事,和钟岷他们闹着玩的,他被我凑得更惨,呵~”
傅鸿儒喝了口茶,扭头看看孙子,朗声道
“子弹打着的地方还疼吗?刚刚恢复,你们这些小子疯闹起来也没个轻重。”
傅博弈叹口气,向后靠去,皱眉眯着眼,没做声,还在想刚刚和陌念兮吵架的事。傅鸿儒看他似乎有心事,也不想再说什么,只问了一句
“那丫头也出院了吧?”
“恩,”
他现在心里很烦,不想说话,也没去想为什么爷爷突然关心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句,起身
“爷爷,您今天住这儿,明天我让金院长过来给您做个全身检查,不然我也不放心,今天我先回去了。”
他又对沈婷钰说
“妈,我先走了,我没事,就是皮外伤别担心,回头我找人上点药,很快就好了。”
说着拿起钥匙,离开了。
他走后,傅鸿儒看看沈婷钰,思索了一会道
“明天我要见见那孩子,你和之珩也一同见见,经过这么多事,你们也应该明白,这感情的事不是做父母能阻止的,门当户对固然重要,但相比起博弈的幸福,和传宗接代的大事,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我老头子没几年活头了,只想让博弈早点成家生子,我到时也就安心了。”
沈婷钰默默的坐着,听完他的话
“爸爸,您可别这么说,您身体好着呢,您放心,我从菲亚这件事上,还有博弈这次受伤后,就决定不再干涉他们了,只要他好好的,喜欢娶谁就娶谁吧,那孩子长得倒还可以,当年之珩那么对过她,她也没计较过,想必也是善良的,明天您看见就知道了。”
……
傅博弈将车开出庄园,行驶了一段距离,他将车停在路边,右手握住方向盘,左手撑着头
想回去和那女人认错,又怕被拒之门外,转念一想,他似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他先低头?烦躁的点上一支烟,这时有个电话进来
是翰鲁
“恩”他烦闷应了声
“找你喝一杯,我在幻臆。”那边说
“……”
傅博弈没说话,随后挂了电话,启动车子。
来到幻臆,他先走向了调酒台,很长时间没过来了,调酒师eric看他来了,也没太大惊奇
“你这老板当得还真潇洒,哪天我把这里盘出去,你猜你会多久之后才能知晓?”
eric是半个美国人,金发碧眼,除了一口流利的汉语,完全看不出他哪点像他的中国妈妈
“这是在抱怨吗?不想留在这随时可以离开。”
傅博弈站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冷冷的说。
eric俯身过来,凑到他面前,看着他受伤的地方,添添唇,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亲爱的,这么久没来,说的第一句竟是让我离开,我真伤心,算了,看你受伤刚好,我还是给你调一杯甜酒,来慰藉一下你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