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间,艾叶被嵌入温暖的怀抱,与那晚一样……
可又不太一样,嗯,这是最后一晚了……
明天之后,他们就会了无关系。ai琥嘎璩
她嫁他娶,谁也无法再干涉谁。
她往床外挪了挪。
腰上来自于他手臂的力量蓦地收紧,她又重新嵌入他怀抱,鼻尖传来他的气息,强势霸道,淡淡的洗发香波气味和他身上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唇瓣被他轻轻用手指碾磨着,一下重过一下,指尖来来回回,从一边嘴角到另一边,痒痒的让她有些难以忍受,张了张嘴,露出她雪白的贝齿和红濡濡的舌尖,他把指尖探进去,里面的火热让他目光灼灼,她别开脸,手背在唇上抹了抹,“困……睡觉……晚安,于航……”
想翻身,他不允许,抬起上半身压住她的肩膀,喉结上下滚动,“醒了?”
艾叶双眸紧闭,不做声,连睫毛都不颤动一下。
刚才只是梦呓。
于航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欲.望,苏醒的硬物置于她臀.肉间一蹦一蹦的,要命!
睡了很漫长很舒服的一夜,艾叶心情愉悦地伸展懒腰。
阴天吗?怎么昏昏暗暗的,没有阳光?
她记得于航最喜欢开着窗睡觉。
睁开眼,就是一堵没有赘肉的平滑宽实的胸膛,美得像雕塑。
往上,是傲人高蜓的鼻梁和极具张力的下巴,深邃的眸……张着。
嗬!
她吓得把头后仰,他俯冲而下,长长的法式深吻,几乎探入她喉底,没有刷牙的两人,嘴巴都有些涩涩的味道,不难闻,却也不是那么清爽。
她脸红着撑开他胸口,“先去洗漱……”
“然后——”他意有所指的勾起她下颚,用舌尖舌忝了一口……
艾叶把头扎在枕头里,“好。”
他迅速下床,瞬间消失在她面前。
艾叶失笑,这男人——
那种事真的对他就如此有吸引力?
既然这样舒服,趁着年轻,多找几个女人做不就享受到了?
干嘛非要跟她?
还表现得这么猴急,像青涩的毛头小子……
噗嗤!
她想到三十岁的男人这样子就有点搞笑。
眼睛掠过背包,她伸手捞来,从夹层里掏出纸和笔,还有他给过的银行卡。
于航出来时,她在门口等着,他低声说,“快点。”
擦着头发往阳台走去。
艾叶洗得很认真,净白的皮肤都有点发红了,披着浴袍出来,脚还未踏出,就被一股强大的漩涡卷了进去,后脑勺被按住,唇被吮住,后背靠在墙壁上,前胸被他挤压得几近变形,她唔唔着捶他,有话要对他讲,可他不给她机会,两片唇瓣包裹着她的唇,舌头往深处搅,她吐出来的只言片语都被他一一吞入月复中。
艾叶溢出一声轻叹,放弃了一切挣扎,手臂挂上他的脖子,身体放轻松,迎接着他掀起的狂风骤雨。
她的主动让他雄风更振,兴奋到不知所以,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快.感。
想让她跟他一样舒服,可没忍住,抬起她的腿,压上去,直奔主题。
好喜欢!
好久没有这样满足过了!
他爆发一声嘶吼后就埋在了她颈窝,大口大口的喘息,每一口都是滚烫烫的热气,融化了她的身体,侵入她的心……
她还很干很紧,他举步维艰,每一次都要用尽所有意志坚持着控制好节奏,他要等她完全湿。
一开始急吼吼的,后来按兵不动。
她都要……
艾叶偷偷抬眼,落入他充满笑意的眸子里,他额头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忍耐。
艾叶嗔怪的瞪他一眼,他双眸一亮,“好了?”
“有没有好?”
“想不想?”
“想不想要它?嗯?”
“不说是吧,那就算了,我继续等着……嗯哼……”
她猛地一个紧缩,他所有的戏谑和忍耐全部功亏一篑,恨恨地咬牙,“顾艾叶,你敢给我来这一招,几个月不见,能耐见长啊!”
没再怜惜她,抱起她往床上一按,几个回合的起伏让她大气都喘不上来。
身后有大床做依附,她快要散架的身体虚虚软软地化成了水,在大海里摇摇曳曳。
终于风平浪静,一股暖流注入她的体内,她惊鸾着,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他。
“顾艾叶,喜不喜欢?”
“……”
“喜不喜欢我对你这样?”
“……”
“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
越说越离谱了。
艾叶无声叹息,“……喜欢。”
“喜不喜欢我亲你?”
“喜欢。”
“喜不喜欢我舌忝你?”
“喜欢。”
“喜不喜欢我吸你?”
“喜欢。”
“喜不喜欢我?”
“喜欢,都喜欢!你别再问了!我……”艾叶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喜欢我就好。”
艾叶汗滴滴……
她说,她喜欢他。
她亲口承认了,无法抵赖了。
她气呼呼地说,“你耍赖!不算!”
他占有意味十足的吻住她的小嘴,“我听到了,你喜欢我,说过了就得承认,不许你反悔,听到没!”
四目相对,他深情的眼底竟有几分如释重负。
艾叶有些慌了神,唯恐他认定了事实,她从枕头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你签个字。”
离婚协议书?
于航火热的身体瞬间僵硬成冰,眼里兜着一团冷气。
她竟把这东西放在枕头下,刚才,她还在他身下婉转呻.吟。
都是假的?伪装的?
只有他付出了全部的热情?
“顾艾叶,这场欢.爱是你临别的赠予?还是补偿?”于航握着笔,几乎把纸戳一个洞。
艾叶扭开脸,“我没欠你什么,不需要补偿你。”
他掰过她的下颚,两人面对面,“那就是夫妻一场的赠予?是不是?”
艾叶闷声闷气,“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签下就是了,我们以后各奔东西,你是你,我是我。你该喜欢谁就喜欢谁,你想让我继续在天纵做下去我就做,你想赶我走我马上就辞职,你想让我搬出去我已经搬了,那个别墅里没有我一件东西了……”
“你倒是做得干脆利落。”而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当时没多想,原来她是存了这个心思……
“我喜欢未雨绸缪。”
于航嗤笑,“未雨绸缪?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同意,告诉我,你有没有绸缪好对策?”
绸缪,艾叶当然有想过。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那样做。
她抱着希望看着他,“你想离婚,我成全你,不好吗?”
他果断地说,“那是以前。”
艾叶看没有商量余地,就把笔收起来。
协议书折了三折,和银行卡一起,放到他桌上的钱包里,“我等你考虑好。”
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她还在他身下躺着,他半疲软的东西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艾叶推推他,“你起来,我要……啊……于航……别……”
他完全退出,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滑入。
艾叶惊叹他变硬的速度,刹那间,他就把她塞满了。
他有满腔的怒火,根本不看她的脸,握着她的腰只进行一个单调的动作……
后来结束的时候,艾叶陷入了半昏迷。
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离婚协议书被他带走了……
应该有希望。
也不枉她被他这样索取一番。
值了。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疗养院,却接到了海姨哭诉的电话,“艾叶,言言突然没了心跳,现正在医院抢救,你快来!”
艾叶头晕目眩。
手机也从手里滑落。
直到门咔的一声响,于航从外面进来,看到她一副石化的样子,“怎么了?”
“言言!”艾叶猛地推开她,跑出去又被于航抓住,“去哪儿?”
“你放开我!放开我!”
“先吃饭!”
客厅里的移动餐桌,盖子打开了,热气腾腾的各种美味,艾叶哪里有胃口,眼泪刷刷的流,“我不!不要!放开我!我有事!言言出事了!”
言言……
于航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他沉思下,扶着她肩膀,“冷静一下,去哪儿我送你!”
艾叶哭着点点头。
到了医院,急救室外站着海姨和邹唐,海姨看到艾叶就跑过来,“艾叶,你别急,应该没事,医生刚才出来说了,有心跳了,还在抢救……”
“怎么会突然这样?昨天打电话不是好好的吗?”
“是好好的,就是突然间的事情,早上我出去买饭,幸好邹容过来看言言,他发现监护仪不正常,幸好有他在,不然可怎么办……”
她不敢想,艾叶也不敢想,多亏了邹容。
“哥……”邹唐轻轻的叫了声。
艾叶回头看,邹容拿着缴费收据走过来,看到艾叶和于航,他顿了下。
艾叶一路都在着急,手心里攥着衣角没放开过,衣服领口斜到了一边,露出里面的暧.昧痕迹。
还有她的唇,肿着。
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艾叶被他看着,略显尴尬,“谢谢你。”
“嗯。”邹容擦过她走向邹唐。
清冽的凉意刮过艾叶的脸颊,就像被人扇了耳光那么痛。
她木然的样子刺痛了于航的心。
他很生气,但这时候,他偏偏起不出来,她在乎的那个人躺在急救室,那个人是谁,也在疗养院?哭哭啼啼的妇人应该就是刚子妈妈了。
顾艾叶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艾叶面对着墙壁,额头一下下的撞着,一边撞一边默念,“言言,言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我昨晚应该过去看你的……你在怪姐姐吗?对不起……我该过去陪着你的……对不起……”
碰撞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一开始是忏悔,后来,有些不受控制了,有些歇斯底里。
于航走到她身后,扶住她颤抖的手臂,“顾艾叶……”
“你滚!”艾叶被蛰住一样甩开他。
都怪他!他为什么要追她?为什么要把她带到酒店?她还在酒店里跟他做……在言言受苦的时候,他一定很痛苦,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心跳的……他一定在埋怨她,是不是等了她很久……
于航脸色僵硬着,瞪着她大吼一声,“顾艾叶!”
邹容在他身后提醒,“这里是医院,不要吵架。”
于航回头,包括海姨,邹唐,大家都对他投以谴责的眼神……
唯一跟他有关联的顾艾叶,看也不看他……
甚至在恨他。
被孤立的感觉不会让他怎样,只是顾艾叶对他的态度……因为他没有让她去疗养院,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他胸膛里燃烧着一团火,差点让他失去理智!
但他什么也没做,看着艾叶,默默地后退,转身离开。
转弯时,他转身看……
邹容伸手放在墙壁上,让艾叶的额头撞到他手掌心……
她过了会儿,停止了这动作,泪眼汪汪地抬头,看着他,啜泣着问,“他不会有事,是不是?”
“是!”邹容答。
她低头,又要重复那个动作,却被邹容按住了头,放在他胸口。
她身体抖动得如秋后落叶,在他怀里,渐渐平静下来。
双手拥住了他的腰。
似乎抱得愈紧,她愈有安全感。
身心相贴,持续了半个小时……
急救箱灯灭掉,医生出来,随后移动病床被助手们推出,上面躺着一个男人,紧闭的唇,唇色灰白,却……很美很美。
于航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男人。
医生说了什么,艾叶长吁口气,喜极而泣,她扑在邹容怀里,哭得很任性。
邹容的脸上,泛起带着宠溺的温柔笑意,那……绝不是对待普通女人该有的笑。
高级病房里,言言静静地躺着,艾叶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眼一眨不眨,酸涩了,闭一会儿,继续看……
她在弥补她的过错。
海姨提着饭菜进来,“艾叶,我来看着他,你去休息。”
艾叶端了饭菜过来吃,吃着盯着。
海姨悄悄地说,“那个男人还在。”
艾叶醒了醒,“于航?”
“他问我言言怎么样,我说没事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艾叶吃不下了,她想,她必须跟他说清楚。
放下碗来到外面,走廊里没有,下面也没有,她来到大门口,看到他把停车卡递给门卫,开着宝马出了医院。
走了也好。
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艾叶按下心头涌起的千般愁绪,一步步的走回病房。
车上,于航接到秘书电话,提醒他下午七点钟的航班。
他挂掉电话,翻出一个从未打过的号码。
“喂,兄弟!您还记得我呀!”刚子惊喜得嗓子都变调了。
“有空吗?”
“有有有!您吩咐!”
傍晚,刚子来了医院。
提了一兜水果。
海姨训他,“这些东西言言又吃不着,买来做什么。”
“你们吃啊。”他放下水果,看到桌上的水果和花已经很多了,他讪笑着,“呵呵,有人买过了啊?谁呀?”
“出去出去,少在这里惹人烦,闻闻你身上那味儿。”
“这不是急吗?一下车就过来了,没来得及洗澡。”
他凑到艾叶跟前,“艾叶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艾叶趴在床头睡得胳膊都麻了,“你来了,坐吧。”
“你别坐了,快回去洗澡!”海姨哪里肯让他坐,三下五除二就推出去了。
病房外,海姨捣着刚子的头,“你说你,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接近言言,你干嘛不听?”
“我滴亲娘,你轻点,我是你儿子,不是仇敌!你推我干嘛呀真是的,我还没跟言言打声招呼呢!”
“你别进去凑热闹了,烦不烦!”
“好好好,我不进去,我在这里说。”刚子把衣服拉拉好,把海姨拽远点,神经兮兮的,海姨斜他,“到底什么事!”
“邹容又来过了?”
“怎么了?他来还要经你允许?”
“不是,亲娘,我跟你说,艾叶是有夫之妇,可不能做脚踏两条船的事呀!”
“什么!”
海姨回到病房,脸上很不自在,艾叶勉强笑笑,“海姨,没事,刚子现在很少跟那些人一起混日子了,他来看看言言,我不会太在意。”
“嗯嗯。”海姨带着心事,她是关心艾叶的,前些日子那么撮合她和邹容,原来是做错了!
她心有所属了!
“艾叶,昨晚那个男人……”海姨忍不住打听。
“于航。怎么了?”
“你和他……”
艾叶淡淡道,“海姨,我和他以前是什么关系不要紧,以后……很快的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海姨听得越发不明白了,“啊……”
艾叶望着言言说,“最近我会多陪着言言,你有事可以去忙。”
“我也没事。就是过两天有可能要回一躺老家。”
“行。”
从医院回疗养院那天,艾叶从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回到病房,邹容和邹唐都来了。
邹容开的是房车,艾叶看到吃了一惊,邹容抱着言言,经过她身边说,“这次真是借朋友的。”
艾叶笑了。
这个星期以来,第一次笑。
路程不太远,邹容却如此尽心尽力,艾叶很感动。
回到疗养院,把言言安顿好。
为了答谢邹容,艾叶想请他吃饭,正好姜师傅一家人游玩结束要回丹西市,她想过去送他们,尽尽地主之谊。
她来到邹唐房间,邹唐在洗手间,护工在收拾房间,阳台上邹容背对着门打电话。
修长的身躯半靠在半圆围栏上,一条腿半屈起,脚尖无聊的逗弄着角落里的一盆含羞草。
他心情应该很好吧?
艾叶走过去,侧头看,他果然含着笑。
笑容很深。
特别是眼里的温和情意,像深不见底的汪洋能让人甘心溺毙。
“是于星辰的电话。”
邹唐从洗手间出来,站在艾叶边上说。
“哦!”艾叶退回几步,看着邹唐,“谢谢你对言言的照顾。”
“嗯。”邹唐亦是少言寡语的人,当然,对邹容就会叽叽喳喳的,将来,对言言,也会是这样吗?艾叶一想起这个就心情很好……
邹唐歪头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艾叶摆摆手,“对了,你认识于星辰?”
“对呀,她以前跟我哥是恋人,现在……”邹唐看看外面的男人,瘪瘪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恋人,反正一直都有联系……”
“嗯,应该的。”邹容这样的男人,几乎不会生气,就算跟人分手,也不会闹僵,是要做朋友的。
他总是这么好。
好到让人望尘莫及。也让她。
没有于航在中间,她也配不上他……
看她患得患失的表情,邹唐好奇,冷不丁地问,“你喜欢我哥吗?”
艾叶震了下。
邹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艾叶忽然有点不敢与她对视,她可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孩。
“你喜欢我哥的,是吗?”
邹唐笑嘻嘻地再问。
阳台,邹容转身过来。
看到艾叶,艾叶也看到了他,他朝她打了个手势,稍等。
艾叶懂了,可她哪里敢等。
隔了一层玻璃门,他应该听不到里面的对话。
但,她还是又羞又囧,遮遮掩掩道,“我要下山一趟,晚了就没车了,再见。”
她扭头跑了出去。
邹容执着电话出来,她跑掉的那刻他就按掉了,想阻止她,可她跑得很快。
邹唐笑得又很鬼。
他问,“丫头,笑什么呢?”
他可不信邹唐会捉弄人,看刚才那情景,是有几分可能。
“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我老哥。”
“……”
邹容愣了一秒,“你呀!就爱闹!”
他径直走向门口。
邹唐拧着俏眉头,“哥你都不好奇她的答案是什么?”
他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就这么走出去了。
半分钟后,他又走回来,一脸凝重,“答案。”
邹唐忍了下,“噗哈哈哈!”
艾叶跑出门口,迎面一辆车开过来,她来不及躲得开,闭上眼等着灾难的一刻到来,却闪电般被人搂着腰移到了门边,砰,身后的人撞到了铁门上,她也跟着重重一震,回头,发现是邹容,他脸上划过一抹坚忍和惊俱,看她无事,他紧绷的身体软了下,双臂却紧了紧。
艾叶呼吸骤然一停,他双臂停留的地方正是她的柔软。
她后背与他贴得严丝合缝。
他低头,气息落在她耳朵尖,“答案是什么?”
艾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