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打算放弃吗?最后一狠心,刚要踏进去,被人从身后捂住嘴一直拖至花园。♀(八=零=书=屋)
“放手,放手!”昔颜逼依无奈,低头就是一口,朝那结实的手臂狠命咬去,背后的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就连哼也没哼一下,她已经猜到是谁了,“皓月,你放手,我要进去!我要找上官楚闕。”
终于离书房足够远,皓月才松开手,手臂上已经一团血淋林的牙印。
“对不起,皓月……”看着她的杰作,她有些愧疚。
“不要进去!”皓月面无表情地答。
“为什么?”
他的神情多了份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八公主在里面!”
“八公主?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皓月埋下头不语。
“颜儿,相信少主,少主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哈哈哈……你让我相信他?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她突然大笑,“你都不相信他不是吗,你也不能确定权力和我在他眼里到底哪个更重要,对吗?不然你也不会带我离开书房!你怕我听到受伤害的话,你怕失言答应姐姐好好照顾我的承诺!”一口气都说完,心情也沮丧到极点。
“颜儿……”皓月垂着头,他担忧的事她全看出来了。
“皓月,算了,算了,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他是少主,你我又能怎样?”她无可奈何笑的凄惨。
皓月低头不语。
昔颜眼神迷茫,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仿佛丢了魂一样。
“颜儿,你去哪啊?”
“我还能去哪?我是他养的一只金丝雀,即便我的轻功再好,我能飞出他的鸟笼吗?”凄凉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看得皓月有些心酸,算了,就让她冷静冷静,好好想清楚吧,她难道没有错吗?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错在喜欢上了他们那高高在上,虚无飘渺的少主!
一路上,神神惶惶地走了很久,不理会大街上那些怪异的眼神,也不去管到底走了多远,雨下地越来越大,她盲目地走在雨中,她回去吗?回去看他和她的甜甜蜜蜜吗?她的心好痛,好痛……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上官楚闕,琉情,上官楚闕……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软软地倒在一个人怀里……
“颜丫头,颜丫头!醒醒啊,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糊涂了,竟然大雨天还在赶路,脑子烧坏了吗?”云中飞拧了把湿毛巾小心敷在她的额上,“烧终于退了——”他松了口气,不然他这看中的候选徒弟就完了。
“我这是在哪?”睁开蒙松的眼,并没有发现梦中那张熟悉的脸,“大,大叔?”一脸错愕。♀
“颜丫头,雨下这么大,怎么还在赶路呢?发生了什么事了?那个,上次救你的慕遂衣呢?怎么这么沮丧啊——”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哎——别哭啊,我不问了,我不问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现在好好休息,大夫说你身体还虚的很,可要躺下好好休养啊……”
云中飞立即扶她躺下去。
“大叔,我不想见任何人,请你帮我,好不好……”
“好,你可是我的乖徒儿呢,我不会让人找到你的。”云中飞这些日还正无聊着呢,没想到这一路上有人结伴了,总比对着那混蛋徒弟霍群要养眼的多吧。
“颜丫头,快收拾收拾,今儿个叔挣钱了,咱俩也去好好撮一顿,帮你补补身子……”云中飞推门而进。
“拜托,大叔,我这些天天天照您吩咐,躺在床上吃好喝好,还要补什么身子啊?”昔颜笑道,这话倒是一点不假,自她在大街上被他捡回来之后,可谓对这个准徒弟是关心备至阿,天天燕窝鱼翅的往她嘴里灌,就是上官府也不过如此,“哎,大叔,你哪来那么多钱供我吃住啊?要很多钱哎……”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买卖人而已。
“那个,那个,呵呵……我也就不瞒你了,你都快成我徒儿了,告诉你吧,我叫云中飞。”
“云中飞?江湖上传说的千手神偷云中飞?!”这几日的惊讶还真是多。
“呵呵,怎样?够格做你师傅了吧?我还从来没有看过你的这种轻功,轻盈如翼,随风而去,无声无息……真的是绝了,最适合我们这一行!我非要将你培养成我千手神偷最得意的徒儿!也好让那个混蛋瞧瞧——我到底有没有收徒弟的眼光,哼……”原来是为了和谁逗气啊?
昔颜淡笑不语,随他下楼,往客栈的大堂走去。
“多吃点,颜丫头!”
“这个,还有这个……”饭局上云中飞对她可谓是照顾有嘉,看着他这些日为了照顾生病的自己,忙前忙后的,昔颜的鼻子一酸,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仿佛遇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曾何时姐姐也是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虚弱的她。
昔颜略微别过头。
“怎么了?颜丫头,又想起委屈的事了?”云中飞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言道。
昔颜摇摇头。
“是想家了吗?还是想起亲人了?”他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个中委屈呢?她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行于滂沱大雨中而不自觉,若不是遇上什么让人心力交瘁的事故,又为哪般阿?如今,最想念的莫过于回到自己的亲人身旁,静静的倾诉,而他——云中飞暂且就做回好人吧。
眼泪终于不听使唤,夺眶而出。
云中飞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人,便轻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客栈的大堂突然热闹起来,原来刚刚进来两个守卫模样的人,那风骚的老板娘便有一句没一句的上前搭讪——
“几位兵爷,今儿个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店啊?都好些日没上我这来了,莫不是不把我凤娘放在眼里?”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其中一个守卫伸手想要揽住老板娘,却被她腰肢一扭躲过,那姿态娇媚的很,但不知为何,看在云中飞眼里格外的刺眼。
“老三——别不正经,我们草草吃完这顿,地牢还要换人呢,上面又下命令了:如今可是紧要关头,千万不能让地牢里里的女子出任何差池。”左手侧的男子更为凛然些。
“哟——就差这么一会半会?好,那走,严老三,你走啊,以后也甭来老娘这了。”凤娘立马收起笑脸,推着严老三往外送。
“凤娘,不是,凤娘……”严老三急了,轻透着她耳边道,“皇上亲自来刑部下了命令,这几日必须严加看守皇后,若是闹出什么麻烦,恐怕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家啊……”
凤娘疑惑地问,“皇后?就是那个前些日子刚受封的上官奸人的妹妹?”
“不是她还有谁啊。”
“皇上不是很喜欢她的吗?传说什么三千宠爱于一身,怎么会突然……”靠窗的一男一女并住呼吸,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心里。
“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怜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咯……”严老三还要说什么,被严老二喝住,严老二目光扫视着周遭,见没人注意,一把拎过严老三便往门口大步走去——再让他说下去,恐怕他们的脑袋真的保不住了!
一待两人走远,昔颜再也坐不住了,深皱着眉便要往外跟去。
云中飞虽然不明白为何刚才两位官兵一开口身边的人就浑身紧张起来,但是就目前状况而言,肯定和那个地牢中的皇后人选有关。
“颜丫头,你去哪?”云中飞将她一把拉住。
“大叔,我有急事,去去就回!”
云中飞有些迟疑,缓缓开口,“是和刚才那两人的话题有关吗?”
昔颜点点头,这些日的观察,她可以肯定大叔是个好人。
“你想救人?”
她沉默地再次点点头。
“不行!”他一口否决她的决议,“即便你轻功再好也不成!那可是皇宫的地牢,怎么可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去只会白白丢了性命!”
“大叔,我一定要去!”昔颜想挣开他的禁锢,无奈他抓的太紧。
“你做什么都可以,但这件事我不同意,我不能让你去送死!”昭国皇宫守卫森严,他是深有感受的,就算是他千手神偷前去,也不敢掉以轻心。
“大叔——那是我姐姐!”昔颜眼中难以掩藏悲伤。
“你还有个姐姐?”和她相处这么久,看她一直都是形单影只,还以为她是个孤儿
“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一辈子,都是姐姐在一直照顾着我,爱护我!我如果不去救姐姐,也许她就会死!”
云中飞面部抽搐了下,但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大叔!你难道想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云中飞的手松了——一月兑离他的束缚,她一个快步便向楼上的房间奔去——姐姐,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什么昭国的国君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吗?上官楚闕说你会有个好的归宿,如今你深陷牢狱,他又在哪里?上官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姐妹这般残忍!
今日是月初,黑憧憧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刑部的大字牌匾在悬挂的两盏烛光下显而易见,突然周围疏影稍稍晃动了下,若不是内功极深之人,自然不会发现其中的动静。
一道黑影翻过红墙,飞疾而过,昔颜单手轻带身侧粗壮的树干,稍作停顿,暗暗思量——那个狗皇帝究竟把姐姐关哪了?刚才一巡视,这刑部地牢内部构造说简单也不简单,它大概建成四合院形状,有东南西北四处入口,东南西北面有牢房数百间,但是她都一一仔细勘查过,并没有姐姐的踪影,是被关在地牢里吧?!那地牢的入口又在哪?
她正纳闷,突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潜意识告诉自己,除她以外,还有其他人!而且武功远在她之上,她秉住呼吸,静静地躲在树上观察,好在走廊的灯光足够明亮,只见那个矫健的身影轻踏树枝,凌空一跃,腾空翻过长廊,脚尖着地,他单手撑地,天空划过一个完美而漂亮的弧线,所有动作瞬间完成,不做半点拖泥带水!昔颜心底暗暗惊叹黑衣人的功力。只见来人四处打量了下周遭的布局,低头敛眉,思忖片刻,突然抬起头,毫不犹豫径直往中央的假山内走去,他进去许久也没出来,昔颜正在纳闷他长时间呆在假山中究竟在做什么,转念一想——对阿,地牢的入口就在假山内!看来那个黑衣人刚才思考的也是这个问题,竟然被他发现了。
昔颜刚踏进刑部大牢的时候,也觉得不太对劲,但是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现在想起来,原来是四四方方的牢房格局中多了一样东西——假山!它被放置在东南西北的正中央,难道不是有些诡异吗。
思及此,昔颜拍打了下自己的小脑瓜,对刚才的黑衣人也多了份敬佩,一扫刚才的沮丧,正正身子刚想下去进假山内,也许里面别有洞天。
“快,快点!别让他们逃走!”突然从东南西北四面大门处涌进一批士兵,个个手持利矛和坚固的盾牌,似乎早有准备,看来是冲刚才蒙面的黑衣人来的。
昔颜也不急,静静地待在树丛中窥探下面的一举一动——阿!突然毫无预警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映入眼帘——上官楚闕怎么会在这里?!昔颜忙压住欲夺口而出的惊讶,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在上官府她从来没有见过。
“相爷,弓箭手准备好了。”身旁的卫青禀告道。
上官楚闕沉默的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韵的微笑,一看到那种笑颜,昔颜不禁打个寒蝉,每每他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准时又在算计着谁,他这次算计的谁?难道是先一步进去的黑衣人?昔颜替他捏了把冷汗。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打斗声,片刻,一伙士兵围拥着那个黑衣人艰难地往后退出假山内的地牢,踏回地上。
黑衣人以一敌百,也丝毫未露胆怯之色,昔颜对他的敬佩更多了份,但是上官楚闕会就这么放过他吗?显然不会,果然不一会,当黑衣人正要退出战斗时,被领头的一个侍卫强拖住,主攻其左翼,而先前黑衣人的勇猛却丝毫未有显现,难道他左翼的长袍下有什么玄妙?昔颜心想——他既然私闯刑部大牢,必是为了救人而来,那所救之人呢?——在他的左边的长袍下!一定是这样!昔颜恍然大悟,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何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没有发挥全力去对抗那群乌合之众——他整颗心全悬在袍内的人之上了,正在这时,长袍中的人青丝一泻,满盘诱惑,那是——姐姐!没错,她不会认错,平日里她最喜欢把玩姐姐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昔颜的心头一紧,也不去理会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人。
主意打定,她刚要飞下,却被人身后一击,便失去知觉,软软地倒下,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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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朦胧的双眼,被击中的颈部还有些疼痛,昔颜缓缓撑起疲惫的身子,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朱漆色的床,古朴而不招摇,两侧的床帘已被放下,这里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刚才明明看到一个黑衣人劫狱,然后一番打斗,还有——姐姐!那个黑衣人所救之人就是姐姐,他们现在很危险,她要去帮忙的!突然脑中一片杂乱——吱——门开了,昔颜立马躺下,闭上双眼,静观其变。
半透明的轻纱被轻轻挽起,耳边传来阵阵男人的叹息。
一只大手掌攀上了她凝脂般的面庞,细细地摩挲,仿佛在抚mo着一件珍宝一般,最后他的修长得手指停留在了她樱桃似的小嘴之上,昔颜暗抽了口气,他是谁?想干什么?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及时拯救了她,来人的声音透着胆怯,仿佛眼前的人如恶魔般“皇上,国内来信了,国师让我们尽快赶回去,商讨攻打昭国之计。”
“知道了!”床边的人应和道。
——竟然是锦绣尚颐的声音!前想万想,竟然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细细品味那张清丽的容颜,为了寻她,他可谓煞费苦心,那日湖边一别之后,他一直并未放弃,直至国师派来的人接应他,他还是不愿回去,他偏不信他就找不到她!那日,他看到在衙门招贴的封告,原来是昭国皇上想要赐死他未来的皇妃,而且还是那个谜一样的上官楚闕的妹妹,这倒吸引了他的注意,挤进去一看——竟然和他发誓要抓回来的宁昔颜如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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