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爷,不要啊,求您,求您看在多年夫妻一场,饶了妾身吧。妾身愿为奴为婢,来赎妾身犯下的错啊。”李氏花容失色地拉住胤禛的衣角,哀求道。
“还愣着干什么!”胤禛对一旁奴才喝道。
“是!”那些奴才一激灵,赶紧拉住李氏,随后便有人将白绫取了进来。
“爷啊,爷啊,别杀妾身啊,求求您啊……”李氏拼命挣扎着,想要逃出他们的禁锢,但是终究无用。
只见他们将白绫系上横梁,一人一边挟着李氏,恭敬地低头说道,“请侧福晋上路。”
“不,不……”李氏摇着头,惊恐地看着白绫,挣扎着想要退后。
“还不快点!”胤禛不耐烦地催促道。
“侧福晋,奴才得罪了。”两个奴才终于一边一个架着李氏上了椅子。雨芳将头埋进胤禛怀中,不敢再看。只见李氏的头被他们强制地推进白绫,脚下的椅子被踢倒。她在白绫中挣扎。
“年雨芳,你……你别太得意!就算我死了,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死!”寂静的屋子里,只听见李氏一声凄厉挣扎的喊声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一时间,屋内静得有些诡异。半晌,才听到奴才向胤禛汇报道,“回王爷,侧福晋已经去了。”
“今日之事不准外传,葬了!”只见胤禛冷冷地回答道,便要拥着雨芳出门。
雨芳颤抖着从胤禛的怀中抬起头,望了眼李氏,那狰狞的盯着自己的李氏让雨芳一时失了理智,惊恐地喊了出声。
“芳儿,芳儿,她已经去了,不要怕……”胤禛赶紧搂住雨芳,安慰道。
“她……”雨芳害怕地看着胤禛,想说什么,却一口气没有接上,坠入了黑暗。
看到突然昏厥的雨芳,胤禛着急地大喊传太医,便抱着雨芳离开了李氏的院落。一直跟随着他们的胤祥也随后到了雨芳阁。
“十三弟,你去趟李府。”胤禛将雨芳放到床上,专注地望着雨芳,对胤祥说道。
胤祥心领神会,点点头,便出了雨芳阁。只留下胤禛独自皱着眉,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被吓得昏厥的雨芳,心疼极了。
看着雨芳紧闭着眼躺在床上,胤禛不自觉伸出手,想抚平她紧蹙着的眉。近日发生的事,让他有些疲惫。人都说朝堂复杂,最怕后院着火,他胤禛已算妻妾较少的王府了,依旧阻止不了这争风吃醋之事。
他知道自己过宠雨芳也让那些跟着自己的女子感到不满,但是,雨芳是如此善良,如此美好,他找不到理由冷待她。
正想着,那拉氏带着太医走了进来,脸色颇为凝重。王府中有人身体违和,并不是总能够宣太医的,但这已经是我不知第几次为雨芳传太医了,我明白。可我总是轻易会为她乱了阵脚,破了规矩。
“爷,让太医给雨芳瞧瞧吧。”那拉氏走到床前,说道。
胤禛点点头,站了起来,见那拉氏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我,他干脆扭头走出屋子,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爷,这事你想怎么对外交代呢?”那拉氏站在我身旁,低声问道。
“不交代,侧妃还是侧妃。”胤禛皱着眉说道,以如今他的实力,想掩饰一条人命,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爷,您不觉得这一两年,王府里颇不平静。先是钮钴碌妹妹被您弃于院中,再是李妹妹出了这事,这……”那拉氏说道,言语中泛着不满。
“若是她们自己不起坏心,本王何故冷落她们!”我沉声说道。
那拉氏上前,显然有些着急了,说道,“可是这事,以前也是有的。妻妾争宠,死一两个奴才,放着从前,爷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她们没闹得太过分,就在咱这王府这片天下闹,又何必太较真。哪家不是这样啊。您瞧如今,李妹妹白白失了姓名,弘时没了娘,造孽啊。”
胤禛深深地看了眼那拉氏,犀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突然,他侧过头,说道,“平日里,她们爱怎么闹,只要无伤大雅,也罢。这事也当给府里立个规矩,怎么闹都成,就是要分清人!”
“雨芳惹人疼,这点妾身也清楚。只是,这偏心,也该有个度了。没得让雨芳还未进宫,就遭额娘的白眼不是。”那拉氏依旧苦口婆心地劝着。
胤禛皱皱眉,有些不高兴,但仍然是同意那拉氏的话。额娘一向重视子嗣,李氏也算是府中诞下了阿哥的侧妃,额娘自然偏疼。但如今王府内子嗣并不旺,想来额娘也不会太反对雨芳过门。
只要过了选秀,日后避免她们冲突就好了。转过头,胤禛说道,“选秀的事,你准备着给芳儿打点打点。李氏的事,你也别担心了。这事说出来,也是她理亏,以前是没有摆上台面,如今若是一定要理论,额娘也是没话说的。怎么说,四川那边也是忠心的,我们不能委屈了人家。”
那拉氏一震,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胤禛,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这后院的事,怎么也重不过朝堂,这么多年,她明白。胤禛既然拿来政治的利害关系来压住这件事,这决心也是下了,那么她就做个顺水人情,就坡下驴了吧。反正这日后她要是进了府,自己是不会允许有人在府中兴风作浪的。
那拉氏叹气着离开了雨芳阁,这次,也就只能委屈了李氏,死了,也没办法进家门,这难道不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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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可真是写得胆战心惊啊……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