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百年来,虽然宗内不少弟子意外身亡,不过却都不是在宗门之内。今日,弟子领辖的曲直峰内,有一名弟子却被人重伤而亡莫问简短的将白灵之死道了出来。
“此事待查明真相后,按照宗规矩处理便可!”屋舍内那沧桑的声音淡然回应道。
“弟子也是这般思考,不过弟子以为,此事看来,算的上是应验了前一句。但却不知这后一句的祸星会不会是就是那个杀人者!所以此次前来,是来请问师叔两个问题。其一,与此事相关的几人中,是否便有那警句中所指的祸星。其二,此事是否会给我们宗门的运势带来其他变数
莫问沉默了一会,才将自己的疑问全都抛了出来。
“老夫主体现已不在九州境内,现在只是一缕分神,也无法掐算出个中天机。师侄自我权衡即可,若实在无法笃定祸星所在,便将两人尽数抹杀。至于宗门运势,只要你们六峰齐心,便可长盛昌隆!”话语刚落,只见那金黄色的光影瞬间熄灭,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莫问站在原地思索了半天,才若有所思的离开了这间院子。
……
第二日,云雾环绕的白石殿前,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弟子,一排为身作红袍的外门弟子,一排为身作蓝袍的内门弟子,两排弟子相视而立,皆是表情严肃。
大殿之中,也是站着不少人,曲直峰的丹堂堂主林妙丹,丹堂弟子木涛,炎上峰的李奇,林雪峰还有方子杰,几人默不作声望着大殿之上正襟而坐的两人。
再看大殿之上端坐的两人,其中一人身形颇小,一脸稚气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深邃的双瞳。另一人星眸秀眉,冷艳的琼颜自是气度不凡。前者自然是曲直峰的首座莫问,后者则是闻讯而来的炎上峰首座。
莫问冷面看着坐下众人,时不时的与旁边的炎上峰的张首座互换一下眼神。
白灵之死的消息由李奇传到炎上峰之后,炎上峰便立即派人将此事告知于远在驻点的林雪峰。由于事关人命,方子杰又是林雪峰的座下弟子,所以林雪峰不得不暂离战场一日,火速赶来曲直峰处理方子杰的事情。
林雪峰一见到方子杰就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性格刚直的林雪峰当场就要亲手将这个劣徒毙命。不过却被一旁的李奇拦了下来,之后又经过方子杰的一番痛哭流涕的颠倒黑白的论述,再加上之前对秦澈的疑心并没有真正的消去,这样一来,在方子杰的诡言善辩之下,渐渐的让林雪峰站到了自己徒弟这一边。
“方子杰与秦澈两人之间的恩怨是非,我等已了然。眼下的事,便是找出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者来,严惩不贷莫问冷声道。
“死者乃是丹堂弟子,此事便交由莫首座全权处理,我炎上峰弟子依言听从即可,相信莫首座会给我们炎上峰一个满意的答案!”
张首座看了一眼坐下的方子杰等人,眼中闪出一道莫名的异彩。语落之后,张首座便不再说话,而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莫问处理此事。
在说话之前,莫问早已与炎上峰的张首座互换了意见,并将乾首峰的事情告知与她。两人一致决定,若是能够证据确凿的查出杀人凶手,便将凶兽当场正法。但由于死者不知为何否认了两人都不是杀人凶手,再加上两人各执一词,皆是死者身前亲近之人,此事要真追查起来也颇为棘手。而此时又是与炼鬼宗交战的非常时机,若是不能及时找出凶手,便毫不留情的将两人暗中抹杀。
虽然此事颇为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为了上一代前辈留下来的一句警言,不得不非常处理。
“秦澈怎么还没来?”众人到场已经有些时间了,但唯独不见秦澈的身影,莫问有些不耐道。
……
与此同时,在曲直峰一处峭壁之侧,正矗立着一位萧索的身影,此人身前是一座凄凉的坟,坟包上的泥土与四处格格不入,显然是新堆筑不久。
突然一阵怆然的凉风抚过,卷起阵阵衰败的杂草和灰黄的枯叶,似在诉说着死别的悲凉。
秦澈在白灵的坟前已经恍然的站立了许久。
“师姐,这是你时常遥望家乡的地方,此处必然是你最希望安息的地方。这支珠钗,我定会代你移交到你家人的手中秦澈出神的看着墓碑上自己亲手刻写的几字,嘴中喃喃道。
“秦师弟,时候不早了,首座他们都已在白石殿了,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要惹怒了首座他们,那样对秦师弟可是大大的不利啊!”这时,站在远处的一名蓝袍弟子低声提醒道。
“嗯!”秦澈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朝着炎上峰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坚定而执着,心中默默道:“娘,如果您看到了,相信也会同意澈儿的做法把!”
做完这一切之后,秦澈双眼一冷,拂袖转身,与那名蓝袍弟子一同离开了安葬白灵的地方。
白石殿。
“回首座,秦师弟从昨日至今,一直独处在白师妹的墓前,双脚没离开过半步,早些时日,我已经传讯给他,想必马上就会过来这时,一直躬身站在林妙丹身后的木涛,上前一步,拱手应道。
“哦,看来你们丹堂的这位弟子倒是有情有义之辈!”莫问突然微微扬了扬嘴角,大有深意的对着林妙丹笑了笑。
“那是自然。我丹堂弟子从来就是团结一气经历了昨天一幕,林妙丹心中自然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方子杰一听,顿时想到对方可能是说给自己听的,刚想以被软禁为由为自己开月兑之时,大殿之外出现了一个众人等待已久的身影,正缓缓朝殿内走来。
大殿之上原本气氛就比较紧张,来人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在殿中回荡起来。
“弟子秦澈拜见首座,张首座和各位师叔!”秦澈表情肃穆的朝着殿上众位长辈作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