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站在狂风暴雨中雨水顺着他脸上的伤口一点点地流下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长时间地闪避榨干了他全部的体力他也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终于來临实际上这个所谓的时机跟灵虚毫无关系安不知一直在等着的人是司马天地
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出手了
当然这时安不知的身体依然疲倦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痛苦地**他的神经在刚才的战斗中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的脸上沾满了冰冷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野……这所有的一切归结起來用一个字便可以形容:累
但是一个声音却在安不知的内心里响起:
“在我学习剑术的时候我们每天的练习是挥剑10000次老师曾问我哪一剑最重要我的答案是每一剑但是他却笑着告诉我是最后一剑在这之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剑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剑在这一剑之前你可能会疲惫、厌倦、甚至受伤但是沒有关系你可以犯错你的动作可以不够完美因为你还有后面的机会去弥补但在这一剑之后一切都将归于虚无要么死要么生就是这最后一剑來决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一剑所以它必须完美它必须倾注你所有的力量”
毫无疑问这是來自流言的记忆但它此刻却完全地融入到安不知的身体中他闭上眼睛静静地站立在原地身体自然地感受着一切让那些记忆慢慢流淌过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那风、雨、以及自我在这一刻融合在一起成为一张绝对静止的画面而在这片宁静之中一道强劲的力量打破了平衡这立刻就被安不知的身体所感受到于是他的身体随风而动
此刻在灵虚的眼中她的手爪探出几乎就在下一秒便可以抓爆安不知的脑袋但对方的身体却极为诡异地在原地做出了一道旋转安不知以那只独脚为轴大腿、腰部、前胸、头部……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极为快速地扭转起來使灵虚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好像被一道无形的漩涡弹开这道漩涡是如此的强大几乎是一瞬间便将她的手顺着安不知旋转的身体而撇到一旁正好从安不知的身边交错而过
这还不算完这道漩涡还继续扯着她的身体向前就好像在她旁边站着一个巨人抓着她的肩膀使劲向前推一样这使她身不由己猛冲而过然后她便觉得自己的胸口遭遇到猛烈而又快速一击不用去看她就知道那里已被安不知的那刀切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污血狂涌而出
在这整个过程中安不知其实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快速地扭动身形同时向自己的身旁横向递出一刀
而在安不知和灵虚的电子脑里这一刀的结果却赫然出现他的这次攻击骰的点数:却是一个完美的六
这个结果与其说是力量完成的其实不如说是技巧所促成的安不知的身体在卸开灵虚攻击的同时利用灵虚自身巨大的冲击力引导着她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刀身上一错而过安不知目前的身体状态确实已不可能允许他挥出十成力量的完美一击但这并不能妨碍他借用对手的力量來完成这一击
这个战斗骰上的六点毫无意外地触动了那杀猪刀的特效直接对灵虚造成一点伤害再次掉落一点生命后这次她可是真的慌了神失魂落魄地狂喊道:“快结束游戏基格扎格救我”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安不知收起刀來冷冷地看着那女人说道:“我早就可以挥出这完美的一击打掉你这点生命但我却一直忍到现在为的是什么因为我要你死为我曾经的同事和朋友报仇你们这些黑暗议会的杂碎用这些死亡游戏來收割人命每次都躲在安全的位置上以为是看戏呢这次你很好居然敢亲自进游戏來跟我们玩其实你如果一直是人类的话我还真拿你沒办法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來既然你这么配合主动扮演成僵尸英雄送上门來我如果不想办法将你拿下我拿什么來拜祭我已在天堂的朋友死吧”
话音刚落灵虚徒劳地张了张嘴巴试图还想说点什么但远方已传來司马天地的枪声安不知以自身为饵诱了灵虚这么久等的就是司马天地调整好状态打出他最完美状态的一枪
所以这一枪的点数当然也是六
这一枪直接在灵虚的额头上开出一个血洞她那巨大的僵尸身体一震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的污水之中溅开一大圈泥污她的尸体最后在地上抽搐了两次然后便一动不动这次她是真的死了
“再见了混蛋”安不知抹去脸上的血花转身朝那辆汽车走去不远处已出现了陈羁风和司马天地的身影在他们的搀扶下他很快便进到了车里挨着黄秋儿坐下陈羁风和司马天地则自觉地走开并肩在皮卡的后车厢里坐下
黄秋儿看着满身伤痕的安不知将在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语不发地只是笑了笑便拿出钥匙发动了汽车那车里的小无线电里居然继续放起陈羁风在贾保小屋里听过的那首歌
“啊哈我想起來了”陈羁风打开后车厢那扇通向驾驶室的小窗户朝安不知喊道:“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lastnightonearth》”
“是吗”安不知安详地闭上眼睛雨这时已经停了下來天空中的乌云正慢慢散去黑夜也渐渐淡薄远处已见到即将升起的太阳所映出的淡淡晨曦在问了这一声之后他等不到任何回答便在轻柔的音乐中慢慢地睡去
在他的耳边隐约传來歌曲的最后两句歌词:
ifiloseeverythinginthefire假如我在烈火中失去了一切
didievermakeitthrough我是否能通过这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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