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灯光随着房门打开而全部亮起只是站在门口眼前出现的一幕便彻底地镇住了安不知只见眼前那一堆堆的破烂义体堆得如小山一样高各种零件和肢体也在工作架上堆满幸好沒有出现电子脑和义体人头否则场面就太惊悚了尽管如此看这节奏这两样东西也肯定是有的只是被放在了其他地方而已
这里哪里是什么义体师的工作间明明就是个机械师的工作间看來这个老人的“业余爱好”还挺丰富
安不知看得入迷不由地走入室内老人也跟了进來顺手将门带上信步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抬手随意地指了指位于角落的一个铁支架说道:“这里是我干活的地方从不带人进來所以也就沒准备什么客人的座位你只能将就坐这种地方了”
看着眼前的这所有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想法在安不知的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之可怕以至于让他的声音都颤抖起來:“你做这个……干什么难道说……那些小孩们使用的……义体”
“沒错都是我自己制作完成的你以为这种贫民窟的人家能用得上什么义体虽然联邦法规定在每个公民十八岁时都可以免费进行一次义体移植但是却沒有法律说那套义体必须是全新的结果给这些穷人们用的便全都是废弃品或者有各种问題的破烂货你知道这对他们來说意味着什么吗死亡”
“你能想象原本是健康的自然体突然被换成一具垃圾义体时的感觉吗从此他们便要将自己的一生用在维持这台破烂躯体的运行中一辈子被压榨和剥削直到他们自愿放弃结束这苦难的一切所以我为他们提供了另一个选择我将那些残次品收集起來自己再稍微加工一下就是外面那些小家伙们所用的型号私人定制我一般用这个词來描述怎么样你需要一件吗”
话说到这里安不知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但又说不上來是哪里不对但有一件事总归是可以确定的私人制作义体这事是违法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义体师会在里面加入些什么危险的东西很容易被利用起來从事恐怖活动所以在很早之前联邦就颁布了相关法令绝对禁止了相关行业其罪行的严重程度甚至比走私贩毒还要重
所以安不知便直接问了出來:“可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哈哈哈”老人放声笑了起來:“在贫民窟这种地方你做的十件事其中有八件都有可能违法谁在乎其中的小小一件呢”
“不你这一件可能要比其他七件加起來都严重如果被当局知道一定会把你列为重点排除对象”确实在贫民窟这种罪恶滋生的地方执政当局确实对很多无关紧要的小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件事的性质却不一样一旦被掌握到确切证据相关部门一定会倾尽全力优先解决此事
到这时安不知也终于将两件事联系到一切并发现了其中的可怕之处:私人制作义体并不是非常大的事私人训练少年使用义体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就有点恐怖了
说简单点这几乎可以说就是在训练一支秘密军队而且这支军队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们并不是使用在战场上当他们成长起來之后便会月兑离这里进到社会的每个角落里去成为这社会机器的无数零件到那时他们在表面上看來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民众中的一群人但却有一件东西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记忆这段小时候在此生活的记忆
这条记忆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维系在一起将形成一股可怕的力量足以撼动整个社会的力量比如黄秋儿现在安不知已经非常肯定她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她可以自由地來回
想到这里一个恐惧的词出现在安不知的脑海里“教父”是的这个老人简直就像是通吃黑白两道的巨型教父
也就在此时老人对着他神秘一笑反问道:“那么当局如何知道呢”
这安不知愣住了确实如此这里地处贫民窟不会有什么警力沒事到这种地方來转悠而这里的土著对老人感恩戴德也不会去举报但是不对这只是基础而已庞大的基础还需要精英在里面穿针引线
也就是说从大的基础方面來看这里当然是安全的但是还会有许多敌对势力或军警系统的卧底会盯上这里这就不是靠基础所能掩盖得过去了所以这里还有什么势力在帮助着他那一定是个很庞大的势力并且十分擅长情报和地下工作
刚一推测到这里安不知便愣住了自己真是傻逼这不是明摆着的现实嘛自己只所以知道这里的存在不就是因为之前沐童找这老人嘛而沐童为什么知道一个隐居在这种深度之下的人
因为沐家就是这个在帮助着他们的家族啊
以沐家在军警系统中的势力要想掩盖住这样一个量级的地下组织大佬虽然完完全全地抹掉是不可能但却可以粉饰太平把他们描述成普通帮派那倒是易如反掌的事比如当有一份报告揭发这里的内幕时他们可以提前得知并将另一份内容完全相反的报告提前上缴当两份报告冲突时就只能特派人员进行勘察而这个特派人员却很可能是沐家的人……
想到这里安不知终于空前地正视起眼前的这个老人因为他终于明白在这副看似无害的老迈皮囊下隐藏着的是真正的权力那是一种可以在这个地方瞬间抹杀自己的一切可以在瞬间生杀予夺的权力
于是他问道:“你到底是谁需要我做什么”
老人收起了笑容眼神急敛如狼一般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重新认识一下吧他们都叫我师傅不过我的真名叫万万千是博弈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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