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不知如此肯定的言辞,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个都看着他,穆之贯则摊开双手,无奈地问道:“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安不知冲他一笑,斩钉截铁地说道:“要我说的话,我会告诉你们,爱丽丝才是这一切的真正元凶!”
“啊?你说什么?”白翅大声激动地大声抗议道,“你怀疑我记错了剧情?绝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在那三个分支里,绝对没有爱丽丝作为元凶的分支!”
“我绝对相信你的记忆!如果我们是在正经玩这个游戏,那就像你说的,绝对没有爱丽丝作为元凶的分支。可跟我们玩的这个家伙,他可是一点也不守规矩,那这个可能性就目前来说,已经相当大了!”
“从一到这个房间里,我就在奇怪,一路走来,有哪个线索不是出现在比较关键的任务地点,比如后院的线索,比如蜡烛房的线索,可为什么唯独华尔特已经死亡,这么重大线索却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小房间,要用这种极为不起眼的方式来看到呢?”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原游戏里面的线索,在原本的剧情被大幅度地修改之后,这个线索被游戏自动衍生了出来,却没有对应的场景来放置它,于是便只好出现在这种地方,我们只是无意中发现了它而已!”
“然后是疑点二,我确实对这个剧本的几个结局记不太清楚,以前我只玩过一次,那次我们的目标是对抗疯狂的华尔特,也就是白翅你说的分支一,但如果分支一是对抗华尔特,分支二是对抗华尔特召唤出来的怪物,我们现在是在分支三,而分支三怎么又是对抗所谓的真凶?我大概记得这游戏的三个不同分支,是有三种不同的游戏思路。即分别以对抗、解密和逃跑为核心的三种分支,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全变成对抗了?”
“借助于这两个疑点,我的基本判断是,这次的游戏已经跟原游戏发生了极大的偏差!并且,很明显,这是人为地被改写!”说完这段话,安不知便沉默了下来,让大家慢慢地思考。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仔细想过后的穆之贯首先回答道:“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我们的最终目标——毁灭真正的元凶!这个目标本身就相当地暧昧不清,这里措辞是‘毁灭’而不是‘杀死’,证明目标本身的状态就极为可疑。华尔特虽然现在是尸体状态,但成为真凶的前提条件却不充分,而华尔特的儿子,却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有已经成为尸体并躺在坟墓里的爱丽丝极为可疑,因为只有她的状态,是极为明确的‘死亡’,对于她的尸体来说,就只能‘毁灭’而不能‘杀死’!”
“听你们说得这么开心,我们来理一下如果真凶是爱丽丝的可能性。首先是她在1918年期间使华尔特的儿子患病,导致华尔特的出走,在这期间,她有足够的时间杀掉华尔特的儿子以及这个家里对她产生怀疑的人,等到华尔特1919年回来时开始着手调查,爱丽丝躲避嫌疑,便假装自己也出现了病症,华尔特最后不知是识破了她还是不想她再受到折磨,便将她杀掉并埋葬,最后自己自杀!我去,好像听起来很靠谱嘛!”
牧童也挤了过来,一边推测着一边在纸上列出逻辑顺序,很顺利地将所有细节串联了起来!
“那我也可以提供一个疑点了!那日记上最后加上去的血字,内容是‘我只是想救赎自己,我只是想保护家人!但现在,失去了他们,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这很明显就是最后华尔特发现某种真相之后,自己亲手写上去的!在其他所有分支里,华尔特不是疯了,就是已经被病毒控制了,怎么会神智如此清醒地写这些内容?但如果用你推论来解释,那么他那时的神智就可以是清醒地哦!”
最后,连杨梦婷都赞成了起来。
“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这一路探险过来,除了杨梦婷和我遇到了还算危险的情况以外,我们其他每个人都几乎没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遭遇,这也太顺利了!如果真的我们找去那个什么阁楼,在那里杀掉华尔特的儿子,然后就获取胜利的话,这实在不像创造这个死亡游戏贱人的风格。反过来,如果现在被僵尸群包围着的爱丽丝才是真凶,我们要杀到那里去完成目标的话,无论怎么想,都像是这个贱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安不知从书桌上站起来,用一种极为鄙视的口气大声地朝着大屋内说出这段话,像是在对黑暗中的那个守密人发起挑战!到了这个时候,便基本上算是整个队伍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放弃对那个更容易的阁楼的探索,改为去后院找爱丽丝算账。
因为正如之前目标中所显示的那样,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可能让大家把两个地方都探索一遍:如果穿过这大屋到那个阁楼去,一楼上不知道还要遭遇多少神话卡,浪费多少时间,如果不对还要再回来;而后院,光想想那么多僵尸,就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抵达那院子中心的梧桐树下。
很明显,这种决战的时刻也不可能分头行事。
于是,安不知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来,对其他人再说道:“诸位,我们怕是要亡命一战了!现在后院的那群僵尸虽然弱,但数量可不少,我们现在手里的武器还是太少了点,刚刚来的路上我看过了,这一侧还剩下最后四个房间没探索过。接下来我和杨梦婷一组,其他大家各自一组,再找找看有什么趁手的武器,15分钟后,我们在通向后院的大门口处集合,怎么样?”
牧童嘿嘿一笑,呼啸而去,只留下一句“我没问题,立刻开始行动!”便消失在门外。
穆之贯和白翅沉默着点了点头,各自点好了自己的蜡烛,缓缓而去,而安不知则背起杨梦婷,后者提起留给他们俩的提灯,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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