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那一局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那四个人产生了一个想法他们确信有着“某条规则”对他们來说是极为有利所以他们才坚持不跟其他人采取任何合作行为这个信念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使得他们一直保持着**直到游戏结束
可就在游戏结束算分的一瞬间他们才明白过來那所谓的“某条规则”原來根本就不存在这便导致他们在错愕中瞬间落败而最诡异的地方是这条规则确实是不存在的所以当他们明白过來时才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现实而沒有跟姬和产生任何纠纷
但在《卡卡颂》这个游戏中根本就沒有什么规则是可以“一会存在”又“一会消失的”甚至于在整个桌面游戏中也极其难得见到这样的规则存在(有的游戏还是存在这种规则的)
所以便可以得出一个骇人惊闻的结论就是那所谓的“某条规则”确实从头到尾都沒有存在过只是姬和用了某种方法使得它在某一段时间内暂时存在于那四个人的电子脑中使得那四个人以为“这条规则”是确实存在的
能做到这一点的便只有司马天地曾经提到过的那种人了
他们穷其一生只训练自己的阿尔法脑电波然后将其以电子脉冲的方式直接攻入其他人的电子脑中阻断或者修改别人大脑里用來传达信息的电子信号使人产生短暂的记忆错觉
原來所谓的姬氏家族便是此中高手而眼前这个姬和所擅长的便是用电子脉冲篡改别人电子脑中关于游戏规则的记忆
难怪旁人看起來会觉得奇怪觉得无法理解并很快就发现其中的问題而局内的人却会觉得理所当然直到游戏结束开始算分时记忆中错误的规则与真实的规则发生冲突时才会幡然醒悟
这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现象当然是因为姬和不会无聊到把周围旁观者电子脑中的规则记忆也改掉的缘故
至此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安不知这才总算是搞清楚了这个姬和的能力然而战斗不会就这样便算结束了甚至于对安不知來说战斗这可是才刚刚开始
既然知道姬和是采取阿尔法脑电波的电子脉冲篡改局内人的规则记忆來获取胜利那么很显然在当前的这个游戏中安不知和其他三人的电子脑中某条规则现在必然是呈现着已经被修改过的状态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被增加了什么规则还是减少了什么规则或者是直接被修改了某条规则
而从现在开始安不知便是要在沒有任何辅助工具和其他人提示的情况下在剩余的时间内找出自己已被篡改过的记忆虽然只是一段不起眼的游戏规则记忆但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其实这桌子上的另外三人以及刚才那桌上的四人应该是在很早之前便知道了这姬和的能力以及他的取胜手法所以他们在游戏的一开始便应该已经在尝试找寻自己被篡改过的规则记忆即便如此从目前的情况來看他们全都失败了
而安不知才刚刚知道姬和的能力即便如此他仍然想在剩下不多的时间里找出对手给自己在规则上所种下的禁忌之花正如燕子所说今晚与姬和的这场游戏胜负确实是相当不重要最令人兴奋之处莫过于发现对方的能力以及找出被对方能力所影响的记忆
话虽如此当安不知开始着手搜寻时才知道这是一件何其困难的事
一个人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否定自己的记忆
这是一个深邃到让人窒息的问題一个可以将人彻底逼疯问題虽然姬和篡改的只是一小段规则信息的记忆可能小到只是一两个字的差别最多也不过就只是一句话那么多的内容再多的话就有点超乎安不知的想象有点逆天地过分了
话虽如此内容也不多但如何能将其找出來呢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去安不知已经将整个游戏中的每一条规则都挨个地在对照着桌面上的战况进行了分析每一个条规则都被他掰开了分析并尝试推理其中的逻辑关系……到头來办法用尽他却痛苦地发现一切都是枉然甚至于忙到现在却连规则是增加了减少了还是被修改了都无从得知
这个游戏接下來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过不了一会便会开始收盘算分了安不知却仍然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终于他明白到刚才的一切行为都是无的放矢办法不对则无论用上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有任何地收获也便是此刻安不知的心才慢慢地静下來燕子在一开始说的那句话此刻再次浮上心头: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为什么
如果说只要成为旁观者就能分辨出局势那么为什么身在庐山中的人却无法见识到眼前这座奇峰的雄伟
安不知默默地在心里问出了这个为什么他此刻就在“庐山中”想要认清眼前的一切就必须问出这个为什么然后找到它的答案
一切的乱象在这个简单的问題前纷纷消失于无形所有的不重要的问題都不再需要思考化繁为简之后便是返璞归真的纯净思考找准问題的同时也就找准了答案便是在此时一个简简单单的回答立刻便清晰地浮现于他的眼前
于是安不知迷茫的双眼在此刻骤然睁开在其中出现的是无比清澈而坚定的眼神答案已在他心中:之所以不识其实是因为沒有参考物
因为沒有参考物多快都沒有意义
因为沒有参考物多大都无从知晓
因为沒有参考物规则便无法分辨
所有一切的关键全在于找到那个至关紧要的参考物
在这所有繁杂的线索中其实只要找准那一个线头剩余的一切便能引刃而解而现在这个线头已被安不知牢牢地捏在手中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参考物本身便也无处藏身
它是如此的清晰从头到尾都如此清楚地摆在眼前
姬和篡改了所有人的规则记忆是为了让自己获胜自己获利所以他的行为模式必然是与场中四人截然不同他是场中五人里唯一的那个旁观者只有他才和周围的那些旁观者一样知道被篡改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而他又不完全是一个旁观者他也参与了这场游戏所以当他行动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避开被篡改后的规则他其实早已经用自己的行动作出了表率什么才是正确的规则
他就是那个完美的参考物
一旦洞悉了核心安不知飞快地将姬和的行为和场中其他四人(包括自己)的行为列出了一个个的对比在电子脑的协助下一个又一个相同之处被排除掉不小片刻一个再清楚不过的不同之处便这样坦然出现在安不知的面前:
在整场游戏中安不知和其他四人为了得到游戏中一种叫“草地地形”的分数在草地这个地形上面总共使用了多达九个随从而姬和却沒有一个随从使用在草地地形上
一个也沒有
在觉察到这个差异的瞬间一个真实的规则记忆立刻就取代了安不知电子脑中的错误记忆在将两者进行比较之后安不知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正当这时安不知身旁的那人又在最后时刻为了争夺最后一块草地的归属而努力而安不知此刻正好拿到了他所需要的一块地图块那人便眉开眼笑地跟安不知外交起來:“你那块放我旁边嘛我们联手把这块草地联合起來做成一个大型草地你我都可以获利”
而安不知却神秘地笑了笑将这块地图块拼在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连接了一条道路并成为这条道路上的唯一主人那人便很不满地咧咧嘴用一种俯视般的眼神刮着安不知的脸皮那仿佛是在说:就你这样的人也敢來挑战姬和
便是在此刻那人眼神的余角却发现姬和与周围围观者的脸色大变一个个都死死地盯着安不知好像安不知刚才做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姬和更是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安不知嘿嘿笑了一声:“自己想出來的”
他这话音刚落那围观的群众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姬和更是脸色大变地急问道:“你不是一开始不知道我的能力么”
“嗯”安不知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点头答道“一开始嘛确实不知道玩到一半的时候才突然发现你把我们电子脑中关于这个游戏的某条规则记忆给篡改了难怪不得之前那四个人玩得如此奇怪”
“玩到一半时才发现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出我改的是草地计分规则”姬和立刻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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