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1
心若未离,即便是万千阻碍,亦能携手,红尘与共;心若不再,哪怕是近在咫尺,擦身而过,相对无言。
一念之间,一眼万年,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爱恨情仇,错综纠缠,不要错过后才幡然醒悟,却发现原来全然已晚,改变其实都只在于转瞬之间。
(灵窟洞山间石桌旁)
在一旁喝酒的鬼月看见此情此景,竟然放声大笑起来,这不禁让安陵禹灏和凌卓溪感到诧异。
“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最终结果?”鬼月嘲笑般的问道。
“这”凌卓溪并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只是默默的低头看着那破碎的酒坛。
“是你们亲口说的,这是你们所珍视、所在乎的吗?你们就用这种方式去守护吗?”鬼月把玩着手里的酒坛,双眼微眯,半睁半闭,却能感受到一股忧伤。
“我也没有想过结果会是这样”安陵禹灏也略微的显现出一点惋惜。
“没有想过?既然是你们如此在乎的,为什么首先不是替他去想想呢?反而最终受伤最严重的竟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到底你们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是值还是不值呢?”鬼月说罢,端起手里的酒坛一饮而尽,然后踉踉跄跄的起身,向灵窟洞里的房间走去。
安陵禹灏和凌卓溪顿时都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天色已经微亮了,山间的雾霭逐渐由浓稠开始渐渐消散了,仔细望去,秀美的景色在这被尘封一夜的黑暗包裹下,已经若隐若现了。整整一个晚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好好睡去,似乎都在思索着过去,抉择着未来。
(灵窟洞兰阁)
萧堇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间,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样回来的,感觉昏昏沉沉,脑子像被生生的搅乱一般,全然不能思考,痛苦与混乱交织着,一切的一切向萧堇墨狂风暴雨般的袭来,仿佛让这个孱弱的男子已经不能过多的承担。
“萧堇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虽然是一种责怪的语气,但是更多的还是那满满的担忧。
“嗯,出去散散心,一不小心忘了时辰,就晚了些萧堇墨随口的应答着,面对着安陵禹灏,他实在找不出更恰当的理由。
“散心?心情不好吗?”安陵禹灏急切的询问,好像眼前萧堇墨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需要大人随时随地的呵护与宠爱。
“你多虑了,只是近来在这地方住的太久,自然会感到有些憋闷,所以想出去透透气而已萧堇墨深吸一口气,继续言不由衷的解释着。
“听着萧堇墨,如果有什么心事,我希望你能对我讲,不允许你一个人承担,明白吗?”安陵禹灏显示出一副教育别人的样子。
“嗯,那是自然萧堇墨依然允诺,只是没有抬起头。
“还有,你你之前所说的话,可曾记得?”安陵禹灏有些试探性的询问,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是无限的期待。
“之前?那我可说过很多的话,不知你所指的是?”萧堇墨故意问起,不是他真的不明,不是他早已忘记,他只是希望再听一次,听一次这最后的承诺,因为他早已无力去诉说,更不能去履行,如今他只想亲耳听到那句在他心中永远的牵绊的话语,在这个他最珍视的男子嘴中说出的感动。
“什么?萧堇墨!你莫不是想抵赖不成?”听到萧堇墨的回答,安陵禹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有些压抑不住的怒火窜出。
“我什么时候抵赖了?只是想听听到底是哪一句而已萧堇墨了解安陵禹灏的脾气,他知道一旦惹怒眼前这个银发飞舞的俊美男子,那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不过他还是愿意一赌,赌的是他仅存的奢望。
“罢了罢了,反正你所说过的话,都会兑现吧,那我就慢慢等,等你真的彻彻底底的忘记那天,我会提醒你的安陵禹灏亦了解萧堇墨,往往他不愿意提起的事,即便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说出一个字,在此时,安陵禹灏已不想难为萧堇墨,不想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都只是因为在乎。
说罢,安陵禹灏再次深深的望了萧堇墨一眼,总觉得多在他身上停留一刻,就会融入心间一分,然后便转身离去。
“我愿并肩携手,相辅于他
“你愿并肩携手,相辅于我
两句不同的声音,两种不同的心情,却是在彼此已远去的距离,才从心间流露到口中,只是两人无法再听见。
“安陵禹灏,你个傻瓜只怕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提醒我的机会了望着安陵禹灏离去的背影,萧堇墨喃喃自语,眼泪早已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收不住,合不上,滴滴泪水,颗颗滑落,那不能言说的伤痛,早已让萧堇墨千疮百孔。
安陵禹灏大步流星的迅速走了出去,那样的步履匆匆,那样的没有回头,坚决而从容,像是奔赴一场大战,并相信那会是凯旋的信心。
在走出兰阁,关上房门的刹那,安陵禹灏终于望了一眼依旧坐在床榻之上的萧堇墨,苦笑了一声:“笨蛋,要相信我,会有这个机会的门终于紧紧关上。
是萧堇墨太不会伪装,还是安陵禹灏太过于聪慧?从安陵禹灏看到萧堇墨回房的一刻起,他就看懂了萧堇墨,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刻意,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调查,只是静静的站在我的眼前就好,那么只需一眼,便能把一切看穿。
安陵禹灏料定萧堇墨心中一定又有了新的打算,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是因为什么而改变的,但是他确定,萧堇墨今日的神情绝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发生。安陵禹灏承认,当他看到这样的萧堇墨时,他彻彻底底的慌了,向来敢与天为敌的安陵禹灏竟然就在今日害怕了,那种浑身颤抖的恐惧让他不安。
(灵窟洞兰阁)
太过痛楚的萧堇墨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坐在床边的凌卓溪,泪水肆意,眼神空洞。
“让你选择,真的会让你这么难过吗?”凌卓溪痛心的问道。
不知萧堇墨是没有听到,还是有意回避,微微张开苍白的双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依旧是呆呆的躺在床榻之上。
“早知道这样,我真是不应该带你回寰昭,这样就不会遇到山贼,就不会出现这一连串的事情,你便可继续在家中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便可以看见你天真灿烂的笑容,都怪我”凌卓溪看到此刻的萧堇墨更加的愧疚。
“带我走”从牙缝间挤出的话语,虽然无力,但尚且可以听清。
“萧萧堇墨,你你说什么?”凌卓溪猛然一惊,似乎没有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卓溪,请带我走!”此刻连姓名也加上了,而且声音也更加清晰了一些。
“萧堇墨,你是说要和我走?是真的吗?”凌卓溪再次确认道。
“我们即刻出发,怎么样?”萧堇墨忽然做起,抓过凌卓溪那温暖的手,迫不及待的的央求着,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即刻?”凌卓溪有些不解。
“怎么,不愿意吗?”萧堇墨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手的力度也有些松弛。
“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那我们即刻就走凌卓溪有些激动的回答。
“萧堇墨还有一事相求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客气什么,你说便可凌卓溪爽快的答应。
“我希望你永远忘记萧枫儿这个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萧堇墨坚决的说道,可是那紧锁的双眉便告知了他此刻的痛苦。
“萧枫儿,那不是你吗?”凌卓溪好奇的询问。
“我说了,从今以后世上便无萧枫儿这个人,你也再不许提起这个名字,就当从来没有听说过,而我只叫萧堇墨
“嗯,只要是你希望的,那我便会照做,你是萧堇墨,从始至终的萧堇墨凌卓溪肯定的回应。
“谢谢,我”萧堇墨欲要道谢。
“萧堇墨,你我之间不言谢,尤其从你刚刚决定和我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一生一世照顾好你是凌卓溪一贯温柔的语气。
“我”
“好了,不要多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况且你的记忆刚刚恢复,肯定会有很多难以接受的事情,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去面对,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我能替你承担一些,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如此的痛苦。不是要快点走吗?那你先小憩一下,我稍作准备,就可以出发,只需等我就好
轻的应答,泪水早已又不争气的留下。
(灵窟洞竹阁)
美目睁圆,樱唇微张,仅一墙之隔的凌子宁听到了萧堇墨与凌卓溪的谈话,艳若桃李的娇容不禁满是疑惑。
“萧枫儿萧堇墨难道还有一个名字叫萧枫儿吗?为什么他不让哥哥再提起?”凌子宁碎碎念着,对于这个萧堇墨,凌子宁有太多的顾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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