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3
(灵窟洞梅阁)
不肯错过一字的疏漏,不愿落下一段的细节,仿佛自己竟也置身于当年的那场意外之中,心惊胆战,痛苦不堪,更多的却是那颗随时欲要丢弃的心,早已惴惴不安。
晨间的一缕阳光毫无征兆的刺进了窗扉,那样的耀眼与凄迷,赋予一切万物的光华,徒留下阴暗角落的残花,苦苦挣扎。
已经不知道是为安陵禹灝的遇险而担忧,还是为因此而被他铭记一生的枫儿而庆幸,此刻的凌子宁彻彻底底的慌乱了,虽然面无表情的她看起来如此镇定的听着子夜的讲述,岂知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方能接受这无人知晓的秘密。
微风侵袭,似乎夹杂着清晨的潮气,带着丝丝的寒冷,娇美的面容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在额间不安分的乱动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也被这冷气所影响,竟像点缀了颗颗晶莹的水珠,烟雨蒙蒙。
“皇妃,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吗?”子夜忽然感觉到凌子宁的异常,不禁担忧的询问道。
“无碍可能受了点风寒,不要紧的凌子宁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刚刚听我讲述了那么多,不知有多少可信呢?”子夜再次问道。
“这些自然都是民间的传言罢了,依我看来,都是以讹传讹,万不可当真呢,难道像子夜这样的明理之人,该不会去相信这些毫无意义之说的谣言吧?”子宁纵使了然于胸,也断然不会让这段历史传出去,一来他贵为皇子,而自己又是他的皇妃,自然在声誉方面要替他着想,这样只会让有心之人作为铲除异己的把柄,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自己,一旦这些事件传开,必然会让安陵禹灝又陷入痛苦的回忆,万一那个萧堇墨真的就是当年的萧枫儿,那事态的发展就不会那么掌控在手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不得不让凌子宁极力的解释。
“依皇妃之意,这些听来的事全事假的吗?”子夜有些怀疑的质问道。
“道听途说之事,十有**都不是真的,这点道理,子夜该不会不明白吧?”子宁机灵的回复道。
“可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必定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比如说那个叫萧枫儿的人,竟然有人说并没有死呢,皇妃觉得呢?”子夜冷笑道。
“荒唐!连事情的真假都难辩,更不用说那个传言救了皇子的人了凌子宁过于激动后的愤怒表情。
“至于真假,皇妃心中自然比我清楚的多,不料偶然听说,那个人真的没有死,而且还改了名字,不知道这些可信吗?”子夜妖媚的眼神邪邪的望着凌子宁,似乎明白一切却只字不提。
“子夜,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了,毕竟毕竟我们又不是当事人,至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只是局外人而已,多说无益,况且我身体欠安,想回房休息了子宁真的已经无力招架了,面对子夜的追问,她早已心乱如麻,怕耽误的太久,她就越会肯定了心中的那份疑惑,此刻只想逃避,不想太多。
“既然皇妃身体不舒服,还是回房好好修养,记得不要太多的劳神费力子夜似乎在刻意的强调。
“有劳子夜惦记,子宁在此谢过,那就先行告退了子宁客气的回应,内心却焦躁不安。
“不过还有一事”子夜有些欲言又止。
“嗯?不知子夜还有别的事情吗?”子宁好奇的询问。
“我想皇妃肯定也知晓了凌卓溪和萧堇墨要走之事吧?”子夜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刚刚也是听刘蒙所说,一时还不确定子宁赶紧顺口回应道。
“那你如此匆匆的来到安陵禹灝的房间,就是为了通知他这件事吧?”子夜那诡异的眼神再一次望着凌子宁。
凌子宁讨厌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气,总有种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每当这样这种时候,她便有一种要窒息的痛苦,压抑而不安,就像完完全全暴露在别人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秘密,像知晓所有的操控手,让她无力的面对,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感受已经让凌子宁濒临崩溃,不知从哪一刻起,她便再也回不到无忧无虑的从前。
“嗯,是的,你说的没错,我当然要通知安陵禹灝了啊,我肯定是要通知他的”凌子宁似乎自己都发现了,此时此刻她的语气是多么的弱小,只有心底的呐喊。
“我刚刚进来,发现你在他的房间,而且神色那么紧张,我就觉得你或许知道了萧堇墨他们要走的消息,所以特意来通知安陵禹灝的吧!”子夜有些骄傲的神情。
“嗯的确如此凌子宁几乎一刻也不想在房中停留。
“不过放心好了,你来之前,我便早已通知了安陵禹灝,我们两个都在这里交谈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他们也该有个结果了吧子夜忽然笑道,像是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的事情。
“什么?你早已通知了安陵禹灝?”凌子宁惊呼。
“对啊,不用太谢谢我了,我一向是乐于助人的子夜似乎讨赏的语气。
“安陵禹灝已经知道了吗?”凌子宁没有继续回答子夜的话语,反而自顾自的叨念着,眼神似乎更加哀愁了,转身便欲离去。
“有些事情不要弄的太复杂,倘若想收回一个人的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变成他心中那个人子夜忽然幽幽的传过一句话,没有明确的说出什么,却一下点醒了此刻正处于混乱的凌子宁。
“彻底变成那个人”凌子宁的眼神闪过一抹亮光。
(灵窟洞外)
溪水潺潺,雾霭沉沉,放眼望去的苍茫而被繁花似锦所替代,只在朝夕,却已物是人非。
“萧堇墨,你真的想好了,和我一起走吗?”凌卓溪在灵窟洞门口,再次确认道。
“嗯,不是要给我治病吗?”萧堇墨反问。
“是,的确是要帮你寻医,只是我们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这样离开未免”凌卓溪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见不得离别的场面,那样太过伤人没有过多的借口,不要繁琐的理由,只是一语道破。
“嗯,就听从你的好了凌卓溪赞同的口气。
“走吧”不知怎样从容的说出这两个字,在那满是伤口的心间又再一次的重击,因为早已承受了太多,所以才可以如此的冷漠。
“你确定不需要再和安陵禹灝道别吗?”凌卓溪似乎都不能理解此刻萧堇墨到底为何,但是他能感受到他的不舍。
“没有这个必要了竟是萧堇墨那么无所谓的语气。
“真的没有见我的必要了吗?萧堇墨!”就在两人的身后传来低低的问话,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间带着强烈的怒气。
萧堇墨即便没有回头也自然知晓说话的人是谁,那个他永生不会忘记的男子明明就在转身间,自己却无力扭转。
“安陵禹灝!你?”凌卓溪满脸的疑惑。
“萧堇墨,我在问你话呢,真的没有必要和我道别吗?”安陵禹灝并没有回答凌卓溪的问话,反而也只是站在萧堇墨的身后怒吼道,却没有上前一步,因为他知道,如果心远了,即便距离再近,也是天涯。
“小皇子,你不觉得你现在的问题很没有意义吗?有或没有这个必要,我萧堇墨还是要走的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告之了结局。
“我只要你一句回答,有还是没有?”安陵禹灝一字一顿的问道。
“没有”萧堇墨紧紧闭上双眼的瞬间终于月兑口而出,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好很好,萧堇墨啊萧堇墨,你不是常夸耀自己信守承诺吗?”声音已经极度的嘶哑,仿佛声音不在是从嘴间发出,而是出自那坚实的胸间,那么低声沉闷,好不舒服。
“那就让我违背一次好了似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萧堇墨的句句话语,都是从未有过的执着与坚定。
“为什么?你愿意信守承诺于天下人,而唯独除了我?”安陵禹灝几乎已经痛到深处,不能自拔。
倘若没有此次的相见,或许安陵禹灝会依旧继续过自己生活,他会一直记得萧堇墨,只是留在心中,是任何人都不能的抢夺,就这样一直牵挂与怀念,这会让安陵禹灝以另外一种形式见证萧堇墨的存在,那便是永驻心间。
而现在,当萧堇墨再次出现,便开启了一切的思念。
“正因为是你,我才能够不履行诺言,因为我只愿意在你面前肆无忌惮这是萧堇墨心中的回答,却是他不可能说出的答案。
有太多的埋怨,有太多的不满,只因为你是安陵禹灝,不是我有多么的大胆,只是因为你,如若我不做这些选择,那么面对问题的人就将会是你,不想看到你的为难,哪怕有多深的伤痛,我萧堇墨都愿为你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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