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9
(梦璃回忆)
其实当日的情况我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却不知为何会成为那样的结果。
记得那天,安陵玄天像往常一样在花园散步,恰巧与我相遇,我们两个便很投机的聊了几句,随后我看夜色不早,便起身回宫,正要离开之时,发现一个小太监行色匆匆的来到安陵玄天的身旁,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可又不晓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随后我回头张望之时,安陵玄天已经跟随小太监走远。
回到寝宫,依然觉得还是很别扭,是那个太监我不熟悉的原因?还是我原本就多虑了?思考着,竟然比平时要提早的来了困意,朦胧间便睡着了,可是当一觉醒来之时,竟然
“竟然怎么了?”梦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竟然”梦璃虽历经了岁月,却依然绝代的容颜忽然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母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凌卓溪也紧张的询问。
“是的,安陵玄天竟然躺在了我的身边,而就在此时皇上便破门而入,带着大队的人马冲了进来,那愤怒与绝望的表情至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梦璃的泪水瞬间划过脸庞,那现在回忆起来都那么委屈的容颜,不知当时又是如何的展现。
“是真的吗?”凌卓溪的表情已经僵硬在脸上,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个事情,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后啊。
萧堇墨同样震惊的望向梦璃,不知为何,看到她如此的难过,自己的心竟然又一次的疼痛起来,它不同于以往,是那种心底隐隐作痛的微妙,或许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看见这样母亲般温暖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的哭泣,是任何人都会跟随着痛苦的。
轻轻的走上前去,拉起了梦璃的手,更是一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幸福与温暖,自己竟然会那么的留恋,把那双温柔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萧堇墨是多么想告诉眼前这个满眼伤痛的女子,你所有的感受,我懂。
梦璃些许惊讶的望着萧堇墨,任随他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那剧烈跳动的胸口,那有节奏的心跳,仿佛也震撼着自己的心,与其融合在一起的感受。看着萧堇墨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那份肯定与执着,自己竟然就像获得了救赎,心也随之平静,因为梦璃也读懂了萧堇墨,她看到了他内心的信任与鼓励,难道最了解她的人却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吗?
“谢谢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这两个字,这是梦璃已经千疮百孔后的欣慰。
萧堇墨笑了笑,那绚烂的笑容感染了周围的一切,融化了世间。
“母后,我也相信你,这一定是一个阴谋,对吗?”凌卓溪满脸的质疑。
“是啊,皇后娘娘,我也认为你是被人陷害了,怎么我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针对你,而是要害安陵玄天呢?”梦儿也在一边思索着。
“无论针对谁,无论有何阴谋,最终他们胜利了,凌晗大怒之下,竟然还是舍不得杀害安陵玄天啊,而是让其流放,而就在途中传来消息,说安陵玄天跳崖身亡梦璃似乎不愿再提起。
“跳崖身亡?怎么会这样呢?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他为何不解释而选择死亡?他这样反而让父皇一生都痛苦啊!”凌卓溪竟有些激动的语气。
“我也曾疑惑过,明明是误会,明明彼此那么相爱,为何最终却要是这样的结局,难道真的是心死了吗?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年,慢慢的我懂得了许多,原来有些爱或许是不需要过多解释的,既然爱就要爱他的全部,虽然不说却早已懂得,这才是最高的境界,而剩下的痛苦都是为彼此的背负而已梦璃似乎看穿一切。
“母后,你的意思是父皇知晓一切?却为何要”凌卓溪此时是真的不明白了。
“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因为他别无选择,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身不由己,默默承受,哪怕是失去此生的唯一原来梦璃早已明白一切,只是她不愿说开,何必再一次揭开凌晗的伤疤呢?其实每个人都懂,只是每个人都很无力。
“那母后,恕儿臣斗胆问一个问题,母后可曾爱过父皇?”凌卓溪在这场爱恨纠葛中,忽然想到了他的母后才是受伤最深的人。
“爱不过就是一种心境而已,过了当时,就再也不再回来,爱谁恨谁,于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了梦璃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出了一句惹人深思的话语。
“报,皇后娘娘,紫宁公主回宫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我的宁儿回来了,溪儿陪我一同前去吧,快快起驾梦璃有些迫不及待的表情,满眼的期待。
“是,母后凌卓溪痛快的回应。
(寰昭国大殿上)
那张不能再熟悉的容颜,那依旧耀眼风华的银发,就那样傲然的挺立在大殿之上,无不被那强大的气场所吞噬。
凌卓溪、萧堇墨与梦儿也站在大臣的一旁,一同迎接已贵为皇妃的凌紫宁等一行人的归来。
“安陵禹灝和宁儿近来辛苦了,今晚设宴为其接风洗尘凌晗宠溺的眼神望着凌紫宁,看着她竟有些消瘦,不禁担忧起来。
“谢皇上安陵禹灝和凌紫宁等人齐声回应道。
“最近外面有些动荡不安,你们竟还回来探望,途中一定奔波劳碌,快快先下去好好歇息,待晚上再好好一叙凌晗关切的说道,不忍心看他们风尘仆仆的站在大殿之上,满脸的疲倦。
“遵旨齐声应答。
(寰昭国夜宴)
宴饮之乐,举杯同庆,管弦之乐,陶醉其中。
“萧堇墨,多吃一点我们的寰昭人参,此乃大补凌卓溪不断的往萧堇墨早已高高冒起的碗里夹菜。
“喂,堇墨哥哥的碗里都已经放不下了,你要撑死他吗?”梦儿不解的看着凌卓溪,高声提醒道。
萧堇墨略有些不自在的频频微笑着,对于这样喧闹的场合,萧堇墨还是不喜欢的,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种安静自然。
安陵禹灝与凌紫宁坐在他们的对面,一个倾城无双,一个俊朗绝代,真是谈笑风生,羡煞旁人。
似乎安陵禹灝的心思并不在宴会之上,也未曾有人注意到他那欢乐的外表下那双愤怒的深眸,仿若要燃烧万物。
“皇上,我和宁儿敬您一杯,谢谢您把这么乖巧的女儿嫁给我安陵禹灝,这是我修来的福分似乎刻意要提高音量,一只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竟然揽过凌紫宁的纤细的腰身,一副恩爱的场面。
“哈哈,好好,所以你好生待我最疼爱的女儿就足够了,否则我可不饶你凌晗喜笑颜开,只要他们能幸福,就是此刻凌晗最大的心愿,既然自己无力给予别人幸福,那他就祝福那些可以获得幸福的人。
“他是我安陵禹灝的妻子,那是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怎会亏待于她,对不对?”说着眼睛瞟了一眼凌卓溪的方向,忽然用力的揽入怀中,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望向早已娇羞不已的凌紫宁。
“溪儿啊,看看你皇妹现在很幸福呢,你也要抓紧梦璃不禁把话题转移到凌卓溪的身上。
“母后,儿臣还小,等建功立业再谈婚论嫁也不迟,况且现在儿臣有一知己,亦足以凌卓溪竟然毫不避讳的望向萧堇墨。
“哦?你指的可是身旁的萧公子?”梦璃似乎有意的问道。
“母后聪慧过人,正是凌卓溪肯定的回答道。
萧堇墨被凌卓溪这么一说,竟然有些紧张了,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太子称自己为知己?这样抬高自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脸不由得竟有些红晕,在这淡淡的月光下,更增添一抹神韵。
“那你们两个不敬你们父皇一杯吗?”梦璃建议道。
“多谢母后提醒说着,凌卓溪斟满了酒,也为萧堇墨斟满。
真的要喝酒吗?从上一次不小心喝多以后,萧堇墨还真是怕了这酒了,万一酒醉之后有些不得体的行为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正犹豫着,酒杯早已端在眼前,况且又是敬皇上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看来是躲不过了,只能忍着一饮而尽。为何总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射向自己,好不自在。
“看来萧公子真是海量啊,难得能与寰昭国的太子这么亲近,看来我是也不得不要和这个太子口中的知己喝一杯了,不知能否赏脸?”安陵禹灝看着萧堇墨一饮而尽的酒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萧堇墨终于找到了那寒冷目光的源头,从始至终,那些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一切都这个男子,不禁抬起头,迎向安陵禹灝的目光。
“安陵皇子,依我看萧堇墨不能多喝了还没等萧堇墨反应过来,凌卓溪早已就夺过酒杯,态度坚决的说道。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为何与我喝一杯就不可?”安陵禹灝原本就不悦的表情,此刻更增加了一点愤怒。
“那倒不是与安陵皇子喝酒就不可,萧堇墨的身体你是知晓的,真的不能再多喝了凌卓溪似乎也有些不悦。
“对啊,对啊,堇墨哥哥的身体都这样了,刚刚那一杯已经很勉强了,你怎么可以强迫他呢?”梦儿有些看不过去了。
“你们还真是关心这个萧公子啊,但是貌似你们不可以替代他吧?我现在是在问萧堇墨,而不是你们安陵禹灝语气中竟透着一股酸意。
凌紫宁没有劝说,也没有阻拦,只是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萧堇墨。
就这样僵持住了,连凌晗也弄不清现在到底什么状况,只是因为那个叫萧堇墨的男子吗?为何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虽有些醉意的凌晗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