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回到房间转了一圈儿,看着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就随便揣了几张银票,顺手拿过红玉萧就离开了。
碑林五皇子奇律忆央---给老娘等着!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渴,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还剩一间上房,结果有人冒出来跟自己抢。
“不好意思二位客官,请问是你们哪位入住啊”店小二看着僵持着的二人骑虎难下,额间直冒汗。
他的眼睛在这二人的身上来回打量,看他们身上的衣着布料都是上等货,看来来头都不小,是谁也得罪不起。
“我!”忍冬声先势夺,大声说道。
“当然是我”执扇一合,男子的眼里笑意深深。
店小二看着忍冬又看了看那一直微笑着的男子,脸上很是为难,急忙拿手擦着额间流下的冷汗。
“可是,真的不好意思。二位客官,我们只有一间上房了”
“我先来当然是我先住,这先来后到的理儿想必店家和这位公子都是清楚的吧”
“哦?兄台此言差矣,本公子不巧先开了口。”那位折扇公子是不温不火的说着。
显而易见,忍冬的美眸里燃起了火花。
敢挑衅我?!
“别别别…二位客官有话好说,千万别伤了大家之间的和气,你看要不这样,二位就各自委屈一样,同住一个屋檐怎么样?”店小二冥想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平息战火的办法。“反正二位都是男子,就相互凑合看看”
“什么!”忍冬看了看店小二,又用杀人的目光盯着折扇公子,只见他表情淡淡的,没反对。
忍冬吹胡子瞪眼八百个不乐意,对于这号骄傲自大的人,要不是看天色晚了自己才不会和这样的自大狂共同住一个房间。
“床怎么分!”忍冬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打着哈欠,巴不得现在立刻就躺在上面熟睡。
“你想怎么分?”听起这句话颇为有意思,折扇公子一挑俊眉。
“我当然是一百分”想也没想,忍冬义正言辞。
“那你睡床了,我睡哪儿?”折扇公子听到忍冬的话后问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不能委屈一下么”
“难道你不是男人?”折扇公子从头到尾打量着忍冬,那火辣辣的视线像是要将她化为灰烬似的。
“看什么看---”忍冬看着折扇公子的疑惑眼光将自己上下盯了个遍,她回瞪他,奋力一拍胸脯道“货真价实的男人”
折扇公子凤眼一挑一笑,不以为然。遂自走向床躺下、闭目。
“你---!”忍冬立在原地看着床上闭目养神的人,她的小宇宙快爆发了。
他那么高那么好的身材,一上床去就占了床的三分之二,这叫她怎么去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床还得分半边出去也就算了,可是,最后竟然还睡不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咱们同归于尽。忍冬呼着气,吹着额前飘飞的刘海,邪恶地看着床上安静闲逸的翩翩佳公子。
让你得意,让你嘚瑟。
哼。我忍冬让你重新认识我,我——也是有脾气的。“轰隆隆---”一阵倒塌声,伴随着灰尘在空中得意。
折扇公子瞬间一晃,便到了忍冬身后。
“兄台何苦如此动怒,竟把床给拆了…”
“现在我们都不睡床了,公平!”忍冬扔掉削断床柱的匕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玉石俱焚?好一个妙招。”折扇公子看着惨败不堪的木床,然后对着气鼓鼓的忍冬说道“其实在下并不介意与兄台共用一榻,但是现在我们可是谁都不能睡的安稳了”
忍冬眉眼棱向折扇公子,自顾自地坐上桌子,然后躺着睡下了。
折扇公子将折扇打开,轻轻摇了几下,便走到椅子上坐下。
此战终于告一段落。
“小二结账!”忍冬将银票啪地一声压在柜子上,没好气的说。
昨晚想想就晦气,一张桌子又硬又冷,一整晚下来腰酸背痛。
“客官,总共十两银子,是一起算吗?”
店小二看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折扇公子。
“就当我请他了,还有房间里的床的费用一起算在里面”忍冬小声歉意地对着店小二说“不好意思啊,昨晚我把它弄榻了”
“啊?”店小二不明所以,看着两人。
“谁让他这么凶猛彪悍。”折扇公子一身紫衣笑得妖媚异常。
听到此番话,店小二的目光透着怀疑,丝丝异样看着忍冬。
忍冬不服气了,明明他一人霸占了整张床,自己才有拆了它的想法,“不是也有你的份吗”
这回,店小二看着二位的目光都带有暧昧“你们不会是?…”
忍冬这才明白店小二话里的含义了,她假装粗声粗气的吼着“还不快找钱,磨蹭什么!”
“晦气,晦气。”忍冬一出客栈门口,狠狠地拍了一上的灰尘。
折扇一摇,恍惚间那笑意的眸子里泛着紫色的幽光。
再有一天路程,便会到达两军交战的地方了。
忍冬靠着大榕树坐下,取下腰间的红玉箫放在嘴边吹起来,那悠扬悲伤地曲调刚好就是那个夜晚栗源辰夜所奏的血泪相思。
“万般皆是命,一点不由人”忍冬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马车缓缓停下,一位男子扶着一名女子下了马车,女子怀里还抱着一名婴儿。
“公子曲调太过哀伤,让在下不得不有感而发”
面前的男子小麦色皮肤,五官分明,在忍冬看来很是熟悉。
“公子我们终于相见了。”秦轩易带着夫人苏柔裳来到忍冬面前。
“你们是?”忍冬觉得他们面善,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倒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闭门推出窗前月---”秦轩易往前走几步吟道。
“是你们。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你们的宝宝吗?好可爱”
原来这是以前自己在月都时暗中帮衬一把才在一起的苏柔裳和秦轩易。
“恩公,当日未来得及道谢,这次上天垂怜得遇恩公,秦某一定当面答谢。在下请求恩公随我回敝府,好略备薄酒谢谢恩公的点拨之恩。”
“不用了,谢谢你们的盛情,我现在还得赶路,最近一些事情还未处理好。不如改天吧”
“这样…那就不打扰恩公了,如若恩公有任何需求,请随时去秦府找我”秦轩易从身后拿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赠与忍冬道“这是西海国土的特产,它是一块很奇特的石头,就当是送给恩公的见面礼”
“你别这么客气…我叫忍冬,别恩公恩公的叫了,听着多别扭”
“那好吧忍公子,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这个你就收着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告辞了,忍公子”苏柔裳也缓缓一施礼。
“秦公子慢走,秦夫人慢走。”跋山涉水终于看到了如此壮观的场面,如果不是居高临下的身临其境,你肯定不能了解生与死真的就在一念之间。
远远的高山上,忍冬一袭素色衣服,山上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看着这像屠宰场一样的战场,身体狠狠地发颤、发凉。
原来这就是人们口中凶残的铁甲军,他们训练有素,统一穿着厚厚的铠甲,周身包裹的很严实,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只是他们头盔下的双眼无神,像是被什么利用控制了一般,每位铁甲军的动作都似乎一样的机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杀伤力。
炎月的士兵一波接一波的去见了阎王爷,碑林却还步步紧逼。
糟糕,炎月军队再做垂死挣扎肯定会被碑林的铁甲军砍死完的。
忍冬撕下衣摆的布蒙在脸上,施展轻功而去。
气场强大,杀气很浓,血液四处可见。
铁甲军似乎根本就不能感觉到累,他们的体力一如当初,所以就算炎月士兵再怎么进攻也是会疲乏的。
忍冬看着战马上的叶驰、炎煜与娄月泽都身负着轻重不同的伤,知道再持续下去绝对吃亏,索性她聚集内力跃到空中,嘴边吹着血泪相思,吸引分散铁甲军的注意。
哼!再快快得过我吗?我可是飞,你们可是跑啊。这或许就是现代飞机与火车的区别吧。忍冬停在了炎月兵营面前,她扯下脸上的布,向里走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守营的士兵站在门口用长矛指着忍冬,像在打量她是不是奸细。
“退下!”军师呵斥住看门的士兵上前说道“冬儿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们进去说。”一进主帐他们三位男子都光着上身在上药,忍冬不好意思地退了出来。
等她再进去时,他们都穿好衣服了,忍冬轻咳两声,把刚刚尴尬的气氛打破了。
“呵呵…大家好啊,好久不见”
忍冬的出现在他们眼里都不惊讶了,早知道紫苏管不了她。
“你为什么就没有一次认真听话,你的伤好了吗”娄月泽看到她非但没好语气,反而怒气冲冲。
“凶什么呀…”这个死妖孽,刚刚才帮了他,现在就在这里骂我。忍冬一拳打过去,刚好打在娄月泽受伤的胸膛。
“呃--”娄月泽表情扭曲了一下,但还是被忍冬看到了。
“啊-对不起”忍冬看着刚刚自己打的那个位置已经沁出了血。“我来看看”
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眼光,忍冬拉开了娄月泽的衣服,看到他的白色中衣胸膛那块已经被血染红,在拉开中衣,白皙的胸膛上一个巴掌长的口子,血肉翻飞着。
忍冬抬眼看着娄月泽,眼里有些懊悔和心疼,此时娄月泽也正注视着忍冬,却见他突然故作轻松的笑说道“解气了吗”
“装什么呀,痛就痛嘛。”忍冬看见娄月泽的笑,更加愧疚,但是口上还是说“虚伪。”
忍冬这才看着屋内的另外三人,炎煜脸部有些刮伤,肩上有一条伤口,而叶驰只是左臂受了伤。
“你们武功这么高,他们都能伤到你们?”
“他们就像是根本没知觉似的,我们打斗了四个时辰,可他们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叶驰说道。
“我们军队要打胜仗只能是速战速决,他们始终与我们打持久战,而且刀枪不入,我炎月士兵真是无法进攻。”炎煜说道。
“看来要破敌只能是先破他们的铁甲。”军师突然道。
“破了他们的铁甲?这到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没机会潜入敌营,更没机会下手。”
“你们身上都负着伤,先休战三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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