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倾便由一个守卫押解入一个单独的大牢,这大概已经算是对罪犯滔天的犯人十分优待了。
既来之,则安之。
怜倾背靠阴冷的墙壁,缓缓闭上了双眸,自她离开殷国,便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现下星影和月影如何了,已经和荆风会合了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上官楚闕注视着手中的这杯皇室贡品,据说能让人飘飘欲仙,乘风追仙的上等女儿红,玩转着白玉夜光杯,一口入喉,顷刻间火辣辣的口感遍及全身。
“——果然是好酒!”上官楚闕叹道。
“恩师不是说喝酒易误事?为何今日……”他的处世方式向来变幻莫测。
“呵呵……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恩师所言甚是
“来,容兰,陪我喝一杯!”上官楚闕拉站在一旁的郑容兰坐下,亲自斟酒,让他受宠若惊。
“容兰,跟了为师多年,可知为师最讨厌什么?”上官楚闕风轻云淡地说道。
“这个,”郑容兰思忖片刻,回答:“出卖
“是被自己人出卖!”上官楚闕的脸色一冷,长发飘扬的站起,带了些酒色韵味的妖娆俊彦,更显妖魅。
“是郑容兰赶忙站起,唯唯诺诺。
“坐下,坐下,为师是最疼自己人的!你跟随我多年,辛苦了!”上官楚闕又展开笑靥,让郑容兰模不着头脑。
“恩师,那怜倾姑娘的事怎么办?”郑容兰扯开话题。
“皇上的旨意——杀或不杀,全在他一念之间,我再大的能耐又能怎样啊,上次雅沁殿私自熄灯一事,不知如何传至皇上耳朵,对我大为不满,看来,我也要收敛收敛,这怜倾原本就不是我上官家的人,她的生死自然也轮不到我插手
“可是恩师与怜倾姑娘是旧识,恩师不是也很欣赏怜倾姑娘的歌舞吗?”郑容兰还想说什么,却被上官楚闕阻止。
“明哲保身才是为官之道!”
“可是恩师……”
“容兰啊,你最近好像变得迟钝不少,是不是没有那个呆子在身边,诡辩能力也下降不少!”
“呆子?陆胥——”恩师怎么会突然想起陆胥来了。
“的确有阵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他在边关如何郑容兰若有所思。
“与襄国的谈判事项也应该谈的差不多了,那个呆子该回来了,朝廷之上又有生气了,呵呵……”上官楚闕轻拍着郑容兰的肩走下亭阁,留下郑容兰一人还捉模不透,他今日甚是奇怪,在怀疑自己吗?不像!以他心狠手辣的作风,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更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最近,他愈来愈不了解这位恩师了,不谈陆胥那个老大粗还好,一想到那个笨蛋,郑容兰竟然真有些想他了。
“怜儿,只能委屈你了上官楚闕一副高深莫测的看向远方想到。
“升堂——”随着龙昶亦的御驾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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