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胸口如大锤重击痛的难以呼吸,一时说不出话,呆呆看着罗停云。罗停云先开口道“长风公子。”长风肩头一震,道“罗停云。”却再也说不出话。罗停云抬步欲行,长风感喟的看着她再说不出话,罗停云轻轻一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长风呆呆站了一会。罗停云已经去的远了,他还在呆立不动,心下想到“是我一开始无奈背弃前盟,可是,罗停云,我可以不和公主成亲的,只要你还能回到我身边。可能吗?你已经有雪驹了。”一时间胸腔里风起云涌,喉头一热,他用手捂住嘴,又用手背抹去。他以为罗停云看不到他差点吐出的鲜血。罗停云边走心里边想“如果公主能带给你快乐,我又何必让你为难?可是从前的时光,你真的会忘了吗?”这时满心的酸痛,忍不住涌到口边腥腥咸咸的,她用手帕一抹再看是抹殷红的血迹。她轻轻把手帕藏入怀里,忍不住一回头,长风正在回看着她,两个人相互凝望,脚步都牢牢钉在地上。凝望间往事历历在目,旧日时光好像就在眼前活跃,俩人的视线都模糊了,罗停云毅然一回身快步离去。
循着记忆弯了几个曲径,眼前依稀是如锦的宫院,还未走过去,一条人影也正迎面走来,目光如此熟悉又如此亲切,对了,是雪驹。宫院的大门打开,出来一队花团锦簇的宫眷,为首的美人气象高华,正是如锦,其后那人是母亲。那俩个人的关注的目光还是让罗停云心慌且有些愧疚,她不想让在乎自己的人担心。
如锦率队走过来,笑道“真巧我也要到御花园走走,就碰见了你。早听说你
和雪驹公子是指月复为婚,好了,刚才王上派人传口谕要我转告,京中要添俩件喜事,一个是御妹与长风公子的亲事,一个就是你二人成亲,彩礼花帛都由宫中准备。”雪驹静静的看着罗停云。
罗停云微一愕,又看看母亲,继而拜谢道“多谢王恩。”如锦含笑颔首双手扶起她,但罗停云分明看到她眼中复杂的意味,只觉得如锦竟然这样陌生,一股寒意在背后升起,也说不清为何就难过起来,罗停云不由低下头。如锦又对罗停云娘道“时候也不早,改日禀明王上还可再会,我当尽快奏明,阿姨做我的女御医。”罗停云娘携女儿手向如锦告别,由宫监领路出宫。刚坐上马车,还未出发,听得身后有人喊,很快那人气喘吁吁的赶上来道“罗停云,这是灵风散,活血舒肝气。”罗停云接过低声道过谢,母亲道“雪驹,难为你这么费心,我们先走,你何时来看我们都好。”雪驹眼看着马车驶去,追了几步停下,痴痴望着,直到再看不见马车。
经过一段时日的忙碌,雪驹与罗停云的亲事终于举行。♀罗停云的嫁妆居然让人目瞪口呆的丰厚:红纱帐外罩金青帏帐的嵌螺钿的大床,一长溜红木大柜,一长列俩人抬什锦盒,随着八抬花轿浩浩荡荡进入雪驹府。府里来宾云集,张灯结彩,处处收拾一新。拜过天地父母之后,有客人起哄,一定要新郎当众用称杆挑开新娘红盖头,当宾客看到新娘的容貌,一片喝彩声。雪驹凝望着新娘,新娘的眼睛看着红裙。
一对新人进入洞房,端坐婚床,侍女送上交杯酒,雪驹一口饮进,罗停云的嘴唇碰了碰杯沿,侍女将酒杯收下。此时烛火明灭不定,洞房里阵阵清香缭绕。好半天雪驹幽幽道:“罗停云,我知道你并不心甘情愿!开始接触时你还对我颇有好感,只是后来这好感恍如云烟消散。”罗停云不答,雪驹苦笑“我再过几天就要去边境,我能回来,我们还要好好相处。我不回来,罗停云你千万保重,另择良偶。”罗停云坐直身体,随手抓起流苏的帐沿把玩着,雪驹等待着。良久,罗停云轻声道“你安心的去,好歹我会等你,凡事总须一个交待。”
雪驹不由面露喜色站起身向罗停云一揖道“我会的,我们也会有真正洞房那一天,只是现在,你不愿我就不会强你。天时不早你先安睡吧。”他起身出屋,但步履轻快。罗停云坐到铜镜前,慢慢的卸下外衣和所有的首饰,忽然听到有轻微的声响,于是问道:“是谁?”帷幕后转出一个人笑道“我。”原来是咏花,一身秀美大方的新衣,脸上是笑非笑。罗停云道“咏花姐姐,你不是回天逸山么?”咏花道“**命我下山来京办些事,我刚到京城就赶上你的大喜日子。特意赶来贺喜,但匆忙中不及带贺礼,只好闹洞房来讨杯喜酒,谁知看到刚才一幕!呀,算了,今晚我陪你好了。”
与此同时,还有俩人在猜测罗停云。干娘府里,前一天新姑爷入赘,此刻小两口坐在新房里唠闲磕。凤于林奇道“我知道阿姨一向清贫,哪来这多的嫁妆?”惜言考虑片刻“阿姨的爹生前是名医又是御医,钱还少的了?”凤于林笑了“那也不会有这多的嫁妆,我看,能买下半个城,外人都说是贵妃赏赐,贵妃干嘛不给亲娘倒给外人?”惜言白他一眼“你言外之意是嫌我家嫁妆少啦?”
凤于林忙向她拱手道“娘子在上,为夫的错了。嫁妆到还无所谓,关键是咱夫妻二人好生过日子。咦?娘子你为何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惜言欲言又止,凤于林看了她半日,不由一笑“到底是何事?”惜言道“那清茶公主也就要与长风成亲啦!”凤于林一时有些模不着头脑,想了一想忍不住哈哈一笑,又严肃的道:“娘子,我早忘了清茶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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