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继善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有个黑影子在那里乱晃,他便忙从鄂阳手中拿过宝剑缓缓地地抽出剑往这边移来,只听“嗖”的一声,尹继善手中的剑月兑鞘而出直刺向那黑影。
没过多久,便听见刚才那黑影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又颤颤巍巍地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从上面滚了下来,尹继善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野猪,便有些兴奋地说道:“原来是只野猪,鄂阳,我们今晚有好吃的了
“也是啊,不过尹大哥,这天野猪好像没有我在广西看见的大”,鄂阳拔出剑指了指猪头说道。
“这只野猪并未成年,所以就没那么大,要是成年的话,我肯定是拉不动了,不过这野猪是群居动物,而这里只有它一只说明它是走散了的,而且它似乎已经受了伤,要不然刚才跑的时候也不会跛一跛的”,尹继善边说边拿藤条把这野猪捆在一木棍上然后就和鄂阳把它抬往瘟神庙去了。
尹继善一回到瘟神庙就把野猪放在庙门外说道:“鄂阳,你刚才还说住在瘟神庙要倒霉,你看我们倒霉了吗,还收获了一野味岂不好?”
“可它怎么做啊?”鄂阳搬来些柴火放在屋子空旷处问道。
“我一四川人还不会做菜吗,川菜里最好做的就是回锅肉,我就给你做个回锅肉怎样?”尹继善取来一个干枯的木棍平放在地上再用剑掏了个洞后就往里面放了些干草,然后又取来比洞口差不多大的小木棍放在干草塞满的小洞里不停地转了转,没多久就见一丝火苗燃了起来。
“哇,尹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办法的?”鄂阳有些大惊小怪地问道。
“这是老祖宗的办法,叫钻木取火,用了上万年了,快拿些干柴来,免得火熄了”,尹继善一边将火苗引向鄂阳铺好的柴堆中一边端起柴堆底层的木块轻轻地吹着风。
鄂阳把干柴递给尹继善问道:“对了,尹大哥,你刚才说你是四川人,这不可能吧,而且你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怎么还会做什么“回过肉”,那“回锅肉”怎么做啊?”
尹继善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些头昏,只得一个一个说道:“我以前在那里生活过就自认是四川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君子,远不远的就管不了我了,再说这“回锅肉”可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菜,现在想起来都直流口水呢
“哦,尹大哥,不过听你一说,我倒觉得这回锅肉没锅可不行啊,可这破庙里哪里有什么锅碗瓢盆啊?”鄂阳向四周看了看,当看见那高高在上的塑像时又急忙低下了头。
“也是啊,我去找找,那怕是有一个铁罐子也行”,尹继善说完就拿着宝剑绕到塑像后面在一堆砌的破烂处翻了翻令他喜出望外的是还真发现了一生满锈迹的铁锅,喜得他忙把它拖了出来,谁知刚一拖出就看见十来只叽叽喳喳的老鼠往外面跑去,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的鄂阳尖叫的声音,尹继善便拿着铁锅走出来笑道:“你们这个时代的女生怎么也爱这样尖叫啊,不过是几只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哦,尹大哥,你还真的找到了铁锅啊,可这铁锅这么脏怎么用啊”,鄂阳抱着两只手看着他手里的那只毫无金属光泽的铁锅说道。
“没事,我一会用剑把这些锈迹铲除就是了”,尹继善说完就坐下来拿着剑细细铲着那些锈迹,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了银白色的锅底,尹继善拿着它在火上烤了烤就出去洗了洗才盛了一锅水进来放在预先用石头架好的三角炕上烧起了水。
“尹大哥,你烧水干嘛,那野猪什么时候弄它?”鄂阳好奇地问道。
“先把水烧开,消消毒,然后在烫烫它”,尹继善弄了弄燃得不是很旺盛的火堆说道。
没一会儿,等水沸腾后,尹继善就端着这一锅滚烫的开水淋在野猪身上,接连用几锅开水烫了之后,尹继善才拿着预先已经用开水煮了的剑过来刮着它的皮毛。
一旁的鄂阳就像一个小孩一样聚精会神地看着尹继善的一举一动,当她看见尹继善刮着猪毛时便忍不住笑道:“尹大哥,你这个时候真像是个屠夫
“是吗,你不知道,我干爹就是个屠夫,我小时候经常趴在他背上看他杀过年猪,而且我在大学就学过解剖,这屠猪宰羊的行当还真是小菜一碟”,尹继善很高兴地跟她分享着自己穿越前的生活。
“尹大哥,你的话,我真听不懂,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越来越奇怪了,这些八旗子弟里面,估计你是最怪的一个了”,鄂阳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说道。
“以后最好别提我是八旗子弟,八旗子弟是这个时代最无用的寄生虫,说起来脸上都无光”,尹继善一边说着一边模了模野猪的骨架,顺着胸脯就是一剑划下,居然没流出一滴血。
“尹大哥,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大清就是这些八旗子弟打下来的,他们可是功勋卓著啊”,鄂阳从小接受的都是“正统”教育,实在是不理解尹继善为何说出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你是个美丽的满家女孩,可以为曾经英武的他们感到骄傲,可我就不能这样了”,尹继善把找到的静总动脉对着溪水剪断后就把野猪提了起来,把血放进了涓流而去的溪水中。
“尹大哥,也是啊,现在这些八旗兵除了斗鸡走狗的确没别的本事了,连我阿玛在云贵征服土司时都是用汉家绿营兵才打的赢,一旦用了这些八旗精兵都会输得很惨”,鄂阳走过来帮着尹继善提着那野猪说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别把那主动脉给弄断了,当心这血压过大冲你一脸的血”,尹继善忙一说完就见鄂阳一剑之下就把那主动脉给划断了,顿时血就冲上了树梢。
尹继善看着她那满脸是血的样子笑道:“叫你别碰,你偏要碰,这下好了,弄得给红头鬼似的,快去洗一洗
“我见它比你划断的那根要粗,便想把它划断好流得快点,谁曾想这跟管子里的血这么厉害”,鄂阳一边洗着脸部一边抱怨道。
“没文化真可怕,洗完之后就去火边烤烤,免得弄感冒了”,尹继善把那冲血处对着溪水下游说道。
待野猪的血放尽后,尹继善才把野猪放进溪水里洗了洗,然后又把掏出来的内脏埋着土里,再用剑把野猪划成了两半后才放在庙阶前的石板上切下一块五花肉放在屋里的锅里煮了起来。
“尹大哥,你为什么要把五脏六腑埋了起来,还把血放进水里?”鄂阳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毁掉这些蛛丝马迹才不会被周家人或野兽发现,快把这剑放进锅里煮一下”,尹继善一边洗着庙门前的石板一边回道。
你想得真周到,哈切!”鄂阳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果真是感冒了,把我那官服穿上吧”,尹继善说完就挽起袖子用两根细木棍将煮烂的肉块夹出来放在拿水烫过的石板上再用开水煮过的剑切起了肉片。
“我如今也成了二品大官了,哈哈!”鄂阳穿好尹继善的衣服后就很兴奋地站起来转了转身子向尹继善展示了起来。
“有什么好得意的,快去把我刚才采回来的野花椒和野辣椒拿去洗了”,尹继善笑着走来端起锅也往外走去了。
待重新用水洗过后,尹继善才把肉片丢进锅里淹了油后就不停地用剑翻炒着,炒了一会儿就往里面丢了野花椒和野辣椒,待炒得出了汁水后,尹继善才把锅端了下来说道:“史上最奇葩的炒菜模式就这样诞生了,哈哈!”
“尹大哥,你炒地真香,我现在可以尝尝了吗?”鄂阳忍不住地拿舌头tian了tian嘴唇。
“吃吧,不过会让你失望的,因为没有盐”,尹继善在火前烤了烤冰冷的手说道。
“是有点淡,但的确很好吃”,鄂阳还在吞咽着就忍不住往嘴里又送了一块。
“看你那吃相,真是典型的吃货,还有呢,别急”,尹继善尝得可没有她那么有味,毕竟这没有盐和其他调料的回锅肉与自己在穿越前吃的的确是大打折扣。
没过多久,二人就吃饱靠在一起在这瘟神庙里睡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当林间传来阵阵鸟声时,尹继善和鄂阳才昏昏沉沉地醒来,二人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居然没有听到一声鸡叫,看样子周围真的没一处人家,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鄂阳先站起来走到庙门外看了看说道。
“也罢,一会我们把那剩下的野猪肉腌制了带在身上,免得还没走到云南就在这没有人烟的鬼地方先饿死了”,尹继善说完就来到溪水边洗了洗脸。
“什么是腌制,尹大哥?”鄂阳将剑也洗了洗。
“就是用柏树叶将肉熏腊,我们那里叫做腊肉,你一会儿看我做就是了”,尹继善把鄂阳手中的剑拿过来后就走到前面的一颗柏树,爬上去砍了一大堆的柏树枝桠。
见砍的差不多了后,尹继善就跳了下来把这些柏树枝桠拖到庙内,点好火后切了几块好的野猪肉挂在瘟神塑像的手上,没过一会儿就见浓浓的白烟从柏树枝桠堆里冒出升上来熏着上面的野猪肉和瘟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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