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5
自知理亏,何能也不多加解释,只顾自己低头闷声吃菜喝酒。谁让自己是那个死鬼哥哥的孪生弟弟呢?
“哼!他这种垃圾也配称仙师?简直就是对我们仙师的侮辱?”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邻桌忽然响起。
何能偷偷瞟了那人一眼,说话的是与白发老汉同坐一桌的一位刀疤脸汉子。这汉子体型高大,酱紫脸膛上一道深深的刀疤,给他平添了一份威严和狰狞。尤其让何能胆颤的是,那对鹰隼般的眼睛向他射来的两道寒光。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可不是那几个只会发点牢骚的普通村民。
“张仙师说得对,只有我们张仙师这样道行高深、法力出众的人才有资格称为仙师。哪像有的人,侥幸跟了个不入流的师傅,就口口声声自称为仙师。依我看啊,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一个白净面皮的年轻人对着那个张仙师谄媚地讨好,同时也不忘狠狠打击何能一番。
其他酒客也都热闹地附和着,毫不掩饰他们对那张仙师的崇拜,以及对何能的鄙视。
何能心中一阵发苦。这个死鬼何德,什么时候又与那狗屁仙师扯上关系了啊?
“蒲道长,他们说的仙师究竟是个什么职业啊?”何能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仙师嘛,是一般凡人对修仙者敬畏的称呼
“那什么人都可以成为仙师吗?”
“要是人人都能成为仙师,那别人还会对仙师那么敬畏吗?只有先天遗传具有灵根的人,才有修仙的资格。只有那些没什么出息的修仙者才在村子里或大家族中混个仙师当当。真正有能耐的修仙者,那可是前途无量蒲老道边大声给何能解释,边鄙夷地瞟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刀疤脸。这话既是说给何能听,好像也是故意说给那刀疤脸听的。
那刀疤脸张仙师也似乎听出了蒲老道的弦外之音,脸色一凝,右手中指端端竖起。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右手猛地一挥。“扑哧”一声,一个核桃大小的火球便从那手指喷射而出,直砸向一只正在桌下啃骨头的黄毛野狗身上。
“汪汪汪!”那黄毛野狗身上立刻着火,惨叫着跑出了小酒店。
“好,好,好!张仙师的表演真实太精彩了!”
“真不愧是仙师啊!这样的法术就是那些妖魔鬼怪见了也要甘拜下风啊!”
“张仙师真神人也!要是张仙师也是我们村的仙师那就太好了!”
听着众酒客的恭维,张仙师一脸得意,模着钢针般的短须,一阵狂妄的大笑,那长长的刀疤也跟着蠕动起来。
“喂,姓何的,你不也是自称是仙师吗?你也露上两手,让我们开开眼界?”那白净脸皮的家伙不怀好意地冲着一只低头不语的何能吆喝道。
“对,对,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嘛!”
“有的人可别总是当缩头乌龟哟!”
无聊的酒客们全跟着起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他们真希望平时里为非作歹、为害乡里的“何德”能在这实力超群的张仙师面前狠狠地丢上一会脸。
那众人眼中英雄般高大的张仙师正双手随意地操在胸前,挑衅地望着何能,一脸的不屑。
何能赶紧躲过张仙师的冰冷眼光。唉,眼前这一关该如何应对呢?自己只是在替死鬼何德背黑锅,又根本不是别人口口声声说的什么“仙师”。自己一个冒牌货,稍一动手,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依我看,有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仙师,只是个四处打着仙师名号骗吃骗喝的骗子而已见何能一言不发地萎缩在一边,张仙师冷冷地说道。
“别人是不是仙师,哪是那些庸人能看出来的?自己没什么本事,还有脸去嘲笑别人?哼!”蒲老道很潇洒把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懒洋洋地说道。
“喂,臭道士,你在说谁啊?”张仙师一听出蒲老道此话,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斥问道。
见张仙师大怒,何能心里暗暗责怪蒲老道的多嘴。刚才那张仙师随手就抛出一个火球,这样的功法可非常人所能拥有的。要是真与他对干上了,即使自己与蒲老道两个人上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姓张的,你不就是会几样小把戏嘛!一个小小的火球术,在真正修仙界那只是些狗屁不如的伎俩,哄哄这些小老百姓还勉强可以面对张仙师的威胁,蒲老道面不改色,依旧不温不火地嘲笑道。
酒客们见张仙师与蒲老道较上了劲,都闭了嘴,满怀期待地关注这边。对于蒲老道的能耐,他们大多都是了解的。今天两个实力不俗的仙师要是真动了手,那科就真有好戏看了。
张仙师脸上的长长刀疤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绛紫色的脸膛露出了一丝凶光。他大手一挥,何能酒桌上的一个酒坛就慢悠悠凭空漂浮了起来,摇摇晃晃向他自己桌子上飞去。
这个隔空取物的潇洒动作立即引来酒客们一阵欢呼。张仙师呵呵一笑,以为这个下马威总可以封住这臭道士的嘴了吧!
张仙师正得意洋洋,就要接住被他凭空“打劫”而来的酒坛。突然,只见蒲老道手指只不经意地轻轻一弹,半空中的酒坛瞬间就粉身碎骨,酒水喷涌而出,从头到脚洒了张仙师一身。那正狂妄大笑的刀疤脸猛地僵住,露出尴尬的神色。
眼前一幕让何能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个相貌猥琐、衣着邋遢的臭道士还真有两手。手指一弹,就击破了两三米外的酒坛。他的实力应该不在那趾高气昂的张仙师之下。
见如此狼狈地被蒲老道戏弄了一盘,张仙师不禁恼羞成怒。“臭道士,有本事我们今天就好好较量一番
“噢,是吗?”蒲老道滑稽地耸耸肩,“张仙师今天有此雅兴,本老道定当奉陪。不过,今天我们这儿的主角可是何公子、何仙师,你要是能先赢了他,再向我讨教也不迟啊!”
“好!就先与姓何的过过招吧!让我们看看你们谁才是最厉害的仙师?”酒客们七嘴八舌地起哄着。看来,他们今天似乎非看到何能遭受侮辱、狼狈逃窜,才会心甘。
蒲老道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好像炸雷一般在何能耳边响起。什么?让自己与那厉害的张仙师过招?这不是自取其辱吗?自己不死也要月兑层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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