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华南芊纠结了一下,问,“我能说,我觉得她叫的是娘娘吗?”
“……”
“……”
小卫筝大约是明白大家争论的问題,很有骨气的再次发了声,“tantan这下清晰可听见这声tantan十之**,是叫的团团,可能她还太小,发音上不大准确。
但自从严荞萝來了农庄后,念槿直接从贴身的婢女沦落为厨房的杂役苦力,反正她现在落魄的凤凰还不如一只野山鸡,虎落平阳被犬欺,严荞萝自然要抓住机会当一当这个犬,好好的咬一咬念槿的威风。
说实在话,她秦念槿生來便注定要成为敌对,那时候她原本都得了老皇帝的赐婚,她满心欢喜的觉得要给萧幕亦当新娘,但这喜悦还未漫过全身,因她嫉妒萧幕亦对念槿之间,那种看似无所谓,却其实很令人嫉妒的态度。
她清楚的记得,萧幕亦从來对人都温文尔雅,和气平易,但在他眼里,任何的人都是这样的一个表情,这样一种风度,只有他能够不显山不露水的将别人拒在那一张和善的面皮之外。
那种带着面具般的表面上的亲和。
但他对于念槿从來都不曾那样,他经常讽她,逗她,气她,甚至会为了她而生气,一开始她觉得他对念槿的态度令她很满意,但后來她就发现,他对念槿的不同來。
他在她面前,会挑衅,会打击,会生气,会怔神,那种望见她的眼神,与望着其他人的眸光截然不同。
而秦念槿,时常被他气得差点哭,她却越來越不想要,为了令萧幕亦对念槿生厌,她设计将念槿诳到了湖边,然后冒着寒冷跳了湖,她赌的,就是她同萧幕亦从小长到大的情谊,她果然赌赢了,当萧幕亦说出,即使公主自荐枕席爬上下官的床上,下官也不会喜欢公主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尝到了一种近乎嗜血的得意,望见念槿越发惨白的脸蛋时,她只觉得快意的恨不能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到最后,念槿她偷了皇上的玉玺将赐婚的成命收回去之后,她才晓得,小老虎的虎须,也是模不得的,她对念槿,也正儿八经的恨上了。
回想起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若是她不再见到念槿,或许她不会再动这样怨愤的心思,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想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锦衣,如同黑夜一般令人窒息的男人。
他说,“若想赢回你的男人,你最好放聪明点,与我合作,或者死无葬身之地,你可以自行选择
她晓得她无路可选,那个人就是幽暗的沼泽,一旦沾上就再也拔不出來,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她握着手中的药丸,再次想起他的话,“你也看到了,即使萧幕亦忘记了秦念槿,他也沒忘记他对她的感觉,只要再过一些些时日,他对她必然旧情重燃,到那个时候,严千金你恐怕在想退路,也已无路可退了
她被那句旧情复燃刺激到,激动的说,“胡说,他不会的,他那么恨她,宁愿将她彻底忘了也不要再记起她來,他只是失忆了,忘记了她,忘记了对她的恨而已
黑衣人淡漠的笑容在那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冷,他说,“无爱哪里生恨?他宁可失忆,也不愿意伤害她
那句话,那句简单的话,轻易的将她击垮。
她握着那一粒药丸,嘴角勾起一抹惨烈的笑容。
严荞萝对待念槿的随意打发使唤成功的激怒了小海子以及海川、海葵三兄妹,小海葵尤其的愤怒的嘟着小嘴,扯着她阿爹的裤腿,指着严荞萝,说,“爹爹,爹爹,将这个巫婆赶走赶走,海葵不喜欢她,不喜欢
小海川说:“爹,她经常对念槿阿姨指手画脚,你看看,你看看,念槿阿姨可惨了,从前还只是做做手头上的轻便事情,如今你看看,都赶上杂役了
小海子说,“爹,从前念槿阿姨同萧叔叔不是夫妻吗?萧叔叔还带念槿阿姨到农庄來玩耍过啊,难道萧叔叔喜新厌旧,将念槿阿姨抛弃了?如果这样子…”他结巴道,“那他是不是…是不是…陈世美啊?那我们有包青天大人吗?有人替念槿阿姨做主吗?”
海棠一抹额头,甚是头疼,就见严荞萝气黑了一张脸,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海庄主,还请教育好自家的孩子,莫光会吃饭不会说话,平白替你们家带來不必要的麻烦
“严千金提点的甚是,敢问严老大人可还健在?”海棠笑的客气温和。
严荞萝不解道,“自然健在
“严千金方才说教海棠的话,海棠记住了,”他顿了一下,说,“还劳烦严千金也转述与严老大人
严荞萝一时未察觉,皱着眉头想了一回,脸色更加的扭曲的僵硬,气的恨不得将海棠一家连坐处斩。
小小倌人出生,竟然敢对她,对她父亲如此的冷嘲热讽,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识天高地厚,严荞萝将心头怒火压了一压,说,“你海棠是个聪明人,别以为秦念槿如今近的了萧幕亦的身,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莫要看走了眼,将山鸡当做了凤凰,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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