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内,正进行着庄严的祭祀仪式,谷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的声音,谷口出现的sao动之声很快就传入了谷内,但跪拜在地上的人们却是纹丝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谷口的sao动声,依然静静地跪拜在地上。
尽管心中又惊又怕,惶恐不已,但面对先祖的英灵,青阳子也不敢不敬,急忙收起了兽骨刀,装入了皮鞘之中,悄悄地迈步前行,身形却是不慢,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奔向了山谷zhongyang的祭坛,片刻之后,便接近了祭坛。
青阳子在谷内突然现身,便被祭台之上的黑衣老者看到,原本暗淡无光的浑浊眼球之内,顿时闪过一道yin鸷的寒光,枯瘦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口中仍在不停地念颂着奇怪的咒语,心中已是气愤不已。
这个孽障,自从见了那个蛇妖女一面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死缠着自己,非要娶那蛇妖女为妻不可,真是气死自己了,若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为了鬼方族的传承和未来,自己早就一掌拍死他了。
鬼方族和钜灵族世代为敌,积怨已久,已然无法可解,若不是两族实力相当,相互奈何不得,早已拼得你死我活了。
蛇妖女乃是钜灵族族长蚩嚣的独女,这次好不容易擒住了蛇妖女,本想威逼蚩嚣换取足够的粮食,没想到,这个孽障仅凭一面之缘,竟然对蛇妖女舍生忘死,连宗族也不顾了,实在是太可恨了,这个蛇妖女,祸害无穷,非杀不可。
还有那个野小子,小小年纪,身体瘦弱,竟然是天生神力,双臂之间,至少有千斤膂力,为了擒住这个小杂种,一队十二人,三死四残五伤,几乎全灭,如此年纪,就如此厉害,一旦长大chengren,那还了得,定会成为凶神恶煞的杀星,正好趁此机会,一同除去,以免遗患无穷,贻害宗族。
杀了蛇妖女,绝了孽障的非份之心,正好逼迫那蚩嚣动手,趁此机会,设下埋伏,灭了钜灵族,永绝后患。
青阳子悄悄地来到了祭坛之下,望了一眼祭台上的少女,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瞳之内,突然涌现出了无比的渴望之se,痴痴地望着祭台上的少女,一时之间,竟然痴呆了起来,目光再也不能移开。
好像是察觉到了青阳子的变化,祭坛上的黑衣老者轻轻一侧身,有意无意之间,挡住了青阳子的视线,青阳子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赶紧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
黑衣老者的心中勃然大怒,愤恨不已,枯瘦的双手,抖动个不停,这个孽障,祭祀先祖英灵,居然还敢想着蛇妖女,实在是可恨之极,气死自己了,不行,不能再等了,迟则生变,这个蛇妖女必须马上杀掉。
又念颂了几句咒语之后,黑衣老者便停了下来,两手合于胸前,头低到手处,以头敬拜先祖英灵,行起了敬拜之礼。
敬拜之后,黑衣老者又慢慢地弯曲双腿,双膝关节触地,上身匍匐在地,朝着祭台慢慢地跪伏了下来,以身跪拜,行起了跪拜之礼,跪拜之后,黑衣老者额头着地,叩击了三次,行起了叩拜之礼,紧接着,黑衣老者又慢慢地站了起来,重复行起了祭拜大礼。
行完三拜九叩的祭拜大礼之后,黑衣老者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一双暗淡无光的浑浊眼球之内,闪烁着yin鸷的寒光,望向了地上的青阳子。
看着黑衣老者眼中yin鸷的寒光,青阳子的心中惊恐不已,但心中的执念却是根深蒂固,犹如坠入了魔道,若是没了妖娆儿,自己活着又有何意义,只要能够救了妖娆儿,自己死又何妨,想到这里,青阳子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勇气,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红肿眼瞳,执拗地望向了黑衣老者,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
看着青阳子憔悴,焦灼,惶恐的面孔,充满了血丝的红肿双眼,以及那一双执拗,乞求的眼神,黑衣老者心中不由得一叹,仅仅见过一面,而且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孽障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蛇妖女果真是红颜祸水,遗害无穷。
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这孽障打发了,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害的自己下不了台,黑衣老者慢慢地从祭坛上走了下来。
青阳子毕竟是自己的独子,是自己的亲骨肉,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血浓于水,爱重于山,即便是自己愤怒不已,也不得不为这孽障打算,真是苦命也,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却得了这么一个孽障,
黑衣老者眼中的yin鸷之se渐渐地融化,露出了一丝温柔之意,来到了青阳子的跟前,静静地看着青阳子,望着黑衣老者的眼神,青阳子的眼中充满了痛苦的哀求之意。
老者心中一叹,顿觉悲哀不已,随即下定了决心,低声地说道:“孽障,你果真要娶这蛇妖女为妻吗?”
看着父亲融化的眼神,柔声的问话,青阳子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立即哽咽地回答道:“父亲,只要能去妖娆儿为妻,孩儿死亦无憾”
黑衣老者的心中一阵阵的绞痛,这个孽障,到了这个时侯,还是执迷不悟,顽固不化,真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为父便答应你便是”黑衣老者的心中悲哀不已,生子若此,真是造孽呀。
“父亲,真的吗?您真的答应了吗?真是太好了,谢谢父亲,谢谢父亲”从极度的悲哀失落,霎那间,又转化为了惊天的喜讯,青阳子顿时狂喜不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呜咽着哭了起来。
黑衣老者和青阳子的声音虽小,但祭台上的妖娆儿和野合,却也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看不到面容,但妖娆儿的身形却是立刻挣扎抖动了起来。
野合更是暴怒不已,一双狂野恶毒的眼神之中,暴发出了一股惊天的恨意,浑身上下,充满了暴虐无边的滔天杀气,竟然将四大凶兽旗的凶戾之气生生地压制了下去,怪兽头骨之上的凶厉之气,也被压制的摇曳不定,惊惧哀鸣了起来。
仿佛是感应到了祭台上的气机变化,黑衣老者的心中顿时惊疑不已,震惊万分,那个野小子,不但天生神力,而且还能爆发出如此暴虐的滔天杀气,竟然连四大凶兽旗也压制不住,真乃异数,此子的危害,更在那蛇妖女之上,必须立即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黑衣老者的心中惊疑不已,震惊万分,迅速下了决断,看着叩头感谢的青阳子,心中一阵悲哀,若是青阳子有那野小子的三成本领,自己又何须如此犯难。
那个蛇妖女,人面桃煞,长得一副桃煞之相,桃煞之相,红颜祸水,命星逆天,岂是一般人物能够降服得了的,青阳子招惹那蛇妖女,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自己禅思竭虑,熬费苦心,孽障仍是执迷不悟,真乃命数呀,只有自己替他做主了,躲过命中此劫。
黑衣老者目光yin鸷,心念如电,转瞬之间,便已将整件事情都想的清楚明白了,枯瘦的手掌猛然一挥,便击在了青阳子的脖颈之处,一下子就将青阳子击晕了过去。
青阳子心中激动万分,正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并未做任何提防,冷不防备之下,一下子就被黑衣老者的手掌击中,猛然之间,脑中感到一阵阵眩晕,迅速传遍全身,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望着倒在地上的青阳子,黑衣老者的心中一阵悲哀,浑浊的眼瞳之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痛苦,若是青阳子看上别的女人,无论是谁,自己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成全其好,但这个蛇妖女,实在是不行,更是不能。
“来人呀,将这孽障关入黑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将这孽障放出来,否则的话,与这孽障同罪,连这孽障一起杀了,免得玷污了我鬼方族的威名”见到青阳子倒在了地上,黑衣老者立即吩咐了起来。
“是,族长”随着黑衣老者的声音落下,立即上来了两条壮汉,架起了青阳子,抬了下去,片刻之后,又将青阳子放在了一个抬架上,抬出了山谷。
见到青阳子抬离了山谷,黑衣老者立即又吩咐了起来:“阿彪,阿武,立即将这两个小野种送入青龙崖,祭祀青鼍龙圣兽,你们两个务必带人驻守在崖顶,不得擅离,如有异常情况,立即禀报于我”
“是,族长”随着黑衣老者的声音落下,立即走上来了两条jing壮的大汉和六名身体强壮的健妇,六名健妇挑着六副箩筐,其中一副箩筐之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其余五副箩筐之内,则是放满了结实的绳索。
六名健妇手脚麻利,动作利索,很快就将祭台上的妖娆儿和野合装入了空箩筐之中,由一名健妇挑了起来,离开了祭坛,进入了山谷的深处。
阿彪神情冷峻,不善言语,默默地带着自己的十二名手下,举着火把,走在了前面,六名健妇紧紧地跟在了的后面,阿武则带着自己的六名手下跟在了后面,一行二十六人,渐渐地走向了山谷的深处。
注:许多朋友都没有听说过青鼍龙,青鼍龙可以想象为远古时代的凶兽,体形巨大的青se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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