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简洁显然是没有力气早起,某人吃饱餍足睡了个美美大觉,又起了个大早,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煎了两个心形荷包蛋,又加热了昨晚采购的鲜牛女乃。
回忆起昨晚的温香暖玉在怀,凝脂软绵在手,他此刻心情更是大好,想起她的温情如水,近日因公司繁琐事务缠身造成的阴霾似乎瞬间都烟消云散。
简洁起床时吴庭威已将早餐端上餐桌。
她走过餐厅时便看到他雄厚的背影融着和煦日光,禁不住笑起来。
吴庭威听见银铃般笑声转过身来,不禁愣了一愣。因是简洁几乎从未笑得这般甜蜜开怀,那眼角眉梢的幸福感仿佛是从心底满满溢出似的,勾起的红唇鲜艳欲滴,眼睛里的星光闪烁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彻底吸附一般。
他被简洁没有掩饰没有压抑的笑容所感染,笑吟吟道:“笑什么?”
泛白的光线打在她净白如玉的面庞,脸颊两侧那两片红晕更显得美丽动人,而她依然笑得明媚:“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幸福!”
吴庭威挑眉质疑:“突然?”
简洁双手叉腰,也学着他的表情道:“是的!”
吴庭威轻轻摇头又叹气,倏地前行几步将她搂入怀中:“小洁洁,你知不知道这‘突然’两字有多伤我的心?”
简洁双手环住他的腰,恬淡的笑容浮现在嘴角:“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嗯?”他疑惑。
她微笑答道:“你知道吗,刚刚那一刻我突然有家的感觉!”
“家?”
“我从小就只有妈妈,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甚至连他的照片都没见过一张!我好羡慕别的孩子有爸爸带着玩耍参加家长会亲子会……刚刚那刻我看着你,忽然间想到以后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一定会很爱很爱我们的孩子,不会让他受一点点伤害!”
她说着说着眼泪竟啪啪落了下来,吴庭威心疼极了,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指月复抹去她的泪水,温声道:”不是说觉得幸福吗?怎么又哭上了?”
简洁抿了抿唇,倔强道:“不是,我是开心的,喜极而泣啊,懂不懂?”
吴庭威附和:“报告领导,小的明白!”
简洁被他逗得嗤的笑了,脸颊的泪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似明珠。
“好了,去洗漱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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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盘里放着吴庭威自制的吴氏三明治,简洁掀开上面那层女乃味土司,看到了绿油油的青菜叶子,大片的意大利培根肉,两片溢着汁的鲜红西红柿片,黄澄澄的心形鸡蛋饼,丰盛又营养,简洁点头,果然符合他的作风,可底下那两片面包夹的酱料,她闻起来怎么就觉得……这么的奇怪呢?
抬起疑惑的眸子瞧了他一眼,他自然的拿起刀叉唰唰切了几下,极优雅的插起小块儿,入口前对朝她温柔一笑:“你推荐的-老干妈-,嗯,我突然发觉味道还可以
简洁垂眸而笑,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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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时间仍有剩余,简洁随手拿起眼睛瞟到的晨报来读。
那页正中央刚好是国内著名室内设计师路婵娟的采访稿件,简洁一目十行读完,文章简单解读为对路大美人的各种赞扬欣赏。
简洁被文章下方一张合影照片吸引住,她认得出其中两人是沈眉和路婵娟,照片中央是位眉目柔和却不乏威严的男人,简洁判断此人是路婵娟的父亲。简洁仔细端详许久,直引起吴庭威的注意,他探身看了眼照片,云淡风轻道:“文章字数不够照片来凑,这是报刊杂志的常态!”对文章偌大标题及照片中的熟悉面孔并未做评价。
简洁抬眸似笑非笑瞧他一眼。
吴庭威喝下最后一口牛女乃,无所谓笑笑:“那位你不认识的面孔——是路婵娟的爸爸!”
简洁点头:“猜得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简洁踟蹰:“嗯……好像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吴庭威接过报纸折叠放置一旁:“路伯父是城中名流,亦是报刊杂志的常见采访对象,见过也不足为奇!况且,别人家的事情,我们管这些做什么!”
简洁长长的“咦”了一声:“什么时候路家变成别人家了?”
吴庭威笑呵呵抱住简洁:“只有你才是我家的,其他人都是别人家的!”
简洁笑吟吟歪靠在他肩头。
不多时吴庭威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妈她没说什么重话吧?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很好相处!”
简洁心知他担忧自己受了委屈,抬起盈盈的眸子微笑道:“我明白,而且阿姨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她还说其实挺喜欢我的!”
吴庭威挑起剑眉:“真的?”
“是啊!”简洁笑笑,“只不过她后来又说了些话我不大明白……”
吴庭威猜想母亲祁思嘉兴许是查到了些什么,毕竟他并未特意掩埋简洁的身世,要查到简语西再简单不过,可看简洁这丫头疑惑的样子,想必母亲只是轻轻拉扯了这层关系网的最外层那根线,并未点破其中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吴庭威最擅长安排规划将来之事,颇有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然而简洁的出现本就是一场意外,不曾想这一路走下来爱下来,牵扯出的人和事愈加多起来,甚至吴庭威都不敢设想,若是某天真相昭告天下时,此刻他怀中安静恬淡的女人还会心甘情愿伴他左右?
他贪恋简洁带来的温暖与幸福,舍不得放开她一分一毫,收紧搂住她腰的手臂,“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
简洁作难:“可是,祁阿姨好像认识我妈妈?”
吴庭威眸色猛地一暗:“是吗?”
“我不确定,可听阿姨讲话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他微微勾起唇角,墨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你别想了,否则又要失眠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去查,好不好?”
简洁听他这样讲也就作罢。
她坐于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头枕着他的肩膀,竟渐渐有了睡意,上下眼皮使劲儿打着架。那手臂渐渐使不上力气,顺着他的肩头往下滑落,垂下来时不经意打落在他两腿间的某部位。简洁隐约听见他倒抽口凉气,迷蒙着睁开双眼,不知所以的瞧他两眼,又眯着眸子欲睡过去。
吴庭威火已经上来了,瞧着自己昂起头的某物体,再瞧瞧怀里娇俏欲滴的女人,哪有就此放过的道理。就着这姿势,右手环住她纤细小蛮腰,左手顺着她薄款棉质打底衫下摆钻入,绕至背后解开胸/衣暗扣,又掌着一株柔荑缓缓揉/搓,垂头隔着衣物含着另一颗吮/吸。
知晓昨夜她被折腾得累得不轻,这会儿许是真的累了。最初吴庭威还能够控制住力道,缓而轻的揉/捏,细细品尝她的味道,因此简洁虽是偶有蹙眉的动作,却并未醒过来。
然而他在性、事上素来是强势的,每每是她哭着求饶他尚未尽兴,这会子功夫渐渐地食髓知味了。掀开她的衣物含住樱桃狠狠地吮、吸,暧、昧的声响在清晨极其清晰。大掌探入她的牛仔裤中,隔着底、裤重重揉、捏她女敕而挺翘的臀、瓣。
偏厅光线极好,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几乎盈盈泛着光,吴庭威眼瞧着自己制造出的欢、爱印痕,不由得勾起唇角,又探出舌尖轻舌忝了她早已挺立的果实,感觉她身子不经意的一颤,他倏地笑了出声。
简洁彻底清醒是在他隔着薄薄的底、裤将手指抵进小xue时。她轻、喘,张开星眸忿忿的望着他,小手无力的锤他的肩头:“你怎么总是想着这事呢?”近来太过频繁的欢、爱简洁几乎觉得吃不消了,尤其是他在床上那副要将她拆掉一口口吞进肚子里的架势,想想都是心有余悸。这会儿好不容易想补个美美的回笼觉,怎么偏就这么难呢?
“不要了她是真的困了。
“不要这样?”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交叠起,上上下下进出摩擦,“还是不要这样?”倏地曲起手指第一个关节,在那处轻轻转动。简洁娇、喘不已,媚着眼睛瞪他,声音带着哭腔:“你就会欺负我
吴庭威倾身吻她的唇瓣,含住啜、吮,“可你就是最爱我欺负你?”
他呵呵的笑,拉开裤链,毫不犹豫捉住她的手送进去,强迫她按上去。
欲、望在她手里盛放,简洁一只手根本圈不住,那东西偏还在她掌心一跳一跳的。而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律、动着,简洁颤抖着达到了高chao。
吴庭威心急火燎的扯下她的底、裤,急切的将自己送进去,进入得那一刹那,两人都似圆满的舒了口气。他保持这姿势动了几十下,觉得不够尽兴,于是将简洁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有力的双臂架住她的双腿,一下下将自己送进去,再抽/出。
简洁对这姿势全无好感,只觉得像是婴儿撒、尿的感觉。某次吴庭威用这姿势对付她后,一连几晚上,连她的身都接近不得。这会儿他尽头上来了,根本是不管不顾,只是尽情享受着只有怀里这女人才能带给他的极致性/趣。简洁星眸迷离半睁,撇着嘴反手去挠他。吴庭威探头猝然含住她的手指,灵活的舌在她指尖滑转。她嘤、喘,破碎着声音埋怨:“你说过不再用这姿势的……骗子……呃……”
他狠狠地撞了一记,她急促的呻yin:“呃……啊……”
“说谁是骗子呢?啊?”他的声音包含了qing欲,邪恶一笑,倏地抱她站起身,他的火、热还埋在那密处,他故意边走边重重的颠,她落下时便迎来深深的一记,连连喘、息。
简洁星眸微张,透过被风吹拂扬起的窗纱,瞥到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他的这处房产所处楼层极高,并不存在被人偷窥的可能性,然而此时阳光普照,她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被他占有者,心里的拨浪鼓咚咚敲起。她这一紧张蜜处便跟着收缩,夹得他猛一个激灵,粗、喘着呼吸。他抱着她走至走廊,就势将她抵在墙上,虽仍是悬空的姿势,可简洁双手撑在墙壁上,至少比方才要有安全感的多。
他的攻势愈发凶猛,一手覆于她的月复部,感受他的律、动。她的背紧贴他坚硬的胸膛,不含一丝空隙,而两只柔白的胸被挤压在墙上,摩擦时带来异样的快、感。
这场战斗结束时,简洁连眼皮几乎都睁不开了,吴庭威抱她去洗了澡,给她换上睡衣,执她的小手置于掌心,微笑看着她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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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吴庭威踏上去港飞机,与简洁电话道别时,他依依不舍,她淡淡回应,他恨得牙齿都痒痒,直言出差归来后跟她新帐旧账一起算,简洁却甜甜糯糯道一句:“好啊,我等你!”
这样似乎是漫不经心道出的简单言辞却使得吴庭威心甜如蜜,若不是要事在身,依他不管不顾的性子一定扔下行李抱住她欺身疼爱一番。
挂下电话的简洁躲在候机大厅暗处黯然神伤。
很奇怪,他只不过是离开短短两周罢了,为何她会觉得如此不舍?这个人在她24岁的生活中只占据了三年,八分之一而已,却已然在她心底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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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路婵娟笑靥如花:“妈,庭威去香港了,我们的计划可以进行了!”
悠然品茶的沈眉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婵娟,你坐今晚或者是明晚的飞机去香港,该怎么做——不用妈妈教你吧?”
路婵娟难得露出娇怯的一面,柔柔道了声:“妈……”
沈眉呵呵而笑:“行了,你自己上点心!暂时不要出现在吴庭威面前,等妈妈的电话!”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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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语西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有再遇见沈眉的这天。
多年未见沈眉一如当年的光鲜照人,连那傲慢的气场都是有增无减。想来也是,沈眉自幼年起便是沈老爷子的掌上明珠,而后又有路文振视若珍宝,养成这样张扬跋扈的性格并不奇怪。
反观自己,简语西不禁自嘲,当年她便是比不得沈眉,十几年过去了,相比于沈眉的风采依旧,她倒是更显得落魄了。
看得出沈眉应该是享受这种明显而伤人的比照的,她一贯如此。
沈眉富贵逼人,手臂挂着低调奢华的特制版包包,而简语西穿着普通,手上拎着刚去超市采购的新鲜蔬果。
面对沈眉,生性温和善良的简语西根本无法挤出笑容,淡淡道:“好久不见!”
沈眉态度亦是冷然:“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简语西坦然:“我也是
沈眉目光扫了眼简语西手中的白色塑料袋,讥诮道:“没想到当年的钢琴公主也有这么一天?”
简语西黯然收紧指尖,微微挑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你说得没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沈眉逼近一步,眸含愠色:“你什么意思?”
关于当年的种种恩怨简语西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许是因为生病太多导致记忆力衰退,很多细节她甚至曾努力去回忆过却无从得知。直至今日见到沈眉,往事风风雨雨夹杂着悲欢离合扑面而来,她才明白原来这些年她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般将往事掩埋在沙里,风一吹,扬起沙尘漫天飞舞,她必须重新面对丑陋而狰狞的事实。
上一代的恩怨造成的悲剧,简语西不敢妄断孰是孰非,简家也已然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即便是背负不孝的罪名,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承受不起复仇的重担。简语西不是祁思嘉,成就不起巾帼不让须眉的美名;她亦不是沈眉,张扬跋扈却备受宠爱。她只是这宇宙中小小一粒尘埃,只想追寻平静的生活。
简语西将手提袋换到另一只手拎起,表情趋于平和:“沈眉,我知道你很不愿意看到我,我也一样,既然如此,那就当作今天的偶遇是做了场梦吧,梦醒了,我会走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
沈眉的性格中有极强的挑衅因子,对方愈是退却,她愈是穷追不舍:“今天可不是偶遇,语西,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
简语西疑惑不已。
沈眉言辞犹如毒箭:“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女儿简洁跟你当年一样——下贱!这世上这么多男人你们不去勾引,偏来勾引有夫之妇,真是骚狐狸!”
“你侮辱我,我忍了,请你放过我的女儿
沈眉哼笑:“哟,你忍什么?你勾引别人老公,你女儿勾引别人的未婚夫这不是事实?我既没有无中生有,也没有添油加醋,你委屈个什么?”
“我女儿清清白白,路夫人,请您自重!”不善言辞的简语西连个重话都没跟说过,更别提跟人急眼,至于吵架就更不在行了,这会儿就被气得嘴唇都哆嗦,极力保持镇静,“我也没用勾引路文振,请你不要颠倒黑白!”
“哼,吴庭威是我女儿的未婚夫,两人都谈婚论嫁了,还不就是你的下贱女儿给搅和黄了?你没有勾引路文振?呵呵,简语西,我老公亲口所言,还能有假?”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啦:
请问我儿媳妇简洁的身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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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写到沈眉阿姨的时候,感觉很……痛快……
噗,我有预感本文被虐的最惨的是——简语西……
霸王的孩子不是乖孩子,是要被沈阿姨打屁屁的嗷,你们也看出来了,沈阿姨可是个狠人物,不想被沈阿姨逮到,就乖乖撒花花来~~~提前奖励飞吻~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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