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理他!
萧颜楠微微转身,不想看到他,嘴里却如同嚼蜡。三胖这个骗子,还说好吃,明明难吃死了。
“颜颜,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龙澈拉着她的袖子,又绕着凳子转了个方向,低声说。
明明就是故意的还不承认!她将手里的鸭腿一丢,推开他起身向床塌走去,看都沒看他一眼。她不能这么沒出息,居然还被这傻王爷欺负,说出去太丢人了!
龙澈是真急了,本來好生气,这会儿见她不理他,哪里还气得起來。跟着她走到床前,却突然看见一个枕头飞來,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接住,可又怕接了她会更生气,这才硬生生地让枕头撞在了脸上。
将枕头扔出去,她就背过身去整理被子,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睡,她宁愿接着打地铺。突然听到身后龙澈轻哼,也沒在意。等她抱着被子转过身时,居然发现龙澈正捂着鼻子,鲜血从指间四处往外溢,顺着手腕流下。
“你、你怎么了?”不是吧,他不会躲开吗?萧颜楠好想不理他,可又瞧他傻乎乎地看着她,实在狠不下心。她转身将被子扔在床上,又赶紧过去拉着,“让我看看,鼻子歪了沒?”长得好看就是他唯一的优点了,要是鼻子一下撞歪了,她才真的有罪。
高挺的鼻子稳稳地立在脸上,就是鼻头暗红,鼻孔还在往流血。他轻轻摇摇头,看着她说:“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别说话,还在流鼻血呢!”为什么他永远都搞不清楚重点!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有命生气嘛。萧颜楠一时无语,见血还在往外流,又有些害怕,赶紧伸手捂住他的鼻子。
小小的巴掌包裹着他的鼻头和嘴巴,那种异样的柔软让他心跳加快,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手心。
陡然一阵温润从掌心传來,吓得她赶紧收回手,“你怎么这么恶心!”她满脸嫌弃地吼他,见他直直看着她,又不说话。鼻子下巴全是血,看着不知道多可怜,也沒心情骂他了。赶紧喊秋儿打盆水來,又将他拉到洗漱台上清理起來。
一切就绪,为了止血,还给他两鼻孔塞了条手帕,“好了,赶紧去躺着
龙澈拉着她,“颜颜跟我一起……”因为塞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听着好可怜。萧颜楠一时心软,就随着他去睡觉了。
他乖乖地躺在床上,不停地找她讲话,见她不理,又扭过头喊她。
她一把摆正他的脑袋,不耐烦地说:“你给我消停会儿,我心里郁闷一想到好心好意给他带了烤鸭,竟然被他扔了,最后还要伺候他……她就好忧伤。而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居然还跟他躺一张床上?她萧颜楠真沒出息!
龙澈听了,不敢讲话,偷偷地斜着眼睛瞄她。想了想,又伸手去模她的手,才触到便被她收了回去。
“你给我老实点,,”她扭头瞪着他,见他端正着脑袋看着床顶,只得冷哼了几声,便侧身背对着他。她不停地自我催眠:他傻他傻,傻瓜才跟他计较……
这晚,萧颜楠做了一个梦,梦里终于逮到了六王爷!她左右开弓,将他揍了好几遍,“说好的一万两呢?”
六王爷终于屈服在她的婬威下,捂着揍得不像样的脸说:“银子都被他拿走了!”说着,指向身后的龙澈。她急忙追过去,“那一万两是我的!”龙澈扬了扬手里的银票,“不对,颜颜的就是我的
“颜颜,起床了,,”
她醒过來的时候,还在想着梦里的一万两。听到龙澈的声音,这才扭头看着他,发现他还维持着昨晚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又想起梦中抢她银子的魂淡,突然不想理他。
“颜颜,我能动了吗?”
她沒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该听话的时候也沒见他这么听话嘛,“起來,,”
龙澈这才乐呵呵地爬起來,又突然抱住她,亲呢地噌了噌,“颜颜,我再也不跟你生气了,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沒有银子!”她赶紧表态!唉唉唉,一大早就向她示好,肯定沒安好心!
龙澈抬起头,双手搂着她腰,特别坚定地说:“我以后有银子都给你
又來了!萧颜楠一边推开他,一边警告他:“离我远点儿!”说完,赶紧穿衣下床。她今天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吃过早饭,还沒來得及出府去找六王爷,便听到了一声尖细的嗓音:“圣旨到,,”
自从老王爷去世后,王府里多年沒有听到过这声音了。老王妃顿时有些激动,赶紧拄着拐杖去接旨。
瘦小的老太监高举着黄色的圣旨,尖细宣读着,直到完毕,她才听懂了一句话,大意就是冶理护城河一事,她献计献策有功。
“老王妃,当真是娶了个好儿媳啊!”老太监一边若无其事地将孟姑姑递过的一叠银票塞进袖子里,一边笑嘻嘻地夸赞萧颜楠。
老王妃与他客套了几句,便派人送他出府,随后又盯着手里的圣旨看了又看,良久才看向呆在一边的萧颜楠说:“这点子当真是你想出來的?”
萧颜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是提了个意见,真正想出來的还是六王爷不知为何,她觉得老王妃的表情很古怪,语气里不是自豪不是欣慰,咋有些……说不上來的感觉。这会儿她丝毫都不敢争功。
“毕竟也出了些意见,圣旨里说,皇上明日宴请百官,以慰护城河之忧得解。明儿跟你澈儿去吧说完,便由孟姑姑扶着回房了。
啥?光请她吃饭?本來以为那个桃花眼独占功劳,沒想到他竟然不是这种人。那她的一万两还有沒有?
龙澈一听可以进宫,顿时好开心,“颜颜,我是不是可以吃到上次那个糕点?”
萧颜楠一门心思都在那一万两上面,听了他的话,不由皱眉。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人跟人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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