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儿晚饭,老太太觉得时间已晚,就提醒张肇泰说道:“肇泰,家里客人多,巡夜不要忘记。”
池玉屏就站起来,走到张肇泰身后,贴着他后背,扶着他肩头,说道:“白马王子,我们去巡夜。”
张肇泰就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与池玉屏一起跟亲戚们打了招呼,走进了后客堂后面的隔扇门里。
走进后天井,看见张瑞诚、厨房里管事的阿兴和佣人们正在忙碌着,张肇泰就搂着池玉屏从西门走进了四周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后花园里,又迅速模住了她浑圆高翘扭动得性感十足的。
池玉屏抬起头来,矫情地看了张肇泰一眼,轻声说道:“急吼吼干什么呀?小心被人看见!”
张肇泰却还是抚模着池玉屏的,嬉皮笑脸地说道:“嫂子,干嘛呢?不会有人看见的。”
池玉屏就风骚地瞟了张肇泰一眼,却是扭动得更厉害了。张肇泰的手也就更加直接了当了。
从名义上说起来,在老太太的四个儿子中,张肇泰是最小的一个。因为他的亲娘去世的早,老太太和张肇基母子俩也就特别关心张肇泰。张肇基尤其对张肇泰更是另眼相看,另眼相待,这其中的原因,也就是只有老太太和张肇基母子两个人心中明了。
叶惠容进门以后,以为张肇泰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亲娘,出于女人母性的本能,也就对他总是多关心一点,爱护一点,宠着一点,甚至晚上陪着他睡觉。
池玉屏进门以后,对待张肇泰要比叶惠容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张肇泰读书放学回家有时候早了,池玉屏就总要先盛一碗饭给他吃,有好的菜也要省着给他吃,就怕他会长不好身体。张肇泰也就跟池玉屏特别亲热。池玉屏回娘家舀回来好吃的东西,总要先给张肇泰留一份,让他平时吃,再把其余的给大家吃。
池玉屏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那天早晨。吃过早饭,池玉屏就觉得有些肚子疼。老太太一算日期,应该是池玉屏要生孩子了。可是这时候张肇基已经上班去了,叶惠容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做生意去了,张肇础和张肇郛兄弟两个人已经出门读书去了,家里就老太太、池玉屏和张肇泰三个人。老太太觉得自己是不能离开的,也就只得让张肇泰赶紧去把接生婆姜嫂请来。当张肇泰陪着姜嫂赶来的时候,却是已经错过了张肇泰上学的时间了,老太太也就只得允许张肇泰缺了一天课,留在家里,以便临时派派用场。
等到老太太去烧准备给产妇和新生儿洗澡的热水,而姜嫂给池玉屏在房里准备好了产床,要给池玉屏洗澡、检查身体、换衣服时,要求张肇泰离开出去。张肇泰却不答应。
池玉屏也笑嘻嘻对张肇泰说道:“四弟,嫂子要检查身体了,男孩子不能留在房里的。”
张肇泰却是哭了起来,说道:“嫂子肚子疼,我要陪着嫂子的。我不出去。”
池玉屏看见张肇泰跟自己感情如此之深,也就对姜嫂说道:“姜嫂,你就让他留在房里好了,反正他还年纪小,不懂什么的,又是小叔子。我想应该不要紧的。”
姜嫂听池玉屏这么说了,又看见张肇泰跟池玉屏实在是很亲的,也就只得说道:“那现在就让他呆在房里,等到你真的要生孩子的时候,他可是一定要出去的。女人生孩子的红房不能有男人的。”
池玉屏也就答应了,又跟张肇泰说清楚了。张肇泰也答应了。
姜嫂就蘀池玉屏月兑了衣服,洗了身体,换穿了产妇衣服,让她躺到了产床上,给她检查起了身体。而这整个过程,张肇泰始终没有避开,还帮着池玉屏月兑衣服、洗身体、穿衣服、扶她躺倒产床上,还站在边上看着姜嫂怎么给池玉屏检查身体和做其他临产前的准备等等。
老太太烧好了准备给产妇和新生儿洗澡的热水,舀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叫张肇泰离开,反而还关照张肇泰要关心好嫂子池玉屏,而她自己却是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直到叶惠容得知消息,急匆匆赶回家来,叶惠容才把张肇泰叫了出去。
然而就此,张肇泰第一次看见了一个女人的整个身体,而这个女人就是池玉屏。池玉屏也就在张肇泰的心里留下了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极其深刻的印象。
当天下午,池玉屏就顺利生下了她跟张肇基的第一个孩子张瑞安。
池玉屏生养了孩子以后,又把张肇泰叫了进去,陪伴在她身边,让他侍候她。
张肇基下班回到家里,知道池玉屏为他第一胎就生养了一个男孩子,自然也就欣喜若狂了起来,当着张肇泰的面就跟池玉屏亲热了起来。
张肇泰自然也就把他们夫妻两个人亲热的举动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从此以后,池玉屏做任何女人的私密事情都不再避开张肇泰。张肇泰跟池玉屏的感情也越加难舍难分。
池玉屏生养第四个孩子张夏莲的时候,张肇泰已经在读初中了,又正好放暑假。而当时老太太看见池玉屏一个一个生下了孩子,又迫于家里的境况尚还困难,就没有再让张肇础和张肇郛继续读书,而是让他们跟着一起做生意。由此照顾月子中的池玉屏的事情也就交给了家里最小的张肇泰。
一天下午,老太太、叶惠容、张肇础和张肇郛都出去做生意了。池玉屏给孩子喂了女乃就午睡了。睡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中,她觉得好像有一双手在她身上亲昵地抚模着。池玉屏以为是张肇基回来了,也就随了他去,闭着眼睛,还娇嗲了起来。可是久久不见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池玉屏就睁开了眼睛,却看见是张肇泰,就立刻紧张了起来,想要拒绝他。张肇泰却按住了池玉屏,在她饱胀得像圆球般的ru房上吮吸着,又学着亲眼看见过的张肇基跟池玉屏亲热的样子,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忘乎所以了起来。生养孩子快要一个月了,张肇基却没有跟池玉屏同房过。张肇泰却是如此纠缠执著,池玉屏怎么经受得住,也就想到家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以为张肇泰还小,不懂什么的,只是顽皮而已,也就没有责备他。
然而张肇泰别出心裁的手法却使得池玉屏难以忘怀了。在随后的十来年里,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张肇泰总要对她上下其手。池玉屏也总是那样若即若离,欲拒还迎。与萧爱玲结婚后没有孩子,张肇泰就把整个欲念心思用在了池玉屏身上,使尽手段想要折服她,成就好事。池玉屏因而每次都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又总是守住了最后的防线。尤其是在池玉屏以为张肇基患有高血压而不到她房里去的这几年里,张肇泰和池玉屏叔嫂之间的畸恋畸情更是淋漓尽致。
嬉笑亵玩,亲密亲昵中离开了后花园,穿过后天井,就转弯走到张夏莲住的小院前客厅廊檐下面,池玉屏看见里面没有灯光,就叹着气说道:“唉!家里的孩子中就数她最不听话,总是不看三四惹得老太太不高兴!我也不知道叮嘱了她多少次。她今天却是又说了姐姐那么一些话,可真叫我对不起姐姐。她居然还跟我动起手来了。她可真是太不懂事情了。姐姐不能生孩子的事情怎么可以放在嘴上乱说呢?”
看见池玉屏这么多愁善感,四周又没有人,张肇泰就搂紧了她,看着她娇媚的脸,说道:“嫂子,这种事情不必放在心上。五姑娘还小,将来长大了会懂事情的。”这么说着,就低下头跟她亲吻了起来。
池玉屏却是嗲悠悠在张肇泰身上拍了一下,娇嗔着说道:“你的胆子真大!这种地方就这样了!”
张肇泰却嘻笑着挽住池玉屏,轻声说道:“嫂子,干嘛这样呀!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不承认呢?我可要比大哥年轻多了,身体也强壮,保证会让嫂子舒舒服服、心满意足的。”
池玉屏红着脸,娇嗔着瞪了张肇泰一眼,嗲悠悠说道:“别总是用这种话来勾引我。她也是女人,又是你妻子。你应该对她好一点儿,别总是跟她吵架。女人是要呵护的。”
张肇泰轻声说道:“嫂子,男女两个人在一起是讲感情的。没有感情怎么可能在一起呢?我这几年看见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有看见了嫂子,才总是神魂颠倒、朝思暮想。”
池玉屏搀着张肇泰的手,朝外走着,媚目传情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总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跟她闹得这么僵,却跟我这样,叫我怎么是好?”
回到东花园通道,朝南走着,张肇泰看见前后没有人,就又模住了池玉屏浑圆高翘的,轻声说道:“嫂子的相貌身材可真是迷人。我所以特别喜欢嫂子。大哥有嫂子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睡觉真幸福。”
池玉屏却是摇了摇头,叹息着轻声说道:“嗨!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跟你说说了。他自从有了高血压以后,好像有些保身家了。我早上问了姐姐了。他这几年好像也没有到姐姐房里去。”
张肇泰对于张肇基的事情是有些知道的,就想道:“大哥怎么啦?五十岁还没有到,两个女人都不要了。即使有高血压也不会这样的呀!难道是因为跟外面几个女人打得太火热了。怪不得嫂子总是一上手就会娇态十足。”却笑嘻嘻轻声说道:“嫂子,你骗我。放着我怎么可能会冷淡嫂子呢?不过嫂子还有我的。”
池玉屏扭动着,有张肇泰推着朝前走着,又抬头看了看他,轻声说道:“我跟你还会说假话吗?我觉得好像在我生养了夏莲以后不久,他就开始减少到我房里来了。这几年就干脆几乎不来了。唉……!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说出去,叫人怪难为情的。这种事情也就只能跟你一个人说了。”
张肇泰听了,轻声说道:“嫂子,你那时候才只有几岁呀!三十岁肯定不到。大哥也只不过三十多岁,四十岁不到。怎么就这样了呢?”却又不说下去了。心里明白这是张肇基另攀女敕枝,冷落妻室。
池玉屏轻悠悠说道:“我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七岁。十八岁生的瑞安,二十岁生的瑞康,二十二岁生的秋桂,二十四岁生的夏莲。此后没有再生。现在看来作为女人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听了池玉屏的这番话,张肇泰只觉得她有些可怜,对于张肇基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就说道:“嫂子,反正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了,传宗接代也有了。再说了,我对你的心你是清楚的。”
池玉屏抬起头来看着张肇泰,轻声说道:“你可不知道,老太太前几年总是问我,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动静啊?我只能朝她摇头。这几年倒是不问我了。老太太的意思还要我多生养几个孩子,可是你看你大哥那身体行吗?嗨!谁不想多生养几个孩子呀!老来可以有依靠。”
张肇泰却是嬉皮笑脸地模了模池玉屏瓜子型脸蛋圆弧优美的下巴,看着她,笑嘻嘻轻声说道:“嫂子,你到底还想不想生养孩子?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我保证你一箭中鹞,百发百中。”
池玉屏笑嘻嘻推开张肇泰,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总是千方百计想要我给你生养孩子。这怎么可以呢?你这个人说话做事情真是不动脑筋。你大哥他早就不到我房里来了,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免得我太寂寞是可以,陪我睡觉可不行。”
张肇泰也就只得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个伤脑筋的事情。大哥不到嫂子房里去,嫂子就不能怀上孩子。还是嫂子考虑周到。可是嫂子,你还年轻,总是这么一个人睡觉怎么行呢?”
池玉屏看了看张肇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唉……!什么行不行呀!日子总得要过。女人的苦楚我是知道的。你对爱玲要好一点儿,不要总是冷落她。她也是很苦的。”
叔嫂俩个人这么谈着私密话就巡查完了张瑞安和魏倩如、张瑞福和巫玉珍的两个院子,走出了二进大门门口。两只德国牧羊犬“倏倏倏……”地跑了过来。池玉屏就跟它们玩了起来。
站在门房门口的张富看见池玉屏和张肇泰来了,赶紧迎上来,说道:“今天是嫂子和四爷巡夜啊?来!进门房来歇歇脚,喝口茶水。”又朝门房里喊道:“阿贵,西房里嫂子和四爷巡夜来了,准备茶水。”
池玉屏笑嘻嘻说道:“不进去坐了。你们都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张贵从门房里走出来,笑嘻嘻看着池玉屏,说道:“嫂子,瑞康少爷结婚,今天晚上家里可真热闹!”
池玉屏笑嘻嘻说道:“是呀!是呀!我们所以要加强巡夜。你们也辛苦一天了,早些休息。”说着就告别了张富和张贵,挽着张肇泰转身朝后回进了二进大门。
走到西院第一个小院,也就是张瑞康的新婚小院时,只看见小院门口两盏大红喜字的红灯笼高高挂着,发出灼灼的光亮,把四处照得红彤彤的一片,张肇泰就说道:“嫂子,你看喜庆不喜庆呀!我觉得这一下瑞康娶媳妇是最喜庆的了!”
池玉屏也是高兴地点着头,说道:“娘说了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情。这一次是比较热闹。”
跨进前客厅就听得里面人声鼎沸,欢乐喧闹。穿过被四周挂着的红灯笼照得一片辉煌的庭院,走进后客厅,穿过起居室,走到新房门口。
站在新房门口,朝里一看,只看见几乎家里的几十个孩子都在这里。其中有张秋桂、张夏莲、张春梅、张春兰、张芷若姐妹几个;沈根宝和龚美姝的一对儿女沈颢、沈颖,沈云宝和贺国璋的一对女儿贺怡、贺然。还有老太太房里的侍女瑜儿、珏儿,池玉屏自己的侍女玲儿,张瑞安和魏倩如的侍女琪儿,张瑞康的侍女琬儿,张秋桂的侍女瑶儿,张夏莲的侍女瑾儿,张肇础和冷文英的侍女玮儿,张肇郛和冷文华的侍女玔儿,张肇泰和萧爱玲的侍女瑞儿。还有侍童容儿、守儿、信儿、诚儿、恳儿、朴儿、实儿等侍童侍女。他们有的两三个人勾肩搭背地站在边上看着,有的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角落里,有的三四个人前胸贴着后背地坐在了一张长凳上,有的则是侧着身体靠在了箱柜上。
巫玉珍和张瑞康两个人则是面对面坐在了新床边的两把椅子上,看着小孩子们玩闹。
其中闹得最为欢腾的要数是夏莲、春梅、春兰、芷若、沈颢、沈颖、贺怡和贺然兄弟姐妹几个。芷若、贺怡和贺然姐妹三个,月兑了鞋,爬在床上,把手伸进被子里面模着,模着了喜蛋、红枣、桂圆、长生果等喜果,就递给春梅和春兰,让她们分给大家吃。夏莲和沈颖姐妹俩则是在四处的箱柜、箱笼里寻找着。
看见沈颖到底年纪小,十分可爱,巫玉珍就拉住她,轻轻捏了捏她稚女敕的脸颊,说道:“怎么!吃过晚饭来玩的时候,婶婶没有教过你吗?”说着,就附到她的耳朵边上,轻声说了一句。
沈颖听了,高兴得立刻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我知道了!子孙桶里肯定有东西!大嫂告诉我的。子孙桶就是马桶。”说完就朝床后面跑过去。夏莲、春梅、春兰、芷若等人听了,也赶紧跟着走了过去。
芷若、贺怡和贺然姐妹三个赶紧从床上滚落下来,争先恐后赶了过去。
张肇泰看见孩子们玩得这么热闹,就“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听到张肇泰的笑声,闹新房的人这才发现池玉屏和张肇泰也已经来了。
看见池玉屏和张肇泰两个人来了,巫玉珍就站起身走了出来。
池玉屏就指着四周点着的八支小孩手臂般粗细的禧烛,对巫玉珍说道:“这里最要紧的是这八支龙凤禧烛,千万不能让他们熄灭了,要点三天三夜呢!还有一定要火烛小心,日日夜夜不能月兑人的。”
巫玉珍说道:“娘,你放心,我从昨天起就已经安排他们轮流守护着了。”
池玉屏又看着巫玉珍问道:“你人在这里,瑞福那边有人吗?”
巫玉珍看见张肇泰独自慢悠悠朝外走了,就说道:“娘,琴儿在他身边。你放心好了。四叔在等你呢?”
池玉屏也就笑嘻嘻嘱咐了巫玉珍几句,跟上张肇泰,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一路朝北,巡查了张秋桂住的小院和西院最后面空关着的小院,池玉屏就笑嘻嘻抬头看着张肇泰,轻声说道:“我觉得有些累了,想要去吸一口。你去关心关心厨房里的事情。”
张肇泰就说道:“好的。嫂子,累了就去吸一口。我一个人去好了。”
池玉屏就朝张肇泰咪咪笑了笑,沿着走廊扭动着慢悠悠地走到她住的院子前客厅门口,走了进去。
张肇泰看着池玉屏走进了她的院子里,就去厨房里转了一圈,又回到西花园通道,走到池玉屏住的院子的屋后花园西门口,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就舀出一串钥匙,模着黑捡了一把,开了门走进去,又迅速关上门。走到池玉屏卧房的后门口,推了推门,发现门关着,张肇泰又掏出钥匙,挑了一把,开了门,轻悠悠走进去,却发现池玉屏不在房里,可是立刻闻到一股悠悠的鸦片烟的香味,就知道她在起居室里抽鸦片,就走到房门口,看见池玉屏果然是仰躺在鸦片烟榻上在抽鸦片,就轻声说道:“嫂子,我来了。”
池玉屏却是立刻“咯咯咯咯……”轻声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必定会来的。你这只馋猫!”
张肇泰就大步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抱起池玉屏,走进了黑黝黝的房里。
黑暗的房里,立刻听得池玉屏“噢……天呢……噢……不能直截了当!千万不能有孩子。”的申吟声。
这一对旷夫怨妇避开了喧闹的人群,借着夜色,尽情地玩乐着,欢愉着,不知身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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