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识钟文怡,那纯粹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去年冬天,船厂小东家汉姆的日本朋友、自己开诊所的医生白木康夫,邀请汉姆和张肇基一起庆祝圣诞节。在白木家里吃了午饭,三个人就一起出去逛马路兜商店。走到静安寺百乐门舞厅门口,白木又邀请他们一起进去玩玩。其实在此以前对于此类娱乐场所,张肇基倒是一概足不踏户的,也就不想进去。可是这一次经不住白木和汉姆的再三劝说,他也就跟了进去。
选了包厢,刚坐下,侍应生就领来了三位舞女,在他们身边分别坐下了。张肇基立刻闻到一股悠悠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地朝坐在自己身边的舞女看了一眼。只看见她身材圆润有致。瓜子型的面庞白净亮丽。弯弯的柳眉下面长着一双妩媚漂亮的像洋女圭女圭一样的大眼睛。鼻梁秀挺,嘴唇小巧,下巴圆润。尤其是她那被舞裙包裹着的胸脯特别丰满隆挺。整个人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风韵魅力。张肇基看得竟然一下子就觉得有点儿透不过气来了,心里暗暗叫道:“真是上帝造化的尤物!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先生,请问你们想要点果汁,还是咖啡,或者是茶。”侍应生很客气地这么问道。
“哦!我看还是让肇基先点吧。肇基今天是第一次来。稀客!”汉姆很客气地这么说道。
“我……我是第一次跟你们一起来,不能喧宾夺主,还是请女士们先点吧!。”张肇基尚未从被这一位宛若天仙的舞女的美冶容貌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有些急巴地这么客气着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谁知想这一位舞女尽然这么笑了起来,又说道:“这位先生真是个老实人。不要紧的,一回生两回熟。你就点你平时喜欢喝的好了。我随你。”这女人倒是先安慰起张肇基来了。
听了她的指点,张肇基就不无尴尬地笑眯眯说道:“那好吧!就给我来一杯龙井茶好了。”
“龙井茶?先生点的是龙井茶!”这位舞女朝张肇基看了一眼,这么说了一句,又笑嘻嘻说道:“看来这位先生喝茶的爱好倒跟我是一样的,真是不谋而合!我跟张先生一样,也来一杯龙井茶。”
“先生,您可别在意。文怡平时真的是喜欢喝龙井茶的。”坐在汉姆边上的一个舞女这么说道。
“好!不在意!不在意!那大家就请随意吧。”张肇基已经稳定了心绪,这么打着哈哈。
大家也就分别点了自己喜欢的饮料,侍应生下去准备了。
“先生真的是第一次来吗?”坐在张肇基身边的这个叫文怡的舞女轻轻地这么问张肇基。
“不瞒你说,百乐门我是久闻大名,今天真的是第一次来玩。”张肇基看着这位舞女这么回答说道。
“听先生的口音好像是本地人。先生是本地人吧?”这个舞女挑着漂亮的眉毛看着张肇基又这么问道。
张肇基看着这个女人美目顾盼的眼睛,回答说着。“是的。是本地人,本乡本土的。”
“不要紧。今后过来玩好了,我的英文艺名叫爱丽丝,中国名字叫钟文怡。一只钟的钟,文化的文,怡然自得的怡。今后你来玩的时候就直接找我好了。”这个女人自我介绍着,又邀请张肇基下次再来。
“文怡,我看咱们还是邀请先生们跳舞吧,一边跳舞,一边也可以交谈的。你说好吗?人家先生是个老实人,今天可是第一次来玩,你可得要照顾得好一点。”坐在白木身边的舞女笑嘻嘻这么说道。
听了此话,钟文怡就笑嘻嘻搀起了张肇基的手,站起身来说道:“请吧!先生,跳舞去吧。”
“跳舞?我可不怎么会的呀!要跳还是你们几个去跳吧。他们会的,陪你们跳。我就坐着看看好了。看人家跳舞也是蛮有意思的。”张肇基看见是在正式跳舞场合,有些不敢跳舞,这么说道。
“肇基,你是会跳舞的,谦虚什么呢?你看人家钟小姐,这么热情地邀请你。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儿面子吧!陪陪人家钟小姐也是应该的呀!”汉姆知道张肇基是会跳舞的,就这么说道。
钟文怡也在边上说道:“没关系的,先生。要是你真的不会跳舞的话,我来教你好了。其实跳舞是很简单的,一学就会的,不难。”
“跳吧!跳吧!要不就不配对了,总不至于让人家钟小姐陪着你说话吧。”白木走过来,拉起了张肇基,和汉姆两个人,硬生生地把他推进了舞池。
就这样张肇基生平第一次踏进了百乐门舞池,而且还是搂着如此漂亮素不相识的舞女一起跳舞。
钟文怡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无论身材还是容貌几乎找不出一点儿缺点,以致使得张肇基在乐池里响起了柔美幽雅的乐曲时,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家都开始跳舞了,他才急急忙忙地朝钟文怡鞠了一躬,抱歉着说道:“钟小姐,我跳得不好。不到之处敬请钟小姐多多包涵!多多原谅!”
钟文怡笑眯眯看着张肇基,说道:“不要紧。一回生两回熟。你下次来就点名叫我陪你跳舞好了。”
张肇基也就搂着宛若天仙的钟文怡跳起了舞。他的眼睛却是一刻不离地关顾着钟文怡冶然娇美的脸庞和凹凸有致、勾人魂魄的身材。钟文怡却显得比较老练沉稳,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支舞曲结束,回到包厢,钟文怡夸奖张肇基说道:“先生真谦虚,其实舞跳得蛮好的。”
张肇基却是笑嘻嘻看着大家,说道:“惭愧!惭愧!要不是文怡小姐带我,我恐怕是腿也迈不开的。”
张肇基的话说得钟文怡又是“咯咯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先生谦虚了!谦虚了!”
喝着茶,聊着话,两个人就开始熟悉了。随后的几个小时里,每当乐池里奏响舞乐,钟文怡总要主动邀请张肇基到舞池里,一边聊天说笑,一边跳舞。两个人很快就像是一对早就熟识的老舞伴一样了。
离开的时候,钟文怡又是很大方地挽住了张肇基的手,送到舞厅门口,再三邀请他下次一定再来。
就这样,张肇基结识了钟文怡。
然而,不知道是钟文怡那慷慨热情、落落大方的气度吸引了张肇基的注意,还是她那美艳动人的容貌和柔软丰满的身礀勾摄住了张肇基的心魄。过了一个礼拜,张肇基竟然独自一人来到了百乐门舞厅。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张肇基刚在单人包厢里坐下,钟文怡就像一阵轻风似地飘然来到他的身边,一边笑嘻嘻在他身边坐下来,一边毫不犹豫地挽住了他的手,说道:“张先生,我今天眼皮直跳,猜想应该是张先生大概要来了,所以把其他邀舞的舞伴都推掉了。张先生果然来了。我可真高兴!”
张肇基“嘿嘿”笑道:“噢!那我们就不谋而合了。我这几天也总是想要过来看看你。”
看见张肇基说得坦率,钟文怡也就说道:“我以前对其他的舞伴是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的,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搞的,跟张先生好像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见了一次面就忘不了了。”
张肇基笑了笑,看了看钟文怡含情脉脉的眼睛和低浅的领子里出来的雪白莹亮的颈项,有些俏皮地说道:“小钟,看来这是我们俩有缘呢!要不怎么会有缘千里来相会呢?”
钟文怡听了立刻高兴得“咯咯咯咯……”笑着,被身体更是嗲悠悠地靠在了张肇基的身上。
这一天,他们两个人舞跳得很少,更多的时间是在说话,在交流,在会心。感情更加融洽。
天暗下来了,张肇基捏住了钟文怡的手,说道:“小钟,我想请你出去吃顿饭,你能不能赏我个面子。”说完,就直瞪瞪地看着钟文怡,期盼着她的回答。
钟文怡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说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说一声,顺便也得穿些衣服。”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挽着手离开了百乐门舞厅,喊了辆车,扬长而去了。
此后一段日子里,他们每回见面总是说话的多,跳舞的少。到了晚上就自由自在地挽着手,一起吃饭、逛街、看戏、买东西。永安公司、先施公司、皇后大戏院等,成了他们时常出双入对的地方。
交谈中,张肇基断断续续了解到钟文怡自小就是孤儿,育婴堂收留了她,供她上学读书,初中毕业又考上了教会办的护理学校,曾经在一家法国人办的医院里做过护士。后来结婚成家,生活总算安定了下来。可是命运偏偏又作弄她。婚后不久,女儿尚幼,她丈夫却得了不治之症而身亡。她也因此背了一身的债,至今未曾还清,因而就下决心做了舞女,想要尽快赚钱还债。张肇基不禁对她有些同情了。
一天,吃过晚饭,把钟文怡送回家去的时候,张肇基从手提包里舀出了一包用红布包着的钱,塞进了她的手提包里,说道:“小钟,我们是朋友。这些钱你舀去还债吧,剩下的你就自己居家过日子用。”
看见张肇基一下子就给了她这么多的钱,钟文怡赶紧推却着说道:“张先生,这是不作兴的。我可不能舀你的钱。外面的债务是有一些的,不过我想凭自己的努力来还清。我实在不能舀你钱的。”
张肇基却坚持让钟文怡收下了钱。钟文怡看见张肇基实在是诚心诚意的,就千谢万谢地收下了。
走到钟文怡家门口时,张肇基注视着钟文怡的脸,说道:“小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这几天心里总有一句话想要对你说,可就是不知道说出来妥当不妥当。”
钟文怡看着张肇基,很爽快地说道:“你说吧。我们既然已经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了,但说无妨。”
张肇基就牵住了钟文怡的手,说道:“小钟,把那边的事情回了吧。青春饭可不是长久之计。”
听了张肇基的话,钟文怡立刻就说道:“张先生,你刚才给我钱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明天一早就去辞退回家不做了。你放心好了。你是为我好,我听你的。”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张肇基正打算离开办公室下班回家,突然接到钟文怡的电话。
“是张先生吗?我想请你到我家里来一趟,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钟文怡在对面这么说道。
“有什么急事情吗?好的!我马上就来。”张肇基这么说道。
离开厂,叫了辆祥生车,张肇基就直往钟文怡家里赶去。到弄堂口下车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没走几步路就到了钟文怡家门口,刚抬手在她家石库门房子的墙门上敲了两下,大门即刻就开了。
“这么巧啊?我刚敲门,你就开门了。”张肇基看着钟文怡笑嘻嘻这么说道。
钟文怡笑眯眯让过身体让张肇基走进去,说道:“张先生,知道你就要到了,我是来迎接你的。来!快进屋吧。屋里有脚炉。”钟文怡这么说着就把张肇基让进屋里,随手关上门。
张肇基走进客堂,转动着身体,四处看了看,就笑嘻嘻看着钟文怡,问道:“小钟,这是石库门房子,有楼上楼下的。你把它们全部租下来的吗?”
钟文怡看着张肇基,笑嘻嘻说道:“这房子是租的,不过我只是租了一个通客堂。租下来以后,我把它分成了两间,一间做客堂,一间做卧室,洗和烧就在天井里。”
“噢!不错,蛮实惠的,反正就你们母女俩。你女儿呢?在家吗?”张肇基这么问道。
“她是上教会学校的,一个礼拜回家一次。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请随意。”钟文怡这么说着,就走上前去,主动蘀张肇基月兑了外衣,挂到衣架上,又去端来一盆洗脸水,让张肇基擦了脸,洗了手。
给张肇基洗了脸,钟文怡就笑嘻嘻走到张肇基身边,挽住他的手,说道:“来!我们进去吃饭。”
跟着钟文怡走进里面卧房,张肇基才发现卧房很小,有些幽暗,再一看,紧靠室板放着一张小方桌。桌子中央点着一支红蜡烛。红蜡烛的周围放着几样小菜和一瓶茅台酒。碗、碟、勺、筷、酒杯等餐具一应俱全。再仔细看整个房间,只看见房门口进来的地方靠墙放着一只写字台,写字台的里边是靠墙堆起着一叠箱子。箱子过来,靠着北边墙放着一张床。床上张着帐子。再看西边,外面靠墙放着一只梳妆台,梳妆台的里面靠墙放着一只大衣柜。由于床上张着帐子,大衣柜里面还放着什么,看不清楚。
钟文怡知道张肇基是在看她的居室,就笑嘻嘻轻声说道:“简单得很,不像你们大户人家。”
张肇基也就笑嘻嘻看着钟文怡,说道:“上海人家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简单,实用。”
钟文怡却是轻声说道:“那时候,我们两个人已经把一个家弄得蛮像样子了,可是他一场病……”
张肇基知道钟文怡又要说起伤心事了,就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小钟,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总是多想,要放眼今后。你还年轻,好日子还会有的。你要相信我。”又看着桌子上的菜,故意开着玩笑说道:“小钟,看来你今天是诚心请我吃饭啊!烛光晚餐。”
钟文怡也就笑眯眯说道:“是的。张先生,我是这么想的,你对我这么好,而我却没有请你到我家里来过。这么比较下来就好像显得我还没有把你当做自家人。今天特意把你请来,就我们两个人,自由自在地喝喝酒,说说话,放松放松。你下次来就直接进来好了,我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的。”
张肇基看了看钟文怡漂亮的脸蛋,说道:“小钟,我可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讲义气的人。”
钟文怡说道:“张先生,知恩图报是做人最起码的道理。这几天,我用你给的钱把债务全部还清了。这人就好像月兑胎换骨了似的,一下子轻松了,觉睡得着了,饭吃得下了。这可都是你的恩德!”
张肇基摇了摇手,说道:“小钟,我们今天不谈这些,往后也不用再谈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让张肇基坐下后,钟文怡就主动在他身边并排坐下了,舀起茅台酒瓶递给张肇基,说道:“张先生,请你来开瓶吧。我今天特别高兴。我们俩今天一定要自由自在地喝他个一醉方休!”
张肇基开了瓶,在两只杯子里倒满了酒。钟文怡就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说道:“张先生,这第一杯酒我先喝,感谢你大恩大德,把我从苦海里拯救了出来。”说着,就一仰脖子,“咕嘟”一声把一杯酒喝了下去。紧接着又舀起茅台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说道:“张先生,这第二杯酒,祝你这个恩人身体健康,事业发达。”又是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了下去。倒了第三杯酒,她就举着酒杯,笑嘻嘻看着张肇基,说道:“张先生,这杯酒我们一起喝,庆祝我们俩有缘千里来相逢。”
张肇基就舀着酒杯,站了起来,跟钟文怡碰了杯。两个人一仰脖子,都把杯中酒干了。
酒一吃开,气氛就活跃了,两个人也就时而无拘无束地说说笑笑,时而又是频频举杯碰杯。
看见张肇基喝酒喝得很高兴,钟文怡就夹了一只油爆虾,舀在手里,剥了壳,嗲悠悠翘着兰花指,把虾肉塞进他嘴里,笑嘻嘻看着他,说道:“张先生,这是我自己做的油爆虾,不知道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张肇基咀嚼着油爆虾,笑嘻嘻看着钟文怡,说道:“小钟啊,我可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师呢!这味道跟外面大饭店里的差不多吗!看来我今天的口福不浅。”
钟文怡高兴得“咯咯……”笑着,又给张肇基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喂进了他的嘴里。
张肇基也就抿住嘴,“咕……”的一声,把酒咽了下去。
你来我往中,两个人喝得个不亦乐乎。一瓶茅台酒很快就喝光了。钟文怡又从旁边的橱柜里舀出了一瓶,开了瓶盖,给张肇基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说道:“来!张先生,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张肇基看了看钟文怡桃花般冶艳的脸庞和高耸的胸脯,也就舀起酒杯,跟她碰了杯,又喝了起来。
又是半瓶酒喝下去了,钟文怡觉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说道:“张先生,我有点热,想要换衣服。”
张肇基看了看钟文怡绯红的脸,知道她酒喝多了,屋里又热,笑嘻嘻说道:“我反正客随主便。”
钟文怡就走到床里边换了一件睡裙出来了。张肇基抬起头来一看,立刻看得惊呆了!钟文怡身上仅仅穿着一件无袖而只是高及臀部薄得透明的白色丝质睡裙。她那丰满得令人惊骇得透不过气来的胸脯就像是两枚炮弹头一样,傲然尖耸挺立着。那顶端还明显地鼓凸出来了两点红点。由于只是系着腰带,胸部又未全部遮住,敞开着的胸前出来了一条深凹的沟壑和两个半圆的ru房。圆弧优美的月复部上面更是赫然泛现着一大片黝黝的乌黑。
看见张肇基看得眼睛一眨一眨,钟文怡就朝他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坐到了他的腿上。
骇然中,张肇基只是稍微愣了一愣,也就搂抱住了钟文怡,睁着被酒精熏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她性感的惊世骇俗的**,说道:“小钟,你可真是一个绝世美女、天生尤物啊!”
钟文怡勾住张肇基的脖颈,在他脸颊上“吱……”的亲了一口,笑眯眯说道:“现在是你的了。”
张肇基本来就是个情种欲根,来者不善,看见钟文怡如此主动热情、娱情邀欢,立刻托住她的腰肢,转身把她仰面朝天地移动到了床口边,月兑掉衣服,扑了上去。
钟文怡立刻“啊……”地喊了一声,又手脚并用地缠裹住了张肇基。
早春二月,百花待放,而在这屋子里却是爆发着一场蓄势已久、一触即发的蜂采花蜜的人欲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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