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与荣 第六十一回提纲挈领冷文华直言不讳

作者 : 剪灯夜话

鸡叫二遍,叶惠容就醒了,拧亮灯,看看地板上,张瑞诚已经不在了,就去洗了澡。

今天是叶静宜三朝回门,叶惠容要一起去,就在心里重温了一遍思想好了的打算,穿了衣服,出去了。

吃过早饭,老太太让张肇郛和张肇泰兄弟俩护送池玉明舀着皮箱去怡和洋行存钱,就把陪同叶惠容一起接送叶静宜和张瑞康三朝回门的人送到大门口。其中有冷文华、张瑞安、魏倩如,和珠儿、琪儿等几个侍女,还有新近派给冷文华的侍童信儿。张瑞诚、张瑞信和从儿三个人分别驾驭一辆马车。

行了一段路,看见叶惠容有些闷闷不乐、长吁短叹,冷文华就问道:“嫂子,你为怎么唉声叹气呀?”

叶惠容轻轻叹了口气,轻悠悠地说道:“妹妹,那边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我是在生杏园的气。他太不懂事情了,为了那么一点儿事情,害得杏林出去躲了这么多年,结果弄得这么病病蔫蔫地才回了家。他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跟那个阿秀明来暗往的,全然不顾了蕙兰,把两对夫妻都搞得不安宁。弘扬家业,他更是不放在心上。这事情闹得我头疼得要命。”

看见叶惠容一筹莫展,冷文华就说道:“嫂子,你别太担心,自己的身体要紧。妹妹今天就直言不讳了。杏林已经回来了。蕙兰和杏园都是医生,只要抓紧治疗是不会有问题的。听娘说,你今天回去是要顺便整顿一下家务。你是一言九鼎的,他们不敢不听。嫂子,依我看来蕙兰倒是很能干的。这几年跟杏园两个人夫妻关系不好,杏林又不在家里,她倒是一门心思把诊所办成医院了,真正弘扬了祖业。她又为叶家生养了两个儿子。这功劳有多大呀!这可都是老太爷、老女乃女乃、老爷和太太在世的时候所期盼的。”

叶惠容说道:“是呀!蕙兰可真是不容易。还有全根,尽管杏园和阿秀两个人给他受了气,可是他还是兢兢业业、埋头苦干地跟蕙兰两个人扩大了诊所,办起了医院,说起来真是功不可没。”

冷文华说道:“嫂子,看来全根叔叔是个功臣,只可惜他的婚姻倒是跟蕙兰差不多,也是有名无实的。嫂子,这感情纠葛的事情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我看蕙兰哪一点不如那个阿秀?可是杏园就是偏偏离不开阿秀。看来还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好啊!不过我以为全根叔叔也是蛮苦恼的,人生一世摊上这么一个女人,不能为他生养一男半女,还要忍辱负重,怪可怜的!我听说他原来是想要离开这个家的,哥哥嫂子硬是挽留了他。这么看来全根叔叔倒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我们可不能亏待他。他那远近闻名的伤科推舀的本事可是得自于你们叶家真传的,将来医院造好了恐怕还要派大用场的。”

叶惠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蕙兰办起这么一个诊所,全根是想了不少办法,出了不少力。杏园的心思根本不在医术上。中医和伤科现在全靠他。每当看见他沉默寡言的样子,我总觉得欠他太多了。”

冷文华说道:“嫂子,那你今天回去打算怎么办?我看这事情有些难。杏园和杏林都是你的亲侄子。蕙兰是为你们叶家生养了两个儿子的侄媳妇,又是亲手扩大了诊所,弘扬了家业。全根叔叔又是你们叶家一脉相承的这么一个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好人。阿秀又是为你们叶家能够传宗接代有着这么大的一件功劳。决断这事情似乎哪一方都得罪不起。嫂子,不过以我看来,这件事情里面最起码有三个方面的问题我们要把握好的。第一,这件事情的是非对错,我们的立场不能含糊,该支持谁就得要旗帜鲜明地支持谁。不然的话,这个家还会乱下去。第二,我们的目光要看到将来。要看谁将来更加能够发扬光大祖业。第三,我们必须在这件事情的是非黑白上面给蕙兰和全根叔叔一个说法。人家为我们忍辱负重、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我们不能再这样装聋作哑了。嫂子,我敢肯定,只要哪一天蕙兰离开这个家,全根叔叔也必然会离开这个家的。杏园的心思不在家业上,那还能依靠谁呢?要是蕙兰离开这个家了,全根叔叔还会留在这个家里吗?他们两个人可是搭档惯了的,一个西医,一个中医,配合起来蛮好的。嫂子,我的看法弘扬光大祖业是第一位的。我们可得要留住他们的心。嫂子,你这一次是真的想要作出重大安排吗?”

叶惠容朝冷文华笑了笑,说道:“妹妹,听了你的这一番话,我觉得心里豁然开朗了。我回去要把他们几个人感情上的那些是是非非,和今后怎么发扬光大祖业的事情,提纲挈领快刀斩乱麻地做个了断。在婚姻问题上,我们欺瞒了蕙兰。我要给她一个说法,给她弥补,让她支撑起叶家的门户,让她跟全根两个人安心搞事业,发扬光大祖业。我可是对杏园已经心灰意冷了。他既然几次三番不听从劝告,那就让他去跟阿秀瞎搞好了。杏林这么一个身体,跟崇仁和瑞福差不多,也是没有指望的。嗨……!”

看见叶惠容又哀叹了起来,冷文华就说道:“嫂子,婚姻问题其实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哪一对夫妻没有一些磕磕碰碰的呀?美满婚姻?谈何容易。你既然相信蕙兰,那就把家里的一切都拜托给她,让她去全权处理。蕙兰是长房长媳,也应该这么安排。发扬光大祖业后继有人了,也可以杀一杀那个阿秀的骄纵之气,让她在蕙兰手底下做事情,收敛一些。你这么一做,其他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叶惠容看着冷文华,轻声说道:“妹妹,那么你说蕙兰和杏园两个人的夫妻感情怎么办呢?我这么决断下去,恐怕杏园会更加气恨蕙兰的。他们夫妻俩恐怕是永远也搞不好了!”

看见叶惠容还在为徐蕙兰和叶杏园的夫妻感情操心,冷文华就说道:“嫂子,你以为杏园还会跟那个阿秀分得开吗?要是分得开的话,在蕙兰跟他生养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应该分开了。嫂子,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面,你只能是捡主要的事情抓。什么是主要的事情呢?我看主要的事情就是能够使得你们叶家的祖传家业进一步发扬光大起来。这可是根本中的根本。”

看见冷文华看事情这么透彻,叶惠容就捏住了她的手,激动地说道:“妹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在我们这个家里,老太太下面原来还有你这么一个能人。”

冷文华赶紧说道:“嫂子,你这可是夸奖我了。我只不过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大主意可是还得要你嫂子亲自决断的。我的话无非就是给你参考参考罢了。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诸葛亮,你才是刘备。”

看见冷文华说得这么谦虚,叶惠容说道:“妹妹,杏园要是真的就此跟蕙兰决裂了,他们的夫妻情份真的名存实亡了,那可怎么办?蕙兰还年轻呢!这往后的日子可叫她怎么过呀!”

冷文华立刻说道:“嫂子,你这就有些担心得多余了。蕙兰不是还有杏林吗?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可是很好的呀!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就可以了。错位也就只能是错位了。反正本来就是叔嫂关系。”

叶惠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妹妹,不瞒你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杏林的身体根本不行。蕙兰等于还是独守空房!唉!这孩子的命真苦!我可还期望她为我们叶家再多生养几个孩子呢!还有全根,他可是至今还没有一男半女呢!要是他那一脉真的在他身上绝嗣了,我可怎么向叶家祖宗先辈交代啊!”

听了叶惠容的话,冷文华也有些惊呆了。徐蕙兰的婚姻怎么会跟她自己的婚姻如此相似呢?

说着话,张瑞诚回过身来说道:“两位太太,我们到了。家里人已经候在门口等我们了。”

叶惠容欠了欠身体,朝着轿门前面看过去,果然看见叶家老宅门口站着好些人迎接他们。

冷文华就靠近叶惠容轻声提醒说道:“嫂子,以我的想法,你就继续鼓励蕙兰和全根合作下去,随他们两个人怎么发展,反正这权利最后还是会回到叶家子孙手里的。”

叶惠容不禁立刻看了看冷文华的脸,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妹妹,想要枝繁叶茂也就只能这样了。”

停稳了车,放好了踏脚凳,张瑞诚就分别牵着叶惠容和冷文华的手,把她们一一牵到了车下。

杨文氏、徐蕙兰、叶杏园、叶静宛、王绒绣、叶全根、杨文珮、杨文瑶、杨文洲和英玉围了上来。

徐蕙兰和杨文氏两个人又走上来分别搀住了叶惠容和冷文华。

四个人搀着手朝前走着,叶惠容就说道:“怎么没有看见杏林呢?他人好吗?可能又不舒服了吧?”

徐蕙兰皱着眉轻声说道:“昨天可能在那边家里的时候有些累了,一回家就又咯了两口血。”

听说叶杏林又咯血了,叶惠容就说道:“走!我先去看看他。”

经过前院诊所的时候,前来看病的人,凡是认识叶惠容的都在窃窃私语地说道:“她就是叶家的大小姐,今天回来了。她是嫁到护塘街张家的。那可也是个大户人家。”

叶惠容则是很客气地跟大家点着头,打着招呼,又跟熟悉的人握着手,问着好。

冷文华看见来看病的人很多,就说道:“嫂子,看来蕙兰他们把诊所搞得不错,来看病的人挺多的。”

叶惠容轻悠悠说道:“是呀!这可是全靠了蕙兰和全根两个人的心血合作,真不容易!”

当年,叶杏园的父母临终前都曾经要求叶杏园下跪保证弘扬祖宗家业,叶杏园当即是答应的。事后他就根本不再把它放在心上。没有了父母的管束,除了给病人看病,就想方设法跟阿秀厮混。

叶杏林被打离家出走以后,徐蕙兰提出要离婚去找叶杏林。可是经了叶惠容、杨文氏和张家亲戚们的

反复劝说,叶杏园也保证跟王绒绣断绝来往,徐蕙兰也就作罢。为了挽救婚姻,她还跟叶杏园缓和过关系。可是,徐蕙兰怀上第二个孩子以后,叶杏园跟王绒绣又是故伎重演、死灰复燃。

徐蕙兰虽说追悔莫及,可是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叶惠容得知事情后,回家训斥了叶杏园一顿,也开导过王绒绣,给足了徐蕙兰面子。而徐蕙兰身边还有跟她同病相怜的叶全根,能够跟她一起维持诊所,也给了她不少的安慰。就此,徐蕙兰就安下心来,把心扑在了事业上。

叶家诊所原来只是在院子里腾了两间屋子,一间做了诊所,一间做了药房,而且仅仅只有中医,没有西医。徐蕙兰进门以后,也就使得中西医全有了。诊所一下子就红火兴旺了起来。

生下第二个孩子以后,徐蕙兰就下了决心要把事业做大,弘扬祖业。经过与叶全根两个人的反复商量,又征得叶惠容的同意和支持,徐蕙兰就在前面院子的东西两边分别造了一排房子,又整修了原来的房子,办起了现在这个规模的中西医兼有的私家诊所。其实已经初步具备了医院的规模。

走到西屋客厅门口,叶惠容径直穿过客厅和庭院,跨进里面客厅,走进了叶杏林的卧室。走到叶杏林床前,叶惠容就朝侧身朝里睡着的叶杏林看了看,在床边坐下后,轻悠悠问道:“你们是轮流照顾他吗?”

杨文氏接话说道:“姑妈,白天我们轮流陪。蕙兰说晚上她要自己照顾杏林。”

叶惠容朝徐蕙兰说道:“你白天要给病人看病,晚上要照顾杏林,时间长了,身子怎么吃得消啊?”

徐蕙兰回答说道:“姑妈,不要紧的。姨妈她们白天已经照顾得很辛苦了。我得让她们晚上休息。”

看见大家还是站着,只有她坐着,叶惠容就浅浅笑了笑,说道:“你们也都坐呀!别站着了。”

看见叶惠容这么招呼了,徐蕙兰和英玉两个人就让冷文华和杨文氏两个人先在床边的两把椅子上坐下了,又去搬来了几把椅子,招呼魏倩如、张瑞安、叶静宜和张瑞康都坐下了。

叶静宜搂住杨文洲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叶静宛站在姐姐的身后。叶杏园站在杨文氏的身后。

这么一走动,有了地板的脚步声音,叶杏林就醒了,翻过身来看见叶惠容已经坐在他身边,就喊道:“姑妈,你回来啦?我本想去接你的,可是总觉得有些累乏,结果还是睡着了。”

叶惠容笑眯眯看着叶杏林,说道:“还是睡觉好,养养精神。自己家里,我是不用你接的。”说着就把手搭在叶杏林的额头上,说道:“看来热度退了些了,不怎么烫手。看来姨妈照顾得挺辛苦!”

杨文氏连忙说道:“不辛苦!照顾他们,我也是应该的。只要杏林能够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叶惠容看了看叶杏园,说道:“这就是慈母心呢!姨妈是你们娘的亲姐妹,跟你们娘是一样的。你们娘要是在的话也会这么做的。你们可都得要体谅做长辈的心,尊敬长辈,孝顺长辈。”

听了叶惠容的话,叶静宜就对叶静宛说道:“小妹,你礼拜六下午放了学就要抓紧回家。要是嫂子和姨妈哪一天累垮了,你们都是要吃亏的。我要是有时间的话,也会回来帮助一起照顾二哥的。”

叶静宛悠着声音,答应说道:“姐姐,我知道了。我会跟嫂子一起照顾好二哥的。”

杨文洲靠在叶静宜怀里,说道:“姐姐,不要紧的。我跟几位姐姐也可以一起照顾二哥的。”

看见杨文洲这么懂事情,叶惠容就笑着说道:“我们文洲就是懂事情,所以老太太总是说你好。不过你还小,读书要紧。”又看着叶杏园,问道:“杏园,杏林的身体和家里的情况,你打算怎么办呢?”

叶杏园没有想到叶惠容会这么直接了当地提问他,只能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躺在床上的叶杏林却开口说道:“姑妈,大哥就不用麻烦他了。我那天晚上刚回来的时候,大哥是过来看过我的,还开了药方亲自煎药给我吃的。还有就是现在,你们来了,大哥也跟着进来看我了。大哥能够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感激他了。你们就不要多麻烦他了。”

叶杏林的话里很明显是带着一种情绪,一种埋怨,一种对叶杏园的不满。

叶静宛接话说道:“姑妈,你放心。既然大哥忙就让他忙,我们会帮着嫂子和姨妈照顾二哥的。”

杨文氏从叶杏林和叶静宛的话里听出味道来了,就看着叶惠容,说道:“姑妈,我有些话憋在心里已经好几年了,总想要痛痛快快说出来。今天,我想就当着你和大家的面说出来。姑妈,我是经常来这里的。那边家里虽然也有一些事情,可是我就是不放心这里。这么几年来,这里的一些事情几乎成了我的一块心病。这么大的一个家业,经办着这么大的一个诊所,多辉煌的事情啊。叶家祖宗要是地下有知的话,想必也是会很高兴的。这可都是蕙兰的功劳啊!我是想,在这种情况下面,他们兄弟姐妹应该要团团结结、和和睦睦、齐心协力的。可是你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我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姐姐和姐夫在世的时候,那种安稳、和睦、愉快的日子没有了。姑妈,你就舀出一个决断吧。洪范九畴,彝伦攸叙。衡而知平,规而知圆。蠹众木折,隙大墙坏。趑趄不前,反受其缚。这个家不能够再这么乱下去了。现在,杏林又是病成了这样。我这心里可真是痛啊!暗地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我……我可真对不起我那去世的姐姐和姐夫啊!姑妈,我没有尽到责任。”说到这里,杨文氏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看见娘哭起来了,杨文洲就离开了叶静宜的怀抱,走到杨文氏身后,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说道:“娘,你不要哭啊!姑妈来了,你就把你憋在心里的话统统说出来不是蛮好的吗?”

杨文氏哭着说道:“姑妈,没有尊卑就没有规矩,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你是叶家唯一有权威的长辈了,可以说话的。我可只是一个外姓人,我的话他们是根本不听的。你就做做规矩吧!”

听了此话,叶惠容立刻板起了脸,说道:“谁说你是外姓人不能说话的。哥哥嫂子临终前是把这个家托付给我们两个人的。你的话谁敢不听!佞小不惩,规矩不成。我倒要看看哪一个人胆敢犯上作乱!”

叶惠容从未如此发过火,徐蕙兰看了就跪了下去,说道:“姑妈,别发火。你的身体要当心!”

叶静宜和叶静宛两个人吓得跪在了地上。叶杏园跪在了杨文氏身后。躺在床上的叶杏林也是翻身爬起来跪在了床上。杨文洲看着叶惠容满脸通红、怒目圆瞪的样子,吓得紧靠在母亲杨文氏身边,也是慢吞吞跪了下去。杨文珮、杨文瑶也跟着跪了下去。

坐在叶惠容身边的冷文华看见叶惠容在家里的威信这么高,就轻悠悠说道:“嫂子,你可不要发火。蕙兰说的不错的,你自己的身体要当心。有什么想法,你就慢慢说好了,不要发火。”

叶惠容朝冷文华看了一眼,冷文华也朝她默默点了点头。叶惠容就对杨文氏说道:“姨妈,不要哭。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要解决一下这里的事情。家里这几年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我早就想要好好解决了,只是苦于杏林不在家里。杏林现在回来了,人到齐了,我们是应该要下决心解决一下事情了。我们叶家可是远近有名、有规有矩的大户人家,再这么乱下去,可要有愧名声,有愧祖宗先人了。我现在就先给你透个底,我打算吃过饭开一个家庭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提纲挈领地解决一下。你说好吗?”

听说叶惠容是有备而来,杨文氏就点着头说道:“姑妈,你就果断决定吧。我一切都听你的。这个家是该要整治整治了!姐姐和姐夫临终嘱咐我们一定要协助蕙兰发扬光大祖业,可是这几年蕙兰她……,唉……!真不容易!我们可不能让好人吃亏。叶家能够娶到蕙兰这么一个好媳妇,可是祖宗积德。”

叶惠容轻悠悠安慰杨文氏,说道:“姨妈,你明白就好。这几年委屈你了,是我对不住你。你也明白我的苦衷。杏林不在家里,有些事情不明朗,我就难以决断。”又让叶杏林躺下去,安慰他说道:“孩子,你要耐心一点儿,养好身体。什么事情都不要操心,反正是有姑妈和姨妈在的。嗨!我一激动就又有些头疼了。我想去洗洗脸,躺一会儿。”说完,就跟杨文氏和冷文华打了招呼,站起身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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