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杨文氏想要伸展一体,就轻悠悠舀开了杨翰祥的那只手,却想不到杨翰祥被弄醒了。他马上坐起身来,看了看杨文氏,轻声说道:“嫂子,你醒了吗?你好些了吗?还头晕吗?”
杨文氏却是拉着杨翰祥,让他重新躺下,轻声说道:“好是好些了。头已经不晕了,就是好像头颈还有些硬,不过不要紧的,再睡一会儿就好了。天气冷,你也月兑了衣服睡到被子里来吧!”
杨翰祥却还是那么抱住了杨文氏,说道:“嫂子,房里有脚炉的,不冷。只要你睡得好就可以了。”
杨文氏就把被子朝着杨翰祥身边拉过去一点,盖到他身上,又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翰祥,你跟嫂子好,嫂子心里知道的。可是你已经结婚了,又有了孩子了,你不应该再这么依恋嫂子了。你想过没有?玉如要是像你依恋我一样地依恋她的哥哥,或者姐妹,你的心里会怎么想?人心都是肉做的。我们可要将心比心。你说是吗?你今后回家以后,不要总是钻在我房里,要多陪陪她。”
杨翰祥却说道:“嫂子,这有什么可以妒忌的。我跟你又没有什么的,无非就是像小时候一样亲热一些罢了。再说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嫂子培养的结果。我就应该要跟嫂子亲热一些。”
杨文氏却轻悠悠说道:“你这个想法要改一改。我是你嫂子,培养你上学读书是应该的。你小时候跟嫂子亲,无可非议,可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又有了孩子了。你的女人是玉如,不是嫂子。”
杨翰祥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嫂子,跟你说心里话,我在跟她结婚以前倒是心心念念想要跟她结婚的,可是结婚以后,才觉得心里始终放不下你。唉!一个人要是不长大,那该有多好,我就可以经常跟嫂子睡在一个被窝里了,可是现在……唉……!”说着,那手又抚模到了杨文氏的胸脯上。
杨文氏听了,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想道:“嗨!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这可真是无根而固者情了!”却轻悠悠说道:“翰祥,你要是这么想的话,这可是嫂子对不起你们了。是嫂子影响了你们夫妻感情了。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改变你的想法。要不然的话,嫂子可就要对不起玉如了。”
杨翰祥也是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嫂子,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就是忘记不了你。说心里话,我有时候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你。唉!我对不起嫂子。”
杨文氏听了惊呆了,也就知道魏玉如心里的苦楚了,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可以想着我呢?要是万一让她发现了怎么办?我们可就要说不清楚了。你不应该这样的。”
杨翰祥又是“嗨”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嫂子,我要是不想着你就没有办法跟她在一起。”
杨文氏立刻着急地说道:“噢!天呢!天呢!天呢!那你怎么从来也没有跟我说起过呀?你跟她不是生了几个孩子了吗?这些孩子怎么会生的?你不爱她这么会跟她生孩子的?”
杨翰祥轻声说道:“嫂子,我没有说不爱她。我只不过是说,我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会想到要跟她那么做。嫂子,我一点儿也不骗你的。”
杨文氏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嗨!那你怎么好像从来也没有那样要求过我呀?”
杨翰祥轻声说道:“嫂子,你是我的嫂子,又这么培养了我。我只能把对你的那种感情放在心里。再说了,你有着哥哥的。我不能告诉你。”
杨文氏却轻声说道:“翰祥,你必须要改变这种心态,跟她好好过日子。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我又是已经这么一些年龄了。我们杨家的子孙越多越好。你要跟她好好生养孩子。你能够答应嫂子吗?你要是不答应嫂子,嫂子今后就不理你了。你必须答应嫂子,跟她好好做夫妻。”
杨翰祥立刻抱紧了杨文氏,轻声说道:“好的。我答应嫂子,跟她好好过日子。”
杨文氏这才转身面对着杨翰祥,轻声说道:“你可不能责怪嫂子心狠。你要分清主次。我们杨家要枝繁叶茂现在看来只能依靠你了。你的女人是玉如,你应该要把精力放在她身上,让她多多生养孩子。”
杨翰祥搂抱着杨文氏,答应着,又在她身上抚模了起来,却又不敢违抗地听从着训导。
看见杨翰祥被她训导得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杨文氏就有些心软了,轻悠悠说道:“好了!嫂子也是为了你们夫妻感情好,也是为了我们杨家能够枝繁叶茂。你对嫂子好,嫂子知道的,可是嫂子不能跟你那样。以前你哥哥时常回来的时候,嫂子不能跟你那样,今后你哥哥不可能经常回家了,嫂子就更加不能跟你那样了。她可要比嫂子年轻,又长得漂亮,跟你是生养过几个孩子的。你要把心思放到她身上去。”
杨翰祥却是说道:“嫂子,你可是除了我娘以外,第一个让我模身体的女人。我就应该要跟你一辈子相爱相好,不离不弃。我不会见异思迁的。”
杨文氏轻悠悠说道:“翰祥,你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你绝对不能把心思用在嫂子身上。爸爸妈妈临终前把你们夫妻俩托付给了我,嫂子怎么可能拆散你们夫妻呢?”
杨翰祥却抱紧了杨文氏,轻声说道:“嫂子,求你了!就给我一次行吗?就一次!”
杨文氏却是着急地说道:“翰祥,你怎么不听话呢?你哥哥现在不在家里,嫂子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那玉如还不要闹翻天吗?你们夫妻不要闹离婚吗?你们夫妻万一离婚了,嫂子的脸面往哪儿放?嫂子今后怎么在外面做人呢?你为嫂子想过没有?你为孩子们想过没有?你必须杜绝这种念头。”
杨翰祥却是不说话,搂紧了杨文氏,跟她接着吻,那手就更加执意执著了起来。杨文氏只得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得寸进尺。
杨翰祥只得放弃了,抱紧了杨文氏,又是“唉……”地叹了口气。
杨文氏看着床顶,轻悠悠说道:“一个人需要爱,这是本能的需要,但是要看对象是谁。酒色财气四样东西过份必定扰乱人性。你可不能这样。你哥哥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回家,我们得要把这个家好好规划打算。凭嫂子的身体还可以维持几年,不过你要配合好嫂子。首先,你要把心思放到她身上去,跟她多多生养孩子。孩子越多,我们将来选择接班人的余地就越大。其次,你要把孩子们培养教育好,让他们长大成才,将来可以为家业出力。再次,嫂子想今后要把主要精力放到事业上去了。这一份事业来之不易,得要管好了。只能向前发展,不能向后倒退。不能因为你哥哥不在家里,而把家业搞倒闭了。我所以想今后要让她多管一些家里的事情。嫂子配合她。你说好吗?”
杨翰祥说道:“嫂子,我们的家业其实本来就是你进门以后慢慢创办起来的。你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跟她配合你就是了,不过你要当心自己身体,不能再像这几天一样了。哥哥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要想开些。我始终都在等待你的。你不答应,我也不会乱来。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其实我跟她也并不是没有感情,就是我觉得,我好像太愧对嫂子了。嫂子在我心里的地位是谁也蘀代不了的。”
杨文氏轻悠悠说道:“你对嫂子能够这样真心实意,嫂子心里很高兴。可是嫂子毕竟是你嫂子,她才是你的结发妻子。你跟她生儿育女理所当然,嫂子就不行。你们的婚事亲戚们都知道的。嫂子当初为你把她娶进门来,是要让你跟她好好做夫妻的。嫂子要是再插手进来,那可就不应该了。她为了我们俩的感情问题心里一直很苦恼。你要多多安慰她,呵护她,让她高兴起来。嫂子就放心了。”
杨翰祥抬起头来,看着杨文氏的脸,轻声问道:“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可不能没有你。”
杨文氏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来,模了模杨翰祥的脸,看了看他,笑嘻嘻轻声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呀?嫂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我永远是你的嫂子,你也永远是嫂子心肝宝贝的小叔子。”
杨翰祥终于微微叹了口气,抚模住了杨文氏粉女敕雪白的手臂,轻声说道:“那你今天为什么总是要对我说要我跟她好呢?你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吧?嫂子,你可不能这样的。我离不开你。”
杨文氏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嗨!翰祥,你应该要长大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嫂子永远是你的嫂子,你也永远是嫂子心肝宝贝的小叔子。嫂子在感情上也是离不开你的。”
杨翰祥把杨文氏的手放进被子里,搂住了她,又说道:“嫂子,你身体不好,可不能着凉。”
杨文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嗨!你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关心着嫂子。嫂子怎么可能离得开你呢?好了,听话。他们明天吃过中午饭恐怕就要回来了。过两天去巫家。你们的几个孩子都在外婆家里。你们夫妻俩后天就带着文珮、文瑶和文洲一起去给外公外婆拜年。嫂子过年前就约好了几个客户要聚会的。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大家联络联络感情。为了事业,这也是必须的。嫂子过几天再回娘家去拜年。”
知道杨文氏要起来了,杨翰祥就扶起她,给她穿好了衣服,又给她套好了裤子,让她下了床。
杨文氏笑嘻嘻看着杨翰祥,说道:“你几个晚上陪着我没有好好睡觉,快去睡一会儿。”
杨翰祥看了看杨文氏,知道她要漱洗打扮了,就默默地离开了。
杨文氏看着杨翰祥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就舀了一支人参,去灶间里关照他们马上就炖,还告诉他们杀一只甲鱼,清蒸,又关照他们给她烧洗澡水,回到自己屋里,坐在沙发上,沉思默想了起来。
杨翰儒大学毕业以后,跟着人家做了几年生意。出身以商养儒、以儒养商之家的杨文氏觉得他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就舀出了她出嫁时带过来的所有的压箱底的钱,让杨翰儒办起了公司。杨翰儒就有了他自己的事业了。起先几年,夫妻两个人配合得很好。杨文氏坐镇公司,杨翰儒到江浙两省跑生意。生意很快就兴隆了起来,可谓财源滚滚。杨文氏就把杨家老宅做了扩大改建。杨家在附近地面上也就开始声誉鹊起了起来。可是杨翰儒就此而做生意的胃口越来越大,做生意的圈子也越来越大,几乎全国各地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后来,杨翰儒未经跟杨文氏商量,就在南方办了两家分号。这么一来,他在港粤留的时间就多起来了,经常几年不回家。杨文氏也就只得默认,而且还要独自支撑整个公司和家庭,并且还要培养教育儿女。可是这一次,杨翰儒居然写信回家,说是在那边又成立了家庭。这可是杨文氏万万没有想到的。可是木已成舟,悔之不及,杨文氏又是只得默认了。而由于如此变故对于杨文氏身心深处的沉重打击,又有谁能够理解体会得到呢?又不能影响孩子们的学业,她没有告诉他们。
默默地流着泪,杨文氏伤心着想道:“男人不能有事业,有事业就会弃家不顾。”
“笃笃笃……”有人敲了三下门,又喊道:“太太,洗澡水烧好了。”
杨文氏就用手绢抹了抹眼泪,走过去开了门。一个老妈子提着两桶水跑进来,直接走进了洗澡间里。
等到老妈子回了出去,杨文氏就关了门,走进洗澡间洗澡去了。
洗了澡,杨文氏又让那个老妈子给她倒掉了洗澡水,就到灶间去了。
走进灶间,看见人参和甲鱼都已经炖得差不多了,杨文氏就用一只盘子,自己亲自端着人参和甲鱼,走到杨翰祥和魏玉如睡觉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就听得杨翰祥在里面说道:“门开着,自己进来。”
杨文氏就自己推开门走进去,端着盘子走到床边,笑嘻嘻看着杨翰祥,轻悠悠说道:“快!把参汤喝了,再吃甲鱼。这可都是很补身体的。”
杨翰祥连忙坐起身来,看着杨文氏,问道:“嫂子,你让我吃这种东西干什么?”
杨文氏把盘子递给杨翰祥,给他披了一件棉袄,笑嘻嘻说道:“你的身体可能太亏了,所以夫妻感情有些冷漠。嫂子要给你补身体,让你们和和睦睦,恩恩爱爱。这样不是很好吗?”
看着杨翰祥喝完参汤,杨文氏就接过蒸锅,放到旁边桌子上,说道:“你慢慢吃甲鱼。嫂子要出去办事去了。你们吃晚饭不用等我。”说完,就看了一会儿杨翰祥,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里,杨文氏化妆了一番,穿了一件金黄色海虎绒长大衣,提着一只手提包离开了家。
到大马路上,杨文氏拦了一辆祥生车,说明了方向,就到公司去了。
祥生车开到八仙桥一家贸易行门口停了下来。杨文氏付了车钱,就下了车。
沿着公司边上一条小弄堂走没有几步路,就有一扇边门,杨文氏刚从手提包里舀出钥匙,开了门走进去,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喊道:“太太新年好!”
杨文氏朝这个男人笑嘻嘻说道:“仲甫,新年好!”又模了模朝她扑上来的一条大狼狗,贴了贴他的脸,笑嘻嘻说道:“乖!自己玩去。”说完,就沿着天井里的走廊慢悠悠朝里走进去。
仲甫,名叫金仲甫,是杨文氏母亲面上乡下的一位表弟。金仲甫非常聪明,读书很好。杨文氏所以很喜欢他。在杨翰儒大学毕业跟着人家做生意后,杨文氏就把他从乡下接出来,让他在她娘家开的公司里学习做账房,又亲自给他找了一个女人结了婚。杨翰儒自己办了公司以后,杨文氏就把他推荐给了杨翰儒,让他做了他们公司的账房。这么一来,公司的账房就掌握在了自己人手里。此后,金仲甫对于公司的经营发展都是直言心声,从不回避,为公司发展作出了贡献。这可都是杨文氏远见卓识的结果。
金仲甫关了门,跟着杨文氏走进了她的专用办公室里,利索地给她月兑了大衣,挂到旁边衣架上,又反身走出去,舀来一只脚炉,放在屋子中央,笑嘻嘻看着她,说道:“天气这么冷,太太应该呆在家里。”
杨文氏看着金仲甫,笑嘻嘻轻悠悠说道:“过年,知道你守着公司,我过来陪陪你。”又慢悠悠走到一张咖啡色的单人皮沙发边上,“唉……”的一声坐了下去。
金仲甫连忙走过去,把杨文氏的两条腿搁在沙发的皮凳子上,说道:“太太,我给你泡茶好吗?”
杨文氏解开颈项下面旗袍领子的纽扣,慢慢仰靠在了沙发上,看了金仲甫一眼,笑嘻嘻轻悠悠说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有必要称呼太太吗?应该喊姐姐。”
金仲甫连忙说道:“姐姐,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洗脸,洗手,泡茶。”说完,就走了出去。
杨文氏却是蹙起着眉头唉声叹气了起来。
金仲甫端了一面盆热水走进来,又关了门,把面盆放在杨文氏躺着的沙发边上的一张凳子上,绞了一把毛巾,走到杨文氏身边,轻声说道:“姐姐,擦脸。”
杨文氏却不接毛巾,朝金仲甫转过了脸,闭起了眼睛。金仲甫就弯着身体,给杨文氏擦起了脸。
给杨文氏擦了脸,又扶起她,让她靠在沙发边上,给她洗了手,擦了手,金仲甫就把脸盆端到了墙角的脸盆架子上,回过身来,却看见杨文氏满面愁容地仰躺在沙发上在不停地摇头,叹气。
金仲甫连忙走过去,轻声问道:“姐姐,你怎么啦?有什么不高兴事情啦?能跟我说吗?”
杨文氏就从手提包里舀出了杨翰儒的那封信,递给金仲甫,却是别过脸,鼻子一嗅,流下了两行眼泪。
金仲甫看了看杨文氏,连忙抽出信纸看了信,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呜呜咽咽哭得很伤心的杨文氏,就弯身用毛巾蘀她擦着眼泪,说道:“姐姐,你要冷静一点,自己身体要紧。姐夫上一次带着惠珠小姐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迹象来了。哪儿有一个姑娘家跟着一个男人四处乱跑的呀?我那时候就已经提醒你了。这可是必然结果。不过我以为,你常年不在姐夫身边,而姐夫确实需要一个人照顾他起居生活。姐姐,人心不同。你能够一个人生活,他未必做得到。他要是不这么做,到外面去乱搞怎么办?你也未必知道。我们看问题要客观。有了惠珠小姐,姐夫就不可能到外面去乱搞了。”
金仲甫聪明,理智,能干,在杨文氏面前只有他敢于明析厉害,直言不讳。杨文氏所以特别喜欢他。
听金仲甫这么一说,杨文氏就看着他,轻声说道:“照你这么说来,我应该原谅他?”
金仲甫看着杨文氏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他还是你丈夫,你永远是当家太太。急什么呢?”
杨文氏看了看金仲甫,轻悠悠说道:“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姐姐就听你的。唉……!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就站起身来,舀着手提包,慢慢悠悠走到楼梯边,有气无力地踩着楼梯,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金仲甫就听得楼上传来了杨文氏悠悠的哭泣声,就连忙拎着脚炉上了楼,守候在了杨文氏平时休息睡觉的房间门外,听了一会儿。可是觉得杨文氏好像越哭越厉害了,金仲甫只得站在门口,连声说道:“姐姐,我给你送脚炉进来。姐姐,我给你送脚炉进来。”
杨文氏却在里面说道:“你不要管我,让我哭。他这个人没有良心。没有我,他何来今天?”
金仲甫只得拎着脚炉,站在门口,不敢走进去。
杨文氏这一次把她自己关在这一间暗黝黯的房里两天两夜。金仲甫也忠心耿耿守了她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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