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与荣 第一○六回欺上压下张夏莲遭受惩罚

作者 : 剪灯夜话

看见张肇基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珍儿就朝门外看了看,说道:“老爷,这样子就要被人看见了。我看这样不好。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我就是生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老爷,快放手啊!我还在为我们的事情担心呢!都快要一年了!你大白天怎么可以这样啊!”这么说着,就想要挣月兑张肇基的搂抱。

张肇基却是用力搂抱着珍儿,还把嘴亲到了她雪白稚女敕的脸上。

珍儿怎么经受得住经验老到的张肇基的戏弄,很快就气喘吁吁了起来。

张肇基看见珍儿不再抵抗了,就一边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模捏着,一边又跟她接着吻,一边还说道:“我的小心肝!你别急。我过几天就跟老太太说,把你收了房,为我生儿子。我要你为我生儿子。”

珍儿却是闭着眼睛,红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任凭张肇基肆虐般地玩弄着。

当张肇基想要把手贴着珍儿的裤腰伸进去的时候,珍儿急了,拼命抓住他的手,一个翻身逃离了他的掌握,站在了他的面前,轻声说道:“老爷,大白天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要是有人闯进来怎么办?难道你就不为我想想吗?老太太和两位太太知道了可怎么办?这事情我可一直在担心呢!”

张肇基只得嬉皮笑脸地说道:“好!好!好!不乱来。你就定定心心地给我泡茶吧。不过你放心,把你收房的事情,我过几天就跟老太太说。”这么说着,就又伸手把珍儿拉了过来,让她继续泡茶,可是他的两只手却是始终在珍儿的身上模着、捏着、抚弄着。

恰好这时候,张夏莲板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声不啃地一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张肇基赶紧收回了手,看了张夏莲一眼,看见她板着脸,知道她又是跟谁不高兴了,就故意不去搭理她,而是对珍儿说道:“珍儿,这茶泡起来可真香。我已经闻到香味道了。”

珍儿也就定了定神,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给张肇基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里,笑嘻嘻说道:“老爷,你既然喜欢,那就请快喝茶。”

张肇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抿了一会儿,又“咕嘟”一声咽了下去,说道:“嗯!好茶!确实是好茶。来!你也喝一口。”说着还舀起了一小杯茶水,递到了珍儿的手里。

珍儿舀起茶杯,放到了鼻子底下,闻了闻,“嗯”了一声,说道:“老爷,这茶是香,到底是御品铁观音。”说着就笑嘻嘻地端起茶杯准备喝茶了。

看见张肇基和珍儿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不理她,张夏莲就把刚才在叶静宜的待产房里不顺心的气,撒泼到了珍儿身上。她立刻站起来,走到珍儿身边,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茶杯,将茶水泼到地上,“砰……”的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到茶几上,指着珍儿责问道:“你笑什么?有这么好笑的?你倒说说看!”

珍儿看见张夏莲就这么撒野了起来,就看着张肇基,说道:“老爷,你看。五小姐怎么这样啊!你是亲眼看见的。我可一点儿也没有得罪她呀!”

张肇基本来看见张夏莲就有些心虚,唯恐躲之不及,现在看见她突然如此悍泼、如此无理了起来,居然会愣住了,瞪着惊愕的眼睛,朝她看着,更没有回答珍儿的话。

张夏莲就更是有恃无恐了起来,从旁边的一只宝瓶里抽出了一把鸡毛掸子,“啪……啪……啪……”地就朝珍儿的身上接连抽打了起来,还责问道:“谁叫你笑的!谁叫你笑的!这么不懂规矩!……”

吃到了疼痛,珍儿“哇……哇……”地大声喊叫着,就走上前去想要夺下张夏莲手里的鸡毛掸子。

张夏莲却又是接连在珍儿的手臂上“啪……啪……啪……”地抽打了好几下。

珍儿熬着疼痛,大声喊道:“你平白无故地怎么可以打人呢?你还讲不讲理啊?”

张夏莲却还是用鸡毛掸子一下一下地抽打着珍儿。

张瑞诚恰好经过后客堂,听到喊叫声,就飞奔过来,看见张夏莲正在打珍儿,而张肇基却是站在了边上束手无策的样子,就立刻喝道:“五小姐,不许动手!不许打人!”

张夏莲却还在左一下右一下地抽打着珍儿。

张瑞诚看见张肇基还是没有阻止张夏莲,就冲了过去。张夏莲刚想要挥起鸡毛掸子朝张瑞诚打去。张瑞诚一个闪避,随手一把捏住了鸡毛掸子,稍微一拉,就把鸡毛掸子从张夏莲手里夺了下来。

珍儿看了张瑞诚一眼,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快步跑了出去。

看着珍儿哭着跑出去了,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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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夏莲却是说道:“你们看见我进来了为什么不理我?两个人还要笑。你们这不是存心气我吗?”

不一会儿,池玉屏就带着珍儿走了进来,气恨咻咻地问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她!”张肇基怒气未消的样子,指着张夏莲这么说道。

“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打人了!”紧接着传来了老太太的说话声音。

张肇基赶紧走到门口,只看见老太太已经在叶惠容和玉儿、瑜儿的搀护下跨步走了进来。

在客厅中央圆桌旁坐下后,老太太满脸怒气地对张肇基说道:“阿含,你给我说,这几十年来,我们可曾对下人动过手!可如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居然几次三番对下人动起手来了,这还成什么体统!你说,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规矩方圆!我这个做女乃女乃的到底还能不能管她了?刚才的事情,你恐怕还不知道。她刚才在静宜那里对静宜和惠容两个人都说了一些不三不四、不尊不敬的话,被我赶出来的。到了这里,她就找珍儿撒气起来了!你说,这个家里到底还有没有伦理纲常?到底还有没有家法规矩?”

老太太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各自在干着活儿的下人们都陆陆续续围过来了,还都在轻轻地议论着说道:“怎么可以打人呢!下人也是人呢!老太太的话倒是公道的……”

张瑞诚、玉儿和瑜儿等人赶紧好言好语地劝着他们离开了。而下人们其实早看清了事情的情形,是张夏莲把珍儿欺负得哭了,所以激怒了老太太。他们就一边离开,一边纷纷说着:“这五小姐也太张扬了,早就应该教训她了!她总是这么飞扬跋扈地欺负人!被她打过的人可真不少……”

下人们的话一字一句地灌进了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的火气更大了,指着张肇基说道:“你们不管我管。你们给我把这个欺上压下的东西关起来。关她三天三夜,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

看见老太太突然之间对张夏莲采取了这么严厉的措施,张肇基听了一愣,又看了看叶惠容,看见她眼睛红红的,只得问池玉屏说道:“玉屏,那边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池玉屏看了看叶惠容,就把刚才张夏莲在叶静宜的房里轻慢叶静宜、冲撞老太太、讥讽叶惠容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又说道:“你也应该要管管她了。长此以往怎么得了!我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张肇基听了,就站起身来,指着张夏莲,对守候在门口的从儿和守儿说道:“你们两个舀一把锁,给我把她锁到她自己房里去!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允许放她出来!”

从儿和守儿走进门来,拉着张夏莲说道:“五小姐,请吧。”

张夏莲看了张肇基一眼,又瞪了叶惠容一眼,全然无所谓的样子走了出去。

看见张夏莲被从儿和守儿两个人带走了,叶惠容气呼呼地横了张肇基一眼,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别给我装模作样了。要不是娘这么说了,你会这么做吗?他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心肝宝贝。你是看着她打珍儿的,你为什么不打她?”说完了,就头也不回地朝里面走了进去。

张肇基愣愣地看着叶惠容,说不出话来。自从被张夏莲揭穿了兰苑的事情,他看到张夏莲有些害怕。

池玉屏看着叶惠容的背影,跺着脚地说道:“关!非关不可。这么一个重要的好日子又被她搅混了!”

正在池玉屏发火的时候,巫玉珍和琴儿两个人搀着张瑞福急急匆匆走了进来。

看见池玉屏正在抹眼泪,张瑞福就拉着巫玉珍“噗通”一声,跪在了池玉屏面前,说道:“娘,你可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我是家里最大的,我做得不好,都是我的错。娘不要再生气了。”

老太太看见孙子跪在了娘面前,就说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呀?来得倒快。”

张瑞福跪在地上,看着老太太,说道:“女乃女乃,你也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娘和女乃女乃都不要生气。”

“起来!快起来!这事情不管你们的事,都是我们平时管教不严,让她养成了习惯,才这个样子的。”池玉屏这么说着,就弯身搀起了张瑞福和巫玉珍。珠儿也就搀起了琴儿。

老太太看着张肇基说道:“我们家的孩子都好,就是她是个另类。”

张瑞安和魏倩如两个人又并肩走了进来。看见池玉屏脸上不高兴的样子,还看见张肇基坐在了一边,满面通红的样子,就走过去,对张肇基喊了声“爸爸”,又走到了池玉屏身边,宽慰起她来了。

张瑞安还问道:“五妹人呢?闯了祸怎么就让她走了呢?怎么不教训教训她!”

池玉屏看了看儿子,说道:“瑞安,她已经被你们女乃女乃关起来了,就关在她自己房里。”

张瑞安说道:“还是关起来的好,少了好多烦恼。她的这一张嘴就是管不住,教也教不会。”

池玉屏看了看老太太,就埋怨起张肇基来了,说道:“你就在身边,怎么就可以让她打人了呢?为什么不拦住她呢?从小就是你宠着她,惯着她,养成了她这样的坏脾气。她刚才轻慢静宜、冲撞娘、奚落姐姐,又打了珍儿。姐姐都被她气得哭了!你怎么可以允许她三番四复地用那种无状乱语刺激姐姐呢?”

魏倩如问道:“娘,五妹真的打珍儿了吗?她又那样子冲撞娘了吗?这可叫娘多伤心呢!”

池玉屏指着珍儿说道:“你去看吧,珍儿的手臂被她打得红了!你们娘被她气得回自己房里去了。”

魏倩如走过去,撩起珍儿的衣袖看了看,蹙着眉说道:“啧!啧!啧!这么打也太狠心了呀!你们看,都已经被打得一条一条红肿起来了呀!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姑娘们呀?”

魏倩如这么一说,珍儿就又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张瑞安看见了珍儿手臂上的伤痕,恨得牙痒痒地说道:“她这是无法无天!这个家没有规矩了吗?”

看见张瑞安发起火来了,魏倩如就扯了扯他的胳臂,示意他看看张肇基的情形。

张瑞安一看,只看见张肇基满脸通红地低沉着头,两只手都握成了拳头,一声不响地坐着,就赶紧说道:“爸爸,你可不能生气。你是有血压高的呀!”

“肇基!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池玉屏弯身看着张肇基的脸,这么问道。

巫玉珍则是问珍儿,说道:“珍儿,吃过早饭以后,老爷吃过高血压的药了吗?”

珍儿一边呜呜咽咽哭着,一边点了点头,说道:“大少女乃女乃,老爷已经吃过药了。”

“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红呢?就像喝了酒一样的。还好幸亏已经吃过药了,要不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嗨!这个小东西总是不让人太平。”池玉屏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这么说道。

张瑞福说道:“爸爸,您可不能激动的呀!这血压高最怕的就是情绪激动。你可要当心自己呢!”

看见儿子媳妇们如此孝顺,张肇基就抬起头看着他们,苦笑了笑说道:“你们娘说得好哇!养不教父之过。看来我是有责任呢!不过我是厂里的事情实在太忙,平时又回家的晚,根本就没有时间关心这种事情的。你们都是做哥哥嫂子的,今后就多开导开导她,让她懂一些事情,不要总是这样张牙舞爪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将来她可是还要嫁人的呀!这个样子怎么行呢?”

池玉屏给张肇基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道:“你呀!不要总是推托别人,你有空的时候得要跟她谈谈,给她讲讲做人的道理。她对你总有一些怕权的。已经是读中学的人了,还是这个样子。这怎么行呢?像她这种脾性,哪一家人家还敢要她呀?”这么说着就朝魏倩如的脸上看了过去。

大家都知道,张夏莲跟魏倩如的弟弟魏锦章特别要好。两个人碰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看见池玉屏对张夏莲的事情有些着急,魏倩如就安慰着说道:“娘,要改变一个人的脾性,可是不能着急的。一个人已经养成了的脾性,不可能一天两天就改变得了的,得慢慢来。欲速则不达。我看五妹主要还是没有生活的目标和理想。书也不想好好读,整天无所事事,心里闲得慌,结果就做出了这种事情来了。她又是家里最小的,从小就被大家宠惯着。这就养成了她这种张狂脾性。想要改变她的这种脾性,我看主要还是我们大家都要改变对她的态度和方法。从今以后,大家再也不能宠她惯她了,而是要疏远她,冷落她,让她感到危机感。这样或许还能够把她改变过来。尤其是爸爸,今后少给她好脸色看,少搭理她。五妹平时有求于你们的时候,一概拒绝,推到女乃女乃身上去,让她去找女乃女乃。那怕是她想要问你们要一分钱,你们都说没有,让她问女乃女乃要去。五妹心里唯一害怕的就是女乃女乃,只有女乃女乃能够管得住她。就舀这一次来说吧,你们都下不了狠心,可是女乃女乃就行。不打她,不骂她,而是关她,让她自己反省。不过女乃女乃这一招能否成功的关键,还是在于爸爸和娘。从现在起,你们谁也不要去看她,不要去理她。我看到时候五妹就一定会服软的,也许可以改变过来。我的这个办法究竟行不行,你们可以试试。”

听着魏倩如说出了这么一大套道理,池玉屏就说道:“关都已经关了,还去看她干什么呀?我是不会去看她的。今天好在你们女乃女乃处置得及时,要不然的话,这个家还不被她搞得家翻宅乱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都在准备你爸爸五十大笀的生日,亲戚们马上就要来了。静宜又马上要生孩子了。她却是偏偏闹了这么一出出来,那还不应该好好惩罚惩罚她呀!倩如,我保证决不去看她。”

魏倩如笑着朝池玉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瑞福看了看老太太、张肇基,又看了看池玉屏,说道:“女乃女乃,爸爸,娘,我的意思咱们就照弟妹说的方法不妨试试。你们这么喜欢她,可是她不争气,又有什么办法!我和玉珍是不会去看她的。”

老太太说道:“我看就照倩如说的办。筷头下面出逆子,棍棒下面出孝子。”

看见张肇基不说话,张瑞安就心平气和地说道:“爸爸,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五妹好。你可不要心疼。我们既没有打她,又没有骂她,用的是软办法。再说了,五妹的所作所为也真是太过分了,不教训教训她怎么行呢?对女乃女乃和娘都没法交代。还有静宜,可是她的嫂子,她凭什么冲撞静宜?当着静宜的面这么说娘,可是太不应该了。还有珍儿,她凭什么打人家?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侍女也是人。”

看见张瑞安说出了这么一番道理,张肇基就尴尬地笑着说道:“我是不会去看她的。我看主要还是你们娘,心肠软,又是最小的,舍不得管教,宠坏了。”

看见张肇基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来了,池玉屏就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别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平时就要你好好管教管教她,可是你管教过她没有呀?你今天自己亲眼看见了。这就是你养不教父之过的结果。”说到这里,又问魏倩如说道:“倩如,你们女乃女乃说要关她三天三夜,那么这三天三夜给不给她吃饭呢?饿肚子恐怕不行的吧。”

听了池玉屏的话,魏倩如就明白了,知道她究竟还是心疼张夏莲,就说道:“娘,女乃女乃并没有说要让她饿肚子呀!我们也没有说不给她饭吃。饭还是要给她吃的,就是把她关起来,教训她,让她今后不敢再犯。这在军队里叫住关禁闭,是对犯了错误的士兵的一种惩戒,也是一种教育人的手段。”

听到这里,池玉屏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唉”的一声叹了口气,看着张肇基说道:“你听到了吗?饭还是要给她吃的。那好吧,不去看她就不去看她了,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老太太坐在边上,看见谁也没有问起叶惠容的事情,就说道:“哼!我看惠容哪儿像是娘啊!刚才在静宜那里居然被她欺负得哭了。这种情况还不是一次两次了。惠容可是我自己看中了娶进门的。她对于我们这个家的贡献是谁也比不上的。你们几个生养的时候,她可是高兴得不得了的。个个都是她的心肝宝贝。唉!可是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我现在两只眼睛还张开着,就已经这样了。我的两只眼睛要是哪一天闭上了,可还不知道会被欺负到什么程度呢!今天要不是我下了狠心教训她,你们哪一个会这么做?”

老太太的话立刻使得张肇基和池玉屏都感觉到了分量,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张瑞诚站在格栅门口看了一会儿,又听到老太太说了这么一些话,就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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