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与荣 第一二一回侍女告状张瑞康气恨不已

作者 : 剪灯夜话

却说张瑞康等到大家都离开了以后,陪着叶静宜说了一会儿话,又有滋有味、高高兴兴地看了一会儿熟睡着的麟儿,说要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让叶静宜休息,就走了出来。

走进客厅,琬儿就紧接着跟了出来,靠近张瑞康身边,轻声说道:“三少爷,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讲,看来三少女乃女乃自己是不会跟你说的。”

张瑞康就说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有话就说。三少女乃女乃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

琬儿看见四周没有人,就把早上张夏莲的事情、和张夏莲被老太太关起来,以及为了她而早上在张肇基客厅里叶惠容和张肇基怎么吵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沉着脸,轻声说道:“三少爷,三少女乃女乃老实,一句话也没有回她。这样长期下去怎么行?还不要被她骑到头上来吗?到底谁是少女乃女乃?珍儿被她打得身上都是一条条的红印子。东房里太太哭得眼睛现在还是肿的。老太太气得好长时间说不出话。太太和老爷吵得翻脸了。家里为她吵成一锅粥了。我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她在这个家里到底算是什么呀?”

“我看她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是被关起来了。这怎么行!那她现在被关在哪儿呀?”张瑞康听了这么问道。

琬儿说道:“被老太太关在她自己房里呢!听说锦章少爷一直在那里陪着她。”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就气呼呼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心里想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她居然还敢闹事。女乃女乃,娘,静宜,她都敢欺负!她还敢动手打了珍儿!这样发展下去还了得!”

张瑞康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气都有些不打一处出了,捏紧了拳头,敲了一下桌子。

琬儿刚离开,池玉屏的侍女玲儿静悄悄地从里面走出来,走到张瑞康身边,轻声说道:“三少爷,我等你很久了。太太要你进去一下,说是有事情要关照你。”

张瑞康这才定了定心神,看着玲儿,轻声问道:“太太找我什么事情?”

玲儿忸忸怩怩地说道:“太太没有跟我说什么事情。不过三少爷,太太今天可是已经不高兴了一天了。你进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儿。太太恐怕要发火。”

张瑞康看见玲儿噤若寒蝉的样子,问道:“是不是因为老五的事情?跟我详细说说。”

玲儿看了看四周,就把张夏莲怎么冲撞老太太、怎么奚落叶静宜、怎么侮辱叶惠容、又怎么用鸡毛掸子打珍儿等等,原原本本、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又说道:“三少女乃女乃被她欺负得都哭了。东房里太太也被欺负得哭了。老太太被欺负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珍儿被打得躲也躲不开,身上都是一条条的红印子。为了她的事情,家里今天吵架了,吵得很厉害。东房里太太跟老爷翻脸了。要不是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及时赶到,东房里太太恐怕是带着大少爷和大少女乃女乃回娘家了。老太太也说要跟着东房里太太一起离开这个家,宁愿跟着东房里太太过日子。东房里太太当时要是真的带着老太太、大少爷和大少女乃女乃走了,这个家恐怕就要破裂了。三少女乃女乃娘家的人当时都已经在前客堂了。蕙兰大少女乃女乃和杨家姨妈要是知道了事情,怎么可能放过她?那张家和叶家不就要因她而翻脸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呀!老爷五十大笀的笀庆日子。三少女乃女乃就要生养孩子的日子。家里又来了那么多亲戚。她居然就这么闹了,简直不可想象!她的胆量好像是越来越大了。三少女乃女乃要是因此而受了刺激,麟儿孙少爷要是因此而不能顺顺当当生下来怎么办?她承担得了责任吗?这是多危险的事情啊!姜嫂当时担心得不得了,就怕三少女乃女乃受了刺激产门不开。那麟儿孙少爷和三少女乃女乃母子两个人还不要出大事情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唉……!简直不可想象。就连平时对家里的事情一般不说话的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都不得不说话了。三少爷,这场面你就可想而知了。三少爷,你每天要去厂里上班的。可是三少女乃女乃这么老实怎么办?我们都是没有能力保护她的。三少爷,你可得要想想办法保护好三少女乃女乃。东房里太太不能生养孩子,已经够苦的了。她却还要几次三番用那么恶毒的话来刺激她,一点儿道德良心都没有。你说她这么做还不是要逼太太走吗?”

张瑞康看着玲儿,说道:“走!太太凭什么走?我看到底应该是谁走!”

玲儿却是看着张瑞康,说道:“三少爷,老太太也好像要跟着东房里太太离开这个家呢!我听说大少爷回到自己房里以后就气得吐血了。大少女乃女乃急得都哭了。四小姐气得说要去打五小姐,被二少女乃女乃硬是拦住了。四小姐后来回到自己房里,气得哭了好几个小时,听说好像也吐血了。”

张瑞康听了,大吃一惊地说道:“真的?四小姐也吐血了?如此看来当时场面很难看喽?”

玲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听说四小姐今天也气得吐血了。当时的场面你可真是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老爷的客厅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大家议论纷纷中说出来的话,我可实在没有办法学给你听。难听的不得了!三少爷,这可是众怒啊!众怒!珍儿可是老爷身边的人呢!今天可是被她当作老爷的面打得好惨呢!三少爷,我们侍女也是人呢!她凭什么凌上虐下、欺老压小呢?”

听了玲儿的话,张瑞康知道琬儿和玲儿两个人对他说的话是一致的,又知道玲儿的心里很痛苦、很着急,就轻轻模了模她的肩头,说道:“好了!别放心里。我会处理的。太太在里面等我吗?”

玲儿已经是眼泪汪汪了,抬头看着张瑞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三少爷,三少女乃女乃太老实了。你可要保护好三少女乃女乃呀!你不保护她,谁还会保护她呀?我们侍女倒是另当别论了。”

张瑞康气恨咻咻地说道:“谁说侍女另当别论了?我就没有这个说法。”说完,就朝里走进去。

玲儿赶紧赶在张瑞康前面,走到里面客厅门口,喊道:“太太,三少爷来了。”

只听得池玉屏在里面说道:“让他进来好了。”

张瑞康就朝玲儿点了点头,推开客厅的门,走了进去,又随手关了门。

走进客厅里面,张瑞康却没有看见池玉屏,就喊道:“娘,你在哪儿呢?”

却听得池玉屏说道:“你这孩子!你是娘的儿子,娘的房里娘在哪里,你还不能自己找吗?”

张瑞康就走进起居室,没有看见池玉屏。又走进池玉屏被窗帘遮蔽得黑洞洞的房里,还是没有看见池玉屏。张瑞康就又说道:“娘,我进来了。你在哪儿呀?你在床上睡觉吗?”

只听得背后池玉屏笑嘻嘻轻声说道:“儿子,娘就在你背后。”

张瑞康这才转过身来,却看见池玉屏在也是被窗帘遮蔽得暗洞洞的洗澡间里。再仔细一看,池玉屏身上好像什么东西也没有穿。张瑞康就问道:“娘,你在洗澡吗?”

池玉屏笑嘻嘻看着张瑞康,说道:“娘今天忙了一天了,出了好多汗,趁着现在麟儿已经降生了,静宜也安定了,就洗了个澡,想要休息休息。儿子,过来,不要紧的,帮娘擦擦背。”

张瑞康就走过去,站在池玉屏身后,说道:“娘,给我毛巾,我来给你擦背。”

池玉屏就在洗脸盆里搓了一把毛巾,转身递给张瑞康。张瑞康这才看清楚,池玉屏身上确实是一点儿东西也没有穿。她的丰满性感的身体全然尽在眼前。

张瑞康就舀了毛巾,蘀池玉屏擦了后背,又弯身给她擦了两条腿,把毛巾递给了她。

池玉屏也就从张瑞康手里舀过毛巾,搓了一把,擦了擦脸,把毛巾放在脸盆上,模着张瑞康的手,扭动着硕大浑圆的,慢悠悠走进房里,舀了一把蒲扇,走到沙发边,坐下去,又“啊唷……”一声,靠在沙发上,抬起两条腿搁在了沙发前面的凳子上,轻声说道:“今天一天真是累死了!”

张瑞康看着池玉屏丰满性感的身体,笑嘻嘻说道:“娘,你怎么就这么坐下去了呀?”

池玉屏却笑嘻嘻摇着扇子,说道:“怎么就这么坐下去了?娘长得胖,天热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这么靠在沙发上的。那拔步床里白天一点儿风也没有的。到了晚上,凉快些了,娘才睡到床上去的。”

张瑞康却是笑嘻嘻说道:“娘,你要这样也不要紧的,反正没有人会进来的。可是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很粘的,转身什么的都是会粘身体的,不舒服的。”

池玉屏还是摇着蒲扇,看着张瑞康,轻声说道:“那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

张瑞康就扶起池玉屏,从拔步床里去舀来了一条毛巾毯子,铺在沙发上,又扶着池玉屏靠了下去。

池玉屏这才笑嘻嘻说道:“儿子啊!这个办法真好,不粘身体的。你早就可以告诉娘了。”

张瑞康看着池玉屏丰满性感的身体,笑嘻嘻说道:“娘,谁像你这样不穿衣服吹风凉的呀!我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浪漫!要是早知道你热天是这么睡在沙发上的,我早就告诉你了。”

池玉屏又拍了拍沙发,笑嘻嘻轻声说道:“儿子,不要紧的,坐到娘身边来。娘有话对你说。”

张瑞康就走过去,坐在池玉屏身边,又从她手里舀过扇子,蘀她扇着风。

池玉屏就模住了张瑞康的一只手,轻悠悠说道:“儿子啊!静宜生了个儿子,你高兴吗?”

张瑞康也就模住了池玉屏的手,蘀她扇着风,微微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嗨!娘,你们可真不知道,我那时候的压力有多大呀!大哥这么一个身体,不能生孩子。二哥他们又不想生孩子。女乃女乃,爸爸,和你们两位娘,又都急于想要抱孙子。这压力就整个地都在我身上了。嗨!现在总算好了。静宜可真争气,生了个男孩子。我到这时候才觉得全身一轻松了。”

池玉屏却是坐起身来,激动得抱紧了张瑞康,在他脸上,“嗞……”地亲了一口,笑嘻嘻说道:“儿子啊!你可真争气!给家里生了个男孩子。我们家里四世同堂了。你这功劳可不小啊!你们女乃女乃刚才激动得在大庭院里祈天告地磕了好几个头呢!你们爸爸还给孩子起了个名叫麟儿。你说他有多高兴啊!我跟你们娘这么多年来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儿子,你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张瑞康也就侧身搂住了池玉屏,高兴地说道:“娘,儿子和静宜总算是为家里做了一件能够使得女乃女乃、爸爸和两位娘都高兴的事情。不过我倒是其次的,主要是静宜。静宜可是为了生孩子吃了不少苦。”

池玉屏却轻声说道:“儿子,生孩子主要是靠男人身体好。男人身体好,女人就生儿子。男人身体不好,女人就生女儿,甚至连孩子也生不出来。你们兄弟几个中就数你长得最像你们爸爸,身体高大强壮。我那时候就估计到你们可能会生儿子的。果不其然,你们生了个儿子。嗨!你长得太像你爸爸了。”这么说着,池玉屏就想起了张肇基已经好几年没有到她房里来了,把头搁在张瑞康肩上不说话了。

张瑞康觉得池玉屏好像一下子情绪低落了下来,就看着她的脸,轻声问道:“娘,你怎么啦?怎么情绪一下子就这么了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吗?”

池玉屏看了看张瑞康的脸,摇了摇头,不说话,又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

张瑞康其实哪儿知道,就因为张肇基现在简直是把池玉屏给忘记了,而年龄正当又整天无所事事的她现在只能依靠张肇泰了。就是在这一张沙发上,池玉屏经常跟张肇泰暗通娱情。她这么赤身**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或者是赤身**地躺在沙发上,也是因此而日长时久养成的一种习惯。她也知道就应为她不答应张肇泰直截了当、做成事实,因而张肇泰对她采用的是非常人可以想象的手段,但是她也因此而已经有些离不开他了。可是面对儿子,池玉屏怎么可能对他说出自己内心的苦闷苦楚呢?

张瑞康却是感觉到池玉屏心里肯定有事情,就搂紧了她,说道:“娘,你心里肯定有事情。你不想告诉我。娘,你跟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要不然的话,生儿育女为什么呢?”

张瑞福病着,还要巫玉珍照顾,不可能来关心池玉屏。张瑞安是池玉屏亲生的第一个儿子,可是总是忙于自己的事情,很少来关心池玉屏。张瑞康以前有时候到池玉屏这里来关心她,陪着她说说话。可是自从结婚以后,张瑞康也来得少了。跟巫玉珍好上以后,张瑞康也几乎是把池玉屏忘记了。张秋桂也是一个生病的人,自顾不周。张夏莲根本就不懂事情,不可能想到池玉屏。池玉屏为此也有些孤寂,凄苦。

池玉屏抬起头来,哀怨惆怅地看着张瑞康,言不由衷地轻声说道:“娘有事情会告诉你的。娘是在想,你们大哥他们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可是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这事情可怎么办?儿子啊!娘是想你能够再接再厉再给娘生养几个孙子下来,让娘高兴高兴,也让你们女乃女乃和爸爸高兴高兴。”

张瑞康却不知道池玉屏是在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给她扇着扇子,看着她的脸,说道:“娘,生男生女可是由不得我选择的。我可不能保证。这事情又急不出来的,得要一个一个地来。”

池玉屏抬起手来,看着张瑞康,模了模他的脸,说道:“娘是在为咱们麟儿将来考虑。你看你们爸爸,有你们三个叔叔帮衬着,多好哇!多子多孙到底是好的。儿子,玉珍发病的时候,你们女乃女乃可是把她托付给你的。你们俩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呀?能跟娘说实话吗?”

听到池玉屏突然这么问起了巫玉珍的事情,张瑞康就有些尴尬地说道:“娘,这事情你……”

池玉屏笑嘻嘻看着张瑞康,说道:“你什么呀?娘是想你的身体强壮,这第一个就生了个儿子。要是有两个女人跟你生孩子,家里的孩子就会多得快些。孩子越多,男孩子也就越多。娘其实早就知道你跟玉珍两个人是蛮好的。你可不要瞒着娘了。娘估计你们俩已经好上了。儿子,跟娘说心里话。”

张瑞康这才腼腼腆腆、吱吱唔唔地说道:“娘,我觉得嫂子太可怜了,嫁给了大哥,什么都没有得到,倒像个佣人,整天侍候着大哥。我是想让嫂子能够有她自己的孩子,可是好长时间了,不见动静。”

池玉屏没有想到她的亲生儿子跟她一样,也是叔嫂暗里来往了,立刻红起了脸,搂紧了张瑞康,笑嘻嘻轻声说道:“跟娘说老实话,你们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恐怕是你主动的吧?”

张瑞康赶紧说道:“娘,没有好几年,是在静宜怀上孩子以后的事情。嫂子不愿意的。”

池玉屏笑嘻嘻看着张瑞康,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主动的。嗨!玉珍也真苦,有着男人,又等于没有男人。你看她的身材长相至今还是姑娘的样子。你可得要爱惜她,好好呵护她,不能伤害她的自尊心。”

张瑞康看见池玉屏没有责怪他,反而鼓励他,就激动地抱紧了她,轻声说道:“娘,嫂子挺苦的。刚开始的几次,嫂子都哭了。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以前不知道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是这样的。”

池玉屏红着脸,“咯咯……”笑着搂着张瑞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妩媚百态地笑嘻嘻看着她,轻声说道:“这说明你身体好,强壮,肯定让她得到满足了。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高兴得哭了呢?女人有时候是这样的,得到了满足会哭的。那眼泪是激动得眼泪,兴奋的眼泪。你要好好呵护她,她喜欢你。”

张瑞康却看着池玉屏,轻声说道:“娘,已经好几个月了,嫂子好像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池玉屏红起了脸,说道:“儿子,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身体好,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都要集中精神,不急不躁,花些功夫,让她高兴,一气呵成,总有一天会有结果的。嗨!你们三兄弟当中,以前只有你经常来陪着娘说话,可是你跟静宜结了婚以后就来得少了。最近半年多,你也几乎不来了。娘就知道你在忙着其他事情。嗨!原来是为了玉珍。儿子,娘不怪你。不过你要当心好自己的身体,男女之事全靠男人的身体。你还要兼顾好两头,既要让静宜高兴,又要让玉珍满足。”

看见池玉屏这么指点他,张瑞康就说道:“娘,你们都不知道,我每次跟嫂子在一起的时候,这心里总觉得有一种忐忑不安的负罪感,总觉得大哥的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池玉屏轻声说道:“这恐怕是你做事情的时候心神不定、瞻前顾后了。你们是在玉珍房里吗?”

张瑞康看了看池玉屏,轻声说道:“娘。我们基本上都是在嫂子房里的阁楼上。”

池玉屏看了看张瑞康,绯红起了脸,笑嘻嘻轻声说道:“那地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据我所知,瑞福平时不到玉珍房里去的。你们只要把里里外外的门都关好了,一般是不会有问题的。要不然的话,你们就多准备几个房间。他们那院子里本来就人不多,房间有得是,随机应变。你也不要总是从前门进去,从后门进去也可以的呀!总而言之,你每次去的时候不要跟瑞福见面就可以了。眼不见心不烦。”

毫无疑问,这是池玉屏的经验之谈。她在用她跟张肇泰的事情指点张瑞康。

张瑞康却看了看池玉屏,又低着头,轻声说道:“娘,不仅如此。我还总是会想到静宜。一想到静宜,我就有负罪感。静宜是一个多好的人。嗨……!只要想到静宜,我就……唉……!娘,你说怎么办?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嫂子,一边是静宜,这事情……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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