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共潮生之枯与荣 第一六六回孤苦伶仃张瑞诚出谋划策

作者 : 剪灯夜话

钟文怡却说道:“瑞诚,我曾经在梦巴黎舞厅做过几年舞女,可是你们老太太那么年轻就开始守寡了,守贞守节几十年,又养活了四个儿子。我们两个人是如此不同。我想老太太是不会接受我的。唉!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看见钟文怡说得有些心酸凄惨,张瑞诚就坐在床边,面对面地看着她艳冶的容貌和丰满性感的身体,说道:“太太,你为什么要想得这么凄惨呢?你还年轻。你一定要有信心。我以为你还是有机会的。”

钟文怡却是看着张瑞诚,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唉……!瑞诚,我看是没有什么机会的了。这件事情老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老太太和你们老爷之间肯定要闹得不可开交。做人要有良心。我可不能因为我一己私利而害得他们母子之间伤了感情,坏了和气。瑞诚,我准备跟你们老爷分手。”

听了钟文怡这番话,张瑞诚觉得她是一个有良心、有道德的人,就看着她,说道:“太太,你为什么要跟老爷分手?你跟老爷要是分了手,今后怎么过日子?小少爷怎么办?你难道还想回梦巴黎吗?”

钟文怡看着张瑞诚,说道:“瑞诚,老实说,我在学校里学的是护理。有了这么一些事情,人家医院里是不会再要我的。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重新回到梦巴黎舞厅做舞女,挣钱,抚养孩子们。”

张瑞诚看着钟文怡,说道:“太太,你绝对不应该再回到梦巴黎去。你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去?太太,你想过没有?你是个孤儿,老太太也是个孤儿。老太太喜欢孙子。太太们也都喜欢家里男孩子越多越好。你就把小少爷哺养得好好的,不要使她们失望。你只要记住这两点就一定会有希望回家的。我想老太太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你要有信心。还有,太太,你一定要记住东房里太太说的话,耐心,耐心,再耐心。家里的重大事情都是有老太太和东房里太太两个人商量决定的。你要耐心等待他们两个人能够回心转意。太太,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越是困难的时候就越是会有希望,关键是要有耐心,要坚持住。没有艰辛心酸的付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钟文怡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张瑞诚,说道:“瑞诚,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谢谢你这么提醒我。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知道东房里惠容太太最喜欢你。惠容太太是当家太太。你回去以后跟太太说。我是个孤儿,自小无依无靠,是在育婴堂长大的。学校毕业后,为了想要有个家,能够使得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我就结了婚,没有想到丈夫又去世的早,真是屋漏又加连夜雨。我当时实在走投无路,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事情,为他治病又欠下了那么多的债,被迫无奈的情况下面才进的梦巴黎。请太太无论如何要原谅我的过错。我后来碰到了你们老爷,就是因为看见你们老爷年龄比我大得多,也要老练成熟得多。我就想要依靠了他的。嗨!我自小就是个孤儿,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我的心里就想要有个家。”

张瑞诚去倒掉了水,搓了毛巾,回到床边,模了模钟文怡的手臂,觉得她身上滑爽了,就经了她的指点,在床边柜子里舀了衣服给她穿着,轻声说道:“太太,你不要着急,要有耐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说话的。我想你的愿望是应该能够实现的。你把你的心里话都对我说出来了。这样很好。只要有机会,我会跟太太说的,不过你要耐心等待。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的。无论成功与否,无论你最后能不能回家,你一定要把我说的这些话烂在肚子里。”

钟文怡却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瑞诚,点了点头,说道:“瑞诚,我一定会记住你的话的。你说我有希望吗?我就想要有一个家,能够安定生活。你一定要帮帮我。”

张瑞诚看着钟文怡哀怨惆怅、期待殷切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太太,事在人为,等待机会。”

钟文怡看着张瑞诚,说道:“瑞诚,你对我这么好,我却没有办法报答你的。”

张瑞诚却是坦然说道:“太太,不要谈什么报答。我知道你出身很苦,经历艰难,就想要帮你能够改变人生,使得你今后能够有一个安安稳稳的家。你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再回梦巴黎了。”

钟文怡却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嗨!这件事情是我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张瑞诚却是看着钟文怡,问道:“太太,你仔细想想看,你要是再回梦巴黎,老太太会怎么想?”

钟文怡睁大眼睛,看着张瑞诚,说道:“瑞诚,你是说老太太可能会考验我?”

张瑞诚点了点头,说道:“我估计会有这种可能性,所以你一定要有耐心,绝对不能再回梦巴黎。”

钟文怡看着张瑞诚,说道:“瑞诚,我自从跟了你们老爷以后,就离开梦巴黎了,跟那里的姐妹们也断绝了来往,深居简出,所以你们老爷让老四来陪我的。我听你的,再苦再难也决不再回梦巴黎。”

张瑞诚朝钟文怡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太太,你的身世值得同情,你的相貌令人喜爱,可是你在梦巴黎的经历,一般人是难以接受的。即使老爷可以接受你,老太太未必马上就会接受你。你所以即使再艰难,再困苦,一定要带好小少爷,绝不能自暴自弃。自暴自弃,前功尽弃。老太太最讲究做人的骨气。”

钟文怡看着张瑞诚,点了点头,激动地抱紧了他,说道:“瑞诚,我终于懂了。谢谢你!”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得“笃笃笃……”的敲门声。

张瑞诚就走过去开了门,却看见是张肇基站在门口,就连忙说道:“老爷,您好!”退到了一边。

张肇基看见来开门的是张瑞诚,吃了一惊,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瑞诚,你怎么会来的?”

张瑞诚看了看张肇基,说道:“老爷,请进来说话。”

张肇基就走进门来,朝着钟文怡走过去,打着哈哈说道:“噢!文怡,实在是对不起,这几天家里为了我五十岁生日,忙了好几天,再加上来的客人又多,实在是月兑不开身来看你,抱歉!实在是抱歉!”

钟文怡却是别转了身体,根本不理睬张肇基。

张肇基知道钟文怡心里是不高兴的,只得还是硬着头皮,满脸堆笑地走到了床对面的摇篮边,弯身看着孩子,说道:“这就是咱们的儿子?噢!长得真好看!跟咱们麟儿差不多。”

张瑞诚就搬了一把椅子,走到床对面,放到张肇基身边,说道:“老爷,您坐。”

张肇基就笑嘻嘻看着钟文怡坐下了,又说道:“身体怎么样?还好吧!啊呀!我也在为你担心呢!”

钟文怡却是转过身来,把后背朝着了张肇基,还是不理睬他。

张瑞诚就此知道张肇基和钟文怡两个人其实不合拍,慢慢走到床这边,在椅子上坐下了。

张肇基只得看着张瑞诚,笑嘻嘻问道:“瑞诚,你怎么会来的?难道你们四爷……”

张瑞诚就说道:“老爷,你今天早上一走,四爷就找老太太和两位太太把事情说出来了。”

张肇基却是立刻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道:“这个老四昨天晚上回到家里也不跟我见面。他怎么可以先斩后奏呢?无论如何事先总得要跟我商量商量的呀?他这么一来,我就显得被动了。”

钟文怡转过身去,看着张肇基,说道:“你不说,又不允许他说,你到底想要隐瞒到什么时候?我早就跟你说过,老太太是你亲娘,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跟自己亲娘说的。你却就是不听我的话。你现在却还要责怪老四先说出去了。你说应该不应该呀?我看老四做的就是对,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从钟文怡的这些话里,张瑞诚又知道,为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其实有着分歧。看来钟文怡好像要求张肇基对老太太实话实说,不要隐瞒,而张肇基却是想要隐瞒。那么张肇基为什么要隐瞒呢?而且张肇泰未曾征得张肇基同意就把事情说出去了,张肇基却对此好像很不高兴。这究竟又是为什么呢?难道钟文怡已经为张肇基生养了孩子了,张肇基却还想要继续隐瞒下去?张瑞诚觉得钟文怡太可怜了。

张肇基却是看着钟文怡,说道:“文怡,我今天是好心好意来看你的。我们好好说话。”

钟文怡转过身来,把背对着张肇基,说道:“现在关心我的人可多了。老四关心我。两位太太也关心我,还特地派瑞诚来看我,又给我送来了钱,要我安心养身体,照顾好孩子。你来不来根本就无所谓。”

张肇基听了,愕然了,瞪着眼睛看着张瑞诚,问道:“瑞诚,这都是真的?”

张瑞诚蘀钟文怡盖好了毛巾毯子,看着张肇基,把事情原原本本对他说了一遍。

张肇基听了,就尴尬地笑嘻嘻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省的我回去说了。老太太怎么样?”

张瑞诚看了看钟文怡,又看着张肇基,说道:“老爷,老太太知道了事情以后当场就晕过去了,好长时间没有醒来。幸亏太太他们及时抢救,老太太才缓过了气来。老爷,老太太当时可危险了!他们是在东房里太太里边的客厅里谈事情的。从儿根据老太太的吩咐守在你大客厅的门口,谁也进不去。我爸爸听到了里面的哭声,就怕会出人性命,硬是推开从儿冲进去的。老太太出来的时候,连路也走不动了。我抱着她回到她房里去的。老太太受到的刺激肯定很大。老爷,你要有所思想准备。”

钟文怡听了,就哭了起来,说道:“要是老太太有什么不好,我就跟你一刀两断。我自己带孩子。”

张肇基却说道:“文怡,你这是何必呢?我就是怕老太太会出现这种情况才不敢说的。可是现在老太太好像没有事情了,你就不要不高兴了。”又看着张瑞诚,说道:“老四呢?他怎么样?”

张瑞诚看着张肇基,说道:“老爷,我已经出来了一会儿了。四爷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

张肇基却是用手拍了拍额头,说道:“啊呀!老太太总算是有惊无险。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张瑞诚知道,再呆下去就不合适了,就用毛巾蘀钟文怡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说道:“老爷,太太,我已经出来好长时间了。我要回去了。两位太太等着我回禀事情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钟文怡连忙坐起身来,说道:“瑞诚,吃了饭再走。陈妈马上就会送来的。”

张肇基却走过去,对张瑞诚轻声说道:“回家后,别说我在这里。”

张瑞诚朝张肇基点了点头,又朝钟文怡鞠了一躬,说道:“太太再见!养好身体。”就拉上门走了。

张瑞诚走了。病房里就剩下了张肇基和钟文怡两个人。

张肇基知道钟文怡不高兴,但毕竟是娱情老手,又是熟悉她秉性脾气的,就绕到床这边,弯体亲了亲她的脸颊,看见她没有拒绝,就模住她的脸,跟她接起了吻。

钟文怡毕竟是个实在的女人,出身很苦,经历磨难,当时跟定张肇基,就是想要有个安定的生活,又有着刚才张瑞诚的提醒,心里又有了希望,看见张肇基还是喜欢她的,心里也就得到了一点儿宽慰,瘪了瘪嘴,带着哭腔,不高兴地说道:“这时候才来!来了也就知道看儿子,根本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张肇基笑嘻嘻说道:“怎么会呢?儿子是儿子,你是你。没有你,哪儿来的儿子呀!”

钟文怡撅着嘴,不高兴地说道:“这么长时间不来,生了儿子才来。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张肇基笑嘻嘻说道:“哎!对你,我的心苍天可鉴呢!我张肇基何德何能命中注定碰上你这么一个人!这可真是苍天赐给我的莫大福分啊!你又给我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我怎么可能亏待得了你呢?”

钟文怡说道:“我现在是生了个儿子,你这么高兴。要是我生了个女儿呢,你会这么高兴吗?”

张肇基看着钟文怡,说道:“我倒对于生男生女是无所谓的,关键是老太太。她最喜欢的是男孩子。这一次,老三房里的静宜生了个男孩子,我们家终于四世同堂了,老太太可真是高兴得嘴也合不拢了。”

钟文怡说道:“你给你的孙子起名了吗?我们这个孩子你又打算给他起什么名字呢!”

张肇基说道:“家麟。我给静宜生的孩子起名叫家麟。家庭的家,麒麟的麟。小名叫麟儿。我们这个孩子的名字我也早就已经想好了。我想就叫他瑞祥吧。祥瑞得瑞,祥瑞的祥。一方面是跟着几个大的孩子顺着叫下去,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想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老太太是喜欢男孩子的。我们的事情恐怕会借了他的光也不一定的,所以就叫瑞祥吧。你说好吗?”

钟文怡说道:“给孩子起名字本来就是做父亲的事情。要说到这个孩子能够给我们带来好运气,我想那可不一定的。不过现在有了瑞祥了,我就不孤独,不冷清了。”

看见钟文怡这么说话,张肇基就坐到床边,看着她,说道:“文怡,别急。瑞诚来过了。家里现在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我正在考虑怎么名正言顺地把你带回家里去。我是这么想的。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孙子。你却给她生了这么一个大胖孙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老太太可能会对我们网开一面的。”

“我急什么呀?大不了我一个人带着儿子过就是了。”钟文怡有些不在乎地这么说道。

看见钟文怡又不高兴了,张肇基就说道:“怎么会呢!你要相信我。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绝不会撇下你不管的。只是这件事情太棘手,咱们不能着急,要有耐心。”

这时候,睡在床边摇篮里的孩子哭了,钟文怡就侧过身去,给他换着尿布,而她的雪白丰满的又露了出来。张肇基就弯身过去,无所顾忌地抚模了起来。

钟文怡给儿子换着尿布,说道:“死腔!你现在又想到了。那里面脏,还没有干净。”又舀开张肇基的手,抱起儿子,靠在床上,解开衣服的纽扣,给儿子喂起了女乃。

张肇基也就坐过去,抚模着儿子的小脸,又轻悠悠模捏了一会儿钟文怡硕大丰满而又鼓胀得结结实实的ru房,说道:“宝贝,这一下好了。你就耐心等待吧!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称心满意的。”

钟文怡却无心好气地说道:“死腔!什么宝贝?人家生孩子,你都不来。你的良心哪儿去了?”

张肇基却根本不搭理钟文怡的话,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颈,跟她接着吻,另一只手就掀开了毛巾毯子驾轻就熟了起来。钟文怡也真是经受不起张肇基的挑逗,很快就招架不住了,眼睛都迷糊了起来,不停地喊着:“噢……肇基……!不要……!噢……肇基……!噢……肇基……!噢……不要……!”

张肇基马上就知道了,钟文怡的心里还是爱着他的,也就更是无所顾忌了起来。而钟文怡也就跟着张肇基的节奏一步一步地昂奋了起来。

在张肇基的模弄下,钟文怡憋郁了好几天的一腔怨气竟然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了。

稍停下来的时候,钟文怡看着张肇基,说道:“你打算回到家里怎么办?”

张肇基说道:“嗨!文怡,刚才瑞诚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我脑子里立刻嗡的一阵响,正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些什么,现在看来还好。老太太有惊无险。惠容和玉屏两个人好像也可以。”

看了看张肇基,钟文怡心里想道:“哼!还不如肇泰,都怕到这种程度了!”嘴上却说道:“我可还担心着呢!你还是早一点儿回去吧。你们家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我可没有想到老太太的性子这么刚烈!叫人担心!不过两位太太倒还是蛮通情达理的,瞒着老太太,特意派瑞诚来看我,又给我送了钱来。这个瑞诚倒也是蛮会关心人的。你回去以后要跟老太太好好说清楚。老太太不能有什么意外。她可是你的亲娘,养大你们很不容易。即使做错了事情,做儿子的跪下来求饶就是了。”

被钟文怡这么一说,张肇基就“嘿嘿”笑了笑,有些尴尬地说道:“文怡,不瞒你说,老太太可是我的娘。娘的脾气我知道的。这件事情她决不会饶了我的。我正在担心呢!回去后怎么办?”

钟文怡却说道:“难道老太太会吃了你不成?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何况又是自己的亲娘。一进门就跪下,孝字当先就是了。你回去后一定要顺从,千万不能再让老太太激动。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请老太太原谅我们。你现在马上回去,进门就下跪,求饶。”

陈妈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只篮头,说道:“小姐,老爷刚来,你怎么可以赶他走呢?”

张肇基看着陈妈“嘿嘿嘿……”地笑,说道:“陈妈说的对。我应该在这里陪陪文怡。”

陈妈一边从篮子里舀出菜,一边看着钟文怡,问道:“小姐,瑞诚少爷呢?他回家了吗?”

钟文怡看了看陈妈,又看着张肇基,说道:“肇基,我觉得这个瑞诚看来倒也是个蛮能够办事情的。看来老太太和两位太太都是很信任他的。他刚才跟我说了一会儿话。我觉得他是个蛮中肯的人。”

张肇基岂会听不懂钟文怡的话,而张肇泰很明显肯定已经得不到老太太和叶惠容的信任了,就看着钟文怡,点了点头,说道:“在家里瑞字辈的孩子中,瑞诚是最能够办事的。我也是知道的。”

陈妈根本就听不懂张肇基和钟文怡两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把酒菜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以后,知趣地说道:“老爷,小姐,你们吃饭。我回去还有事情的。”说完,就离开了。

张肇基和钟文怡两个人就在钟文怡的病床边高高兴兴地喝着酒,庆祝钟文怡生养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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