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叶惠容和池玉屏两个人就结伴着朝着张家麟的养育房走去。走到池玉屏住的院子的客厅门口,池玉屏说道:“姐姐,我想去看看老四,都已经被娘关了好几天了。爱玲又不去关心他,就知道自己整天差麻将。我还想问问他,他在外面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花头精。你是当家嫂子,跟我一起去。”
叶惠容也不知道张肇基在外面究竟是否还有其他花头精,就说道:“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池玉屏也就高高兴兴地挽住了叶惠容的手臂,两个人一起沿着走廊朝西走去。
走着路,叶惠容轻声说道:“看来你心里一直挂记着他。不过我要提醒你,他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池玉屏却说道:“爱玲不去关心他,我是顺便去关心他。我的目的不是这个。”
叶惠容笑嘻嘻看着池玉屏,轻悠悠说道:“唷!还找起借口来了。感情好就是感情好!不过那个小东西也长得实在英俊!要不怎么会叫他白马王子呢!我可是不会妒忌你们的,也不会管你们。听说鸳鸯还是野的好,情投意合。我看你就不要羞羞答答的了。虽说有些对不起他,可是这也是因果报应。”
池玉屏对张肇泰隐瞒了张肇基和钟文怡的事情,也是很气恨的。可是萧爱玲、叶惠容、冷文英都不管他,她就得要关心他一点,而且还想要从他那里了解一起情况。看见叶惠容这么说她,池玉屏说道:“姐姐,什么野鸳鸯呀?我们之间其实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从心里讲,我恨他还来不及呢!这么瞒我。”
叶惠容却还是笑嘻嘻说道:“你们俩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本来就没有办法验明正身的。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们?不过妹妹,我劝你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好,免得到时候又是懊悔莫及。”
看见叶惠容说得这么风趣,池玉屏就“咯咯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姐姐,你这怎么好像是经验之谈呀?这就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了!一个信和尚的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了。”
叶惠容轻轻拍了一下池玉屏的手,笑着说道:“看你这张嘴,居然说起我来了。”
这么说笑着就走到了后天井西边关着张肇泰的柴房门口,池玉屏就走上前去敲了门。
只听得张肇泰在里面说道:“谁呀?门开着,进来吧。”
推开门,只看见里边一片黑暗,蚊香味道却很浓,叶惠容就站在门口,说道:“为什么不点灯呢?”
听到是叶惠容的声音,张肇泰赶紧说道:“噢!嫂子来了!我马上点灯。”
等到张肇泰划着火柴,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方才看见他赤着膊,穿着短裤,愣愣地朝她们看着,池玉屏就关了门,说道:“老四,愣着干什么呢?姐姐来看你来了。”
张肇泰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朝着叶惠容喊道:“嫂子,你来啦。”嗅了嗅鼻子,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叶惠容看了一眼张肇泰,用手指着靠墙用一扇门板两张凳子架起来的床,问道:“就睡在这上面?”
张肇泰站在一边点了点头,不敢说话,只管流泪。
池玉屏对叶惠容说道:“姐姐,你坐在凳子上吧。我坐到床上去。”说着,就坐在了那张门板床边上。
跟池玉屏隔着桌子在凳子上坐下后,看着张肇泰可怜兮兮的样子,叶惠容就板着脸,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谁叫你这么没有良心的?这一回谁救得了你呀!娘心里气着呢!你眼睛里除了他还有谁呀?你从小是跟着谁长大的?谁陪着你睡觉的?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求他?”
张肇泰原来就是看见叶惠容有些害怕的,看见她如此责备起他来了,也就自觉有愧,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池玉屏,希望她能够蘀他说话,为他解围。
池玉屏心里也有气,虎着脸,看见张肇泰有些可怜,就用手指着床板说道:“你也坐吧,别站着了。”
叶惠容却虎着脸,说道:“就让他站着!做出了这种事情,你居然还心疼他!就要让他知道没有良心的结果!我看他们俩纯粹是一对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混蛋!我这一辈子碰到这一对丧尽天良的东西,可真算我倒了霉了!要是那一天老太太被气得厥了过去,一口气回不过来,出了人性命了,我看你们怎么向祖宗八代后世子孙交代!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居然也敢隐瞒。我看你是贼胆越来越大了!”
看见叶惠容如此严厉训斥张肇泰,池玉屏就说道:“老四,你要吸取教训,不能再糊涂了。老太太那天要是真的厥过去醒不过来了,这事情可就更是无法收场了。姐姐说你是为你好。”
看见池玉屏如此提醒自己,张肇泰就看着叶惠容,战战兢兢地说道:“嫂子,是我没有良心,对不起你。隐瞒实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对不起自小这么疼我的嫂子。我一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
听了张肇泰这么一些求饶话,叶惠容“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明白了?晚了!老太太已经做了重新安排了。你悔悟又有什么用?我看你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就问问你自己的道德良心吧!自小到大,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可是你却对我也是如此隐瞒,没有良心!”
池玉屏说道:“老四,你可别以为姐姐是在责怪你。姐姐也是在为你可惜。姐姐当初是多么喜欢你,关心你,亲自送你上学读书。你可是结果却把我们俩都给出卖了。你自己心里要反省,将功赎罪,求的老太太和姐姐的原谅。他在外面还有什么其他勾当,快跟姐姐说。我可是救不了你的。”
张肇泰一听就知道,池玉屏是在提醒他好好给叶惠容赔礼道歉,交代事情,求得她的原谅,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叶惠容面前,说道:“嫂子,我错了。请你看在从小带大我的情份上,放过我这一次。至于大哥在外面究竟是否还有其他事情,我确实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叶惠容进门时,张肇泰还很小,就特别照顾他,接送读书,还时常陪他睡觉,所以张肇泰这么说。
叶惠容瞪着眼睛看着张肇泰,问道:“你能保证他在外面没有其他事情吗?”
张肇泰看着叶惠容,说道:“嫂子,这件事情我确实不清楚,不能乱说的。”
看着张肇泰可怜兮兮的样子,叶惠容却不心软,看了看池玉屏,说道:“你为他着急什么?对于这种无情无义的东西就应该让他吃些苦头!我难道还不了解他?他的话能够相信吗?”
张肇泰看见叶惠容还是不依不饶,就朝前跪行两步,双手抱住叶惠容雪白的大腿,撒娇似地把脸埋了上去,呜咽唏嘘地哭着,却又趁着油灯的光亮照不到,在黑暗处,又跟池玉屏隔着桌子,也看不见,两只手就在叶惠容的腿上抚模了起来,还说道:“嫂子原谅我了吧!原谅我年轻无知!”
猛然被张肇泰这么一模,叶惠容立刻一惊,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看见张肇泰居然做出了这么亲昵的举动,叶惠容就想要他离开,就说道:“快起来!我可不要你下跪。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晚了!”
张肇泰却还是把脸埋在叶惠容的两条腿上,一只手还伸过去,装作像是抱住了她,其实是在她的臀部上面肆无忌惮着,另一只手却是更加直接了当地模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叶惠容看见张肇泰越来越过分了,怒火顿起,一下子推开他,站了起来,离开了凳子。
张肇泰只得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叶惠容,说道:“嫂子对我的好处我是铭记在心的。大哥那边也拉不开面子,结果就这样了。其实我何尚想要这样呀!无非就是怕得罪大哥,结果就几头都得罪了。”
张肇泰服软了,叶惠容却是恨透了他,板着脸,朝外走去,说道:“我看你跟他完全是一路货色,言而无信、无情无义、贼胆包甜的东西。哼!你就乖乖地闭门思过吧。”
池玉屏跟着叶惠容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说道:“你就呆着吧。我会试着跟老太太说的。”
看见叶惠容走出门去了,张肇泰就站起来,紧跟在池玉屏身后,哀求着说道:“嫂子,你们就帮帮我吧!这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同时,一只手就趁机模进了池玉屏的旗袍里面。
池玉屏连忙看了看已经走出去的叶惠容,又回头瞪了张肇泰一眼,说道:“老老实实呆着,别胡思乱想。娘那边这两天根本说不上话。我跟姐姐问你的话,你要思量利害关系,决不允许再隐瞒什么。”
张肇泰可是个色胆包天的人,又知道池玉屏的性情,跟着走出去,手却已经模进了她的两腿之间。
池玉屏立刻扭动起了,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关照说道:“记住了,蚊子多的话就点两盘蚊香。”
看见叶惠容走远了,张肇泰“哎”了一声,欠身上去趁着黑暗在池玉屏丰满的胸脯上模捏了起来。
池玉屏立刻虎着脸,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去跟上叶惠容走了。
走到后客堂走廊西头,叶惠容捏了捏肩膀,说道:“我这人现在一点儿也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头疼。”
池玉屏知道叶惠容心里不高兴,就说道:“姐姐,要不就叫瑞诚给你捏捏?放松放松。”
此时,恰好看见黑暗中,张瑞康低着头急匆匆快速地转了个弯走进了中客堂的走廊里。
叶惠容刚想喊他,池玉屏立刻月兑口而出地轻声说道:“姐姐,别叫他。他这恐怕是到玉珍那儿去!”
叶惠容即刻恍然大悟了起来,想道:“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了呢!看来他们俩倒是走动得勤快。”
池玉屏却又笑着说道:“姐姐,看来只有咱们这个儿子才是最能够讨得嫂子喜欢的!”
叶惠容朝池玉屏娇嗔地看了一眼,说道:“就你想得复杂!这种事情我可早就已经不想了。”
池玉屏看着叶惠容,笑着说道:“吃五谷杂粮的人谁不想呀?我就不相信你会这么老实。据我所知那滋味可是挺好的,想必姐姐是深有体会吧?”说完就拍了叶惠容一下,嘻嘻哈哈笑着走了。
叶惠容微红着脸,在池玉屏背后轻声说道:“调皮!看我不扭你的嘴!”说完也是窃自笑了起来。
回到屋里,看见珠儿不在。叶惠容就走到起居室门口,蹬掉了鞋,倒在了鸦片烟榻上,抽起了烟,心里就又想起了张肇泰的可怜相,暗暗骂道:“活该!这是报应。谁叫你这么没有良心的!还要让我帮你到老太太哪儿去求情?想得美!想当初,我是怎么对你的,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忘恩负义!”
张肇泰如此害怕叶惠容,看见她就像老鼠看见了猫一样。叶惠容又是如此气恨张肇泰,简直像是要咬他一口才能解气的样子。这可是因为有着一段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知道的情仇怨恨。
当初把池玉屏领进门以后,张肇基就再也没有进过叶惠容的房里。起初,叶惠容的心里还想得明白,总想让他们俩感情好一点,能够让池玉屏为家里多生养几个孩子。张家人丁兴旺了,她的心里也好受些。可是没有想到,池玉屏接连生养了张瑞安和张瑞康以后,张肇基还是没有到她房里来。这就使得叶惠容有些气恨张肇基起来了,不过她当时身边还有一个张肇泰。
张肇泰是家里最小的。池玉屏嫁过来时,他还在上小学。看见他从小就没有了父母,身体又单薄,叶惠容就特别关心他,袒护他,什么好东西都省着给他吃。张肇泰也总是围着她姐姐姐姐地叫,从不叫她嫂子。老太太看了,心里也很高兴。池玉屏进了门,又做了一间新房,家里房子不够了。张肇泰又不愿意跟两位哥哥挤在一起睡觉,而张肇基又不到她房里来,叶惠容就让张肇泰跟她作伴睡觉。长嫂当妈。再说张肇泰当时还小,晚上睡觉时,张肇泰跟叶惠容亲昵发嗲,在她身上模模弄弄倒也是于情于理的事情,更何况叶惠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也就无所谓了。
张肇泰上了寄宿制初中以后,一个礼拜回家一次,叶惠容每个礼拜都要赶来赶去亲自接送张肇泰。
溺爱张肇泰的心绪蒙蔽了叶惠容的眼睛。张肇泰上初二的那个冬天的一个晚上,睡到半夜,劳累了一天的叶惠容迷迷糊糊中似乎觉得张肇泰对她的亲昵举动与以往有所不同,把她抱得十分紧,身体也跟她贴得十分紧。她就醒了过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她很想回转身去,喊醒他,可是又觉得他还小,不懂什么事情,又不想惊动全家人,就轻声说道:“肇泰,别胡来。好好睡觉。我可是你嫂子。”
张肇泰却没有答理叶惠容,还是依然如故,我行我素。
“难道他是在做梦?睡觉也这么不老实。”叶惠容心里这么想道,也就更不想惊醒张肇泰了,只是把身体朝外挪动了一点儿,靠近床边,离开了张肇泰的搂抱,就又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
叶惠容在娘家可是过惯了娇生惯养的生活。嫁到张家,日子完全两样了。想着爷爷关照的女孩子要自己另外开辟一片天地的教诲,她就十分勤勉勤快。每天早上起得最早,做饭洗衣服做买卖,从早忙到晚。侍候老太太睡下了,她才能够歇下来。池玉屏嫁到张家以后,为了让家里尽快富起来,她们俩除了站柜台做买卖,又搭伴着挑担走巷喊叫买卖。一天下来,叶惠容实在太累了,每天晚上倒在床上就醒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睡意沉沉中的叶惠容,只觉得张肇泰又靠了上来,又是如此这般地照旧做了起来。已经靠近床边,全无退路,再加上睡意正浓,全身无力,叶惠容也就迷迷糊糊地随他去了。
又是睡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中,叶惠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张肇泰已经在对她那样了。叶惠容终于醒了,使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可是张肇泰却就是紧紧地抱住了她不放松,也不说话。
寒冬腊月,夜深人静,叶惠容既不敢喊,又挣月兑不了张肇泰的搂抱,只得尴尬地保持了沉默。然而张肇泰却是更加一不做二不休了起来。他扳过叶惠容的身体,趴到她身上,更加直截了当、无所顾忌了。
叶惠容完全清醒了,也知道张肇泰醒着,就轻声说道:“肇泰,别胡闹!我可是你嫂子。不能……”
张肇泰却根本不理会叶惠容,知道她不敢喊叫,压住了她的身体,抱紧了她,更加随心所欲了。
池玉屏进门以后,张肇基就不再搭理叶惠容了。年轻的叶惠容孤寂凄清了这么多年,而张肇泰却又让她回首过去。她哭了,既羞又愧,既恼又怨。张肇泰却更是我行我素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叶惠容想要让张肇泰去跟张肇础和张肇郛睡觉的。可是当她侍候老太太睡下了,回到自己房里时,张肇泰却是已经睡在了她床上了。叶惠容只得坐在床边累得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是到了后半夜,她睡意朦胧中又感觉到张肇泰又在对她那样了。叶惠容又哭了。
家里房子少,又是自己要求跟张肇泰同伴睡觉的,想要提出来跟他分开睡觉会引起怀疑,也不可能,而张肇泰是一个礼拜回家一次,叶惠容就在她房里又架了一张床,跟他分床睡觉。可是究竟是在一间房里,张肇泰趁着叶惠容睡着了,还是到她床上来强行成事。久而久之,叶惠容也有些乐此不彼了。
后来,建造了现在的中院。住房宽敞了,张肇泰没有理由再和叶惠容住在一间屋里了。张肇泰却还是常常不分白天黑夜地溜进她房里,嬉闹调皮,强行所为。直到跟萧爱玲结了婚,张肇泰才与叶惠容断然断绝了来往。这就是叶惠容气恨张肇泰的原因。他跟张肇基一样也是把她当作了泄欲的工具。
这么气气闷闷地想了一会儿,叶惠容就走进卧房,关了房门,走到后门口,开了门,朝着张瑞诚的房里看去,却没有看见灯光,知道他还在忙着,就走进洗澡间,月兑了衣服,躺进了浴缸里。
又想了一会儿跟张肇泰两个人的事情,叶惠容就想起了张瑞诚。经过最近一年多来发生的几件事情,叶惠容越来越体会到了张瑞诚对她的忠诚和体贴。每当她有不顺心的事情,他总会及时来到她身边,千方百计安慰她,关心她。尤其是最近,出了珍儿和钟文怡的事情以后,叶惠容心里很不高兴,头痛病比过去更厉害了,严重的时候会觉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还经常伴随呕吐。张瑞诚就每天晚上到她房里来,不是铺了席子在地板上,就是在沙发上,甚至是在她床上,细致周到地给她按摩,和风细雨地陪她说话,不厌其烦地宽慰她的心,可是他好像跟张肇泰有所不同,从未对她有过非份之想的过份举动。
张瑞诚的忠诚体贴、温情耐心,和他最近以来越来越体现出来的分析事情和办理事情的能力,使得叶惠容对他越发信任和倚重。她已经不再把他当作侄子和下人,而是把他完全当作了可以信赖的贴心知己和可以亲近的异性伴侣。以前让张瑞诚给她那样的时候,叶惠容总要顾忌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而现在,当着张瑞诚的面,月兑了衣服,着身体,让他那样,已经习以为常。张瑞诚也似乎习惯成了自然。
时间老人就这样在叶惠容心里默默播下了种子。她觉得已经离不开张瑞诚了,每天晚上都会盼着他来。可是越是这样,叶惠容就越是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彷徨痛苦。有时候半夜醒来,她觉得他把她抱得很紧,肌肤相亲中甚至能够体会到他作为一个年轻体壮的男人所必需的那种反应。可是因为曾经有过张肇基对她言而无信和张肇泰对她强行无礼的前车之辙后车之鉴的教训,再加上老太太又特别关照她要好好磨练砥砺下一代年轻人,叶惠容也就把张瑞诚当作了她要亲自刻意培养磨练砥砺的对象。
“唉!他对我是如此地无怨无悔、关心体贴,可是我难道就能够这么对待他吗?他可是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唉!我这是怎么了?已经几十年不思不想了。可是他这么几十年对我无情无义、弃之不顾,我还有必要为他守贞守节吗?蕙兰说的话难道是对的?妹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想着张瑞诚的关怀爱护,想着他的强壮体魄,叶惠容心里究竟不免有些心烦意乱,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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