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出了河南境地,墨染收到了一个神秘人送的信。之所以说神秘,是因为送信的不是邮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头。都这年头了,还用写信这种耽搁时间的联络方式,而且还让个行动迟缓的人送,真不知道写信的人是不是脑袋有毛病。
墨染和那老头嘀咕了几句,那老头便离开了。墨染当即拆了信,看后很自然的走到我们身边,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急得我和小熊抓耳挠腮。
“去东北的计划要耽搁耽搁。”好半天墨染才漫不经心的说道。
“耽搁可以,但我们得知道为什么啊?”小熊和我对视了一眼,先我一步说道。
“是红樱儿子的事。”墨染说道,毫无隐瞒之意,弄得我和小熊兴致全无。
“红樱说的那人是她儿子呀!听她语气,我还以为是她男人呢!”小熊捏着下巴,很有深意的说道。
“不是她语气问题,很明显是你心理问题。”我调侃道,接着问墨染:“她儿子在哪!”
“在武汉的一所大学。”墨染简单的回答道。
“真是服了,要是早点收到信,我们也不用向北出了河南了。”小熊抱怨道,可是语气显然不为他们以信作为通讯方式奇怪。
没办法,我们只能买了火车票反身向南。买完车票后,我们坐在候车室等车。可能是因为天太早,站里人不是很多,不时的会有叫卖早餐的中年妇女。我们也经常坐火车,对于车站的坑嗲饭食很是不待见,每次都会提前买好吃的。
“包子,油饼,八宝粥咯!这位小哥,给丫头买点呗!”一叫卖大婶看了看邪瑶后,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想乱花钱,邪瑶是个人偶,哪里用的着吃饭。我们三个,就墨染是大款,他基本负责了所有开支,我和小熊就两枚穷光蛋,兜里那几个零碎全都是用于应急的,一般都不发。本来指望能在古墓中倒置点什么,可是时运不济啊!
“你看大早上的,娃儿不吃点热的怎么行呢?”可能是因为人少,那大婶不愿放过我这个潜在顾客,继续问道。
“她什么都不用吃。”小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大婶听后,很狐疑的看了看我们,明显对于我们对小孩子如此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我心想坏了!本来我们这个组合就容易惹人误会,小熊这么一说,更是火上浇油了,真就好像我们是虐待人贩儿的人贩子。我深刻的怀疑这大婶前脚走,后脚就会报警。
“给小丫头随便舀点什么吧!我们都没吃早餐的习惯。”我尴尬的笑了笑,从兜里模出两个一元硬币。不是我没钱,虽然这是事实,主要是我很少花钱,身上根本没零钱,我可不想舀个百元大钞充大爷。
“小哥,两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你买不了上当……”大婶喊到。
虽然对她的这嗓门有些厌烦,我以为这是她吸引顾客的手段,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想她快点给我们舀过东西走人,可谁知她下面这句,差点没把我憋死。
“两块钱你也买不了早餐!”大婶说完,鄙夷的走了,将在场人的目光留给了无辜的我。
我被这情况搞的一肚子火,真想冲过去把那餐车给踹飞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丢这么大人。
“唉~你是不是刚洗澡了啊!在这儿买什么早餐啊!就那一坨一坨的,你打算给谁吃啊!”小熊眯着眼对我说到。
“唉~”我也懒得解释,默默的哀叹了一声,谁叫我点儿背呢。
上了火车,我总觉得老有什么人盯着我们。四周看了看才发现,周围的那些曾和我们一起候车的乘客,时不时的就瞥眼瞄一下我们,煞有戒心。看来是被误会了呀!
奇怪就奇怪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任我武艺十八般,也挡不住人家胡思乱想啊!
我们一路无话,主要是话痨子小熊一直在睡。面对对面的一大一小两个冰块,我也只好断断续续的睡了几次。
大概六七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墨染所说的地方。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是哪里,我对整个湖北都很陌生。
刚下车,我连方向还没辨清,就被几个民警给围了起来。
“什么情况?”被两个民警架着的小熊疑惑的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意味深长的说道,这必定是被误会成人贩子了。但愿报案的人不要说得太离谱。
“废话!”小熊回道。
墨染还是老样子,临危不乱,只是皱着眉看了看抓着他胳膊的民警。
事实不出我说料,一到警局,民警就问我们这是第几次犯案了,还让我们老实交代。
“我说民警同志,你不能看我们带个小女孩就认为我们是人贩子吧!你也太没有职业操守了吧!”小熊鄙夷的说道。
“举报你们的人说你们虐待这小姑娘,不给她吃东西。若是你们之间有一点关系,也不至于这样对待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呀!”民警严肃的说道,一副罪证摆在面前的态度。
“那你问问她,是不是我们拐的她。”小熊生气且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说,我们也会问的。”民警说着,换脸一般的,笑眯眯的看着邪瑶。“小姑娘,你告诉叔叔,你为什么和这三个叔叔在一起啊?”
邪瑶冷冷的看了看民警,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这下我和小熊急了,频频的跟她使眼色。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吓唬她吗?我告诉你们,不老实点,就先关你们两天。”民警看见我和小熊对着邪瑶挤眉弄眼,严斥道。
“关他们可以,先让我和爹爹走。”邪瑶指了指墨染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弄的我和一愣一愣的。先看了看墨染,又看了看邪瑶,最后瞄了一眼民警,前两个人无比的淡定,后一个稍显惊讶。
“她是你爹~爸爸?”民警问道。
其实仔细看看,邪瑶和墨染还真是有几分神似,特别是神情。说他们是父女,倒也不会有人怀疑。不过邪瑶说“爹爹”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我想这民警肯定也是第一次从五六岁的小女孩嘴里听见“爹爹”二字。
当我走出警局时,我还在消化邪瑶说得那些话。后来才想明白,小熊变成了邪瑶性取向有问题的叔叔,我变成了小熊的恋人,后面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前因后果,已经惨不忍想了。回想一下那些民警的的表情,我简直是透心凉啊!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一个人偶,怎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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