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中的异样,叶芊沫轻蔑一笑,“温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如欧慕瑄?”
“为什么?”论能力,他明明不输给欧慕瑄,可是为什么他得到的却比他多?
“因为欧慕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事情上,而你,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恨上,”叶芊沫不屑一笑,“遇到问题,你所想的,永远是不公平,永远是别人对不起你,永远是报复,那么,你没有想过要主动争取?”
温柯看着那张虽然带满伤痕,但依旧高傲的脸,眸子微微眯起,“你是在告诉我,让我主动争取你?”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会为了她而放低自己的身段!
叶芊沫笑得很具有嘲笑的意味,“温先生,你小学毕业了么?阅读理解没学过吧?”
“你……”
“我只是在分析你不如欧慕瑄的原因,顺便告诉你,我爱的男人跟你的差距在哪里,也顺便告诉你,你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所以这就是注定了,你,永远不会是他的对手!”
叶芊沫无畏无惧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释放着巨大的光华,仿佛那是她永恒的信念,永远不会被磨灭的信念!
而这种表情,这样的话,让温柯勃然愤怒,伸手,猛然掐住她的脖颈。
“叶芊沫!”温柯收紧手指,“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呵!”叶芊沫轻蔑地笑着,窒息的痛苦让她的脸涨得通红,“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你……”手指,再缩紧一点。
窒息的痛苦让叶芊沫的大脑迅速缺氧,大脑渐渐空白,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可是不变的,是她眉宇间的自信,就算死,她也绝对不会放低自己的高傲!
叶芊沫缓缓地闭上眼,脸色也渐渐的变得青紫,身体无力地软下去……
温柯惊恐,猛然松开手,拉住她下滑的身体,“叶芊沫!”
“咳咳咳咳……”终于获得空气的叶芊沫不停地咳嗽着。
这样的叶芊沫,让温柯觉得惊恐,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嗜血是他本xing,甚至他喜欢鲜血的味道,可是,可是他居然害怕她的离开。
不可能,他怎么会害怕?
“怎么,舍不得?”叶芊沫急促地呼吸着,直起身体,“还是说,你真的喜欢我?”
不,他不喜欢,绝对不是喜欢!
温柯看着她,看着那张嚣张放肆的脸,想要验证他是不是喜欢他,最好的办法是……
手,再次揪着叶芊沫的头发,bi她仰起头,然后低头,猛然覆上她的唇!
如果他真的对她不是喜欢,那么即便是亲吻,身体也该是没有任何反应的,这么亲密的接触,他心里应该是恶心的,应该是厌倦的!
身体,将她抵在墙上,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bi她抬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bi她张开口!
而他,趁机将舌挤入她的口中,肆意地攻城略地!
这种感觉,让他迷醉!
所有曾经受的疼痛,所有的苦难,居然变得微不足道,她的甜美,足以抚慰他的一切,上瘾了,着魔了,甚至……甚至想要的更多!
叶芊沫不停地挣扎,却始终无法撼动她的动作,不管是推,或者是捶打,他的身体,像是石头一般,根本无法撼动!
可是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被动,不要被除了欧慕瑄之外的人亲吻,可是,此刻,她根本无力反抗!
欧慕瑄,欧慕瑄你在哪里?她不要被除了你之外的人碰!
眼泪,纷纷涌出眼眶,不管受多少苦难,她都都一直忍着的眼泪,现在,开始不停地肆虐。
对欧慕瑄思念,再也遏制不住,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疼痛,统统化成眼泪,就这么纷纷涌出眼眶。
眼泪不断滑落,浸湿了头发,甚至沾湿了整张脸!
苦涩的眼泪滑进嘴里,这种感觉,让温柯顿时冷静了下来,停下动作,松开手,怔怔地看着她脸上的眼泪。
他的心,很痛!
慕筱雅昏迷的时候,他的心也很痛,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痛,他说不清楚哪种更痛,但,叶芊沫的眼泪更让他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温柯一步步后退,一步步离开她,可是怀里没有她,心就空荡荡的,无依无靠,毫无着落,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你……”声音,带着一些嘶哑,一些无措,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喉结在不停地上下滚动,好像有很多话要涌出来,但最后,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就这么转身离开。
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情的,一直觉得他的早就已经死掉了,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为一个人而心跳加快,而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温柯走后,叶芊沫冲进洗手间里,不停地漱口,不停地用水冲洗着自己的唇,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而屏幕上,欧慕瑄依旧坐在石头上,不停地吸着烟。
看着这样的欧慕瑄,叶芊沫很想给她一拳,欧慕瑄,你特么只知道吸烟么?你这个混蛋!混蛋!
“欧慕瑄,你混蛋!”叶芊沫冲他大声地吼着。
而欧慕瑄,根本听不到,依旧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而客厅里,小女乃娃很担忧,不停地看着时间,耳朵上带着耳机,那是他与爹地联系的方式,这样比较方便,可是很久了,他没有任何消息发过来。
小女乃娃走进慕筱雅的房间,站在她的床边,肉嘟嘟的手很凉,小心翼翼地拉住慕筱雅的手。
“女乃女乃,爹地去救妈咪了,”小女乃娃担忧地说着,“可是爹地根本不是温柯的对手,我很担心
小女乃娃径自说着,“女乃女乃,我很自责,如果不是我,妈咪被慕川抓走的时候,凌越他们就不会袖手旁观,都是我的错
清亮的眼睛里有眼泪在转动,“我只想保护妈咪,可是我却总是连累她,女乃女乃,我是不是很没用!”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滴在慕筱雅苍白的手背上。
“女乃女乃,如果你能醒过来的,一定有办法阻止温柯的对不对?”小女乃娃低着头,径自说着,“女乃女乃,你能为了妈咪,为了爹地,快点醒过来,快点好起来么?”
病床上,慕筱雅的眉头在不停地皱着,似乎在做着某种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