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六界间,举首间,乌云密布,疾风骤雨。悫鹉琻晓俯首时,血染江河,满目疮痍。
每逢改朝换代,江山易主都该是这样的尸骨遍地,可是这一次凄凉得让洛清都心悸。
这几百万年里,魔界居然能人辈出,势力强大的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如果地狱之门没有打开,他灭了卫皇也许并不难,可是现在他的上古元神已经归为,想要收服他是何其之难?唯一的办法,难道就只能毁了昆仑之母的寒玉玲珑鞭,让那些冲出地狱之门的上古恶灵一起随她灰飞烟灭吗?
昨晚西王母和他彻夜长谈的一番话一直萦绕在他脑海,搅得他心神不宁,郁燥难安龛。
那一席白纱轻舞的影子,带着一脸深情扑到他怀里的时候。
似曾相识的那一片雪峰,她眼波流转时的清莞,她冷若冰霜时的绝望
洛清扬起头,看着南天门外一团团的白云,轻声低喃:“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方,为何我的心日夜为你牵动着”躯?
“洛师兄”。一声甜甜的呼唤传来。
他神情一暗,略显失望的转身,看着一身彩衣的瑶姬向他飞奔而来。
那轻盈的步伐,那副溢于言表的兴奋。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清泉一样的女子朝他飞来
他暗淡的眼眸渐渐染上星光,一只手情不自禁的伸向她,似在满怀期待的等她的到来。
瑶姬没有忽略他突如其来的温情,惊喜万分的扑到他怀里,仰着红扑扑的脸羞涩的说:“洛师兄,我,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怀里略显浓烈的香味和感觉中的全然不同,洛清猛地一激灵,神志顿时清醒过来,一身的热情犹如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灭。
不动声色的推开她,淡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瑶姬一愣,他生疏的举止,不带丝毫色彩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压着满月复疑问和委屈她说:“洛师兄,是我打扰到你了吗?母后说你昨晚睡得很晚,我就想着来看看你”。
“谢谢,我没什么事”。他简单明了的回答,转身又望着天边的云朵不再说话。
瑶姬的心涩的难受,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在彷徨,在纠结,在思念。可是他有是为了谁显得闷闷不乐呢?难道是昆仑女妖,可是母后明明把他的记忆封印了呀,没理由他还会记起她。
心下迷惑,她思虑片刻,站在他身边假装不经意的说:“师兄,现在魔界的势力越来越大,六界生灵涂炭,人心惶惶,你说该怎么办呢”?
洛清垂眸:“神魔两界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只希望不要牵扯太多无辜吧”。
“师兄,听母后她们说起,是不是只要毁了昆仑之母的寒玉玲珑鞭就能阻止这场浩劫”?
他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许久才淡淡的说:“那也只是些未经证实的传说,到底和玲珑鞭有没有关系还不能妄下结论”。
瑶姬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闪过几许不安的念头,马上又问道:“那如果毁了玲珑鞭,那些上古恶灵真的会随之消失,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你的子民,你会手下留情吗”?
他深邃的眸子望着远方,飘逸的白衫随风飞舞着,棱角分明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良久,他才坚定不移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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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红霞漫天,天山难得一见的奇观。
旖旎的天池水中,深情相拥的男女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白泽轻柔的执起她雪白的发丝,柔声说:“若若,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时光停在这一刻”。
第三天了,他们在天池已经缠绵悱恻了三天三夜,两人爱得印记遍布了四周。可是,明天,她的记忆就会潮水般的涌来,这几天她无忧无虑的笑容,激情荡漾的眼眸,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愤怒和仇恨会占据她的身心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已经犯下大戒,“自私”了一回。
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若若,我的若若,你一定要熬过这道劫难,那么,以后,我们就会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享这美好的天荒地老。
冰若看着他指尖萦绕的白发,催下眼眸黯然的说:“泽泽,我现在好难看,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轻笑,温柔的在她唇瓣落下一吻:“傻丫头,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这世间再无第二人能取代你”。
“泽泽,你听,我的玲珑心又在跳动了”。她按着自己的心脏惊喜的说,胸中的玉玲珑心跳声声入耳。
“傻丫头,你是与天地同齐的昆仑之母,只要你的寒玉玲珑鞭不毁,你的玲珑心就永远不会停止跳动,不过你现在法力虚弱,不能和以前相比了,你难受吗”。
冰若把脸轻轻的靠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柔声说:“泽泽,这几天我总感觉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我也心甘情愿,我从来都不愿做什么昆仑之母”。
白泽心中漾过一丝苦涩,他又何止不希望呢?可是他们的存在都是上天的安排,谁也逆转不了。
暗中叹了口气,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故意邪气的说:“有没有觉得很无聊,明天我带你下山去凡间喜欢吗”?
她惊喜点头:“喜欢喜欢,你带我去凡间,我要吃香喷喷的热汤包,还要吃桂花糕”。
她并没有对自己想也没想就月兑口而出的一席话感到有什么不妥,粉扑扑的笑脸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好像一个被宠坏了的丫头又实现了一个愿望。
白泽被她这幅萌死人的模样搅得心神荡漾,想也没想就俯首吻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
她嘤咛出声,水雾迷绕的双眸闭上,纤细柔软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主动伸出舌头,回以他自己最大热情。
天池的水,一圈圈靡丽的水波荡漾,激荡又绚丽
天上的繁星渐渐隐去,一轮艳丽的红日正冲破地平线冉冉升起。
白泽望着还在睡梦中的小女人,温柔又宠溺。
冰若被几率耀眼的阳光惊醒,慢慢的睁开眼,对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猛地坐起来,冷冷的说:“白泽,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白泽虽早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可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酸楚了一下,他还是喜欢那个娇羞可人的小丫头。
“没办法,我体内的灵珠给了你法力已经大减,在昆仑山又被神兵所伤,一时半会儿的你恐怕就得对着我这副模样了”。
他故作轻松的语气并没有使她脸上缓下来,垂眸看了看自己一头雪白的发丝,不容置疑的说:“下山吧,去魔界”。
白泽一下子坐起来:“去魔界干什么,若若你想干什么”?
“卫皇的上古元神不是归位了吗,只有他才能助我的法力恢复”。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急的说:“若若,你不能去魔界”。
她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为什么”?
“你用法寒玉玲珑鞭和赤火剑对决,导致地狱之门打开已经犯下了大戒,现在如果你在和魔界的人搅在一起,神界不会轻饶你的”。
她冰凉刺骨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白泽,你说的真可笑,如果不是巫山神女拿着赤火剑来昆仑挑衅,我会用寒玉玲珑鞭吗?难道只许他们滥杀无辜,不许我还手吗”?
“若若,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总之你不能去魔界,你的法力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的”。因为着急,白泽的嗓门也跟着大起来。
在他的咆哮声中,冰若已经冷着脸独自往前走着,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白泽气急,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丫头,真的被自己宠坏了,闹气脾气来十头牛也拉不回,可是无论这么样都不能让她去魔界。
“若若,你等等”。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
白泽上前,温柔的执起她的手,冰若蹙眉看着他,眼神还是没有半点暖意。
他暗自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傻丫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冰若刚要反驳,只见一团白雾从他口中吐出,瞬间包围了她。
白泽在心里默默的说:“原谅我,丫头,我不得不暂时封住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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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洛城街头,早市一片繁荣的景象。
冰若牵着白泽的手兴高采烈的穿梭在人群中,她开心的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小孩子,每一个地方发出点吆喝声就能引起她的注意。
“泽泽,你看你看,那儿有糖葫芦”。
“泽泽,你看看,这个你女圭女圭好可爱,我也要”。
“泽泽,泽泽,我要吃桂花糕”。
白泽一概答应,心甘情愿的跟在她身后付钱,她开心,他比她更开心,别说是这些个小玩意儿,就算她现在跟他说要天上的太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天一搏。
两人在集市上逛了大半天,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凝香院。冰若看着大门口高挂的红灯笼,脸上浮现处一丝迷茫。
门口一个做杂活的小伙计抬眼看了看两人,马上就扔掉手中的扫帚飞奔入院:“十三姨,十三姨,不好了,洛少爷和那个女人又来了”。
大厅,十几个脑袋抻着脖子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泽和冰若。
冰若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看了一圈同样好奇又惶恐的人,指着十三姨问:“这个地方好熟悉,你们是什么人”?
刚刚还唯唯诺诺的十三姨张大嘴巴,凑到白泽跟前小心翼翼的问:“小子,这丫头怎么怪怪的,不会是又想着鬼点子整我们吧”?
白泽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故作神秘的说:“十三姨,她最近无聊玩失忆,你们别去惹她就好了,要不然她一不高兴想做点什么,我也没办法”。
十三姨一个劲的点头:“明白,明白,你放心,打死我都不会惹她,我把她当祖宗供着”。
白泽睨了眼东张西望的冰若,满意的点了点头。
十三姨咽了口口水,又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洛清呀,你们这次打算啥时候走捏”?
冰若回头,指着白泽认真的说:“他叫白泽,不是什么洛清”。
“啊”?众人一口同声的发出疑问,齐刷刷的眼光望向白泽。
白泽干咳几声,对十三姨小声说:“恩,不是说了她最近玩失忆嘛,你们以后就配合她,叫我白泽”。
“哦”!十三姨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了解了,那我们以后就叫你白泽”。
深夜,十三姨的房间还跳动着幽暗的烛火,小月和几个姑娘凑在她身边轻声嘀咕着。
十三姨双眉紧蹙,过了一会儿才说:“魔界现在势力越来越大,我们这些从冥界逃出来的孤魂野鬼恐怕也不得安生了,前段时间,魔界的护法已经派人来说了,要我们全力配合他们的行动,我也不敢说不呀”。
小月不高兴的说道:“十三姨,我们在洛城生活的无忧无虑,干嘛要搀和他们的事,装作不知道推掉就行了嘛”。
几个姑娘马上应声附和:“是呀,是呀,洛少爷从小就和我们认识,干嘛要出卖他呀”?
“你们懂什么?魔界卫皇全力打听冰若的消息,说明她的身份肯定不同凡响,现在他们在我们凝香院,我们若不上报魔界,将来卫皇怪罪下来,我们吃的了兜着走吗”?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心里明白十三姨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们一帮姐妹的本事,唬弄唬弄凡夫俗子还差不多,跟魔界作对,恐怕下下辈子都别想转世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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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泽,我睡不着”。
“那我搂着你睡”。某人在幽暗中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好”!冰若拱了拱身子,把自己埋在他温暖的怀里,舒服的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像这样就能把他身上的味道全部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过了一会,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
“泽泽,我还是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有趣的事儿给你听”。
“好”!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怀里温香软玉,芳香引人,某人小月复一热,眼底的眸光顿时暗了下去。
“泽泽,你怎么还不讲”?冰若不满的扭了扭身体,以此来抗议他的走神,她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让某人的燎原之火愈发不可收拾了。
“恩”他故作沉思,片刻后,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游离在她光滑细腻的后背,貌似漫不经心的说:“若若,其实,有个游戏更好玩,玩好后保证你睡的香香的”。
冰若一下子扬起小脑袋,半趴在在他身上兴奋的问:“什么游戏?我要玩”?
他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眸光一沉,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握着她一侧的丰盈在她耳边说:“就是这个游戏,你不是很喜欢吗”?说完,五指一收,毫不客气的把玩起她的美好来。
冰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语气吓了一跳,这才发现着了他的道,红着脸打他:“坏蛋,滚下去,又想欺负我”。
软绵绵的小拳头捶在他胸膛上,非但一点也不疼,更像是挠痒痒般激起了他的***。
坚硬的灼热大喇喇的抵在她双腿间,还时不时的故意跳动几下,惹得她脸上的红晕一阵胜过一阵。
大手一挥,眨眼间就把她的衣服月兑得一干二净,美丽的让人心颤的**一览无遗,他的呼吸渐渐粗沉:“若若,怎么办?我想要你”。
冰若被他钳住的死死的,虽然极力扭着腰肢想挣月兑他的束缚却一点用也没有,“泽泽,别闹了,我到现在腰还酸呢”?
“是吗”?他邪魅的眼眸笑意盈盈的望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埋在她双峰间,舌尖一裹,一粒娇艳欲滴的莓果含在嘴里,轻咬啃蹭,用尽他十八般武艺
冰若的呼吸渐渐紊乱,一开始的拒绝也变成了声声呻.吟,两手无力的抓着他的头发,死劲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来。
白泽一点也不急,抬眼看了看她迷离的小脸,轻笑一声,两手捧起两团绵软,轻轻重重的揉捏着,偶尔还随着形状的变化,俯首亲吻一下。
冰若敏感的身体那禁得起他这般挑.逗折磨,嘴里的呻.吟破碎的发出,纤细的腰肢也不由自主的扭动的更厉害了。
她又羞又气,心里恨死了这混蛋,他把他所有的技巧都用在了她身上,简直就是混蛋一个,更气人的是,自己还一点也经不起撩拨,当真是羞死人了。
“乖若若,现在想要吗”?他燃烧着***腾腾的眸子一脸邪气的问她,那胸有成竹的表情真是欠揍的要死。
她娇吟,“混蛋,你欺负我,你啊泽泽,不要”。
在她的惊呼中,他火热的昂扬已经进入了润泽的湿地,那温暖紧致的感觉,让他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结实有力的劲腰狂狼的摆动着,他抚着她娇艳的小脸,声声低喃:“若若,我的乖若若,你生来就是我的劫数,我怎么那么喜欢你的身体呢”?
冰若抱着他的腰,一边羞涩的回应他羞人的动作,一边气喘吁吁的说:“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是吗?泽泽,你坏蛋,别碰我,快下去”。
他哈哈大笑,身下的动作愈发来的激烈,笑过后,温柔的在她唇瓣一吻,说:“傻丫头,男人深深的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好事,没有足够深的爱,哪里来这么多的激情”?
“你油嘴滑舌,我不信,你骗人,我不要了,你放开我,唔混蛋”
“你给我专心点”。某人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下一刻,就用火辣的热吻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月光渗进纱窗,大床上的人儿咿咿呀呀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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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冰若忍着一身的酸麻坐起来,看着嘴角还挂着满足微笑的臭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泽披散的长发引起了她的注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她马上轻手轻脚的下床。
片刻后
当灿烂的阳光慷慨的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一屋子的光辉。白泽才伸了伸强壮的双臂慢慢睁开眼。
“若若”。他慵懒的搂过坐在床沿边梳理头发的冰若,把头拱在她小月复上,孩子气的来回摆动着,声音也是腻人的要命。
冰若心底柔柔的,可是看到他“好看”的发型时,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睡眼惺忪的男人压根没注意她莫名其妙的笑声,还继续在她怀里蹭来蹭去,一边还无赖的嚷嚷:“若若,再睡一会好吗?我还想在抱你一会”。
她努力屏气敛神,不让自己爆笑出来,酝酿了一下情绪,她柔声说:“别闹了,太阳都晒了还赖在床上,快,赶紧起床,我都饿死了”。
一听自己的宝贝若若饿了,刚刚还无赖兮兮的男人马上一咕噜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马上精神抖擞的穿衣服。
冰若拼命忍着笑,还难得一见的主动帮他把衣服拉平,腰带美美的系好,乐的某男人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一个劲的缠着她要亲亲。
自认为神气十足的白泽和冰若一前一后的向楼下走去。
端着托盘经过的伙计盘子掉了
某男人心情好的不得了,体贴的说:“小心点,走路看着点”。
大厅正打扫的嬷嬷张着嘴巴,手里的鸡毛掸差点扫落了一只古董花瓶
十三姨一边美滋滋的整理着自己发髻带着一帮姑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