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出现在林澜的葬礼上,而那时候,她刚刚送完自己的妈妈!
妈妈出事当天,他甚至还打来电话,让自己的勤务兵小于来警察局接她。之后,两人通了电话,他在电话中否认了自己害死妈妈,而且,觉得一切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唐之洲想杀人到了极点。
她愤愤地摔开车门,用力甩上,不理会权晋的呼喊,直接跑开。
她不想哭,但心中因为他的不在乎,还是成功的难受了。
唐之洲一路冲出了街角,权晋追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黑夜里。权晋茫然站在街头,好半天才想起什么,拨通了小于的电话。当他问出唐之洲的妈妈时,小于在那边沉默了好久,才说:“权将,这件事权老不让人告诉你。唐之洲的母亲,已经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还有唐之洲的好朋友,也在那一年出了车祸
“什么?”权晋觉得手中的电话很沉,他快要举不起来。
小于沉痛地说:“是真的,当年你正在跟朱昌龄较量,十分辛苦。权老说不准你分心,所以,警察局给你的办公室打来电话的时候,权老的秘书让我去把唐之洲接了出来,并帮着她准备了后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权晋揉着额头,他的头疼得不得了。
小于抱歉地说:“权将,权老的命令,我想没有人敢违抗吧
权晋懂了。
他站在街头,终于明白唐之洲为什么这样生气。他无疑伤了她的心,用她的母亲,狠狠刺了她一刀。
他太过明白唐之洲,这一回,下手太狠,她只怕是……
暂时不会回来了!
权晋仰着头看了看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北京的天空一直都是这样雾蒙蒙的。他的心也一样,找不到唐之洲,永远不会有善良的北斗星。
所以,他必须找到她!
权晋的眼睛闪过一抹担忧,不尽快找到她,如果她有一点闪失,他将要痛苦一辈子!
权晋猛地回头重回车子里,启动汽车,疯一般地沿着唐之洲跑开的路,找了过去。
然而,当他在一座天桥上找到唐之洲的时候,他却不敢过去了。
温言的车停在唐之洲身边,他伸出手搂着唐之洲,像呵护全世界最好最珍贵的宝贝。那小心翼翼的姿态,女人会嫉妒到死,男人也会自愧不如。
权晋一动不动,呆在车里,眼里只有这两个人。
温言怎么找到唐之洲的,他不知道。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每一次权晋找不到唐之洲的时候,温言总是有办法的。就像今天,他疯了一般地沿着她的痕迹寻找,而他轻而易举,就出现在唐之洲身边,抹杀他的一切努力。
权晋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却没有力气,打转方向盘,驱车离开。
唐之洲上了温言的车,温言很担心,脸色不太好。
之后,他开着车离开了天桥。
神差鬼使地,权晋也离开了天桥,远远地跟着他们。
出乎权晋的意料,温言并没有开车到别墅,他直接开到了机场。不一会儿,他跟唐之洲一起肩并肩往机场去,唐之洲没有行李,温言手中也没有,两人看起来安静异常,但目光交汇,都有种令人痛苦的熟稔。
突然,权晋注意到了唐之洲手里的东西。
那是……机票?
他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这是准备要一起离开北京,离开他了吗?她已经准备好放弃这一切,寻求适合自己的生活了吗?
不,他不甘心!
权晋猛地拉开车门跳了下来,他冲到唐之洲身边,眼前是唐之洲惊讶到了极点的眼神。
但她掩饰得很好,不过匆匆一瞥,她转开了目光,似乎眼前没有他的存在。
权晋的心一抖,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刻,她还在生他的气,而且,这一回的怒气唯一的妈妈,所以她不会轻易妥协。刚刚那一撇,似乎是生机,其实根本是绝望。唐之洲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你……你要去哪里?”权晋略微有些喘气,他猜,会那样的原因,也只能是因为刚跑了一场。
唐之洲扬了扬手中的机票:“看不出来?”
“不许跟他去!”他蓦然发出一声大吼,不等唐之洲反应过来,手掌用力,那张可怜的机票顿时一分为二。
碎裂的纸片飘散在唐之洲的脚边,唐之洲反而笑了起来:“权晋,你可真是……”
她没有看他,转头对温言勉强笑道:“温言,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温言担忧地看着她,没有拆她的台。他拥抱了唐之洲一下,两人分开些距离,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权晋。他脸色苍白,站在旁边跟入定了一样,那脸色阴晴不定,明明是后悔了,却要硬撑着。
温言心中摇头,算了,交给唐之洲去处理吧。他……根本cha不上手!
他就算再不甘,也只能掉头离去。
温言离开后,唐之洲拦了出租车,也离开了机场。
权晋这回却说什么都不敢再跟着她了,他怕惹怒了唐之洲,招致更严重的后果。
唐之洲一路怒气冲冲,坐上出租车,脸色也难看得吓人。出租车司机都给她吓了一跳,一路上悄悄地瞧她脸色。唐之洲报了国安局附近的家的地址,他连忙开去,速度比平日里还快了不少。
唐之洲正在气头上,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抓到楚宇了是楼以森,他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你复职了
“去国安局唐之洲立即改道。
出租车司机不敢多说什么,将她栽到了国安局楼下,拿了钱连忙跑路。
唐之洲黑着一张脸进的国安局,楼以森不明所以地拉了她一把:“刚刚抓到楚宇,正在送往审讯室。途瑞在审讯他
唐之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就是说,徐琳珊的案子,出现了新的转机?”
“可以这样说楼以森说:“事实上,我打算结案
“为什么?”唐之洲情绪激动起来,刚一路上被压抑的愤怒,不可抑制地爆发了:“你明明知道,这个案子不能那么轻易完结的!楼以森,你这是要忽略这个案子真实的性质,这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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