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周围有什么人让你感到依恋吗?”血凤问道。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身边只有老头和大狗,虽然他们总是欺负我,我也狠狠揍过他们,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他们的。他们有些时候让我感到很依恋,对这个词我想了好久,要不是血凤姐说出来,我还要找好久呢?尤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有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却又让我感到很陌生”。小白说道。
“有情况”,血凤低喝一声,她和林夜蓉瞬间消失,出现在了致远昏睡的身体前,可是却发现再也会回不到致远的识海之中。
“怎么办,血凤姐?”林夜蓉哭着问道。
“等,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毁掉致远的肉身了,我们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是冰魂出了问题,小白的主人竟然隐藏在那里面,灵魂的问题,我们帮不上忙,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只能依靠致远自己了,我们无能为力。”血凤冷冷说道。
“主人,我们来了,你可想死我们了。”老头和大狗忽然出现在致远面前。
“你们怎么出来的,我没下令啊?”致远看了两人一眼,正想把他们重新扔回冰魂里到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冰魂中。
看着周围鸟女花香的环境,致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长剑,这太不正常了,这一人一狗有问题。
“主人请你观看冰魂之主守则。”老头和大狗费力的从一本书上撕下一页纸,致远记得很清楚那本树是小白递给自己的,说是什么钥匙,但是自己没有注意,恰好老头走过自己身边,就把它拿走了。现在看来这个东西好像很重要。
“请主人看仔细了,虽然后面才是冰魂的真正要义所在,但是看过了就不算我们欺负人了。”老头阴森森地说道。
致远没有动,伸手接过那张纸,仔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这一人一狗,很快安静下来。
他的眼前即将上演一场生死斗,老头和大狗瞬间拉开距离,一人一狗散发出浓烈杀意,两双眼睛里燃起熊熊的火焰,生死相搏却又欢喜异常,一人一狗忽然如同狂风暴雨般撕咬起来,双方出手都快到了极致,致远眼中满是它们的影子,闭上眼睛仔细寻找着他们的痕迹,这一招在试炼时百试不爽。
致远叹了口气,这次他失败了,根本看不清情况,老头和那只狗绝对是高手,他没有的其他的词语来形容他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鲜血染红了整个天空,双方撕咬的死去活来,浑身上下鲜血淋淋,双方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所谓慢只是致远能看清他们的交手过程。一招一式都是如此精妙,致远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战技,那是在招式的基础上和天地沟通的手段,不但省力,更为关键的是招式威力将会以几何倍数增加。
看着对方的伤势越来越重,一人一狗眼睛里狂热更加强烈,单纯这份对生命的渴求就让致远不得不叹服,自己对生的渴望还是太低了。
空中的战斗达到了白热化,双方都已有些月兑力,攻击却丝毫没有停顿,老头走了一套极为复杂的步伐,当最后一步踏下,空中出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老头,虽然闯关过程中白衣人也曾实战过类似的招式,但和老头一比就差了太远,致远根本就分不清哪一个是真人,给他的感觉这五个都是真人。
大狗也没有闲着,它站起来做了一套同样无比复杂的动作,在老头冲上来的时候,漫天的狗爪迎着老头拍了过去。
五个老头如同泥鳅般在无边的狗爪中辗转腾挪,五分之一距离时一个老头被拍中,一声惨叫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就在老头离大狗还有一手之隔之时,最后一个也被大狗的最后一波攻击拍成了肉泥。
大狗发出了一声无比兴奋的狗吠,老头化作的漫天血雨如同流星般冲进它的身躯,狗的躯体在逐步退化,一个伟岸的身影缓慢的形成着。
“你应该死的很开心,不管怎么说战魂的主人无法善终这一神话被打破了,我们成功了”,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个伤的不成样子的老头,鬼魅般出现在它的身前,一口咬在了它的咽喉上,大狗惊恐地睁大双眼,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老头大口吸着鲜血。大狗幻化出的人形很快变成了狗身,干瘪下去。
老头衰老、残破的身体逐渐丰满起来,刚才那个身影再次挺拔、清晰起来。
致远冷冷看着这个身影。大狗消失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老头也消失了。
原地站着一个挺拔、英俊地男人,和他一比致远就像一个蝼蚁般渺小,他身上透漏出的那股毁天灭地的霸气更是让致远望尘莫及。
“你很弱,弱的超乎我之前全部的设想。”男人平静地说道。
“你很强,强的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致远同样平静地说道。
“你很有趣,你知道我和那条狗之间的故事吗?”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过马上就凝固住了。
“我不想知道,没意思。”致远笑着说道。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而且无比臭屁的混蛋。”男人面带温色的说道。
“你的风光中蕴含着无比的肮脏,即使你依旧英俊、依旧强大,可是你灵魂深处散发的臭气让你变得一无是处。”致远说道。
“你说的很对,戳到了我心灵深处最大的痛,要是以前我一巴掌拍死你,然后变成我身后的一丝血红。”男人无力地垂下头。
“你既然能感受到我灵魂深处的痛,那我就告诉你我的故事吧,耐心听别人的故事也是一种美德,对不对?”男人小声问道。
“那倒是”。致远歪着头想了想后说道。
男人苦笑了一下,遇到这种油盐不进,不折不挠的犟种,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给这个孩子讲讲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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