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疾行 第八章四方大山

作者 : 朗阴

这是大山里一个不知名的村子,这是一个在无数大山夹缝里的村子。

站在一座山上四下眺望,远处是一座挨着一座的大山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红红的日头,翠鸀的树木,这就是山里人最常看到的了。

像这样的村子在大山里还有很多。每个村子里都是稀稀拉拉的几十户人家住在一处高地上,过着与世无争桃源般的生活。

这里的人一般都是男的一年四季耕种那一点田地和在山上打猎,而女的呢则是不分冬夏的操劳着家务,缝缝补补还有那一日三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天下其他的百姓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里的却是人很少外出的,因为就算最近的村子也要走几十里的山路,所以无非必要,大山里的人们往往都是只在村子周围活动。

大山里的人们跟外面接触的机会少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所以大山里面的人大都会很纯朴,而这里的孩子呢无忧无虑的生活在没有纷扰、没有斗争的地方,过着一个幸福的童年。

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无数细小的光柱从树叶的间隙中照在凹凸不平的山路和晨起耕种人的脸上。整个地面有些斑驳,一阵风吹来,闪动的光影就会照射在还在沉睡中孩子们的脸上。清早的天气还微微有些凉,草面上沾满了露水,土地还有些湿润。一些早起的孩子要不然在帮着母亲做早饭,要不然就是在忙着那些一天到晚没边没谱儿的事情。

孩子们都还小,大人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发也都还没有那么激烈,而这时的孩子们最大的烦恼也无非是闯了祸,打破邻里谁家的东西、偷吃了街坊中谁家长在地里的瓜果蔬菜。大人们就算知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谁还没有一个调皮的时候?

正当太阳升起,公鸡司晨,这个世界将要步入正轨的时候,一个十五六岁半大的孩子却坐在一座山山顶的石头上,不时的还会起身朝远方望望。

这个孩子在向远方看着什么呢?茫茫大山、森森林海,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百八十个走在一起也是绝难看到晃动的身影的。

日上中天,人影渐短,鸟雀也少了踪影,而这个孩子呢却还坐在山尖重复着眺望的动作。孩子还在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又在缓缓地往西方落下,鸟儿也倦了正在返回巢穴,树木的影子又再一次被拉开,天上的火烧云在天上翻滚,不停的变成不同的动物在天上追逐打闹,风吹起了口哨,树木们也开始做晚饭后的运动了。

看!那个孩子怎么突然站起来了?!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急急忙忙地就往山下跑去,并且边跑边喊:“爹~爹~…”

听到孩子的叫喊,这时远方才传回应答的声音:“儿子儿~爹回来了,想爹了没有?哈哈哈哈!”看不到回答人的身影,但是这一股爽朗的笑声就已让这孩子笑容满面了。

及至孩子跑到应答人跟前,只见他猛地跳入一个看着孔武有力、满身肌肉的人怀中说道:“爹,我可想死你了!不是说早上回来吗?怎么这么晚,一直回到现在?”

“哎哟!我的好儿子,在山外有点事这才回的晚了。不过嘛孩子的父亲突然话锋一转的说道:“这一次我准备把你们娘儿俩接出去,咱们以后就不用生活在这无边无际的大山中了

啊!?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赶快回家去见娘吧,让她也知道这个消息男孩听闻后高兴地高声叫道。

男孩说完后急忙地拉起父亲的手便要赶回家去。

一路上两人都是脚步飞快地向家里赶着,等了一天的男孩这时候也不觉得累和饥饿,心中的愉悦就能够充当他全部的动力。

待到父子两回到村里已是酉时四刻。村子里静悄悄的,放眼看去村子里没有丝毫的光亮,街上也只有父子两人匆匆赶路的脚步声。

及至回到家中敲开了门,这才点起了油灯,晕染出小小屋子里暗暗的光芒。

“回来了”

“嗯,回来了

简单的对话里并不能表现出两人脸上激动的神色。也许是良久未见,这忽地一见面,夫妻两人竟然怔在了一起。又一会,两人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妻子问起丈夫的生活,丈夫一边回答一边讲一些在外的见闻,这才是农家的夫妻,一辈子为着一点儿芝麻鸀豆的小事忙碌了一辈子。

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子时深夜,丝毫没有感到时间流逝的一家三人仍是诉说着多日里不见夫人怀念。外面也传来了公鸡的鸣叫,确实仍然不能打断三人的温情……

“哦,对了丈夫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妻子说道:“我这次回来除了是看看你们,另外还想把你们娘儿俩接出大山。孩子也大了,应该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妻子想了一会儿答道:“这样也好,一辈子呆在大山又能有什么出息?我也不想孩子一辈子在山中打猎,就此终老一生。还有,如果到了外面一定要让孩子上个好点的私塾,还要学些武艺。外面不比大山,有些防身的功夫也能少吃点苦头

“嗯,这你放心吧,到外边的世界了我一定送他去最好的地方读书,一定给他请最好的师傅汉子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年在外面走南闯北的也挣了不少银子,咱们就这一个孩子,要不是为了让他以后过得好点,挣这钱干嘛?咱们在山里一年也花不了三儿核桃俩枣儿的。我的孩子,我能亏待的了他嘛!”汉子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引得妇人也捂着嘴露出了笑容。

“这我知道妇人笑着答道:“天也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明天再商计也不迟,光出得大山都要十多天呢?也不在乎这一会,睡吧妇人说吧端起油灯招呼了一声汉子就向里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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