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摁住心口发痛的位置,欧阳储不禁低吟了一声,眉头皱的紧紧的,头上的细汗也清晰可见。
婷儿!脑中瞬间闪出一个人的名字,欧阳储沒有多想,登时就大步走出了大殿。
“哟,六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就在这时,欧阳明突然从身后走了过來,直到看到他略带痛苦的面容时,神情不禁怔在那里,“怎么了?不舒服吗?”
“无碍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欧阳储状似随意地说道,努力地板直了身子,可是头上的层层细汗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状况。“你怎么也來了?”
“还不是父皇召來的,我想,朝中一定出什么大事了看了他一眼,欧阳明故意加重语气地说道。
“哦,对了,六弟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本王会和父皇说明的见状猛地扶住了他,欧阳明装出一副甚是关心的模样。
“不用了,既然父皇找我们來一定有要紧的事,本王就在这里等好了轻轻推开欧阳明的手,欧阳储淡淡地说道,他知道欧阳明沒那么好心,所以也就不需要他在这惺惺作态。
望着前边闪闪发光的宝座,欧阳储深吸了一口气,婷儿,你一定不要出事!
“哎呀,六弟,你就别死撑着了,你这大病初愈的身体,四哥可是知道的
“我说了,无碍!”白了他一眼,欧阳储沒好气地说道,只是这一激动,使他的心口更加疼痛了,本來已经直起的身子又一次弯了下來,连带着的更是瑟瑟的发抖。
“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啊!”说话间,将他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转头又对殿外的太监们喊道:“快來人啊,六王爷病发了!”
“我……”欧阳储本还想反驳他的话,可是心口的疼痛却让他无法再开口了,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欧阳储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异常困难了起來。
很快,门口的太监们急急地冲了进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欧阳储抬出了大殿。
“怎么回事?”这时,殿外传來了一道雄厚的声音,还未等欧阳储反应,就见那群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儿臣参见父皇一旁,欧阳明也跪倒在地,由于突然失去了支撑,欧阳储便重重地摔了下來。
“哎呀!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回事?”见状,欧阳明脸上的一丝狂喜一扫而过,立即扶起倒在地上的欧阳储,眼睛里满是心疼,“六弟摔疼了吧?”
“好了,别闹了,朕找你们兄弟俩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摆出一副面瘫的脸,欧阳傲天冷冷地说道,随即长袖一挥,便进了大殿。
“是一个声音从两个嘴里发出來,下一刻,就看见两位王爷已经齐聚在了大殿之上,只不过,欧阳明是自己走进去的而欧阳储是被人搀扶进去的。
“老六啊……”宝座上,欧阳傲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向他的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无奈与惆怅,“你看看这个!”说话间,就见一个奏折从欧阳储的眼前飞过,而后稳稳地落到了欧阳储的脚下,正面铺开。
低下头,只看了一眼,欧阳储的眉头顿时又皱的紧紧的。
看着他的反应,欧阳傲天沒有马上说什么,最后还是以一声无奈的长叹表达了所有的感情。
“朕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对玲珑公主好一点,好一点,可是你呢?不仅独宠齐婉婷,对公主百般冷落,甚至连洞房花烛都未圆房……”许久,欧阳傲天才无比激动地开口,那双如鹰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欧阳储,活像是要把他这个宝贝儿子吃掉了一般。
“父皇,儿臣已经说过了,今生我只爱婷儿一人,纵使玲珑公主再好也不能改变儿臣对婷儿的心意跪在地上,欧阳储实事求是地说道,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胡闹,你是个皇子,三妻四妾本就是真正常的事,什么只爱一个女人,这种沒有出息的话也能说得出來?”
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欧阳傲天一脸温怒地说道。
指了指地上的奏折又加重了语气地补充道:“这就是你只爱一个女人的结果!”
“父皇息怒,儿臣……”
“够了!”猛地长袖一挥,欧阳傲天立即阻止了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过多的解释,这是你的家事,按理说父皇本不该干涉,可是,如今沉香国国王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我们天殷国里受了委屈,就已经上升到两国友谊的层面,那可就成了危机国家的大事!”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坐回到宝座上,欧阳傲天微微闭上双眼,旋即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便又无可奈何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成亲之前儿臣就已经跟玲珑公主坦白过,今生我都不会爱上她,可她还执意嫁给我……”稍事停顿了一会儿,欧阳储又满眼坚定地说道:“儿臣心意已决,绝不更改!儿臣告退说完,欧阳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欧阳傲天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停地抽动着,如鹰般的眸子死死地定在那里,突然,一声巨响过后,桌子上的所有奏折就这样噼里啪啦地全部掉在了地上。
桌下,欧阳明急急跪地,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等候着。
“你还沒走呢?”视线不经意的流转间,欧阳傲天看到了桌下仍然跪着的欧阳明,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
“父皇沒让儿臣走,儿臣不敢擅自离开拱了拱手,欧阳明淡淡地说道。
“恩低低应了一声,欧阳傲天微微点了点头,看得出,他对欧阳明的做法感到十分满意。
“朕知道玲珑公主从小就与你和储儿亲,所以有空多想想办法,帮忙撮合一下他们两个
慢慢地将他扶起,欧阳傲天一脸无奈地说了一句,他现在只能把大部分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欧阳明的身上了。
“是,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父皇分忧解难!”欧阳明一脸坚定地说道,只是在暗处,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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